177羊皮卷,冥君祭夜

177羊皮卷,冥君祭夜

「那人是誰?」

晚妝覺得很奇怪,給花忠承這個枋木盒子的人,究竟是什麼目的。

「不知道。」花忠承搖頭,「那個人很神秘,明明沒有任何遮掩,但就是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彷彿他整個人都矇著一層霧。」

晚妝拍了拍手中的枋木盒子,這個盒子密不透風,完全不知道從哪兒打開。

「那人說,你拿到盒子后,這個盒子自會開。」花忠承彷彿看出晚妝的疑惑,出聲為她解惑。

聞言,晚妝將盒子收起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想讓我做什麼事?」

「還真是會劃清界限。」見晚妝一副這只是個交易的表情,花忠承輕哼一聲,「現在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說。」

「那我先告辭了。」晚妝起身,立即朝外走去。

花忠承想說些什麼,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最終什麼也沒說。

晚妝走出松濤堂時,沒看見小慕和軒月的身影,抖了一下肩,晚妝把一直趴在她肩膀上睡覺的冷艷叫醒,「冷艷,去看看小慕在哪兒?」

冷艷撲哧一聲飛走,沒過一會兒,冷艷帶着小慕和軒月走到晚妝面前。

「去哪兒了?」晚妝看着小慕。

小慕揚揚手中的一捧下品晶石,「姐姐,我去之前我們住的院子了,這是我以前積攢下來的晶石,我把它們埋起來了的,沒想到這麼久了,還沒被人發現。」

「收起來吧。」晚妝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個布袋遞給小慕。

等小慕將晶石收好,晚妝帶着小慕和軒月往震威國公府門外走去,邊走,晚妝邊問小慕,「你回去挖晶石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遇到花婉婷了。」

「哦~她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小慕搖頭,想到花婉婷坐在輪椅上的情況,又接着道,「再說她現在也欺負不了我了。」

……

回到恭親王府,晚妝將所有人支開,從儲物手鐲中拿出那個枋木盒子,研究怎麼打開。

密不透風,無一絲縫隙。

這個盒子從外表看,無從下手。

「主人,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正在晚妝冥思苦想時,一旁的打盹兒剛醒的冷艷驀地冒出一句。

之前花忠承將盒子交給晚妝時,冷艷正在睡覺,所以到現在才看見這盒子。

聞言,晚妝眸光一亮,「你知道這東西?」

冷艷扇一下翅膀,「本大人知道這上面設置的法術,是前主人非常討厭的一個男人的。」

「法術?」晚妝喃喃一聲,「那你知道怎麼打開這個盒子嗎?」

「很簡單,只需要指定之人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到盒子上,盒子便會自動開啟。」

「指定之人?」晚妝想了想之前花忠承將盒子交給她時說的話,毫不猶豫的拿出一根銀針,將手指扎破,而後將血液滴在盒子上。

血滴木盒,一道紫光從木盒表層乍然綻放。

紫光綻放過後,木盒如同被解體一般四分五裂,露出放在木盒裏面的東西。

「羊皮卷?」

晚妝拿起放在木盒裏的東西,見這是一張羊皮卷,羊皮卷上稀稀落落寫着幾行字,字體如秋風掃落葉之勢,大氣磅礴又瀟灑不羈,可見寫這字之人的性格。

「東皇鍾,盤古斧,曜日鏡,逐日琴,去蒼穹國集齊這四大神器,便可得知你娘的下落,不要問我是誰,等你集齊這四大神器,我自會出現。」

讀完羊皮卷上的內容,晚妝將冷艷抱過來放到羊皮卷旁邊,「冷艷,你知道這四大神器是什麼東西,放在一起又有什麼特殊的作用嗎?」

冷艷看了看羊皮卷上的內容,「這四件確實是神器,得之任意一件,便可斬殺千軍萬馬,所向披靡,至於四件神器放在一起有什麼特殊的作用,那本大人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這羊皮卷上的內容是真的。」晚妝只需要確認這一件事即可。

冷艷點頭,心中非常糾結,本大人該不該告訴主人,集齊這四件神器可以打開通向他們一族的大門呢?

算了,還是不要講,這是族規。

金碧輝煌,暗香浮動。

就在晚妝將血滴到枋木盒子上,盒子上的法術破解時,一裝潢高貴大氣的宮殿中,偌大的冰玉床上,一人「唰~」的睜開雙眼,嘴角含笑着起身。

千般風華,萬般旖旎。

那人一頭紫色長發隨着他的起身拖曳而起,黝黑的丹鳳眼深邃如看不見底的漩渦,稍稍一對視,便要將人靈魂都勾走。

直挺的鼻樑,削薄的嘴唇,眉心一點黑色曼珠沙華印記,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妖冶又黑暗。

「冥君,翊聖真君求見。」

下屬跪在宮殿門外,聲音如蚊,像是怕驚擾了這名男子。

男子將掛在一旁的黑色冰綢華服披掛在身上,「韶光的小徒兒有沒有跟他一起來啊?」音色磁性,充滿性感魅惑。

下屬如實回答,「來了。」

男子笑了笑,「那讓他們去老地方等我。」

滿目血紅,曼珠沙華迎風搖曳生姿。

看不見邊的土地上,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曼珠沙華開得正好,血紅的顏色幾乎印染整片天空。

曼珠沙華群中,韶光一身白衣如仙,墨發用一根白玉帶扎了幾縷,挺拔如松的靜靜站在一片血紅間,光是一個背影,便給人一種高貴清華的感覺。

「我正要去找你,沒想你剛好找上門來。」紫發男子步入曼珠沙華群,走向韶光。

聽見聲音,韶光轉過身。

俊美絕倫,丰姿奇秀。

韶光的面部輪廓完美得無可挑剔,一雙鍾天地之靈的雙眸不含任何雜質,眼眸竟是翠綠色。

他的膚色晶瑩如玉,墨黑色長發垂在肩后,泛著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裏,說不出飄逸出塵,彷彿天人一般。

這,才是韶光的真實面容。

「祭夜。」韶光看着他走近。

祭夜黝黑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凰靈呢?」

「到別處去玩了。」

「這丫頭,就這麼不願見我。」祭夜戲謔自笑,而後單手一揮,一張矮木桌,兩個席地蒲團,一壺上好桃花酒便躍然眼前,靜靜的擺放在曼珠沙華群中。

祭夜坐到蒲團上,紫色長發拖曳在身後,鋪陳在紅色的花上。

「怎麼想着來找我?」祭夜把酒杯擺好,將兩個酒杯都倒上酒。

韶光隨之坐下,「告訴我,子汐到底在哪兒?」

祭夜不急不慢的喝一口酒,揶揄道,「看來,你還沒找到她。」

韶光沉默不語。

「你這麼急着問我幹什麼,這可不像你翊聖真君。」祭夜將酒杯放下,「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何必急在這一時。」

「她之於我的意義,你不會明白。」

「呵~我不明白。」祭夜輕笑一聲,「你的心思,怕是這天底下,只有玄子汐一個人不明白。」

話落,祭夜給自己添一杯酒,繼續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玄子汐,已經出現了。」

唰~

韶光立馬死死的盯着他,「你,說什麼?」

「就是我說的那樣,玄子汐已經出現了。」祭夜想起之前感受到他的法術已破,語氣十分篤定,「你也別再亂跑,就在蒼穹國吧,要不了多久,玄子汐就會出現在蒼穹國。」

「你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卻一直不肯告訴我。」韶光目光含着審視。

祭夜邪魅一笑,「做了那麼多事,我總要達到我的目的。」

……

「五小姐。」李伯走進冬雪院,看見晚妝,道,「世子派人來說,今晚皇上將在皇宮擺宴席,慶賀五小姐獲得藥師新秀賽冠軍,世子讓五小姐準備一下,戌時一刻左右,世子將從皇宮回來,帶五小姐赴宴。」

「好,我知道了。」晚妝點點頭,讓軒月送走李伯。

皇上擺宴,必有一些文武百官參宴,今晚是要看見許多熟面孔了。

「軒月,晚上你和我一起去。」等軒月送走李伯回來,晚妝如是道。

夜晚,戌時。

晚妝從衣櫃中挑了一件素凈又不失體面的衣服出來,快速的穿上,而後將頭髮隨意一束,照了照鏡子,沒什麼不妥,便起身帶着軒月朝冬雪院外走去。

從冬雪院到恭親王府門外的路上,晚妝遇到李伯,李伯說鳳胥言已經回來,正等在王府門外。

加快腳步,不一會兒,晚妝就到王府門外,看見鳳胥言長身玉立在一輛四匹馬拉動的華麗馬車前。

馬車前,除了鳳胥言,還有開口向晚妝打招呼,就聽出他是誰了的鳳一。

「如何?」

見鳳胥言盯着自己,晚妝指指自己的裝扮。

鳳胥言蹦出兩個字,「順眼。」

晚妝和鳳胥言上車后,鳳一與軒月坐在車外,駕駛着馬車緩緩朝皇宮駛去。

今夜晚妝和鳳胥言到的還比較早,等他們被宮女引領着走到設宴的宮殿時,宮殿中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

「花晚妝!」

一聲高呼,司馬水仙走入宮殿中就直接朝晚妝跑過去。

見她這冒冒失失的樣子,其餘早到的官員暗自搖了搖頭,但面上卻沒敢說什麼。

一屁股在晚妝身邊坐下,司馬水仙湊到晚妝耳邊,「花晚妝,你知道今天晚上除了給你慶賀,皇上還想做什麼嗎?」

晚妝興緻缺缺,「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哼,那可是跟你有關的事,婚姻大事!」司馬水仙得意洋洋,一臉「這下你該感興趣了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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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來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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