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我見想見你

第155章:我見想見你

這些人不似外面那些頭上綁着白色繃帶,拉着橫幅,影響你正常工作的人。他們一個個西裝革履,儼然像個成功人士一樣。在台上大放厥詞。義正言辭的控訴著,蘇氏集團的卑鄙行徑。不多時,外面又來的一些,比較有地位的媒體。他們是安安靜靜的進來,並不擁擠在人群里,僅僅只是站在外圍,安靜的拍攝。

宴會場的燈光很亮,很刺眼。十個人,每個人有十分鐘的時間講話,中間會停頓兩到三分鐘的時間,便能夠聽到從人群里傳出稀稀疏疏的討論聲。陸明朗站在上面,風光無限,唇角含着一抹淡笑,今天簡直就是他的主場。

不過。他究竟是什麼時候控制住二叔的?

講到第五個的時候,助理從人群里擠了出來,並湊到我耳側,低聲道:「喬小姐,您姑姑說,讓您先回去。這裏,她會收場。」

我往台上看了一眼,並未說話,只默了片刻,將手裏的酒杯遞給了助理。並轉頭沖着他笑了笑。伸手提起了裙子,從最邊上人最少的地方,走上了枱子。

那幾個人,我也有些印象,這個宴會舉辦之前,我不單單隻是看了蘇巧晗給我的人物名單,我還讓許丙給了我一份這些年來。曾經跟蘇關鋒有過矛盾的人。其中大部分已經敗落不成氣候,但還是有一小部分的人,頗有成就。

當然,這中間的恩怨,我也算是了解了一些,這些人的把柄,我手裏也有一點。助理這時候,遞給我一個話筒。我仔細看了一下現在正在說話的人,在他頓句的剎那,我便毫不猶豫的插了進去,「趙泉是吧?」

對方聞聲,猛然回頭,見着我的時候,眼中忽而閃過一絲詫異,側了一下身子,面向了我。

我笑笑,單手提着裙子走了過去,說:「您說當初是我父親盜取了你們公司內部的消息,還挖走了你們好多高層人員,並在股市上進行狙擊,對嗎?害的你們公司幾乎瀕臨破產,是吧?」

他大約是沒有想到我會忽然上來,眼神稍稍飄忽了一下,但還是挺了挺胸,點頭,「是啊!怎麼?你不信?」

「信,當然信,您能站在這裏,當着那麼多權貴,還有媒體的面,把這些成年舊事都挖出來,自然是可信的。不過,我就有一個問題了,請問當初是誰背叛了貴公司,將公司內部消息出賣給了蘇氏?您好像一直沒說。」我問。

他愣了愣,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這……這……這對蘇關鋒來說,本來就是小意思,可以找技術人員黑公司電腦啊,這種商場上的明爭暗鬥,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懂。」

「嗯,說的對,我是不太懂。但有一件事,我倒是知道,貴公司,似乎原本並不姓趙。好像叫什麼……叫陳建。我想趙先生應該很清楚,您可是當初陳建的特助。公司上上下下的事情,趙先生您應該是最清楚的。」

話落,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並不否認,點點頭,說:「是的,這件事誰都知道。陳先生是支撐不下去了,才將公司低價轉給了我。正常的買賣,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確實沒什麼不妥的地方,不過我還聽說,當初陳先生曾經報警告過自己身邊一個最信任的人,稱其挪用公款,但後來不知為什麼又銷案了。再後來,貴公司就出事了,而在我手頭上有資料,當初趙先生您,可是親自找過蘇關鋒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話還未說完,這人就結結實實的打算了我,並且有些氣急敗壞的。

我聳動了一下肩膀,「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如果現在是陳建先生親口在這裏控訴,我自然是沒什麼話說,可您,一個幫凶,在這裏控訴自己的『恩人』算怎麼回事?當初如果沒有蘇家,試問您現在能坐上貴公司老總的位置嗎?」

「呵,當然,這些都是商場的明爭暗鬥,我是不太懂的。不懂,怎麼會有人恩將仇報;不懂,原來在這商場上,人情都算不得什麼。」

「你……」他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我卻沒有再去看他,轉身面向了在座各位,沖着他們微微的笑了笑,說:「我很歡迎曾經被蘇氏傷害過的人過來控訴我們,真的做過,我們自然不會推卸責任,會真誠的同您說一聲抱歉。但是我希望大家可以實事求是,如果那件事,是雙方互利,只不過是利益不平,又或者,像趙先生這樣的,就請不要再說出來,丟大家的臉了。」

「今天在這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是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前輩。我自認在商界是新人,很多事情我也許不懂。但剛剛聽了這麼多人說話,均提到了一句話,就是商場的明爭暗鬥,弱肉強食。只要是正當的手段,不觸犯到法律,那都是正常的競爭。可是我也想不明白,蘇氏只是強了一些,為什麼要遭受那麼多人的批判?就算今天沒有蘇氏,B市,也會有另一個企業崛起,成為最強,不是嗎?」

「當然,我也不是要推卸責任。作為蘇關鋒的女兒,又作為現在蘇氏的董事長,對於所有的指責,我均接受,並報以最真誠的歉意。從今以後,我也會吸取教訓,重新制定做生意的理念。有一件事,想必大家應該很好奇,我便在這裏認真的告訴各位,蘇氏確實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後各位前輩是否願意再跟蘇氏合作,均自願,蘇氏不會坑你們任何人,做的是最真誠的買賣。」我微微昂着頭,照舊不卑不亢。

「有難一起當,有福一起享。這巨頭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蘇氏自知做不好,這龍頭,就交給更有能力,能帶領大家一塊賺錢的人來做更好。」

酒店的會場極大,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還帶着一點兒迴音。周遭剎那間安靜了下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默了許久之後,身後忽的傳來了一聲聲的拍手聲,我稍稍頓了一下,轉頭,拍手的人正是陸明朗。他依舊笑着,半點也不惱,點了點頭,說:「說的好。」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另外幾位還沒有說話的人,伸手將手裏的話筒遞給了最靠近我身邊的一位,笑道:「那麼,請繼續。」

這人看了我一眼,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最後並沒抬起來。

我等了約莫兩三分鐘時間,就收回了手,走到陸明朗身邊,面對着他,「陸伯伯,我知道我爸爸做了許多對不起您的事兒,當初的事兒,當事人,如今就只剩下了您。也說明了,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對不對?現在的蘇氏,已經大不如前,若是陸伯伯想要,我願意跟小叔二叔他們一起努力,等蘇氏再創輝煌的時候,我們會無條件把蘇氏給您,您看如何?現在的蘇氏,就算是交給您,對您也沒有任何好處,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陸明朗微微眯縫了眼睛,旋即,便伸手過來,再次搭上了我的腰,攔着我走到前頭,笑呵呵的說:「蘇關鋒是要多大的福氣,才能有這樣的女兒。我從來不忍心拒絕女孩子,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不會拒絕。不過,我怎麼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後悔呢?」

「那您說怎樣?」

「一本結婚證。」

此話一出,下面便響起了議論聲,亦有看好戲的。

「怎樣?只有這個不能作假,還受國家保護,我會比較安心。」

我愣了一下,陸明朗的表情明顯是認真的,本想揚唇微笑,可怎麼着都覺得奇怪。片刻后,下面忽的有人開始起鬨,果然在這種人面前提人性,不過是空話。我微微低垂著頭,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應對。

「我需要考慮一下。」

我的話才剛說完,小叔忽然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我們有把柄在他手裏,現在二哥的孫女都在他手上。」

我轉頭看了小叔一眼,又看了看陸明朗,他依舊是那副表情。越過他,我可以看到遠處的蘇荊臨,他側身而坐,並沒有看向這邊。反倒是林悅,臉上的笑容笑的頗為燦爛,然後湊到蘇荊臨的耳邊說話。沒一會,這兩人就走了。

我一直沒說話,結果是小叔幫我答應了下來。

宴會結束的時候,陸明朗還親自送我回去,出酒店的時候,好些記者都擁上來問這個問那個,陸明朗均只是微笑以對,什麼也不說。我上車之後,什麼都沒說,他卻準確無誤的將我送回了別墅,一隻手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嘗試着想要掙脫好幾次,均以失敗告終。

車子停在別墅外圍,陸明朗探頭往外看了一眼。

我說:「陸伯伯,您這是什麼意思?您這樣做,豈不是直接毀了我跟蘇荊臨之間的關係么?」

「呵,我這不是在試他對你的感情么?現在看起來,他對你的感情,是他給我們放的煙霧彈。」

我微微一愣,輕笑了一聲,「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緩緩的側過頭,昏暗的車廂內,他的臉灰暗灰暗的,我完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看到他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過了一會,他才開口,「你給的名單和賬冊是假的。」

「怎麼可能呢?我是在他的書房一個夾層里找到的,非常隱秘,不可能是假的。」我說。

他一雙眼睛一直看着我,目不轉睛,我同樣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臉不可置信。

「我一開始以為是喬秀玉做的,她這個人我並不完全信任,她勢必要反咬我一口。可觀察了一陣,並沒有任何異樣。我知道蘇荊臨已經有很多天沒來過這裏了,他近期一直跟林悅在一起,我想我跟喬秀玉都想錯他了,他是故意的,他看起來好像愛你,其實是想要你手裏的股份,也讓我們以為自己有很多勝算。」

我皺了眉頭,雙手緊握成全,略有些心慌,「那怎麼辦?我真的把股份給他了!」

他輕挑了一下眉。

「聽說,你的孩子找回來了?」陸明朗忽然靠近了一些,在我耳側幽幽的說,

我心裏一頓,他怎麼會知道孩子回來了?趙阿姨說過,這別墅四周圍都有蘇荊臨的人看着,戒備森嚴,所以陸明朗才會停在這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上,難不成……

「別怕,我就是問問而已,不用那麼緊張。」他說着,就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身子又靠近了一點,現在我們之間已經沒有距離了。

我伸手扯開了他的手,乾笑了一聲,「既然您只是試一試蘇荊臨,現在也試探出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哎。」他忽然撲過來,另一隻手,撐在了我的另一側,將我桎梏在他的身前。

我條件反射的抬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別開臉,「陸伯伯您應該自重!別口口聲聲說對我母親深情,卻做這禽獸不如的事兒!」

陸明朗微微一愣,很快就展開了笑顏,「你母親背叛了我們的感情,傷透了我的心,如今由你來彌補她的過錯,合情合理。這本結婚證,我是領定了。你也知道你二叔的孫女在我這裏,三四歲的小姑娘,最可愛,皮膚白白嫩嫩的。」

「你……」

「放心,你嫁給我,我一定會像愛你母親一樣愛你的。等蘇荊臨把你趕出來,我會親自帶着你去領結婚證。讓你二叔放心,只要你好好的,乖乖的,他的孫女,也會好好的,乖乖的。」說着,他忽然整個湊了過來,我猛地轉開了臉,他的唇就貼在了我的耳根子上,呼出來的氣息噴在我的脖子上,引得我泛起了陣陣雞皮疙瘩。

回了家,趙阿姨已經把孩子哄睡著了,見着我的時候,不由的上前過來問我,「怎麼了?這臉色這麼白?是不是宴會不順利?」

我搖搖頭,乾乾的笑了笑,「沒事,我沒事。就是冷的,外面特別冷,我穿的特別少。」

趙阿姨一摸我的手,臉色就變了變,說:「哎呀,這手涼的。我去給你煮點熱薑湯暖暖,你也真是的,命知道天氣冷,還不多穿點。宴會結束,就把衣服換了,着涼了可怎麼辦。」

「不要緊的,我上去洗個熱水澡就行了,趙阿姨您別忙了,時間也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我一把抓住了趙阿姨的手,攔住了她。

隨後,又說了兩句,趙阿姨這才放過我,照顧孩子去了。我則上了樓,脫掉身上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那是陸明朗的衣服,上面古龍水的香味特別重。

我一刻都不多耽擱,脫了衣服就進衛生間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啪嗒『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地一般,手上的動作不由停了一下,靜靜的,仔仔細細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那一點響動之後,就再沒有什麼異常。難不成是我幻聽了?「趙阿姨?」我忍不住提高嗓音叫喚了一聲。

等了一分鐘左右,沒有任何回應,衛生間的門還是輕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我不免搖了搖頭,估計今天是被陸明朗給噁心到了,才會出現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幻覺。

不過,接下去,我也只是草草的洗了一下,等吹乾了頭髮,就打開門出去。

就在開門的剎那,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下一刻,衛生間里的燈就滅了,手臂被人緊緊的捏住。在我還沒完全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一把將我拉了出去。房間里漆黑一片,我心裏頓時一慌,想到之前陸明朗問我孩子的事情,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你是誰,你幹嘛!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我剛一開口,對方的手就橫在了我的腰上,他是從後頭抱住我的,身上有明顯的煙草味和酒味,我跟着他,在這黑乎乎的房間里,轉了一圈,緊接着,耳邊就傳來了低低沉沉的聲音,「是我,蘇荊臨。」

他開口的時候,我已經一腳狠狠踢在了他的小腿上,收都收不回來。只聽得他悶哼了一聲,抱着我的雙手卻沒有鬆開,低笑了一聲,「怎麼連我都不認識,被陸明朗嚇著了?」

黑漆漆的房間里,我看不到他的臉,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他就這樣從後面抱着我,似乎不打算鬆手,臉頰貼在我的臉上暖暖的。

「你怎麼來了?從哪兒來的?幹嘛把燈關了?」我不動,微微側過頭,同樣放低了聲音,同他說話。語落,我才注意到窗戶那邊一動一動的窗紗,玻璃窗似乎開着,「又爬窗戶?蘇荊臨,你天生的壁虎么,總是爬人家窗戶?幹嘛不走正門?」

「沒有窗戶方便。」他說完,不再等我開口,他的唇就堵了過來。

「嗯……」他抓着我的雙手,轉過了我的身子,並把着我的雙手圈住了他的腰,旋即一隻手便抵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起初我還反抗兩下,但他壓根不給我反抗的機會,步步緊逼,旋即雙雙落在了床上。他似乎有些急迫,炙熱的吻落在身上,惹的我一身火。

他的吻落在我背脊上的時候頓了一下,手指在腰上摩挲了幾下。他的動作忽然緩了下來,我便想轉頭看看他在幹嘛,才剛一轉頭,腰際上方的位置忽的傳來一陣刺痛,我正欲反抗,他的大掌一下子摁住了我的頭。刺痛感越來越強烈,我幾乎能感覺到他的牙齒要嵌進我的肉里。

我的手在他的臉上劃了一下,片刻,他才終於鬆開了嘴,「下次還穿不穿那麼暴露的衣服了?」

「我……」

黑暗中,他的動作極快,幾乎一瞬間,他又整個人壓了上來,堵住了我的嘴,並狠狠的咬了一口,再問:「還穿不穿了?」

「不穿了!」我急急的回答,「衣服是姑姑給我準備的,不是我自己挑的。」

「你自己沒腦子嗎?對着我挺會反抗,怎麼對着別人就不會了?」他離我極近,吐出來的氣全數噴在我的臉上,熱熱的。

我撇撇嘴,「幹嘛!所以你今天特意爬牆,就是為了教訓我,衣服穿太暴露嘛!真是辛苦你了,那我是不是該斬斷你的雙手,割掉你的耳邊,再把你的臉皮也給剝掉。這些,今天林悅都碰過了!來之前,都不洗澡!身上還有她的味道呢!」我側過頭,不與他面對面。

他忽的輕輕笑了起來,片刻之後,又用十分冰冷的口氣,說:「好,我會砍掉陸明朗的雙手。」

「什麼啊,我說……」後面的話,便全數沒入了他的口中。

激情過後,我側身躺在床上,黑暗中,蘇荊臨坐在床邊穿衣服。我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看着他穿衣服的背影。巨團私扛。

「就這樣走了?」我問。

他的動作頓住,轉身復又坐回了床上,溫暖的手掌撫上了我的臉頰,「已經很晚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安排,你早點休息。」

他收回手的時候,我迅速的握住了他的手,緊了緊,整個人靠了過去,順勢抱住了他的手臂,說:「凡事小心,你說過的,一個都不能少,你也不能少。」

藉著窗外那一點點的光,我僅能看到他臉頰的輪廓,我清晰的看到他的唇角動了動,應該是在笑吧,緊接着,我也揚了揚唇,對着他笑。

黑暗中,我們就這樣相互望了一會,他忽又低頭下來吻我,這一吻,便又滾回了床上。不知過了多久,蘇荊臨第二次穿好衣服,我又伸手過去拉他的手,他不由笑笑,說:「別再勾引我了,再這樣下去,天要亮了。」

我撇撇嘴,手指在他的手心畫圈圈,「別碰林悅,一下都不要。」

「放心,過去那麼久都不碰,現在更不會。」他說着,拿起我的手,吻了吻我的手背,痒痒的,「那場婚禮,由你親自主導。她現在已經跟林家鬧翻了,婚禮是她自己最後的賭注,你自己把握,不用想着後果,出任何事,我給你擔着。讓你任性一次,但自己注意安全。」

我沒有說話,只是很想哭,我將臉頰貼在他的手背上,呢喃:「我想見你。」

他笑,沒有說話。他大概只做了十幾分鐘,就拿上自己的東西,又從窗戶上爬了下去,我裹着被子,站在窗帘後面,看着他平安落地,然後迅速的離開,動作極快,並避開了這裏所有的監控。

這是他的地方,沒有人比他自己更熟悉。

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腰,往上一點點,能摸到他留下的牙印,很深刻。可心情卻很好。

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碰上了蘇荊臨,昨晚一直都沒有開燈,所以沒有看清楚,現在倒是將他的臉看的十分清楚,臉頰上有一條細細的血痕,挺長的,從臉頰一直劃到嘴角邊上,這傷口雖然細,可他的臉很白凈,這樣橫在他的臉上,還是十分明顯。

我僅用餘光看他,見着那樣子,便低頭輕笑。他依舊是不動聲色,目光一轉不轉,看也不看我一眼。總裁專用電梯在維修,今個我們一道坐員工電梯,這會是上班高峰期,人自然很多。

我跟蘇荊臨先進去,站在電梯的最裏面,隨後其他員工紛紛進來,整個電梯就變得十分擁擠。電梯上升的時候,忽的就感覺手指痒痒的,側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蘇荊臨已經站在我的身邊了,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嚴肅,不苟言笑。可手指,卻一動一動的,不停的觸碰着我的。

我強忍着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同樣一本正經的看着電梯上方的數字跳動。

電梯到了20層就只剩下我跟蘇荊臨了,他先出去,我再出去。一出電梯門,就看到了二叔和姑姑一塊,在辦公室門口等我。

我不由頓了一下,剛剛心裏那種悸動感,一掃而空,留下的只有沉重。收斂的臉上的笑容,大步的走了過去,沖着他們笑了笑,「二叔,姑姑,你們找我?」

他們點了點頭,隨即,我們便一塊進了辦公室。

二叔也不拐彎抹角,把他孫女的事情老老實實的告訴了我,「曼曼,我知道以前我對你不太好,可這次,我真的不得不求你幫忙。現在陸明朗就一句話,非得跟你結婚了,才肯放孩子,就算我拿所有家產他都不肯換。報警恐怕也不行,我摸不透他的背景,似乎有股勢力在幫他。所以,我現在是實在沒辦法,才迫不得已過來求你。」

「曼曼,你要我什麼都行,只要你肯幫我!」

我坐在辦公椅上,安靜的聽完他的話,旋即又將目光落在了蘇巧晗的身上,我想她應該也有話說。她看着我,神色複雜,張了張嘴,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最後,猛地背過身去,不再看我,說:「二哥,我說不出口!讓曼曼嫁給陸明朗!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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