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3章 狗咬狗

第3143章 狗咬狗

老頭正在瞌睡,睜開渾濁的雙眼,愣愣地看着她說:「妹子,你忽悠我呢?一個戒子和我換一包葯?是不是假的?」

「不是假的。我包包被人搶了,身上沒錢,但是家裏老鼠鬧得慌,難得看到有賣葯的攤販,就拿這個跟你換了。」韓雨柔解釋。

「妹子,你是錢多多嗎?」老頭還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管我是什麼?我有錢,任性,怎麼着吧!你這一包值多少錢啊?賭一把會死啊?說不定你明天就可以拿這個還了錢好好在家養老,再也不用出來擺這些破玩意了!」韓雨柔沒好氣地喝斥起來。

老頭拿着戒指,擦擦眼睛左看右看,終於下定決心一般揮揮手:「好吧,換了吧。」

韓雨柔將葯藏在衣服口袋裏,對老頭說:「大伯,您還拿幾塊錢給我坐公交車。好不好?」

「什麼?你還要錢?你是不是個女騙子!」老頭立馬警惕地瞪着她。

韓雨柔氣壞了,不屑地說:「騙子?老大伯,您覺得您有啥好騙的?」她轉而又裝出可憐的樣子,把腳拿出來給老頭看看:「您看,我走了這麼遠,腳都爛了,您就行行好吧。」

老頭看着她腳,還是心軟了,萬分不情願地從破舊的塑料紙包里拿出幾塊錢給她。

「謝謝,這個也給你吧。」韓雨柔把手上的鐲子也褪下來給他。「你放心,這些都是真的。」她說完抓着幾塊錢,快步跑到路邊去趕公交車去了。

回到蕭霖的住所,蕭霖正在沙發上躺着,愜意地看電視,韓雨柔反手關上門,卻沒有撲過去和蕭霖廝打。而是可憐巴巴地走到他身邊坐下。

「回來了?怎麼樣?腳疼不疼啊?」蕭霖惡毒地笑着,去看她的雙腳。

「嗚嗚」韓雨柔踢掉鞋子,抬起腳大哭起來。

「哼哼,疼吧?還敢打主意想將我拋棄掉嗎?」蕭霖抬起她的下巴問。

「好了啦,誰說要拋棄你了,我不就讓你別亂花錢,拿錢做點正經事嗎?」韓雨柔眼淚汪汪,委屈地說。

蕭霖冷笑。看着她說:「你都是季氏的董事長夫人了,我還要做什麼正事?這輩子傍着你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女人,不愁花天酒地,哈哈哈」他得意大笑起來。

「唉!隨你吧,你高興就好,反正老娘養你一個也養得活,我都餓死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吧。」韓雨柔嗔了他一眼,噘嘴說。

「中午還有吃剩的飯菜,自己去熱熱吃吧。」蕭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說。

韓雨柔白了他一眼,站起來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剩飯剩菜加熱。

她聽着蕭霖沒有動靜,悄悄從口袋裏拿出那包葯,撕開口子,倒在他喝水的杯子裏,還給他加滿水。

她慢條斯理地在廚房吃飯,吃了一會後,聽蕭霖喊她:「給我端杯水來,口渴了。」

韓雨柔冷笑,「真是找死!」她假裝鬱悶地說:「我都累死了,還要我服侍你嗎?」

「少廢話,快端過來。」蕭霖不耐煩地說。

韓雨柔端著水杯過去,把被子遞給他。

蕭霖咕咚幾口把水喝了,皺眉問:「這水味道怎麼怪怪的?」

「是你沒換新的吧?我去給你換一杯新鮮的。」韓雨柔假裝若無其事地接過杯子轉身回廚房。

「啊」蕭霖一聲慘叫傳來,從沙發滾落在地上,瞬間七竅出血,滿地打滾,手腳抽搐。

韓雨柔看着他的樣子嚇壞了,她雙手捂住嘴巴,瑟瑟發抖,「啊!我殺人了!我真的殺人了!怎麼辦?怎麼辦?」

蕭霖眼看着沒了動靜,韓雨柔戰戰兢兢過去,蹲下去探他的鼻息。

「啊!」蕭霖突然一聲狂吼,一口黑血吐在韓雨柔臉上,他用盡最後的力氣,伸手掐住韓雨柔的脖子。

「啊」韓雨柔驚叫,死命掙扎,蕭霖掐得她直翻白眼。

「滾開!死鬼!」韓雨柔用腳踢他,蕭霖越掐越緊,韓雨柔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一般。

她用盡全力掰着他的手,終於將他掰開,蕭霖被她掰開后,手便疲軟了,倒在地上無聲無息了。

韓雨柔一陣乾嘔后,好不容易喘勻氣,看着蕭霖,她不敢過去探他的鼻息,害怕再次被他掐住。

爬到廚房,她用清水洗掉臉上的血跡,穩了穩神后,顫抖著回到客廳。

蕭霖一直沒動了,韓雨柔才敢過去,抖着手在他鼻子下試試,確認他是死了后,她癱軟在地。

「怎麼辦?我怎麼處理他的屍體?」她心慌意亂,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她爬起來,跌跌撞撞跑到廚房,找了塊抹布,把地上的血跡清理乾淨,然後跑到卧室,目光落在衣柜上面。

她找到蕭霖的鑰匙,把衣櫃打開,丟掉裏面的衣服,再跑回客廳,死命拽著蕭霖的屍體往卧室拖。

好不容易把他的屍體拖到房間,她擦了一把汗,繼續拖着他的屍體,往柜子裏面塞。

等到她把蕭霖的屍體塞入柜子,她已經累得全身癱軟了。手機鈴聲猛地響起,嚇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臟差點碎掉。

她爬到沙發,從包里拿出手機,一看已經幾十個未接來電了,都是季若辰打過來的。

「喂,若辰。」韓雨柔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點。

「雨柔,你去哪裏了?」

「我在家睡覺呢,不太舒服。」韓雨柔回答。

「哦,一整天都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我在公司忙着,你休息好,晚點我過來接你。」季若辰說。

「好。」

韓雨柔掛了通話,看着柜子裏的屍體發獃。

總不能把屍體留在這屋子裏吧?那會臭掉的,必須搬出去扔掉才行。

她哆嗦著爬起來,鎖上柜子,整理一下衣服后,瘸着腳出了門。

在樓下的牛皮癬廣告上,她找了個搬運公司的電話,喊一個人來搬運。

匆忙返回樓上,確認房間里沒有異樣后,她心神不寧地等著搬運工過來。好一會後,門鈴聲響,又把她嚇得一個激靈。在貓眼確認是搬運工后,她打開門,請他進來。

「麻煩您幫我把這個柜子搬下樓去,我想去把它丟掉,換新柜子。」

「好的。」搬運工彎著背背上柜子,嘟噥了一句:「怎麼這麼沉?」

「呃,裏面還有些不要了的衣服,都去丟掉。」韓雨柔忙說。

「我幫您送去廢品站好嗎?還能換錢呢。」搬運工問。

「不,不要,我不喜歡別人穿我的舊衣服,你把這個運出城去,丟到江裏面去吧。」韓雨柔指使。

「呃,好吧。」搬運工背着柜子出了門。

韓雨柔緊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下樓。

她騎着蕭霖的單車,一直追着搬運工把柜子搬到江邊丟掉之後,才長吁一口氣。

付了錢給搬運工,她疲倦地踩着單車回住所。回到住所后她便跑進浴室泡澡,躺在浴池裏面,看着水汽瀰漫,她恍恍惚惚地好像看到蕭霖獰笑着伸出雙手來掐她的脖子了。

「啊」她嚇得驚叫,猛地蹬腳。

驚醒過來,原來是她剛才睡著了,做了個惡夢。心神不定地起來,擦掉身上的水珠,裹了條浴巾,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關掉燈,倒在床上。

房間里靜悄悄的,她莫名緊張害怕,彷彿有無數個蕭霖的影子,張著血盆大口,伸出利爪來掐她的脖子。

她用被子蒙住頭,蜷縮成團睡着,但只要閉上眼,就浮現出蕭霖掐她的那幕,根本沒法入睡。

「啊」她抓狂地踢掉被子,抱住快要炸裂一般的腦袋。不經意抬眼,窗帘被風吹動,影影綽綽的,嚇得她心臟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她趕忙打亮枱燈。

不敢睡覺,她只得用被子包着自己,坐在床頭髮呆。

手機鈴聲猛然又響起,嚇得她驚叫一聲,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哆嗦著去接電話。

「雨柔,睡了嗎?」季若辰問她。

「沒有,你過來嗎?」韓雨柔虛弱地問。

「我還在忙呢,你早點休息吧,別等我了。」季若辰回答。

「不然我過來公司吧,我睡不着。」韓雨柔強打精神說。

「也好,我讓司機過來接你。」

「好。」

韓雨柔忍着頭疼,從床上起來,換了衣服,坐在梳妝鏡前化妝。

描眼線的時候,她看着鏡中的人,突然幻化成蕭霖的獰笑,她驚得從椅子上摔到地上,指著鏡子說不出話。但穩住神后,鏡中還是自己,什麼異樣也沒有。

「也許是今天太緊張,產生幻覺了,我可不信,這世上還有冤魂什麼的。」

她按著心口自我安慰,爬起來繼續化妝。

拾掇整齊后,司機也到了樓下,她提着包,走出房間。

進了電梯后,閉塞安靜的空間,她又緊張了,空氣里到處都是蕭霖獰笑的臉,朝她鋪天蓋地地壓來一般。

「不!不要!不要!」她嚇得蹲在角落,抱頭低喃。總算電梯到了底層,她提着包飛奔出去,上了季若辰派過來的車,她才鬆了一口氣。

一路之上,她不斷自我安慰:「我不能這樣!我要恢復正常!還有更大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我不能被那個死鬼弄垮了!」

到了季氏樓下,看着季氏高聳的大樓,她萎靡不振的精神抖擻起來,連腳上的血泡也忘了了疼痛。

進了大樓,她進了公司高層專屬電梯,上去高層領導辦公樓。

透過玻璃,看着公司的各個樓層,她得意而笑,明天,這裏的一切就都是她韓雨柔的了!

電梯門開了,她款款走在走廊,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進去辦公室里,她笑意盈盈地反手關上門。

「雨柔,快過來,陪我辦公。」季若辰坐在董事長的大辦公椅上,面前堆著一堆文件。

「你走開,讓我坐坐。」韓雨柔走過去,笑着對他說。

季若辰撫摸著大辦公椅的扶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可是龍椅,不能隨便亂坐的,你坐沙發,我讓秘書給你沖咖啡進來。」

「哼!我是你老婆,我坐一下都不行嗎?走開啦,我偏要坐。」韓雨柔去拖他。

「別鬧!」季若辰不高興了。

「哎呦,走開嘛,你這個位子,也就讓你坐了今天了,明天就該我來坐了。」韓雨柔見拖不動他,淡淡笑了笑,拖着聲音說。

「什麼意思?你來坐?」季若辰皺眉看着她。

「若辰哥,辛苦了一天,咱們來聽點東西,放鬆一下。」韓雨柔拿出手機。

「算了,我現在不想聽歌,你別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季若辰不悅地說。

韓雨柔不理他,自顧自地打開手機的音頻,季若辰的聲音從音頻里播放出來:

「其實你已經會意了,雨柔,找個機會,讓顧童不小心失去這個孩子吧。」巨縱島扛。

季若辰聽到這一句的時候,驚詫地抬頭看着韓雨柔,皺眉問:「你做什麼?為什麼錄下我說的話?」

韓雨柔冷笑,玩世不恭地說:「不為什麼,好玩呀,想你的時候,聽聽你的聲音唄。」

她繼續播放錄音,季若辰的聲音繼續:「傻,我們不會先斬後奏嗎?等你懷上他的親孫子,他還能把你拒之門外?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若倫這次失蹤,不是普通的失蹤,他很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若是若倫不回來,老頭子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然後我們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孫子,當然,前提是必須讓顧童肚子裏的孩子消失掉……」

季若辰猛然站起,去搶韓雨柔的手機,一邊低吼:「你瘋了!」

「哈哈,若辰哥,如果若倫和顧童聽到這樣的錄音,會有什麼反應?」

季若辰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摔在地上摔成幾塊,然後再用腳踩爛。

「韓雨柔!你玩我?」他氣急敗壞地揪住韓雨柔的領子。

「何止是玩你,我要玩的是你們整個季家,你家老頭子已經被我玩死了!哈哈哈,哈哈哈!」韓雨柔瘋狂地大笑。

「啪!」一記耳光狠狠打在韓雨柔的臉上,季若辰瞪着眼看着她,冷聲問:「你想怎樣?」

「放開我!你再打我試試!除了這些錄音,還有你預謀飛機失事的錄音都在,你想想我暴露出去的後果吧!」韓雨柔狠狠盯着他說。

「什麼?你早就算計好我的嗎?從頭至尾你都是算計我的嗎?」季若辰臉色煞白,顫聲問。

「對!我這麼算計,都只是為了今天能站在你的面前,請你走開一點,把你這張大椅子讓給我。」韓雨柔甜甜一笑。

「不可能!韓雨柔!你想的美!」季若辰的手指掐向她的咽喉,目露凶光。

「你不要試圖將我滅口,那些音頻我都交給一個人保管了,只要我出了事,馬上就會曝光出來!」韓雨柔毫無畏懼地抬眼,冷冷說。

「你!你!你這個騙子!」季若辰鬆開手,頹然退了幾步。

「親愛的,我的演技好嗎?」看着季若辰痛苦的樣子,韓雨柔那顆復仇的心極度舒坦,她譏誚地用手臂纏着他的脖子問。

「我被你騙得好慘!」季若辰恨恨地說。

「哈哈哈,何止是你被騙得好慘,最慘的是你家老頭子,老不修的居然還想吃我豆腐呢,不然他會這麼快答應我們的婚事嗎?」韓雨柔得意地大笑。

「你!你這個賤人!」季若辰伸手,將她一把推開。

韓雨柔站穩腳,也不生氣,淡淡地說:「隨你怎麼罵吧,準備一下,明天讓我坐上董事長的交椅,而你,繼續做總經理吧,至於用什麼做理由解釋,你自己看着辦吧。」

季若辰強忍怒火,好不容易才把笑容擠到臉上,對韓雨柔說:「這怎麼可能?我這麼做,其他的股東也會有異議呀,你不要着急,先等我把公司穩固下來,我再讓位給你,好嗎?」

韓雨柔想想也是,反正季若辰的小辮子抓在自己手裏,相信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何必鬧得這樣箭弩拔張的樣子?來,時候不早了,咱們先回家吧,今天可是咱們的新婚呢。」季若辰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去攬韓雨柔。

「新婚怎麼了?家裏現在還設置靈堂呢。」韓雨柔撇嘴。

「咱們先回去守靈吧,好歹我也是大少爺,你是大少奶奶,不守靈說不過去,走吧。」季若辰牽着她的手往外走。

兩人回到家,家裏靈堂已經佈置起來,大大的奠字下面,放着季向東的照片,炯炯的眼睛,讓一腳踏進廳中的韓雨柔心一陣亂跳。

閔倪,顧童,若倫三人都跪在靈前焚燒紙錢,季若辰牽着韓雨柔過去跪下。

季若辰焚燒冥幣,給父親磕頭,韓雨柔總覺得季向東在看着她,心裏陣陣發慌,她默念著:「是你自己把持不住自己,不能怪我。」然後磕頭,靈前的一支蠟燭突然倒了,滾落在地上,點燃她曳地的長裙。

「啊!」韓雨柔嚇得驚叫,跳起來撲火,高跟鞋崴了,腳踝也扭傷,摔倒在地。

裙子的火雖然撲滅,但是腳上的皮膚也被燙壞了,韓雨柔痛得滾在地上慘叫。

「這是老爺子在使靈了嗎?」閔倪幽幽說了一句,讓韓雨柔只覺得毛骨悚然。

季若辰之前在辦公室被她相逼,對她也沒同情心了,只是為了討好她,裝模作樣地過去查看她傷情。

「我送你去醫院吧。」季若辰把她從地上抱起,走出去了。

閔倪冷冷一笑:「老頭子,未必你死後,心裏反而明白了?」

若倫和顧童相似一眼,都是苦笑。

顧童心中暗忖,老爺子若真是明白了,會不會讓若倫的手恢復正常呢?

……

安葬了老爺子之後,顧童和若倫、閔倪三人一起出了公墓,季若辰遠遠走在他們身後,三人誰也不願意理睬他。

顧童開車,載着若倫和閔倪回去他們的新住所,韓琪最近病情穩定,沒有住院了,由劉媽帶着住在新住所,只是閔倪因為這個孩子姓韓,對他很不待見,顧童說了很多好話,才讓她勉強接受他。

「若倫,你還去訓練基地嗎?」到住所樓下時,顧童停下車問。

「去。」若倫點頭。

「好吧,我送你。」顧童下車,打開車門,扶閔倪下車,若倫手不方便,她也扶了一把。

閔倪看着若倫無力的雙手,焦急說:「怎麼辦呢?你這麼年輕,手就廢了,以後怎麼辦呢?」

「閔姨,不要急,若倫會恢復的。」顧童微笑安慰。

「唉!一定要恢復呀,顧童,你送他去做康復訓練吧,我自己上樓就好。」閔倪說。

「好。」顧童點頭。

若倫回車上坐好,兩人一起前往訓練地點。

若倫中途接了一個電話,他連接電話都似乎很困難,不得不把手機放在腿上,再傾耳去聽。

「是!季若倫一切服從上級安排!」

接完電話,若倫苦笑一聲,對顧童說:「我退役了。」

「退役了?」顧童對於這個消息,不知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退役了說明他不用再去危險的地方讓她擔心,但她知道,若倫是因為雙手的問題不得不退,他一身本領等於就此廢了,再也不能上陣和隊友並肩作戰。

若倫的手機鈴響,他繼續接聽。

「老周,我徹底回來了。」若倫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失落。

「回來吧,地方一樣需要你。」老周的男中音傳來。

「我還能做什麼呢?」若倫的聲音有點顫。

「很多事可以做,你在哪?咱哥兩喝兩杯吧。」

「好。」若倫和他約了個地方。

顧童在路口調轉車頭,往他們約定的地方而去。

「你們兩個爺們喝酒吧,我就不去了,我回社裏上班。」到達目的地后,顧童微笑說。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若倫下車,叮囑她一句。

顧童朝他揮揮手,開着車掉頭離去。

若倫上樓,找了個卡座坐下,等待周局長。

周局長很快趕來,坐在他對面,兩人點了幾瓶啤酒,若倫苦笑着說:「老周,只能你倒酒了。」

周局長倒滿兩杯酒,微笑說:「沒關係,我來倒。」

若倫的手端不起酒杯,只能低頭咬着酒杯喝了一口,他痛苦地皺眉,啞聲說:「怎麼辦?」

「不要着急,你雙手並沒有器質性損傷,只是心理問題,過一段時間一定會康復的。」周局長安慰他。

「不恢復,我就是一個廢人了。」若倫痛苦地說。

「不要自暴自棄,來我們刑偵科吧,只需要你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敏銳的觀察能力,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準確的判斷能力,這些你都不缺吧?」周局長按着他的肩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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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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