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章在一起

第七十一章:章在一起

「早早,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原來了?」才剛坐下,何殷殊就無比苦澀的問道。

「我們現在不也和原來一樣嗎?」遲早早淡淡笑了笑,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何殷殊沒想到遲早早會是這樣的回答。嘴角更是苦澀,接過遲早早遞過來的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花店雖小,卻時不時的有客人過來。何殷殊說是要好好談談,但卻遲遲沒有開口,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女肝撲亡。

遲早早總不能趕人,這一坐,就到了天黑。直到遲早早要關門了,何殷殊才站了起來,抿唇笑着道:「我們去吃以前學校門口那家麻辣燙好不好?」

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遲早早不願意再這麼糾纏下去,點點頭。何殷殊自己開了車來,上車,遲早早就給鄭崇發短訊。告訴他何殷殊約她吃飯。

鄭崇並未有任何意義,簡單的應了個好。不過華燈初上,路上有些堵車。何殷殊一路回顧著大學時兩人在一起的時光,遲早早卻無話可說。莫名的,心裏沉甸甸的。

學校門口的麻辣燙店和原來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像原來一樣,一到店裏。何殷殊興沖沖的放下包,拿了以前兩人愛吃的食物。最後還要了幾罐啤酒。

遲早早等著開口,何殷殊卻並不開口,一直到飯吃完,她也未說什麼。遲早早看了看時間,道:「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何殷殊喝了點兒啤酒,臉蛋兒紅彤彤的,笑盈盈的道:「前幾天我一個人來過,這裏比以前還多了一道銀耳羹。可好喝了。喝了再走吧。」

說罷,不等遲早早說話,她高聲叫老闆娘送兩份銀耳羹過來。銀耳羹的味道其實並不是很特別,遲早早喝了沒多少就放下。

何殷殊的眼中閃動着異樣的光芒,又像是鬆了口氣一般,抽出紙巾遞給遲早早,微笑着道:「我送你回去吧。」

遲早早剛想說不用,頭就一陣眩暈。何殷殊像是知道似的,及時的伸手扶住了遲早早……

遲早早醒來的時候,房間中一片黑暗,鼻間有淡淡的煙味縈繞着。頭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她剛撐著坐起來。房間中的燈啪的一下亮了起來。

祁子川抽著煙,懶懶散散的靠在不遠處的藤椅上,一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遲早早沒想到會看到他,愣了愣,想起昏迷前自己是和何殷殊在一起,不由得一陣慌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整整齊齊的衣服一眼,略微鬆了口氣,咬唇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祁子川掃了她一眼,又吸了一口煙,似笑非笑的道:「這裏是我的公寓,我不在這裏我在哪兒?」

遲早早想起何殷殊眼眸中的異樣,腦子裏閃過了一個念頭,臉色驀的變得蒼白,立即便要站起來。

撐坐起來的時候不覺得,腳下地的時候,她才發覺,身體中竟然沒有力氣。兩條腿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飄飄忽忽,還沒站起來,就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驚恐一點點的擴散,遲早早咬緊了唇,握緊了手指,恨恨的看着祁子川。嗓子裏那句你給我吃了什麼終是沒有說出來,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野獸一般,戒備着。

獵物已經在手,祁子川並不急,抽完了煙,又端起一旁的盛着暗紅液體的酒杯喝了幾口酒,才扯著領帶,一步步的靠近遲早早。

遲早早知道自己逃不了,並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饒是故作鎮定,她眸子中的恐慌也泄露了她內心的害怕。

祁子川又扯了幾下領帶,俊臉湊近,似笑非笑的道:「你是在怕我?」

遲早早咬緊嘴唇沒有說話,祁子川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能怕我呢?」

他的話語低得近乎是呢喃,略帶着酒味的氣息打在遲早早的臉上,遲早早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祁子川的眸子中帶着點兒猩紅。握住遲早早的下巴又用力了一些,一臉陰冷的道:「姓鄭的有什麼好的,你就那麼喜歡他?」

「比你好一千一萬倍。」遲早早冷笑一字一句的道。

祁子川只是想激她說話而已,見她開了口,嘴角微微的勾起,輕笑着道:「我以為你是啞巴呢。」

遲早早咬牙瞪着她,一言不發。祁子川又往前傾身,湊近她,壓低了聲音近乎是自言自語般的道:「我後悔了,我後悔了,你說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他當初就不該解除婚約!他以為,他想要,隨時可以拿回來,可現在才知道,有些東西,是他掌控不了的。

遲早早的下巴被他捏得青紫,她想要掙扎開,他卻捏得更緊,輕笑着道:「你很恨我?嗯?」

說完這話,不待遲早早回答,他又曖昧的摩挲着她的下巴,喃喃的道:「既然不愛,那就恨吧。恨得入骨,恨得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遲早早的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祁子川的臉已覆了上來。

「畜生!畜生!祁子川,你就是畜生!」

「嗯,我就是畜生。」修長的手指像蛇一般冰冷的在遲早早的面上游弋著,所到之處引起了一陣陣的顫慄。

遲早早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忽然低下頭,狠狠的一口咬在祁子川的手背上。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口中卻沒有血腥味兒。祁子川像是沒有知覺似的,任由她咬着。

樓下有車子的喇叭聲響起,祁子川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任由遲早早咬着,輕笑着道:「你說,我要是睡了你,姓鄭的還會要你么?」

遲早早的心裏又驚又恐,還未來得及說話,後腦勺被重擊了一下,她軟軟的倒在了沙發上。

鄭崇帶着人進來的時候,遲早早被放到了卧室的床上,祁子川則是在沙發上懶懶散散的品著酒。

鄭崇沒有問他遲早早在哪兒,直接上前,重重的一拳擊在祁子川的臉上。

很快便有人把遲早早抱了出來,並未和鄭崇打招呼,直接帶着遲早早下樓。

祁子川根本不是鄭崇的對手,他也懶得還手,任由鄭崇揍著。嘴角溢出點點鮮紅的血液。

待到鄭崇揍停了,祁子川才拭了拭嘴角,似笑非笑的道:「揍啊,往死里揍。」

鄭崇解開了袖口的扣子,冷笑着道:「好啊,我成全你。」

鄭崇確實沒有手下留情,紅了眼的一圈圈的揍著,身旁跟着的怕出事,一連提醒了好幾次,他才收了手,冷冷的瞥了祁子川一眼走了出去。

渾身上下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稍微動一下,便疼得忍不住的吸冷氣。

祁子川躺在地板上,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嘴角露出了慘然的笑意來。

他的腦子中忽然想起她流產時,他讓她替做點心,做飯時蒼白的臉上的倔強與平靜來。

心臟的疼痛遠遠比身體上的疼痛疼無數倍,他得到了一切,可是,他卻永遠的失去了她。

如果那時候……不是那般樣子,這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他面無表情的看着蒼白的天花板,良久之後,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鄭崇的拳頭無法扼制的顫抖,下了樓之後,便緊緊的將遲早早摟在懷中。

戴着眼鏡的女醫生輕輕的道:「鄭總,遲小姐並沒有事。」

鄭崇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女醫生不動聲色的退下,前面的司機回過頭來,小心翼翼的道:「鄭總,祁子川那邊……怎麼辦?」

鄭崇抿緊了嘴唇,看了懷中的遲早早一眼,淡淡的道:「真的遺囑拿到了嗎?」

「拿到了,那律師都交出來了。」司機小心翼翼的回答。

「將遺囑公諸於眾,讓鄭大準備,收購祁氏。」鄭崇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說完這話后,淡淡的道:「開車。」

遲早早睡得很不安穩,額頭冒着細細密密的汗。驀的睜開眼睛,柔和的燈光下,鄭崇靠在床頭的睡顏印入眼中。他大概是累極了,眉心中個還有點點的疲倦。

還未動,鄭崇就像是有感應似的,睜開了眼睛,伸手將遲早早攬入懷中,暗啞著聲音道:「乖,沒事了。」

遲早早的淚水無聲的落下,任由鄭崇緊緊的抱着。

三個月後,梅花鎮。

已經是冬日,巷子深處的梅花次第漸開。暗香漂浮在薄薄的霧氣中,縈繞在鼻間。

鄭崇推門進院子的時候,眉宇間還帶着淡淡的氤氳。遲早早正在井邊洗衣服,一雙手凍得通紅。

聽見門吱呀的輕響,她抬起頭,看見鄭崇,趕緊的在身上擦了擦手,驚訝的道:「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

鄭崇哼了一聲,一步步的走向她,待到近了,才啞著聲音道:「聽說有人替你介紹相親對象了?」

遲早早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鄭崇伸手將她凍得通紅的手捂住,低頭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低笑着道:「怎麼不去試試?是不是因為沒有人比得上我?」

他倒是挺自戀的,遲早早哼了一聲,道:「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不然,我會放心那麼久不過來?」鄭崇輕笑了一聲,低頭想要去尋嬌艷的唇。

門還開着,遲早早有些不自在,任由他吻了一下,才紅著臉道:「很冷,先進去吧。」

她的話音才剛落,小寶脆生生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姑姑,誰來了?」

遲早早還在鄭崇的懷中,聽到小寶的聲音,趕緊的將鄭崇推開。小寶一見到鄭崇,歡呼了起來,道:「鄭叔叔,給我帶禮物了嗎?」

鄭崇的嘴角抽了抽,不著痕迹的繼續握住遲早早的手,挑了挑眉,道:「上次教你數的數你會了嗎?」

「當然會了,我還會背詩了,我爸爸教的。」小傢伙得意洋洋的,見鄭崇的手中么有禮物,嘟著嘴道:「禮物呢?在車裏嗎?」

「待會兒帶你出去挑,想要什麼就買什麼。我去看看你爸爸。」

遲楠醒來不到一個星期,雖然還不能行走,但是身體狀況都很好。他醒來的時候,鄭崇在國外,這不,剛下飛機就直接趕了過來。

說完這話,又回過頭對遲早早道:「衣服別洗了,待會兒我和你一起洗。」

怕遲早早繼續洗,他直接拉着遲早早往前走。屋裏有暖氣,一進屋熱氣便撲面而來。

遲楠正在泡茶,看見鄭崇,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鄭崇本就有些擔心吃閉門羹,見遲楠的態度不冷不熱的,捂住嘴不自在的清咳了一聲。

遲早早也不知道遲楠是什麼態度,趕緊的開口道:「哥,鄭崇過來了。」

遲楠淡淡的嗯了一聲,道:「小敏在樓上,你去幫幫她。」

這就是要將遲早早給支開了,遲早早開了鄭崇一眼,應了句是,拉着小寶上了樓。

遲早早的心裏坎坷得很,一上樓,便拉着小敏道:「敏敏,你聽我哥說了什麼沒?」

小敏臉上的神色有些黯然,搖搖頭,道:「他沒和我說過話。」

遲楠對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醒來之後,甚至沒和她說幾句話。也不和她單獨相處。

遲早早苦笑着道:「我哥,是怕拖累你。他大你那麼多,現在又是這樣……」

她的話還未說完,小敏就急急的道:「我不怕,真的。」當初她都沒有離開,何況是現在,她不怕。就算是他只能這樣一輩子,那也沒關係。

「我知道,敏敏,別說是我哥,就連我,也覺得對不起你。」遲早早的聲音有些無奈,她比她還小,比遲楠更是小了八歲。她還那麼年輕,而遲楠,卻已離過一次婚。

小敏的神色微暗,搖搖頭,道:「我知道,他是看不上我……」

他那麼優秀,她根本就配不上他。以前,她甚至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

「不是的。」遲早早趕緊的道,「他是怕拖累你,他希望你能有個好的歸宿。」

小敏強扯出了個笑容,不再說話,埋頭擦着地。遲早早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嘆了口氣。

鄭崇和遲楠沒多久便談完,遲早早給他煮了一碗面。知道他是趕過來的,讓他去休息,他卻不肯,非要和遲早早一起洗衣服。

才剛到院子中,遲早早就忍不住的道:「我哥怎麼說?」

鄭崇神秘的一笑,道:「不告訴你。」微微的頓了頓,看着盆子裏的床單,他又皺着眉頭道:「怎麼手洗?」

「就床單而已,昨晚上小寶尿在床上了。」

「哼哼,那麼大了還尿床,就該打屁股。」鄭崇哼了一聲,主動的開始搓起了床單來。

遲早早的手剛伸到盆子中,他就額頭蹭着她,壓低了聲音道:「想我了嗎?」

「不想。」遲早早翻了個白眼。

鄭崇輕笑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低低的道:「來,親一個。」

遲早早的臉有些紅,「你能不能正經些?」

「我很正經好不好?親一下就不正經啦?」鄭崇振振有詞的說着,飛快的在遲早早的唇上啄了一下。

才剛準備更進一步,小寶就站在門口叫了起來,「姑姑,好冷呀,鄭叔叔洗你就進來吧。」

這傢伙是特意和他作對的嗎?!鄭崇有些惱,回頭見小寶用手不停的指裏面,知道這是遲楠的意思,哼哼了一聲,道:「進去吧,等我們結了婚,我看他怎麼管。」

遲早早的臉一紅,瞪了他一眼。鄭崇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因為有遲楠在,他規矩了很多,一本正經的樣子讓遲早早忍不住的想笑。

礙於遲楠,兩人幾乎沒有單獨在一起的時間。直到晚上遲楠睡覺后,鄭崇才溜到了遲早早的房間。

遲早早正在換衣服,見到他,嚇了一大跳,道:「你怎麼過來了?」

鄭崇從身後抱住她,在脖頸間偷了香,喃喃的道:「想你了,你難道不想我嗎?」

他的聲音暗啞,帶着慾望。遲早早繃緊了身體,央求道:「我哥……」

「我讓小寶看過了,他已經睡下了。」鄭崇一邊喃喃的說着,一邊制止了遲早早穿衣服的手。

遲早早的臉一紅,抓住了他搗亂的手。鄭崇很快就將她的手撥開,低聲道:「你就不想我?沒說謊?」

他邊說着,手邊往遲早早的敏感游弋。鄭崇已然是迫不及待,比以往急切了很多,躋身進入的時候喃喃的道:「早早,我們要個孩子好嗎?」

以往他都採取措施,今天卻沒有採取。遲早早的身體一僵,沒有說話,默默的承受。

鄭崇察覺了她的不對勁,隱忍着低啞著聲音道:「早早,其實並沒有什麼子宮瘤……那個孩子,在肚子裏的時候就已經……你哥怕你再受傷害,才會讓醫生那樣。」

遲早早愣了愣,一下子推開了鄭崇。鄭崇將她摟着,低低的道:「其實早想告訴你的,你哥那樣,所以沒說。」

說完,不待遲早早做出任何反應,他便強勢的躋身而入。遲早早腦子裏一團混亂,想抓住什麼,身體被異樣的感覺侵蝕,又飄得遠遠的……

鄭崇這廝的臉皮極厚,過後怎麼也不肯回房間。氣得遲早早直用腳踹他。

「早早,等你哥好些,我們就結婚好不好?」鄭崇死皮賴臉的從身後摟住她,喃喃著道。

他又有了反應,遲早早彆扭的想將身體移開一些,他卻將她摁得更緊。

「好不好,嗯?」鄭崇的手移動了起來,聽到遲早早輕聲的嗯了一聲,才滿意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你問過我哥了嗎?」遲早早仍是有些擔憂,低聲的問道.

「還沒,他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我。過幾天我爸會過來,到時候由他來提,肯定事半功倍……」鄭崇邊說着又開始行動。

這一夜過得異常的難熬,鄭崇就一直沒有停過。直到快天明,才溜回了房間。

因為計劃要孩子,鄭崇第二天便帶着遲早早去醫院檢查。遲早早原本是有些擔心的,醫生說了身體狀況很好,適合懷孕之後才鬆了口氣。

那次過後,怕遲早早的身體再受到傷害。鄭崇一直都嚴格的採取措施,這次已經打算造人,肆無忌憚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偷偷的溜入遲早早的房間,被遲楠撞破一次后,便開始光明正大的來往。

遲楠雖是睜隻眼,但也沒讓鄭崇好過,指使著小寶讓鄭崇做這做那的,直使喚得團團轉。

鄭崇的脾氣異常的好,從不會說不,被為難也只是笑笑就過。

某日,鄭崇又被讓打掃院子,小寶跟在他身後,好奇的問道:「叔叔,你就不生氣嗎?」

他都能看得出來他老爸是故意讓鄭崇做這些的,鄭崇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簡直是太奇怪了!

鄭崇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朝窗口看了一眼,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不知道嗎?」

小寶不屑的撇撇嘴,他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待到了晚上,早早的,小寶就上了樓。撿了個枕頭放在房間里后,他就光明正大的溜進了遲早早的房間。

遲早早和鄭崇卻遲遲的沒有上樓,小傢伙等得快昏昏欲睡的時候,才聽見腳步聲以及壓低了說話聲。

「早早,你是不是得給我揉揉肩?」一進門,鄭崇就從身後摟住遲早早,涎著臉說道。

遲早早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坐到床上開始給鄭崇揉肩。小寶看見鄭崇的嘴角往上揚,嘴角抽了抽。

事實證明,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小寶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姑姑還會那麼害羞,溫柔得他也從未見過……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明知道爸爸是故意的,鄭崇也一點兒也不生氣了……原來,甜頭在後面哪。

衣櫃中只能看到床上的一隅,鄭崇今晚異常的有耐心,正準備那啥時,衣櫃中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

他嚇了一跳,朝着衣櫃的方向看去,小寶灰頭土臉的從衣櫃中鑽出,邊爬起來邊捂住眼睛大聲的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鄭崇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小寶的出現並未打擾到他,惡聲惡氣的罵了句臭屁孩之後,又繼續將羞惱得鑽進被子的遲早早摟住……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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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痞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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