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什麼傾向

第六十六章:什麼傾向

遲早早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憋了三十年了都沒憋壞,這會兒就會憋壞了?

鄭崇像是懲罰一般。在她的手心中捏了一下。遲早早不願意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抬頭看着他,一本正經的道:「你自己不是能解決嗎?」

鄭崇更是惱,悶悶的將頭別到一邊。自己倒是能解決,可這感覺能一樣嗎?!一個軟玉溫香,另一個……就不說了,完全沒法比!

遲早早懶得理他,繼續上前走。鞋子不合腳,後跟被磨得有些疼。開始的時候還可以忍耐,多走一會兒,腳就一瘸一拐的。

鄭崇發覺了她的不對勁,鬆開她的手。上前幾步蹲下身體。遲早早正詫異,他就開口道:「上來。」

他的聲音低沉,言簡意賅。他好像從未背過她過,遲早早也不自在,搖頭道:「沒事,我自己能走。」

最重要的問題是,雖然只是趴在背上而已,但也肌膚相觸了。剛才這人都還在抱怨,她害怕他會把持不住。

鄭崇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並不起來,回頭看着她。那一汪幽黑如墨的眸子深不見底,又像是帶着偏執與鑒定。

遲早早沒敢和他對視,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背上。他的背部寬厚,隔着衣服。能觸到熟悉的溫度。

鄭崇背着她一點兒也不費力。邊走邊搖晃着,有些不滿的道:「怎麼那麼輕?以後可得多吃點兒東西。」

大概是事情太多,她比在S市的時候還輕。就像是羽毛似的,背在背上輕飄飄的。

遲早早偷偷着樂,嗯了一聲。她趴在他的背上,呼出的氣息落在他的脖頸間,他的身體驀的一怔。

遲早早本是故意的,見這人竟然那麼敏感,不敢再耍小心機,老老實實的在他的背上獃著。

雖然他覺得沒多重,但好歹也好幾十斤。才走了沒多遠,遲早早就嚷嚷着要下來。

鄭崇沒理她,她便掙扎了起來。他本來就要比往常敏感一些,她的身體貼着他的背部。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得到那溫軟。一時不由得惱。呵斥道:「老老實實的,別動。」

遲早早這才不敢再動,可身體比之前僵硬了許多。挺長的一段路,他走得平穩,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同遲早早說話。

遲早早說三句,他頂多也只是回答一個嗯。感覺心不在焉的。到了後來,遲早早索性懶得說,趴在他背上動也不動一下。

鄭崇的呼吸漸漸的急促了起來,遲早早的柔軟貼在背部,他忍不住的浮想聯翩。本是想讓她稍微隔開一些的,又怕被她嘲笑,於是便忍着。

走了一會兒,見遲早早不說話,他以為她是生氣了,開口叫了她一聲,她沒有回答。

他側過頭去看她趴在肩上的臉,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烏黑的髮絲遮著小半邊臉,鄭崇失笑,慢慢的動着將她快要掉下去的頭挪到背上。

遲早早這一路睡得香甜,鄭崇卻是難熬極了。她呼出的氣息拂在他的頸項中,酥酥麻麻的,他幾乎就控制不住自己。

遲早早是被叫醒的,迷迷糊糊的從鄭崇的背上下來,對上的便是鄭崇那雙與平常不一樣的眸子。

她不自覺的想要避開,鄭崇卻趁機握住了她微涼的手,將她半攬在懷中,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她,道:「早早……」

遲早早的腦子還是迷迷糊糊的,嚇了一大跳,立即便掙開了鄭崇的手。

沒想到她會是這般反應,鄭崇有些懊惱。只得抓了抓頭髮,道:「走,上去吧。」

遲早早的一顆心這才落了下來,跟着他上樓。回去的時候小寶已經睡了,鄭崇進了屋,並沒有坐下,略微站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凝視着遲早早道:「那邊別去了,我在醫院對面弄了個花店,你和小敏在花店也行,要去這邊的分公司也行。」

遲早早被他那微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地垂下頭小聲的道:「得處理好那邊的事才能辭職。」

李宗對她不薄,怎麼也得等找到合適的人再走。

鄭崇微微的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抬腕看了看時間,才道:「睡覺吧,我回去了。」

大概還是有些不舍,他又攬過遲早早,咬了咬柔嫩的唇瓣,才離開。

鄭崇開着車離開,絲毫沒有注意到,小區的小道上,停了一輛陌生的車。車中的人,看着他的車消失在夜色中,漂亮的臉上神色陰鬱。

周一一早,遲早早一到公司,李宗端著杯咖啡坐到她的桌子上,笑着道:「晉城又去拉薩了你知道吧?」

遲早早愣了愣,晉城經常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但她還真沒注意這事。

李宗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不知道,神秘的笑着道:「聽說他好像是去拜佛的,你覺得他是想求什麼?」

他的話語中帶了些八卦的意味,又有些曖昧。遲早早不自在極了,硬著頭皮搖搖頭。

李宗卻並沒有就此停下話題,嘖嘖的道:「不知道他是想求什麼,竟然一個人就去了。還真看不出,晉少居然信那些哪。」

遲早早是打定主意不說話,不管他說什麼,都裝作沒聽見。李宗說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得很,只得端著水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走後,遲早早對着電腦屏幕恍惚起來。李宗話里的意思,她並不是不清楚,只是,她和晉城,只是朋友而已。她也一直,只當他是朋友。

他幫了她很多忙,她虧欠了他的,只能等到以後再還。當然,她不希望,他有需要她幫助的一天。

遲早早發了一會兒呆,腦海中浮現鄭崇那張臉,微微的定了定心神。暗暗的想,等晉城回來,就和鄭崇一起請他吃頓飯。

她對晉城本來就無意,這麼想來,心裏微輕鬆了一些。準備了早上的會議,下午她就告訴李宗,自己打算辭職。

她雖是熟人介紹的,但工作能力李宗早就認可。知道她的條件不太好,聽到她要辭職不由得有些詫異,遲早早只得解釋道:「有朋友在醫院那邊開了一間花店,我去那邊上班方便些。」

其實她是不怎麼想辭職的,但鄭崇那性格,如果她要是倔強的堅持着不辭職,不知道他還會怎麼想。

雖然,她從未打算過要靠着鄭崇,但戀人之間,總要有妥協。而且,鄭崇也替她留了餘地,並未要求她在家裏,不許她上班。

這個借口不是個好借口,李宗明顯的不相信。想起自己說過那些話,暗暗的叫苦,解釋道:「早上我只是胡說八道的,你別想多了……」

這樣的解釋,簡直就是欲蓋彌彰。遲早早趕緊的搖頭,道:「您想多了,我並非是因為其他的……」

李宗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又抓着頭髮道:「哎喲,這讓我去哪兒找一個像你一樣勤快又利落的人。這不是讓我為難嘛。」

這話他倒不是在客氣,遲早早確實替他省了很多事。雖然很不舍,李宗最後還是批了遲早早的辭呈。只是讓遲早早做到找到合適的人為止。

這點兒遲早早早已經想到,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午下班,鄭崇過來接遲早早,將車聽到離遲早早公司不遠的路口,她一上車便問道:「提辭職的事了嗎?」

他倒是挺着急的,遲早早扮了個鬼臉,點點頭。鄭崇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伸手擰了擰她的臉蛋兒,目光落到她手上的戒指上,眸子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獎賞般的道:「真乖,想吃什麼,哥哥都給你賣。」

他的一句哥哥叫得是無限的曖昧,遲早早嘩的一下紅了臉。啐道:「去去,你是誰哥哥了?也不害臊!」

明明是大叔啦,還裝嫩呢。

鄭崇朝着她眨眨眼睛,曖昧的道:「難道不是你情哥哥嗎?」

遲早早嗤笑了一聲,翻了個白眼,道:「別裝嫩了,你足以做叔叔了。老大叔!」

鄭崇看了她一眼,也不生氣,低笑了一聲,瞄了她一眼,道:「甭管是哥哥還是大叔,都是你喜歡的不是么?」

還真是夠直白的!遲早早紅了臉,低罵道:「不要臉。」

鄭崇臉上的笑容更是曖昧,湊過頭靠近她,輕笑着道:「你不就喜歡我的不要臉么?」

有中人,你越搭理他,他就越得勁。鄭崇無疑就是這種,遲早早無語,懶得再搭理他。

遲早早竟然乖乖的辭職了,沒有再想那些有的沒的,鄭崇的心情極好,眉眼間都是笑。前面堵著車,他的眉頭也未皺一下。

堵車的時間無聊得很,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幾下,想了想,道:「搬去我那邊住?」

他的語氣無端端的帶了幾分曖昧,遲早早像是撥浪鼓一般的搖頭,道:「不去。」

「我在對面租個公寓,讓小寶阿姨大家一起搬過去?」他循循誘哄。

遲早早依舊是搖頭,在那邊住得好好的,搬來搬去的麻煩。再說,這也不是短期的事情,她在心理上還是有些過不去。

鄭崇知道她的臭脾氣,知道能讓她乖乖的辭職也算是她極大的讓步了。心裏仍是有些不敢,又道:「那我搬到你那邊去?」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她不願意搬,那他搬總行了吧?

遲早早的頭搖得更重,「那邊太小,你沒地方住。」團廣以亡。

鄭崇撇撇嘴,「我又不佔地兒,白天多數都是在公司,晚上嘛,和你一起睡不就行了?」

他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挺好的,遲早早想起他那些大膽的行徑,立即又開始搖頭。他從來都不知道收斂,阿姨和小敏都在,她可沒這臉!

她想也不想就拒絕,鄭崇有些意興闌珊的,抿唇不再說話。遲早早在這事上不會讓步,也倔強的不肯說好話。

最終還是鄭崇先軟下態度來,道:「回去接了小寶再一起去吃飯?」

遲早早正想說話,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殷殊打來的。

她已經從巴黎回來了?遲早早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親愛的,我回來!給你帶了好東西哦,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殷殊的聲音一如往昔般的歡快,遲早早的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這段友情中,她就像是一個任人愚弄的傻瓜一般。

「我,我才剛下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遲早早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和往常一般平靜。

「早上回來的!睡了個覺,才剛起來呢!我這次可去了好幾個地方,拍了好多照片,迫不及待想給你看看,嘿嘿。」

遲早早的心裏百味雜陳,看了鄭崇一眼,見鄭崇點頭,才約了個地方。事情遲早都是要解決的,與其一直在心裏膈應着,還不如早點兒說開。

約的地兒不是很遠,但因為堵車,遲早早和鄭崇到的時候,殷殊已經到了。看見鄭崇,她微微的愣了愣,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笑着打趣遲早早,「你瞞得可真是夠嚴的啊,竟然連我也不說。」

遲早早笑了笑,沒有說話。鄭崇知道兩人有話要說,點了菜之後借口去了洗手間。

他一走,何殷殊臉上的笑容便變得苦澀起來,抓着遲早早的手道:「早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

以前是遲早早大大咧咧,沒有去追究,她的身份才瞞了那麼久。現在她和鄭崇在一起,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遲早早端著水杯抿了一口水,搖搖頭,道:「我沒怪你,你也有你的苦衷。」

家裏有錢有勢,交朋友防備一點兒,也純屬正常。只是,她明明知道,祁子川和她訂過婚,還給了她一個『驚喜』,她無法釋懷。

她的話並沒有讓何殷殊鬆口氣,她低垂下頭,喃喃的道:「我知道你是怪我的,我沒想瞞着你的,只是一直說不出口。你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我騙了你,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們都不可能和原來一樣。」

遲早早的心裏酸澀不已,卻沒有說話。殷殊頓了頓,抬起頭又有些慌亂的道:「你和祁子川,我最開始是不知道的。是那次見面之後我才知道的……」

祁子川是個冷漠到骨子裏的人,想起那天見到鄭崇時,他維護遲早早的場景,何殷殊的手指甲就忍不住嵌入了手心中。

她喜歡的人,怎麼能對別人好,即便那人是她的姐妹!明明是她先認識祁子川的,他怎麼能……

指甲嵌入手心中的疼痛瞬間傳遍神經,何殷殊清醒了一些。見遲早早喝着杯子中的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看着她,可憐巴巴的道:「早早,我們還是朋友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那麼多年來……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總會將人染成各種的顏色。遲早早沒有去看何殷殊,苦笑着道:「我真沒怪你,你別這樣。」

這樣的何殷殊,都有些不像何殷殊了。

聽到她這樣說,何殷殊長長的舒了口氣,吐了吐舌頭道:「早知道你不會怪我,我就早點兒告訴你了。」

邊說着,她邊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笑嘻嘻的道:「這是我給你買的手鏈,你喜歡嗎?我們倆一人一條。」

她搖了搖手腕,白皙的腕間露出的紫水晶手鏈流光溢彩。遲早早搖搖頭,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些東西。」

就算是她努力的做得和以前一樣,可她們也回不去了。這條手鏈價值不菲,她更不會收。

何殷殊嘟起了小嘴,將盒子硬塞到遲早早面前,道:「就收著嘛,小禮物而已,就當是我給你的賠禮好了。」

遲早早苦笑直搖頭,正想將手鏈推還給她,門就被打開。遲早早原本以為是鄭崇回來了,回過頭看到拿着車鑰匙站在門口的祁子川,推小盒子的手微微的頓了頓,全身的毛細孔一下子張開,戒備了起來。

何殷殊倒是像個沒事人似的,站起來到門口挽住祁子川的胳膊,撒著嬌道:「你怎麼就來了,人還沒開始吃飯呢。」

祁子川並沒有看她,落在遲早早身上的目光有些陰鬱。只是那麼幾秒,他就將目光移開,低頭看着小鳥依人的何殷殊,半真半假的道:「知道你請客,我特意早過來蹭飯。」

他呼出的氣息拂在她白皙的耳邊,何殷殊的臉紅了紅,握著小拳捶了捶祁子川的胸口。

鄭崇進來的時候,祁子川才剛剛落座。他的眸色有些暗沉,隨即淡淡的寒暄道:「祁總怎麼過來了?」

祁子川將車鑰匙丟在桌子上,看了何殷殊一眼,道:「我過來小殊。」

微微的頓了頓,他又意味深長的道:「鄭總可真是心疼遲小姐啊,寸步不離呢。」

他的語氣像是譏諷,又像是感慨。鄭崇在遲早早的身旁坐下,端著水杯抿了口水,淡淡的道:「彼此彼此。」

祁子川笑了笑,不再說話。多了祁子川這個不速之客,氣氛明顯的僵硬了很多。遲早早連話也不願意多說。何殷殊卻一直嘰嘰喳喳的,跟個沒事人似的。

不知怎的,菜遲遲不上來。鄭崇見遲早早笑得勉強,抬腕看了看時間,道:「何小姐和祁總慢用吧,我還有點兒事,先走了。」

說完這話,就站了起來,拿過遲早早的外套,順其自然的牽起她的手。

何殷殊明顯沒想到他會馬上就走,站了起來,強笑着道:「催催菜馬上就上來,吃完再走吧?」

鄭崇並不說話,遲早早怕她尷尬,平靜的微笑着道:「下次吧。」

和祁子川坐在一起,別說是吃飯了,光坐着,她都渾身不對勁。只要抬起頭,總會對上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那眸子比以往陰沉了很多,像,常年隱在森林中的毒蛇似的。

何殷殊知道留不住,說了幾句客套的話,送遲早早和鄭崇出包間。祁子川卻坐着沒有動,把玩著水杯,陰柔俊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被鄭崇拉着走到停車場,遲早早緊繃的神經才微微的鬆了些。鄭崇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一雙眸子中暗濤洶湧。怕嚇著遲早早,他並未表現出來,上了車,敲擊了幾下方向盤,深思熟慮了一番,他才開口道:「以後別單獨見何殷殊……有事和我一起。」

今天祁子川的出現,表面上雖是很正常……

遲早早知道鄭崇的意思,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緊。

鄭崇見她緊張,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着柔聲的道:「我不過就隨口說說而已,再說了,帶我見朋友也不丟臉是吧?好歹我也是有才有貌,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他很少有那麼啰嗦的時候,遲早早的心裏的不安漸漸的擴散,又不想他擔心,配合的笑了起來,點點頭,道:「確實也不是很丟臉,雖然你已經是過時的老鮮肉了。」

三番兩次的被遲早早說老,鄭崇有些不甘,湊著臉到鏡子中看了一眼,哼了一聲,道:「我哪裏老了,這叫成熟穩重內斂!比起那些黃毛小子,不知道性感多少倍!剛才從大堂過的時候,你沒見那幾個侍應生嗎?看見我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嗯嗯,年紀大就叫成熟穩重內斂。」遲早早點點頭,微微的頓了頓,嬉笑着道:「我怎麼記得,剛才大堂里的侍應生好像都是男孩子。難道,你有那麼什麼傾向?」

她的嘴角彎彎的,唇畔忍不住溢出笑意來。鄭崇佯裝懊惱,忽的湊到她的耳邊,無比曖昧的道:「我什麼傾向你還不知道?要不來試試?」

他的流氓嘴臉成功的讓遲早早紅了臉閉上嘴,鄭崇忍不住的想笑,又忍不住的想逗她。看了看停車場四周,見沒有人,壓低了聲音道:「要不就在這兒?唔,我覺得這地兒挺不錯的!」

遲早早知道他是故意的,抿緊嘴唇一言不發。鄭崇笑了起來,強勢的摟過她,壓着吻了一番,看着她臉上嬌艷的紅暈,暗啞著聲音開口道:「我是什麼傾向,這下你清楚了?要是不清楚,我替你好好解釋解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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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痞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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