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哭

第九十五章 哭

許安歌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開口.只是拉著衛痕.將她再次按坐在沙發上.才沒好氣的說道:「你真是想毀容.還是怎麼的.」

「哦.你不說.我都忘記自己的臉上還有傷了.」衛痕沒心沒肺的笑了笑.

「你啊.」許安歌拿衛痕沒有辦法.只得選擇噤聲.打開手裡的碘伏.

「你去買的啊.」衛痕指著許安歌手裡的碘伏問.只是.才一問出口.衛痕馬上搖了搖頭.「不對.買的不能這麼快.」

「你可算是聰明一回.」許安歌用食指杵了杵衛痕的額頭.「本來.我是覺得小樂樂這小子一天總是上竄下跳的.怕他受傷.所以習慣了讓客房部準備藥箱給我.沒想到.他沒用上.倒是先給你用上了.」

衛痕愣了愣.心間有股感動的暖流劃過.「謝謝.」

「別謝我.能為你做這些.我很高興.」許安歌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深情的望著衛痕.甚至說話的時候.還在用棉簽沾著碘伏.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只是.他的口氣卻遠比信誓旦旦來的更讓人堅信.

「安歌.難道你就打算這樣過一生嗎.」衛痕心中嘆著氣.口氣稍顯感傷.

「當然不了.」許安歌馬上一口否認.

「那就好.」衛痕點了點頭.心中可算是有些寬慰了.可是.許安歌下一句話.就差點沒讓衛痕噴血.

「等你嫁了.你和小樂樂有人照顧的時候.我便可以高枕無憂的去尋找我的幸福了.」許安歌邊說.邊抬起棉簽向衛痕臉上的傷口擦去.

「感情是我和樂樂阻礙了你的幸福啊.既然這樣.你就……」衛痕嘴裡故作的埋怨還沒有說完.就被臉上傳來的一陣刺痛給痛得尖叫起來.「啊……好痛……你輕點……」

「大小姐.我已經很輕了.」許安歌無奈的撇撇唇.

「那我不要擦了.」衛痕拉開許安歌的手.手虛捂在自己的臉頰上.既怕碰到傷口.又怕許安歌再來「傷害」她.

許安歌看著這樣的衛痕.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許安歌抬手強行拉下衛痕的手.「你啊.都是個四歲孩子的媽媽了.怎麼還長不大.」

「哪個女人和你在一起.能長大的.」衛痕不滿的抱怨順口就說了出來.根本沒有經過大腦.

許安歌手上的動作微微僵了一下.才感慨的說道:「是我寵壞你了.」

這些年來.衛痕起初要自立.卻被他以孩子.以各種說法為由.讓衛痕最後接受了他的幫助.好在衛痕並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很有設計的天賦.在兩年後.就可以自立了.

可是.即便是衛痕自立了.他仍是不離不棄.

許安歌這話一出口.衛痕才發覺自己有些失言了.表情頓時也尷尬了起來.

等許安歌再給她的臉上藥的時候.衛痕也不呼痛了.只是咬牙挺著.

在沉悶的氣氛中.許安歌可算是停了手.如果再擦一會兒.衛痕怕是也挺不住了.

「是指甲抓傷的吧.」許安歌皺著眉頭.看著衛痕臉上的傷口.心微微的發痛.

「嗯.」衛痕點了點頭.心裡是憋氣又窩火.

她真是不幸.五年前被夏嵐搶了老公.五年後又被夏嵐毀了容.如果說.這場孽緣是上輩子的因果.那麼.衛痕想.一定是她上輩子欠了夏嵐的.所以這輩子要來還.

「那一會兒去醫院看看吧.免得留疤.」許安歌又打量了一下衛痕的臉.才沉聲.帶著點命令的口氣說道.

「沒事吧.一點小傷.」衛痕看著許安歌的那張臭臉.怯怯的開口說道.

「還小傷.你自己去照鏡子看看.多深的痕迹.而且.指甲的抓傷是最容易留疤的.」許安歌一聽衛痕這種不拿自己當一回事的態度就生氣.

「好好好.明天就去.」衛痕連連點頭.不是怕了許安歌.只是他是為自己好.她也不能不懂事的非要和人家唱反調吧.

許安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向餐桌.拿起上邊的一瓶紅酒.倒了一杯紅酒.步入陽台.靠在陽台邊.喝了起來.

衛痕看了一會兒許安歌的背影.才站起身來.也倒了一杯紅酒.走入陽台.靠在陽台的另一邊.

衛痕輕抿一口紅酒.才問道:「在想什麼.」

許安歌收回望著窗外的視線.很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衛痕.才開口回道:「在想如何才能讓你徹底的放棄對秦晗奕的感情.」

衛痕微愣.剛喝入喉中的酒.嗆得她連聲咳嗽.

「咳咳咳……」衛痕憋紅了臉.皺眉瞪著許安歌.

許安歌連忙伸手去拍衛痕的後背.一邊幫她順氣.還一邊故作不解的問道:「你幹什麼這麼大的反應.我說的可是實話.」

過了好半晌.衛痕可算是喘過了氣來.停止了咳嗽.「我知道是實話.可是你的實話也太直接了吧.」

「直接些不好嗎.難道你就希望我.裝得很君子的告訴你.愛他就去爭取嗎.」許安歌將身體再次靠回陽台上.才一臉淡定的問衛痕.

「你以前不都是這麼說的嗎.」衛痕苦笑.怎麼視乎很多事情都變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如果他能給你幸福.好好對你和和樂樂.那我願意退出.祝福你們.但現在不行.我不能明知道前邊是一條不歸路.還勸你衝上去.

衛痕莫不做聲的將視線調到樓下的花園.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許安歌的問題了.

「今天秦晗奕也在場吧.」許安歌也將視線落向遠處.像在詢問今天的天氣如何一樣的開口問道.

「嗯.你又猜對了.你真厲害.」衛痕嘴角彎起了一抹澀然的笑.顯然是被許安歌問到了傷心處.

「不是我厲害.而是我知道.這個世界上.能真正傷到你的人.只有秦晗奕.」許安歌心裡悶悶的痛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可是.他的臉上.還仍舊是一片的平靜.只因.他已經習慣了在衛痕的面前表現得淡然.

「是啊.只有他能傷我如此之深.」衛痕抿了一下嘴.嘆道.

「即便是這一次.你想和他在一起.我也會阻止的.」許安歌一雙長年淡然的眸子忽的泛起了執拗.強硬的口氣里更是不帶一點商量的意思.

衛痕的手微微一顫.手裡的酒杯就滑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而杯中酒紅色的液體飛濺得到處都是.

這五年來.衛痕從許安歌口中聽到的最多的就是.「我會尊重你的選擇的」.而今日許安歌居然一反常態的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是她始料未及的.

五年來.衛痕已經習慣了許安歌的遷就和那如沐春風般的關懷.從沒有想過.許安歌有一天也會說出如此專制的話來.

衛痕艱難的咽了下口水.眼神閃了閃.才避開了許安歌的目光.想要蹲下身去拾起地上的玻璃杯.順便避開這尷尬的氣氛.

「小痕.」許安歌拉住剛要彎下身去的衛痕的手.皺起眉心.盯著衛痕.不允許她逃避.「雖然.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是.既然他在場.他還可以讓你被別的女人打.然後一個人孤零零的回來.他就不值得原諒.」

衛痕輕輕的抽出被許安歌拉著的手.身體微微的發顫.嘴角就連苦笑都已經掛不住了.

「小痕.想哭就哭吧.」許安歌伸手.死死的將衛痕攬入懷中.好似只有這樣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才能夠將自己的力量傳給衛痕.

她在許安歌的懷中.死死的咬著下唇.堅持了好一會兒.最終卻還是沒能逼回眼中的淚.

衛痕一開始的時候.哭得很安靜.很壓抑.而這樣的方式也是她能允許自己的最放肆的方式了.

「小痕.你只是個女人.你不需要總是那麼的堅強.」許安歌抬起一隻手.撫上衛痕的發.眼中滿滿的憐惜.

「可是.你以前也說過.我是小樂樂的媽媽.我必須要學會堅強啊.」衛痕哽咽著.不滿的抱怨道.

許安歌一聽.頓時一臉的黑線.他真是想不到.都這個時候了.衛痕還有心情拿他以前的話說事.

「我有說過嗎.」許安歌決定裝傻充愣.「再說了.此一時彼一時.」

「堅強就是堅強.不堅強就是不堅強.哪有什麼此一時彼一時啊.」衛痕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總之是順嘴就說.話里的意思不重要.反駁許安歌為主.

因為.她現在心裡太悶.太疼.她想找一處發泄.

「好好好.你說什麼是什麼.好不好.」許安歌很識趣的.絕不跟女人鬥嘴.特別還是一個處在情緒崩潰中的女人.

「這還差不多.」衛痕滿意的點了點頭.往前邁了一步.以便更好的靠在許安歌的懷中.

她累了.很累.很累……

特別是在看了秦晗奕為夏嵐紅了眼后.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便更無力負荷任何事情了.她也想找個肩膀靠一靠.即便是不談感情.只是靠一靠.沒有其他的含義.

她雖然明白.秦晗奕和夏嵐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如果秦晗奕已經覺得用他的一生去還給夏嵐.那她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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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上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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