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過河

第一百零六章過河

「小三,恁作甚咧?有麻煩嗎?」

從死去的那人身上傳來了這麼一句話。

嚇了一跳,但是我不相信鬼神之說,蹲下身子。我這才發現,軍大衣里揣著一個對講機。

我剛拿起,又傳來了說話聲:「恁在不?是不是有麻煩事情?」

我把對講機遞給其中一個河南人,狠狠的道:「知道該說些什麼嗎?不想死就放聰明些!」

這倆人嚇得瑟瑟發抖,我才敢把對講機交給了他們其中一人。拿着對講機的這人道:「大哥,俺就是給人打工,不是社會上的人,恁別殺俺啊!」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倆人的穿着,確實和死去的那小三不一樣。死去的小三軍大衣裏面穿的是阿迪,而這倆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地攤貨。

大北的混混主要是為了偷油,而偷油是又臟又累的工作,許多外省的混混。就從老家帶些農民工出來,讓農民工干這些活。

估計這倆河南人便是如此,雖然他們乾的也是非法的勾當,但在我看來他們只是為了養家餬口而已,罪不至死。

我把刀子放在拿着對講機那人的脖子上。厲聲說道:「別他媽墨跡,放聰明些。我就饒你一跳性命!」

這人慌裏慌張的點了點頭,對着對講機道:「春哥,俺是老於啊,小三哥鬧肚子,跑茅房(廁所),莫事(沒事)!」

片刻之後,對講機里傳來了聲音:「小三跑茅房咋把對講機給恁咧?」

這老於看着我露出了為難的樣子,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就說你拿着玩玩!」

老於點了點頭,對着對講機道:「春哥,恁可別訓俺啊。俺就是納悶這東西咋就不撥號能說話哩,跟小三哥借來耍耍!」

對講機再沒有傳來說話的聲音,估計是被喚作春哥的那人相信了老於的話。

我從身上掏出了槍,對準了老於的腦袋,道:「想不想活命?」

不是我裝逼掏槍。只是槍對普通人來說,震懾力遠比刀大的多。

老於見我掏槍,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眼淚都掉了下來,道:「恁別殺俺,恁讓俺幹啥,俺就幹啥!」

我冷冷的道:「今天你們的春哥是不是抓了倆人?」

老於嚇得渾身打着哆嗦,自然不敢騙我,道:「是啊,日頭(太陽)剛剛落到西邊,就來了倆人,捏(那)倆人凶得很,想搶俺們住的屋子,春哥知道這些人是ZX縣的地頭蛇,不想招惹,可是捏倆人太囂張,被春哥逮住咧!」

我完全相信老於的話,雖然他身處大北,但是他和普通的農民工無疑,面對槍械根本沒有說謊的勇氣。

看來先前探路的兩個兄弟,是被春哥的人給逮住了。河南人的勢力,在大北的入口,估計這倆兄弟,也是平時太過於囂張,想藉助地理之勢,把春哥所住的小房子搶奪過來,但是春哥不依,我這倆兄弟不敵,便被抓起來了。

雖說河南人在大北勢力一般,但是我不想樹敵太多。可是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已經殺了春哥一個小弟,此事已經無法何談,只能斬草除根。

我繼續問道:「被抓那倆人有沒有事?」

老於用餘光瞅了我一眼,不敢說話了。我心裏一驚,用槍頭戳了老於頭一下,急道:「你他媽倒是說啊,我那倆兄弟有沒有事情?」

老於吃疼,情不自禁的哎呀了一聲,道:「捏倆人一個勁的罵春哥,把春哥罵煩了,把。。。把捏倆人的嘴縫上咧!」

我這才把心放在肚子裏,只要這倆兄弟,沒有生命危險就好。不過這春哥也真是心狠手辣,盡然敢如此辱我兄弟,我定要殺他。

我問清了春哥的人數和武器裝備,然後向諸俊希和連志偉擺了擺手,這他們會意,一人一個手刀,便把老於和另一人打暈在地上了。

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做不到心亂如麻。

未知的敵人才是可怕的,既然我已了解他們,在我眼中這些人就如同草芥一般。

春哥這些人的勢力我還未曾放在眼裏,剛才老於所說,小房子裏有四個幹活的,也就是農民工,這四人可以時候沒有什麼戰鬥力,可以忽落不計。剩下的便是社會上的混混了,不多不少,連春哥在內,正好十人。

雖然我們在人數上要少於這些人,但是我們有諸俊希和連志偉,我完全相信他們二人可以以二當十,而且我們偷偷摸過去,算是偷襲,還是有很大的勝算。

我給王天成發了個短訊,讓他們可以來大北了,然後便朝着小房子摸過去。

離著小房子還剩下一里多地,連志偉突然停下了腳步,道:「龍哥,你和傑哥還有震哥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和俊希過去探探路。」

人多了目標也大,而且我,李傑,張震和連志偉,諸俊希身手相差太多了。

想了想我對他倆說道:「好,就依你們,你們倆一定要注意安全!」

這二人點了點頭,便想朝着小房子走去,我壓低聲音道:「等一下,拿上這個!」

說着話,我遞給連志偉和諸俊希一個袋子,袋子裏面裝着土製的炮仗,當然和平時過年放的那種有所不同,是經過改良的,只有黑市上才有賣的。

這種炮仗雖說沒有手雷,手榴彈之類的殺傷力大,但是要是在人的身上響了,估計性命也就丟了。

連志偉和諸俊希一人拿了十個,塞滿全身,然後便朝着小房子慢慢的摸了過去。

簡直可以說度日如年,生怕這些兄弟碰到什麼危險。

等了十分鐘,我實在是等不及了,對李傑和張震道:「咱們也摸過去看看吧!」

這二人也是心急如焚,我們仨一拍即合,小心翼翼的朝着小房子摸去。

可是還未曾走多遠,我便看到了看到了前方有兩個身影。這定是連志偉和諸俊希倆人,估計前方偵查太嚴,不好前行。

我更是不敢貿然行事,突然覺得我這個老大就如同廢物一般,什麼事情都得靠着兄弟們。沉思了許久,我打定了注意。

我看着李傑和張震,道:「咱們過河,有沒有這個膽量?」

春天萬物復甦,可是凌晨河裏的水冰涼,腳下沾滿了爛泥,已經凍得瑟瑟發抖,若是在過這條小河,那更是苦不堪言。

李傑聽我說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龍哥,會把人凍死的呀!」

我有些微怒,道:「那你就在這裏等著吧!」

說完這話,我我把手機放在嘴中,武器高舉,便走入了水中,河裏的水並不是很深,只到胸部,可是確實刺骨般的感覺,我咬着牙總算趟過了河。

張震並未說話,不動聲色的跟在了我的後面。可是李傑這廝居然站在對面,跟個傻逼似得,連動都沒有動。

我不由搖了搖頭,李傑確實太弱了。可是李傑氣急敗壞的沖着我和張震壓低聲音道:「你們倆帶我一起過去啊,我不會游泳啊!」

從河裏爬到岸上,被風一吹,那滋味簡直無法用任何的語言形容。我打着哆嗦,舌頭都有些咬不過來,道:「你他媽。。。你。。。你愛來不來,水。。。水淹不死你!」

李傑哎呀了一聲,然後小聲的嗷嗷的叫着,跳入了河中。走了還不到一半,他卻不敢動了,帶着哭腔道:「龍哥,你。。。你過來拉我一把,我。。。我害怕!」女肝見血。

雖說河水不深,但也不欠,對於不會水的李傑來說,確實有些難為他了。不會游泳的人,即便明知河水淹不死自己,也會心生忌憚。

我正想下河,張震卻摔下下去了,罵罵咧咧的道:「李傑,你除了操逼,還能幹什麼啊!」

李傑拉着張震的衣服,總算是過了河。我給連志偉發了個短訊,告訴他們,我們幾個在河對面,讓他們見機行事。

大北就是以這條河為界限,過河便屬於大北的範圍。大北是純粹的郊外,除了油井和荒草,以及幾座小房子,可以說別無他物。

我們一行三人離著小房子還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在一個高崗上佔有一人,在小房子門口還坐着一人。

大半夜的連同前面那三人,就有五人站崗,可見這段時間,大北混亂的很。

我們爬到了小房子的後面,門口那人可以忽落不計,可是站在高崗這人卻不能不忌憚,他站在高處,若是我們離着他太近,很容易便會被他發現。只要他喊一嗓子屋裏的人,便能聽到。

沉思了五分鐘,也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但是我知道在這樣下去,我們三人非得凍死不可。

沒有辦法,只好冒險。

我用只有我們仨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去幹掉他,要是我被他發現,你們也就不用再影藏了。」

我話音未落,張震卻朝着那人爬了過去。離著小房子太近,我也不敢大聲阻止張震的動作。

張震離著那人越來越近,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倆人之間的距離還不剩下五米,只要張震再往前爬兩米,我相信張震就能幹掉他。

可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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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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