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今的晚的事不怪你

15、今的晚的事不怪你

這一切有如暴風驟雨襲來。

沈家佳雖然已經生育,但是在這方面仍然經驗生疏,而冷雲軒的動作又很激烈。進來的那一刻,她仍然覺得身體彷彿被撕開了一樣。

她緊緊地抓着他的胳腈。

他感覺到身下人的緊張與顫抖,動作停了停。

當疼痛的感覺減輕了之後,那快樂的感覺馬上又將沈家佳包圍了,這時,他激烈地動了起來……

這一切就這樣突然地發生了。

沈家佳甚至來不及拒絕。

一個小時后,冷雲軒仍然趴在她身上,她將他推開。

他坐起來,彷彿跑了一萬多公里,疲憊地躺在沙發上,沈家佳也虛弱地坐起來,撿起地上的睡衣時。她的手都是顫抖的。

把睡衣套進去的時候,她回頭說了一句:「今晚的事我不怪你,我會當作沒有發生過。」

冷雲軒一把拉住她的手:「可是這確實已經發生了不是嗎?」

她看着他,疑惑地問:「你什麼意思?想用這個方式讓我留下來繼續照顧奶奶?冷雲軒,為了奶奶,你可真是夠過份了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沈家佳,不會再因為上了一次床就要死要活。沒錯,奶奶的確對我很好,可我也對她好,當初之所以對奶奶好,是因為我愛你,但現在我沒有必要再這樣了,我有我的工作。有我的生活。」

冷雲軒仍然拉着她的手。可眼裏全是痛苦。

若不是以前一次又一次傷害了她,她不會誤會他現在的意圖,連上一次床都被視作是有目的的。

「沈……」他正想說話。

但沈家佳已經甩開了他的手,「我上去洗個澡,剛剛的事你不用在意,這只是成人的一個遊戲!」

「……」

他看着她上樓,長發的她,穿一條長長的睡裙,赤着腳,身上散發着一陣成熟的韻味。

早幾年,他也迷戀過這樣一個身材,被誘惑得睡不着,而現在終於再次得到了她,他只覺得怎麼要都不夠。

……

雲城。

黨哲武像往常一樣起床。他生活非常有規律。早上六點鐘就要起來晨跑。

他換了運動裝。拉開門正準備出去,突然就嚇了一跳。

他的門口竟坐着一個人,由於是天剛亮,他看不清那個人是誰,第一反應是有賊。

「誰?」他厲聲問道,一個小賊他是不會放在眼裏的。

「哲武,是我!」

「家佳?你怎麼在這裏?你來多久了?」聽到熟悉的聲音,黨哲武頓時緊張起來。

「哲武,我們進屋再說好嗎?」沈家佳瑟瑟發抖。

……

屋裏,沈家佳坐在沙發上,顯得疲憊又受傷。

黨哲武給她端了一杯水,「家佳,先喝杯水吧。」

「謝謝。」

她把那杯水一口氣喝光了,這才開始說話了:「哲武……你能不能娶我?求你了,娶我,馬上!」

……

婚禮訂在下個月舉行,現在離婚禮只有二十多天了。

時間雖然很倉促,但黨哲武很興奮,他把武館托給下面的武師,那段時間他一直為婚禮作準備。

接下來那幾天,天氣格外地好。

黨哲武與沈家佳在商場里走着。

「家佳,你看這套紅色的被褥怎麼樣?佈置婚房正好,」黨哲武指著富安娜一套婚慶被褥。

「好,哲武你來決定吧,我覺得也不錯,」沈家佳微笑着,婚期越是臨近,她就越是平靜。

挽着手走在黨哲武身邊,她覺得非常踏實。

「那這張床呢?我現在睡的床是一米五的,很簡約,我想咱們結婚後應該換一張一米八的……」黨哲武只是隨口一說,沈家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一米八的床……

「也好,寬一些,舒服一些。」

後來便來到了珠寶櫃枱。

黨哲武指著一個鑲鑽的戒指問沈家佳:「家佳,這一款怎麼樣?」

櫃枱專員熱情地拿起那枚戒指遞到沈家佳面前:「先生,您真有眼光,這可是我們品牌限量發售的,全球只有50枚呢,若是在婚禮上給新娘戴上這枚戒指,一定會特有面子。」

沈家佳拿着那戒指仔細端詳了一番。

本身就是做這一行的,沈家佳知道這枚戒指的確很漂亮,但是價格也很貴,如果她喜歡,黨哲武一定會買給她。

她把戒指還給營業員:「謝謝,我們再看看別的吧。」

營業員只當他們買不起了:「沒關係的,要不看看其它款式,我們有一些價格比較低的。」團廣溝扛。

沈家佳挽著黨哲武的手:「哲武,我們先走吧。」

出了珠寶櫃枱,黨哲武問:「家佳,怎麼不挑一款呢?我覺得剛剛那枚挺漂亮的呀,雖然……貴是貴了點,但是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也一定會給你買的啊。」

沈家佳笑笑:「傻瓜,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嗎?珠寶設計師啊,我一定要給自己親手設計一枚婚戒。」

「那……也成。」

……

……

黨哲武送沈家佳到樓下,親了親她的臉頰后就走了。

按照雲城的風俗,新娘和新郎最好在結婚前不要頻繁見面,否則會不吉利,所以黨哲武這段時間都只把沈家佳送到樓下。

沈家佳獨自一個走上樓梯。

走到三樓拐角處的時候,沈家佳突然覺得有一道熾熱的目光正在注視着她。

猛然抬頭,竟看到了冷雲軒。

「雲軒,你……」

「家佳,能找個地方聊聊嗎?」

沈家佳四處看了一眼,樓梯里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

「聊什麼?」她問。

「這裏不方便,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可以嗎?」

接着就去了一個茶館。

兩人面對對坐着,等服務員把茶端上來,又泡好了之後,沈家佳端著細細的茶杯:「雲軒,什麼事呢?奶奶怎麼樣了?」

那天晚上,她很早就離開了憶情山莊回到了黨哲武身邊,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

「奶奶還是好樣子,但是既然你不肯再見她,所以我也不會再強迫你,我現在來,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什麼話?」她問。

自從跟他再一次發生關係之後,沈家佳對他的態度也有了變化。

從前,她一直把他當男神一樣看待,覺得他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男人,清冷孤傲,她一見到他就緊張。

而現在,她覺得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

「你真的要嫁給他嗎?」冷雲軒陰冷著一雙眸子。

「是啊,我跟哲武就要結婚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她問。

他一口就把茶喝光了:「只是聽說。」

「婚禮在下個月,不過,像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的婚禮你是沒有興趣出席的對不對?我們廟小也容不下你這個大菩薩。」

他又一次覺得心裏隱隱作痛。

彷彿有一根針,一下一下地扎着他。

「你要結婚,那丁丁怎麼辦?」他問。

「原來你是要跟我談丁丁的撫養問題,你放心,丁丁跟我在一起會很好的,好不好這麼多年也過去了不是嗎?」

看着她冷淡而疏遠的口氣,冷雲軒氣不打一處來,他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沈家佳!」

然而,她一下子就把手抽出來了:「雲軒,丁丁我不會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她抓起包包就走了。

……

雲城小學。

放學鈴聲一響,小學生們就像籠子裏的鳥兒一樣跑出來了。

在一大幫活躍而興奮的孩子中間,有一個小女孩正背著書包慢吞吞地走着,那麼多同學從她身邊跑過,她只當沒見過,我行我素。

她的臉上有着八歲多的孩子不該有的成熟。

「丁丁」

有人喊她的小名。

丁丁隨聲看過去。校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旁邊,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人正一臉微笑地看着她。

丁丁起初用警惕的眼光看着這個男人。

然而,越看越覺得眼熟。

他……

她徑直走到他面前,對他笑着:「是你?」

那輛加長版的林肯車上,丁丁坐在副駕駛室里,「你是想送我回家呢?還是想跟我出去玩一下?你現在能找到我,說明你已經知道我的家在哪裏了,但是如果你想跟我出去玩,我的選擇可能是你們大人不喜歡的肯德基。」

「肯德基?我喜歡啊,」冷雲軒笑着說。

丁丁從小就比其它孩子早熟,現在大了,更是顯得跟其它孩子格格不入,冷雲軒覺得丁丁跟他小時候很像。

「你居然能認出我來,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肯德基餐廳,冷雲軒吃着薯條說,他吃得非常斯文,動作也很高貴。

「兩歲的孩子都是有記憶的,何況當時我已經快五歲了,加上分別前,我們又一起經歷了那麼驚心動魄的一幕,能不印象深刻嗎?」相對丁丁,就顯得非常我行我素了,她吃薯條一會兒用拋的,一會兒用吸的,像吸麵條一樣,只有在這個時候,她孩子的天性才顯相畢露。

「丁丁,實話告訴我,這麼多年有沒有想我啊?」

丁丁停下嘴巴,非常認真地考慮著。

「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不用考慮這麼長時間的,」冷雲軒顯然不高興了。

丁丁拿起一根薯條,「看着這薯條的長度,我對你的思念只有一根薯條的長度。」

「這麼短?」

她咬着薯條笑了。

「這幾年,你跟你媽媽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冷雲軒問。

「我只是一個孩子,該吃吃,該睡睡,該上學就上學,沒什麼苦不苦的,不過我媽辛苦不辛苦,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問她。」

冷雲軒笑笑:「我見過你媽媽了,但是她現在準備給你找一個新爸爸了。」

丁丁嚴肅地說:「對啊,本來我媽還猶豫來着,但是給我說服了,不然她可能到現在都不同意跟哲武叔叔交往呢。」

「……」冷雲軒看着丁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果真是熊孩子。「丁丁,你就不希望爸爸跟媽媽團圓嗎?然後我們三個人快快樂樂地生活。」

「別啊,」丁丁大人似的擺了擺手:「說到底,你只當了我幾個月的爸爸,而且在當爸爸的期間你似乎並不怎麼喜歡我和媽媽,還帶一個阿姨過來氣我媽。」

「你……你怎麼都記得?」

丁丁抓起一塊漢堡啃:「我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

從肯德基出來,冷雲軒又說要幫丁丁買點東西,丁丁也不客氣,將他帶到一個服裝城。

「來這幹嘛?」冷雲軒問。

「買衣服啊。」

童裝店裏,丁丁像模像樣的,幾乎把那裏的裙子都試了個遍,冷雲軒也不生氣,就坐在店裏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着她試。

每試一件,丁丁都會走到冷雲軒面前問:「好不好看?」

「不錯。」

「這件呢?」

「都好。」

「那你準備給我買多少件?」

「只要你喜歡,全部都可以拿走。」

本來以為丁丁會買很多,但最後她卻只挑了一條圍巾。

「怎麼不要那些裙子呢?」冷雲軒問。

「去學校又不讓穿裙子,只能穿校服,再說我長得高,明年又不合穿了,這不是浪費嗎?」

「你媽媽平時給你買裙子嗎?」冷雲軒問。

「買啊,網購。」

「網購……」沈家佳的經濟是有多拮据。

「我媽對我已經很不錯了,她自己都沒買什麼新衣服。」

兩人一起往商場外面走,外面天色已晚,丁丁說:「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外婆該急了。」

「丁丁,等一等……」冷雲軒叫住她。

「什麼事?」

「丁丁,」冷雲軒走到她面前,看着這個已經快長到他肩膀的女兒:「丁丁,以前爸爸的確是疏忽了你們,但後來爸爸已經認識到自己錯了,就在你媽媽替我擋了那一箭之後,我當時已經做好了打算,要一輩子照顧你們的,可是你媽卻帶着你走了,我這幾年一直在找你們。」

丁丁看着冷雲軒的眼睛,知道他現在沒有說謊。

「唉,可惜你來晚了一步,我媽的確是重新嫁人了。」

「那丁丁你呢?如果我說想要回你的撫養權,你會跟我嗎?」

「不知道,我回頭問問我媽。」

……

丁丁回到家裏,外婆和媽媽已經煮好了飯,見到丁丁回來,外婆連忙叫丁丁過去一起吃。

丁丁摸了摸肚子:「不吃了,已經飽了。」

「你在外面吃什麼了?」沈家佳問。

「媽,你進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丁丁的小房間里,丁丁和沈家佳一前一後走進去。

丁丁在床邊坐下來,又拿了一隻板凳給沈家佳。

「媽,你坐。」

「哎,好咧。」

「媽,給你看看這個,漂不漂亮?」丁丁拿出那條剛買的圍巾。

「這……很貴吧,好像是品牌來的。」

「我爸給買的,」丁丁不過是隨便一說,卻把沈家佳嚇了一跳,「誰?」

「我爸,冷雲軒,他今天來幼兒園找我了。」

「他找你?找你幹什麼?你不是說早就忘了他的嗎?」沈家佳問。

「媽,你先別激動,以前說不記得他了,那是騙你的,四五歲的孩子記憶沒這麼差,我又不是你。」

「……」丁丁永遠像神補刀,沈家佳永遠拿她沒辦法。

「我跟他說了,你和哲武叔叔結婚我是支持的,不過他說想要我的撫養權,也就是想讓我跟他走吧,所以我來聽聽你的意見。」

沈家佳呯地站起來:「不可以!」

「媽,說了讓你別這麼激動,書上說,凡事都有兩面性,我們能不能權衡著去分析。」

丁丁不知遺傳了誰的基因,講起理論來總是一套一套的,她現在已經看心理學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我現在反而想聽聽你的建議了。」

「你跟哲武叔叔結婚後,肯定是要生弟弟妹妹的,雖然你們目前經濟壓力不像以前那麼大了,但是有了弟弟妹妹后,那肯定顧不上我了,可要是我跟爸爸,一來你們經濟壓力減輕了,二來,我有了大靠山,就可以想做一些我想做的事了。」

「你想做什麼事?」

「現在還不知道。」

「……」

丁丁想起今晚冷雲軒說的話,便告訴了沈家佳:「爸爸說,以前你為他擋過一箭,他當時就想好好照顧我們了,可惜你非要帶着我一走了之。」

「他這麼跟你說?那為什麼當時我在醫院裏醒來,身邊只有你一個人陪着呢?」

丁丁想了想,「不對啊,你沒醒之前,爸爸一直陪着你的,我記得他還拉着你的手讓你快點醒來,這一幕我印象特別深刻。後來……好像他說要給你帶吃了,就先回去了。」

「……」沈家佳愕然。

若當時的她知道,一定不會冒然離開醫院。

或者她還會重新愛上他。

但是緣份就是這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不可能再辜負黨哲武的。

何況黨哲武也不差。

……

婚禮前一晚。

沈家佳與黨哲武正在江景房那邊佈置新房。

大紅色的被褥,門上、牆上都貼著大紅的喜字,還有婚紗照也拿回來了,就掛在床頭。除了婚紗照,還有沈家佳的巨幅藝術照,是在拍婚紗照黨哲武讓攝影師特意拍的,被黨哲武製作成大尺寸照片貼在客廳里。

照片上,她穿着一條青色的長擺禮服,坐在花叢里,手托著腮,靜若處子。

「哲武,這……也太誇張了吧?」沈家佳指著照片,真的太大了,只要一進家門就能看到。

「彰顯你是這個女主人嘛,」黨哲武咧開嘴笑了,依然是很陽光的笑。

「哲武……」在一片喜慶的紅色里,沈家佳看着被映得紅光滿面的黨哲武:「你對我真好。」

黨哲武把她摟進懷裏,緊緊地抱着,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緊地抱着她,彷彿在抱一件稀世珍寶,她身上淡淡的體香飄到他鼻子上,漸漸地,他的呼吸就緊湊起來。

「家佳,我終於要娶到你了,現在的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真的覺得好幸福。」

沈家佳用手指輕輕地點了點他的鼻子:「真的嗎?」

「真的,家佳你呢?你開心嗎?」

沈家佳笑了笑:「我也很開心。」

這是實話。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一塊寶貝,只有黨哲武才會把她當成寶貝,只有黨哲武,才會在即將得到她時覺得很開心很幸福,這樣的幸福感是從內溢出來的,她能感受到。

嫁給他,也許是自己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了。

黨哲武看着沈家佳,兩人都看着彼此。

這一次他沒有事先怔求她的同意了,而是越來越湊近她,她心領神會,閉上眼睛。

慢慢地,她感覺他的唇貼到了他的。

柔軟的唇瓣,起初是輕輕地點了點,後來便是用力地貼緊。

他顯得很緊張。

感覺到他的緊張后,她主動地抱着他,並用用唇輕輕地吮了吮他的。

得到她的鼓勵,他開始變得大膽起來。

這個吻越來越熱烈,後來就吻到了脖子,一路向下……

明天就是他們的婚禮了,沈家佳已經下定決定要把自己交給他了,雖然,她現在並不是一個完美無暇的女人。

兩人已經雙雙跌倒在沙發上了,他在上面,她在下面。

起初,沈家佳也有一點點分心,想到冷雲軒,但很快,她便專心地投入到他的愛撫中。

可是,在最關鍵的時刻,黨哲武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哲武,怎麼了?為什麼停下來?」她吻了吻他的唇,試圖讓他繼續。

「家佳……」看得出他現在很難受,可他卻強行從她身上下來,深吸了幾口氣后,他坐在沙發上,並且緊緊地抱着她,再幫她整理剛剛被他弄得凌亂了的衣服。

「家佳,不可以,今晚不可以。」

「哲武,為什麼?」她其實已經情到深處,現在突然中斷,身體也有些難受,但畢竟是女人,不能不矜持。能在這個時候克制自己,他一定有什麼苦衷吧?

「家佳,你忘了我們家鄉的習俗了嗎?新婚前一晚不能做這個!」

「居然是這個理由。」

「哲武,我不在乎這些風俗的,真的。」

「可是我在乎,我一定給你一個最完美的婚禮。」

「……」

被有力的手臂抱了一會兒,她終於覺得舒服了一些。黨哲武是一個自律性很強的男人,也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家佳,時間不早了,我選送你回去,明天,你就是我最美的新娘了,」他又吻了吻她,這次是吻嘴唇。

「恩,好,」她點頭。

……

剛走了門口,沈家佳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媽媽打來的。

「喂,媽……」沈家佳接聽。

「家佳,不好了,丁丁不見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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