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德·馨 退出販煤生意三月後

弗拉德·馨 退出販煤生意三月後

炎炎烈日下,我正穿着背心短褲在弗拉德中學的操場上跑着圈兒,不要問我在幹嘛,面對此情此景,此時此刻我只想說一句:「why-always-me?」(「此刻,我太理解球星巴洛特利的這句話了,天才的世界平凡人真的是看不懂啊……」)

(「不就是上課溜號、無故翹課、偶爾用咒術教訓一下恃強凌弱地小混混嘛,至於嗎……我發覺自己不是來上學的,是純粹為了鍛煉身體而來的,像這樣每天圍場跑20圈已經成了我的必修課,哎……」)

「老師,我有事要說。∑」在我跑了幾圈之後停在班主任的面前說道,這回我的班主任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一位英俊瀟灑的中年男人。(「我感覺他百分之百地患有自卑症,在他眼中就是看不上那些真正優秀的人,譬如我,嘻嘻……」)

「又要耍什麼花招……不是剛去完廁所嘛。」此時,他抬起手輕輕地扶了下眼鏡框后沖我說道。

「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敢跟您耍花招啊,就是……我有個不成熟的提議,想讓您聽聽。」我故作鎮定地笑嘻嘻沖他說道。

「有什麼話快說。」他立即以一副不耐煩地腔調回應了我。

「您看啊……是這麼回事兒,我來學校吧,您見到我就不順心,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嘍……當然,主要原因在我。但您這天天罰我圍場跑20圈也不是個辦法,您說對不?現在不是我吹,我絕對是咱們學校里知名度最高的名人,就連打掃衛生的保潔公司人員來了都熱情地沖我招手,您說這樣好嗎?」我說着抓起飲料瓶猛猛地灌了一口。

「別說這些沒用的,挑重點……挑重點說。」

「重點就是……您看啊,初中該學地知識我其實都已經掌握了,這點您心中也很清楚。您看這樣行不行,您向校方申請批准我在家自學,這樣您就不會每天看到我了,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嘛,嘻嘻……最後,您再挑個合適的時機,向校方申請讓我跳級,直接讓我上高中不就可以永遠地擺脫我了嘛……」我邊說邊笑嘻嘻地看着他,好似所說的一切都是玩笑,但我這番話的確是認真的。

「行……行了,你以為學校是你家開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真是反了你了……」還沒等我把話全部說完,他就憤怒地咆哮著打斷了我。(「自從我出到城中城外就對周邊所有的人隱瞞了身份,現在,除了那些在我出城中城之前就認識我的人之外,再無他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目前所有人只知道我叫小馨,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暫時居住在弗拉德工業園廢棄的廠房裏……至於我的所有身份信息及證件,早已被我用變化系咒術統統地更改過了,如今我的一切信息不再與弗拉德·馨有關……」)

「老師,這點您大可放心……您只要向上申請,校長肯定會批准的。」

「你哪來的這種自信?」

「至於我哪來的自信……就不跟您解釋了,您只管去就行了,嘻嘻……」我依舊笑嘻嘻地看着他,說句實話,笑真的是一個人最好的偽裝,它可以掩蓋諸多你不願示人的內心想法。

「行……我就讓你死個痛快,校長今天要是不批,你以後就給我乖乖地上課,別再找麻煩,不然就不是罰你跑圈這麼簡單了,我直接向上申請開除你!」憤憤地說完之後他轉身走進了教學大樓。

「喂……大姑,您現在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弗拉德中學的校長,我這邊有一位朋友身體有些殘疾,不方便來學校上課,想申請在家自學,現在我們班主任已經去校長辦公室遞交申請了,您看看叫他幫忙批了這申請如何?」我見老師走遠以後立即撥通了大姑的電話。(「還沒詳細地給您介紹,上次只說我的大姑叫弗拉德·雲,是祖父的貼身秘書。其實,她還兼職著弗拉德教育局局長的職務,嘻嘻……」)

「就這點事兒……你那朋友叫什麼?」從聽筒之中能夠聽得出她此時很忙,因為那裏面的雜音實在是太多了,有鍵盤的敲擊聲、針式打印機的噠噠聲、內線電話的鈴聲以及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說話聲,總之那背景音亂作了一鍋粥。

「和我一樣也叫小馨,這件事就麻煩您了,嘻嘻……」在聽到她的話后我立即回復道。

「胡說,一個殘疾怎麼可能和我們弗拉德家族的大小姐一樣,簡直是胡說八道……好了,我知道了。」電話就這樣被掛斷了。

「哎……真是個大忙人啊……」我看着手中的外設裝置想着又繼續圍場跑了起來,邊跑邊思索著事情。(「這是我最近經常被罰跑圈養成的一種新習慣,邊跑邊想有些事情還真就被想通了,這就是所謂的『有氧思考』吧,嘻嘻……」)

「怎麼可能呢……我就搞不懂了……」離老遠我就看見班主任無精打采地朝我走過來,隨着我們倆的距離越來越近,我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他嘀嘀咕咕的聲音。「我就搞不懂了,你到底是誰?校長怎麼就批准了呢?我就不明白了……」此刻,他已站在了我的面前,可仍在絮絮叨叨地不停說着。(「看得出他此刻的內心很是窩火,嘻嘻……」)

「我就說准能批吧,您還不信,嘻嘻……」我說着笑眯眯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滿了挑釁。

「小樣……你可別得意的太早,到時候中考過不去看你怎麼辦,等再落到我的手裏……你應該清楚到時候的後果如何吧?」

「當然,當然,您的話學生會永記心頭的,嘻嘻……」說着我彎腰從地上撿起了我的毛巾與飲料。「那……老師再見。」然後向班主任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隨後衝出了校門。(「您可能會問:『你就不用去教室里收拾下私人的物品嗎?』實話告訴您,我每天上學根本就不帶任何書本及其它物品,前面不是說了嘛,我不是來上學地,是來鍛煉身體地,嘻嘻……」)

「嗨……小馨,你這是要去哪啊?」當我剛跑出校門沒多遠,就聽到一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原來是你啊,查理。」我一扭頭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倚著車子站立的查理。「今天怎麼這麼閑啊?」

「這不,正好路過你的學校,本想進去看看你,可還沒等進去呢就看你興沖沖地跑出來了。」這時,他說着朝我走了過來。(「有一點讓我覺得奇怪,這已經是本月他第3次說路過學校來看我了。」)

「我這不是又惹老師生氣了嘛,正準備跑路呢……你來的正好,快,快開車載我一程。」我自然地編出了一套瞎話,動作與表情配合的簡直是天衣無縫。(「忘記告訴您一件事,就是……我絕對算得上是一個謊話大王,哈哈……」)

「你這一天天呀……」他說完無奈地搖搖頭隨手打開了汽車的遙控鎖。

「最近生意如何呀?那些我辛苦維繫的老主顧們沒被你弄丟吧……」此時,我坐在副駕駛位置向車窗外看着,看着街上的建築一棟棟的消失在視線之中……忽然,笑着說道,說話時仍看着窗外。

「瞧你說,難道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如此不堪嗎?嘿嘿……」這時,耳邊傳來了他滿含笑意地聲音,在他說話地時候我斜眼掃了一眼,發現他並未看我,而是在專註地開着車。(「這完全不是他的做派,他這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該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怎會如此呢?」)

「沒弄丟就好,嘻嘻……」說完,我扭過頭笑眯眯地看向他。

「直接送你回家啊?」

「直接送我回家吧……跑步跑地有些累了……」我說完之後停頓了片刻,隨即在心中默默地念動起讀心咒語,我要立即弄清他心中在想的一切,立即!(「一直沒有跟您說,其實我是靈力體系之中讀心繫的施法者,但一些新手及普通人會認為我是強化系的,而像鳳老師與玄武爺爺這樣的頂尖高手們,他們會在內心將我判定為變化系,而到底我屬於那一系只有我自己清楚……如今我已經掌握了讀心繫中級別最高的咒術—『通靈之術』,可因脈門層次過低無法完全發揮其威力。但暫時以我第4重脈門的靈力,看透查理的思想還可說是手到擒來地,畢竟他並未接受過任何地靈力訓練,呵呵……」)

(「當我進入他內心世界的一刻,才發覺到他心中原來有如此之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一件件秘密如同電影倒帶一般從我的眼前掠過,很快,我看到了他內心的最深處,這裏怎麼會有一份契約……到底是什麼契約?又是與誰簽訂的呢?為什麼我看不到契約的內容?到底為什麼……等等……我看到了,那契約上封印着弗拉德家族的印記,到底是誰以家族的名義與查理簽訂了這份契約?而又是為什麼他沒有將這一切與我告知呢……」)

短短的幾十秒我看到了查理內心深處很多我未曾知曉的秘密,在看到神秘契約上那弗拉德家族印記的一刻我收起了法術,立即從施法狀態恢復到了正常。

「喂,小馨……喂,你沒事兒吧?」此時,當我從昏昏噩噩地施法狀態中回過神來,才發覺到查理已將車停在了路邊,正用他那肥大的手拍打着我的臉。

「幹嘛啊……痛死我了!」我立即用慵懶且略帶怒意地腔調說道。

「你還問我幹嘛……我本來好好地開着車,突然,你就暈過去了,怎麼叫也不醒,我只好先靠邊停車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叫救護車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又將汽車重新啟動駛回了馬路。

「至於嘛……不就是感覺累了,忽然睡著了嘛,瞧你說的那個誇張……」我惺惺作態地說道。(「我心中很清楚,查理非常了解我,至少比其他人了解我,因為我們倆曾共事半年有餘,他很清楚我絕不是一個8歲的小女孩兒這樣簡單,因此,在他面前我必須露出一些讓他認為是正常、合理,但對我來說是破綻地舉動,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察覺到我已對其起了戒備之心,更何況現在我已經得知他心中有如此之多對我隱瞞,且又與我息息相關的秘密了,此人已經使我不得不防。」)

「瞅你那副嘴臉,還想蒙我,嘿嘿……還睡著了,這解釋你自己信?」他說着斜眼瞄了我一眼。

「好好開你的車吧……就你事兒多。」

「遵命……大小姐,嘿嘿……」說完他一腳將油門深深地踩到了底,瞬間汽車的增壓機制介入了發動機的運轉,一種因加速所帶來的推背感讓我頓時覺得胸口一緊。(「畢竟我是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人,這種飆車般的刺激我的小心臟可受不了,嘿嘿……」)

「你慢點……慢點……我不着急……」我邊說邊顫顫巍巍地將安全帶系在了身上,可他並未因為我的話而降低車速,反而將車開的更快了。

「你不着急,我可急哦,一會還有批貨要送呢,嘿嘿……」

此刻,我並沒有與他搭話,因為剛剛我已在他的心中看到了一會其將去做的事,他要去陳老闆哪裏,但不是去送貨,而是去見一個人,一個弗拉德家族的人,就是這個人與他簽訂了心中的那份神秘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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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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