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兩個人的心碎

「我是在美國遇到的子涵。」她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只是輕輕的一句話她彷彿聽到了兩個人的心碎。

正是那次美國之旅改變了肖飛和楚子涵兩個人的命運。他因為年少不羈傷了楚子涵的心，她逃到美國，遇到了喬楠。等他追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要不是子涵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了。我在美國遇到了難事，要不是子涵幫助我，也許我已經死了。幾年沒聯絡了，我以為她過得很好，想不到在電視上看到她出了事……」故事越編越順，楚子涵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才能。

「她的確有著這樣的熱心腸。」肖飛許久沒有說話，似是在思憶往昔。很快他回過神來發動車子。

「肖飛，帶我去醫院看看子涵的母親吧，她的母親就等同於我的母親。」

「現在么？」

「嗯，現在。」

「好吧。」肖飛說著猛打了方向盤，也許是莉娜的和楚子涵曾經的交集讓他對她又多了一層好感。

楚子涵沒有想到，對自己來說的轉瞬，在母親這已經過了三年。

「媽……」話還沒出口就以淚如雨下，療養院內的林若冰早已了沒有當年的知性和溫婉，此刻她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一棵枯樹發獃。一陣風雨過後，枯樹的樹葉落了滿地。

「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好好的怎麼就會死呢？」林若冰喃喃低語，不知道是說人還是說樹。

「你是誰？」林若冰聽到腳步聲，猛地回過神來。接著瞪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楚子涵。

「妞妞，妞妞，你是我的妞妞。」林若冰風的一般撲過來，接著將楚子涵抱在懷裡。

「妞妞，媽媽就知道你沒死，沒死。為什麼不叫媽媽，你為什麼不叫我媽媽。你個不孝的孩子，你死去哪裡了，這麼多年，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

「媽……」楚子涵心痛莫名，她以為是母女連心讓林若冰認出自己。

「你個不孝子，為什麼不叫媽媽，為什麼不叫媽媽。」一瞬間，林若冰的臉色變得猙獰，她鬆開楚子涵接著用雙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媽……放手，放手……」她的聲音很快被林若冰的雙手遏制在喉嚨中。

「伯母。你放手。她不是子涵，你認錯人了。」肖飛衝過去，用力拉開林若冰，楚子涵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是子涵，不是子涵？那我的子涵在哪裡，我的子涵在哪裡？」林若冰瞪著一雙惶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肖飛，最後變得瘋狂，她抓住肖飛又是踢，又是咬。

「莉娜，快去叫醫生。」

很快醫護人員的腳步紛至沓來，醫護人員把林若冰強行按在病床上，一直鎮定劑之後，林若冰終於安靜了下來。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楚子涵淚如雨下，看到母親因為自己變成這樣，近在咫尺卻又無法和她相認，她的心像撕裂一般疼痛。

「肖飛，我總覺得子涵的死沒有那麼簡單。」回去的路上是莉娜最先打破了車子內的沉寂。

「我知道，這三年來我一直都在查，卻查不出結果。」心再次隱隱作痛，握著鍵盤的手骨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