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兒子的秘訣

「我不打仗。」

喬莫伊的雙手緊緊地抵在他的胸前，堅決搖頭，莫澤睿眼梢一揚，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問道：

「為什麼？」

「黃曆上說今日不宜得男！」

喬莫伊說得一本正經，莫澤睿的表情就擠得古怪了起來，她的腦瓜里在想什麼？怎麼重男輕女了？

「你懂什麼？家裡的長子是男孩子才好，可以保護之後的妹妹們，妹妹們多享福啊，我得讓我的寶貝女兒享福。」

喬莫伊的手在枕下掏呀掏，居然真的掏了本泛黃的書冊出來，翻開來，居然是各種稀奇古怪的生兒秘訣。

「喬莫伊，你要不要出去擺個攤？今後改口叫你喬半仙。」

莫澤睿一面翻一面譏笑著她，這上面居然詳細到分秒，有沒有弄錯啊？難道這種事也能控制？

「你別說，如果我試驗成功，我就立傳著書，我要成為一代宗師。」

喬莫伊哈哈笑起來，莫澤睿的笑容凝固了起來，那他是試驗品，兒子是試驗成果？

「我讓你生兒子。」

他一翻身，咬牙切齒地開始摧殘她，喬莫伊不笑了，她是說真的，她真要一舉得子，來保護她，保護她的寶貝女兒！

「那我聊天語音沒關！」

正當他剝得起勁時，喬莫伊突然說道，莫澤睿扭頭去看電腦的時候，喬莫伊已經一把掀開了他，撒腿跑了。

「爸，教我下圍棋吧！」

她一面跑，一面大叫著，莫天瀚正在樓下看書呢，莫莫就趴在他的腳下，聽到喬莫伊的聲音立刻汪汪叫了起來莫澤睿恨恨地倒在了床上，過了好幾分鐘才站起來，走向了電腦，她的聊天框還在閃，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很小人地打開了對話框，上面只有一行字：

「喬莫伊，遇到你真好，其實我那時候給你寫過好多信。」

好多信？

情書？

莫澤睿不露聲色地關上，原來，遇上的那個眼鏡男是舊時追求者呀！喬莫伊在遊戲里的角色已經被砍得七零八落，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了，莫澤睿坐下來，點了復活框，操縱角色回了安全城，不料剛到，身邊藍光一閃，一個渾身金燦燦的男子就從天而降，對著她就開始說話：

「小喬，怎麼這麼久不說話？」

莫澤睿沉默

「小喬，今後我天天陪你玩吧。」

莫澤睿還是沉默

「小喬，你點交易，我給你好裝備。」

哦，東西送上門了！莫澤睿點了交易，一件件極品裝備出現在眼前，他也玩過遊戲，知道這些裝備全是要靠錢砸的，這人倒是大方，若不是心懷啥啥，怎麼會這樣？喬莫伊就沒告訴人家她結婚了，還是告訴了對方，對方還是不甘心？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直接而大膽的慢著，年輕人？他老了嗎？他才三十呀！

「小喬」

「喬你妹。」

莫澤睿用喬莫伊的口氣回了三個字過去，這個海龍王太熱情了，喬莫伊也熱情，兩把烈火在一起會熊熊燃燒的！

生兒秘訣就擺在眼前，他關了電腦，開始認真研究起來，其實他也挺想要個兒子，這真不是重男輕女，只是有個像他的小子，應該是件有趣的事，喬莫伊太讓人頭疼了，再來一個和她一樣的小魔女，他的身體各器官都會加速老化。

清晨。

二人還沒睜開眼睛，喬莫伊的手機便鬧騰了起來，許久沒人在大清早給她電話了，她閉著眼睛從床頭櫃邊摸過了手機。

「什麼事？」

她迷迷糊糊地問道。

「喬莫伊，真不好意思，有事請你幫忙。」

那頭傳來於連彬歉疚的聲音，喬莫伊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是一個陌生的座機。

「怎麼了？」

「我早上去趕飛機，把錢包給丟了，沒身份證登不了機，現在身無分文，現在在派出所報案呢，在C城的熟人里我只記得你的電話號碼。」

於連彬的聲音有些懊惱，喬莫伊坐了起來，揉了揉長發，小聲問道：

「你在哪兒呢？我來接你。」

「在東湖路派出所。」

喬莫伊掛了電話，扭頭看向了莫澤睿，他也沒睜開眼睛，只沉聲問道：

「什麼事？」

「我昨天遇到的那個同學，錢包丟了，我去一下派出所。」

喬莫伊打著哈欠摸下了床，才七點半，好像有半年沒起過早床了。莫澤睿翻了個身繼續睡著，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在梳洗。

不多會兒，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響起來，他睜開眼睛一看，有些發怔。喬莫伊平常在家裡一直維持黃臉婆的形象，今天怎麼打扮起來了？描眉抹粉，淡掃胭脂，還塗了睫毛膏，整得光鮮亮麗的，這到底是見老同學，還是老情人？

喬莫伊換了一身淺dash;她也不願意和那強悍的女人來往，可是如果想幫於連彬，楚倩倒是個好角色。

「和你說話呢，你聾了？」

見她不出聲，莫澤睿補了一句。

「知道啦，你訂位子，訂三個人的。」

喬莫伊連忙說道。

「是」

於連彬疑惑地看向她。

「是我老公。」

喬莫伊看了看時間，也快十二點了，按她的速度，現在就應該出發。於連彬眼中滑過一抹訝然，下意識地問道：

「你結婚了？」

「嗯。」

喬莫伊點頭，於連彬擠出一絲笑容，低聲說道：

「真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嫁人了。」

「還好啦，為免當剩女，早嫁早完事，走吧，我們去吃飯。」

喬莫伊說道。

「我還是不去了，不好意思，我想冷靜一下，想想如果程序真的泄露出去，我要用什麼對策才好。」

他站起來，歉疚地說道。

「也好，我先走，有事給我打電話。」

喬莫伊和他道了別，獨自出了酒店，於連彬站在窗口，靜靜地看著她遠去，眼中有束亮光一閃而逝。

喬莫伊趕到餐廳的時候，莫澤睿早到了，落了座，點了菜，莫澤睿啪地點著了煙，沉聲問道：

「怎麼一個人？」

「他電腦掉了，心情不好，不來了。」

喬莫伊輕聲說道。

莫澤睿嗤笑了一聲，架子真大，心情不好不來了真想再看看那個人，一大早能把他的老婆支使得團團轉。

「你有什麼辦法幫他嗎？他電腦里有新開發的程序，如果泄了密他可慘了。」

喬莫伊繼續說道。

「有。」

莫澤睿彈了彈煙灰，沉聲說道。

「什麼？」

喬莫伊眼中一亮，追問道。

「建議他賠錢。」

他還是慢條斯理，他才沒功夫管別人，自己的事還管不過來呢。

「呸！」

喬莫伊瞪了他一眼，不過，她的心思很快就被端上桌的菜給吸引住了，這是新菜品，還沒吃過呢，把心思從於連彬的電腦那邊收回來，她大快朵頤吃得滿頭大汗，有些辣，很開胃。

「喬莫伊，你就不能在外面把你這副吃貨樣子收斂一點？」

莫澤睿拿叉子敲了敲她的腦門，譏笑著說道。

「收什麼收？人生在世，及時吃好，再說了，我就這麼點可憐的愛好了。」

她不客氣地回道，生活全被莫澤睿一個人填滿，他又不愛陪她逛街，她和別人去逛街他還不放心，非派兩個人跟著，四隻眼睛盯著她的背，有人不小心靠近她時那兩個人就會使出無敵掃蕩腿，弄得場面尷尬無趣極了。什麼，出去打麻將？拜託，她這個人只能贏不能輸，輸了會失眠、會恨對方的！她這副小氣鬼的心腸是天生的，即使現在有再多的錢，也這樣小氣！

「莫澤睿，你都出去工作了，我也得出去做事去。」

菜掃蕩光了，她又開始掃蕩餐后甜品，一小塊栗子蛋糕，幸福的胃呵，撐得滿滿的，歡樂的因子開始在她的血管里沸騰。

「哪個公司願意要你？盡會惹事。」

莫澤睿抿了口茶，沉聲說道。

「去你的，我哪裡惹事了，沒遇到你之前我別提多受客戶的器重了。」

喬莫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哦，器重~」

莫澤睿腦中閃過了那晚在娛樂城遇到她時的情形，那胖子男人的目光簡直要把她的衣裳都扒光了。

好吧，這就是兩個小氣鬼的婚姻。

一個，金錢方面小氣，不願意讓別人白佔了自己的便宜。

一個，老婆方面小氣，不願意讓別人白佔了自己老婆的便宜。

給別人打工，那是要伺侯老闆的，他不想讓自己的老婆去伺侯別的男人。可是她一定不肯安份呆在莫氏工作，去那邊洗浴城也會和喬紀城打架，洗浴城怕是都要被父女兩個給爆破了，最後，只有一個解決辦法，她還是繼續呆在家裡發霉吧。

「你才發霉！」

喬莫伊有些氣惱，她才二十四歲，作為一個新晉黃臉婆，她還可以在江湖上大有作為的。

「我發霉你有好處？」

莫澤睿眼角餘光割了她一眼，最煩她和自己說要出去工作的事，還是及時岔開話題的好，他放下了茶杯，低聲說道：

「海邊的別墅今天做清掃，你要不要去住兩天。」

「好啊，你的眼睛可以下水游泳嗎？要不去買潛水鏡吧？」

哎，她太好哄了，一下就被他給轉移了注意力，莫澤睿唇角微揚，他知道什麼事能勾起她的興趣，海灘，還有美食！

「不過，你看我是不是胖了？還得買泳衣的吧？」

喬莫伊捏了捏自己的腰，半年的休整，天天補，補得腰上的肉都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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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海。

海浪輕拍著沙灘，夕陽染紅了遠處的雲，她真想浮在海里不起來，就這樣享受著海水的撫慰。

「比賽憋氣唄。」

她按著腰上的游泳圈，看著他說道。他佔了那個游泳墊，躺在上面很愜意。

「好。」

他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輸了的去做飯。」

喬莫伊來了勁兒，把他拉進了海水裡，大聲喊道：

「一、二、三……」

她沉進了水裡，使勁兒憋著，今兒得讓他下回廚，總不能讓她永遠占著廚娘的位置吧？好容易心裡默數到了三十，她實在憋不住了，嘩啦啦頂著水花冒出了水面，一看，那丫丫的根本就沒憋氣，又爬到了墊子上躺著，神情悠哉地看著她。

「喂！」

「喂什麼喂，我做飯好了，只要你願意吃。」

他打了個哈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喬莫伊悶悶地往水邊劃去，掛著個圈兒，劃得並不快，他躍下了水，往她后游來，手指勾一勾她的游泳圈，輕鬆地就把她又推到了他的身後。

「莫澤睿，我扒了你的皮。」

喬莫伊又划拉著雙手雙腳，奮力遊了過去。

「來啊。」

莫澤睿換了個姿勢，仰泳，腳一蹬，又把她往海水裡推去。

「你你等著」

喬莫伊把游泳圈一丟，任自己往海里沉去了。

「喂，你這個蠢東西。」

莫澤睿嚇著了，連忙遊了回來，潛進去把她撈了上來，喬莫伊手腳牢牢地掛在他身上，咬牙瞪著他，敢捉弄她，累死他丫的。他一手扶著圈，把圈重新套在她的身上，拉著她往岸上游去了。

海鳥兒啾鳴著從頭頂飛過，喬莫伊和他並肩躺在沙灘上，喘著氣看著小鳥掠過。無病無痛，相親相愛的日子，就是這樣的令人享受。

她側過身來，摟住了他的腰，小聲說道：

「莫澤睿，我餓了。」

「你去做飯。」

莫澤睿唇角揚著，慢吞吞地說著，喬莫伊仰頭看向他的臉，這輩子要這樣過了？他享受，她伺侯？啊，呸！

她爬起來，快步往別墅里跑去，她身上一套三點式的泳衣，遠處有年輕的男孩子正沖她吹口哨，莫澤睿也坐了起來，扭頭看向了她，比半年前略是胖了些，不過正好，身材玲瓏柔軟得讓他很享受，她的美從來都是不自覺地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這種美叫做青春，叫做自信，叫做快樂，叫做嫵媚，叫做真心，叫做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他愛她這株大白菜，這才是重中之重。

廚房裡亮起了燈，莫澤睿收好了游泳圈，慢慢往別墅里走去，她正在廚房裡忙活著，是真餓了，所以依然穿著泳衣，只系了條圍裙，站在灶台前忙活著。

燈光落在喬莫伊的肩頭，圓潤的肩泛著珍珠色的光澤，她的背很纖直，只是腰比半年前略圓了些。莫澤睿環住了她的腰，親吻著她的臉頰低聲說道：

「先讓我吃點別的。」

「冰箱里有，自己去看。」

喬莫伊一手拿著鍋鏟，一二三四炒得起勁，一手扒開他湊在自己臉邊的腦袋，不耐煩地說道，難道還讓她喂他嘴裡去？他還得意了哎呀，她臉一紅，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背，他的大手已經鑽進了圍裙里，拉開了她的泳衣，開始輕揉起她身體。

「我昨天已經認真研究過你的生子秘訣，今天方位東南，時間六點十八分，你看看」

他伸過手腕，上面的表顯示著時間：六點十八分。

「去你的，灶神老爺正盯著你呢，小心把你捉去墊桌腳。」

喬莫伊忍不住笑起來，把他推開，繼續做飯，鍋鏟碰得鐵鍋砰砰響。

「還有，當心我把你的真面目錄下來，放到你們公司網站上去，讓你們的女員工看看你的這色狼真面目。」

「那我去色別人？」

他果然停下了動作，慢吞吞地說道。

「好啊，莫莫呀，莫飛揚呀，你隨便挑。」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態度認真。

莫澤睿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她要不要這樣狠？給他一條狗一個男人去選？喬莫伊嘻嘻笑起來，才不會讓他佔到便宜，想找別的女人，那等她給他做點小手術，把他變成了姐妹再說唄！

「去，洗塊生薑，我忘洗了。」

喬莫伊夾了塊牛肉喂到他嘴邊，然後笑眯眯地指揮著他。

「不去，做好飯了叫我。」

莫澤睿拉長臉，都拒絕他好幾回了，不讓他吃她，還想指揮他做事？休想！他果真轉身走了，沖洗，換衣。

喬莫伊恨恨一跺腳，獨眼龍已經被她慣成了大老爺，真是可氣，非得治治他。

「有飯吃？」

突然，窗外響起了聲音，她抬頭一看，只見莫飛揚正伸長了腦袋往裡面看著。

「沒有。」

她迅速去關窗，他還沒蹭夠嗎？都養了他半年了，怎麼還追到這裡來吃了呢？

「喂，小氣叭啦的。」

莫飛揚一面喊著，一面快步繞過了牆角，往大門跑去，喬莫伊惱火地關了火，盛了菜，扯了圍裙快步往外走去，今天要給這兩個大老爺好好上一課，告訴他們，不可以不勞而獲的真理！

尖銳的口哨聲響起來，緊接著，莫澤睿就抓起了沙發墊子丟向了莫飛揚，這臭小子怎麼不瞎，長了雙眼睛來看他的老婆！

「還不去換衣！」

他沉聲說著，喬莫伊這才往樓上走去，又不是沒穿，泳衣嘛。莫澤睿扭頭瞪了她一眼，早說過不能買三點式，要買個除了腦袋全包住的才對。

「好東西大家分享唄。」

莫飛揚又吹了聲口哨，眼睛不老實地追向了喬莫伊的背影，這雙腿真漂亮，修長白皙。

「你來幹什麼？」

莫澤睿喝斥道，真得把他手裡的門鑰匙收回來了，這樣說來就來怎麼行？

「我沒地方去。」

莫飛揚把自己丟到沙發上，楚倩那女人的鼻子太厲害，他躲在哪裡都聞得出，他實在沒辦法了，只有躲到這裡來，楚倩還是有點怕莫澤睿的，只有借著莫澤睿的威風給自己討來一晚的清靜。

「喂，看著廚房的湯。」

喬莫伊的聲音從樓上傳來，莫澤睿不再理會莫飛揚，快步過去關火，把湯到了餐桌上。

「其實我還有件事找你商量。」

莫飛揚嘴裡說有事，眼睛卻盯住了湯，吃貨的心就是這樣明顯。

「什麼事？」

莫澤睿沉聲問道，遇到工作他就會嚴肅起來，可惜莫飛揚是他天生的對頭，接下來，他便抓起了筷子用力丟向了莫飛揚，因為莫飛揚說：

「我準備去國外的公司考察一下，機票我已經訂好了，明天上午出發，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那邊的先進經驗。」

考察？是去玩吧！

這臭小子被勒令老實地在公司里做了半年的事，想必手腳都已經捆得發了霉，早就想跑了。莫澤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薄唇一挪，只送他三個字：

「想得美。」

「是想得挺美的，反正我通知你了，工作上的事明天劉暢會跟你交待，你就放過我吧，楚倩那個女人太可怕了，難怪當初你不管什麼女人都不拒絕，偏偏楚倩你不要，太可怕了。」

莫飛揚搖頭嘆息道，他不反對姐弟戀，可是這個姐姐太火爆，會把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的，他莫飛揚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一個女人追得如此狼狽過呢。

「閉嘴，吃飯。」

莫澤睿的眼角餘光瞟到了從樓梯跑下來的喬莫伊，把筷子塞進了莫飛揚的手裡，再胡說八道下去，不知道又會扯出多少不應該提的往事。

「楚倩怎麼了？」

喬莫伊一邊綁著頭髮，一邊好奇地問道，對於楚倩加莫飛揚這個組合她是充滿了好奇，有機會一定要逮著楚倩問問進展如何了。

「叮叮」

喬莫伊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瞧，是於連彬。

「喬莫伊，在忙嗎？」

他的聲音有些焦急，喬莫伊坐下來，輕聲說道：

「不忙，怎麼了？」

「我記得你昨天說過你做過私家偵探，你能不能找找你的朋友，幫我再找找電腦，派出所那邊毫無進展呀！」

「哦，好啊。」

喬莫伊才說完，於連彬就打斷了她的話：

「那我在三橋的青蓮大廈等你，我剛從這邊的派出所出來。」

他匆匆收了線，喬莫伊怔了，不過對於一個在異鄉丟了重要東西的人來說，心情之急確實可以理解，想想他在這裡舉目無親，能幫就幫吧。

她裝了飯，快速扒了起來。

「快吃，我還得出去辦點事。」

「你去哪裡？」

莫澤睿微擰了下眉，他現在視力不好，晚上不能開車出去。

「我那個老同學呀，丟了電腦的，我帶他去一下趙志那裡。」

喬莫伊說話間，一碗飯已經扒進了肚子里，丟了筷子，跑到客廳抓了自己的包和車鑰匙就往外走。

「我先去，你先睡哦。」

「哦」

莫飛揚學著喬莫伊那個長長的尾音，看著莫澤睿臭臭的臉色，大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吃完了快滾，今晚不許住在這裡。」

莫澤睿不客氣地下起了逐客令，反正他明天要去「考察」，別在這裡礙眼。莫飛揚聳聳肩，抓緊吃了兩碗飯，真的揚長而去了，留下一桌的杯盤狼藉給莫澤睿。

別墅里很靜，客廳里的電視正在播放娛樂新聞，某明星假唱假懷孕什麼的，世界真奇妙，明明這裡安靜得像沒有人，可是因為電視里的聲音，卻又讓他似乎置身於一個繁華喧鬧的地方，他重重地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拿著遙控器胡亂按了起來。有時候兩個人天天在一起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突然有一個不在家，心裡就會變得空落落的，坐立不安。

這個老同學，真的只是在這裡出差幾天嗎？

他看了看時間，七點半，總是他出去，把她丟在家裡等，今天來品嘗等待的滋味，確實有些太清寂。

喬莫伊的烏龜爬到了青蓮大廈前面，於連彬坐在噴泉旁邊，正茫然地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見到她的車，立刻眼前一亮。

「嗨。」

他走過來，拉開了車門坐上來。

「對不起哈，我開車就是這樣慢的。」

喬莫伊一面說著，一面看著前面的紅綠燈，耳邊照例是旁邊車上的人傳來的抱怨聲。

「要不，我來開？」

於連彬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

喬莫伊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如果換成她丟了東西，恐怕恨不得坐上火箭衝去找了，坐在她的烏龜上確實太折磨人。

換了過來，她開始在手機上翻楚倩的電話，這種事找私家偵探也不行，就找楚倩，偷了的東西都是要銷贓的，看看有哪些人愛在機場動手，黑道里應該有人打聽得出。

「死丫頭，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電話一通，楚倩尖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喬莫伊乾咳了一下，過年那天她說了句楚倩確實不咋樣，莫飛揚那傻小子居然告訴了楚倩，楚倩現在看著她就恨，如果不是為了於連彬的事，她還真不敢給楚倩那大力王打電話。

「有事請你幫忙。」

「幫你？你發燒了？」

楚倩不客氣地問道。

「是真有事請你幫忙，那，你別忘了，為了你我可差點死了一回。」

喬莫伊硬著頭皮說道，那頭果然沉默了一下，可接著楚倩又說道：

「為我死一百回，我也懶得幫你。」

「喂，做人不帶這樣的啊，反正我來找你，否則我不告訴你莫飛揚在哪裡，要不然你明天就看不著他了。」

喬莫伊一面說，一面在心裡嘀咕著：臭小子，是你先出賣我的，現在別怪我出賣你。

楚倩果然來了興趣，說了她的地方，lulu酒吧。二人連忙往那邊趕去，酒吧此時剛進客，淡dash;」

喬莫伊點頭，端正態度，嚴肅地看向了他。

「你這個」

莫澤睿咬了咬牙，從她身體內退出來，把她翻了個身，不能再看她那雙在笑眼睛了，他會「半途而廢」的！握著她的腰，壓緊她的身體，從背後輕咬住了她肩，喬莫伊便眯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