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陪伴是最長的告白(五)

番外篇:陪伴是最長的告白(五)

一夜漣漪,激情從未停止過。(www.)

有那麼一刻,我感覺又回到多倫多的那個夜晚,同樣的情深,卻是不一樣的意濃。

我以為墨燁喝多了,卻沒想到,他竟然只是裝的,他不但沒喝醉,反而藉著酒勁越加瘋狂。

整夜的纏着我不肯放鬆,都說女人生產過後,某個地方會變松,沒有以前的美好。

可能因為我是刨宮產的原因,進次的進入,我仍是能感覺墨燁吸氣的聲音,那是一種被緊縮過後本能發出的反應。

「寶貝兒,真不想讓那兩個混小子回來了怎麼辦?」

墨燁喘著粗氣,並沒有退出來,從背後緊緊擁着我,見我不說話,用狠狠頂了一下。

「去你的,噁心不噁心,叫什麼寶貝兒,嘴上抹嘴了你?」

全身軟綿綿,就算我此時此刻想給他一記鐵拳,可是也沒有那個力氣,更重要是,雖然結束了激情,某個地方好像還是沒有消退的痕迹。

我無力的嘆了口氣:「能不能放過我,一輩子還很長呢!」

「不要,從懷孕到生,再到你生月子,我天天都備受煎熬!我就是一隻貓,天天看着奶白透明的小鮮魚,既不能吃,又不能摸,你想過我的感受嗎?再說了,不用中午,那兩個小傢伙一定會鬧着回來!」

說到這裏,墨燁突然一個翻身,直接把我弄到上面。

「我有些累了,你繼續!」

「你是惡死鬼投胎的嗎?」

「對,我就是惡死鬼,被你流放了一年多,連本帶利一起補齊!」

正當激情四射時,防盜門好像傳來開鎖的聲音,墨燁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直接調上暗鎖,管他是是誰回來了呢,拉着我又是一陣瘋狂。

風面浪盡過後,墨燁換上衣服,那張俊臉好像中了幾百萬的彩票,樂悠悠的打開房門。

見婆婆他像真事的一樣捏著太陽穴。

「媽,昨天你預定的什麼酒,後勁好重,我到現在還沒醒酒呢?哦,對了,你什麼時候來的,老大老二呢?」

透過門縫,我能看見婆婆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

雖然當時我正躺在床上裝睡,卻還是感覺全身火辣辣的燒着。

「媽今天來,沒有別的事情,就是給你說一下,以後小陽和小林就睡在我那邊了,你們要是什麼時候想了,就過去,不想的話,可以做你們喜歡的事情,你去問問小琪,她是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墨燁鐵定不會錯過,只見他持續揉着太陽穴,有些不情不願的。

「從現在就離開父母,會不會太早了?」

「什麼叫離開?我不是說了,你們什麼時候想就過去,再說老宅子也有房間,你們大可以搬過去,再說媽老了,沒有多少時間可以享受晚年了。」

直到這時,墨燁才拍了拍額頭,還是維持剛才不情不願的表情:那好吧!

看到這裏,我心裏說不出的高興還是不高興。

習慣了兒子的陪伴,一下子他們兩個都不在身邊,我想我會想他們的。

的確如婆婆所說,我和墨燁大可言搬出老宅子去住。

送走婆婆,墨燁第一件就是讓我去墨氏上班,還說什麼讓我多學學怎麼做賬,以後好管理我和他的小家。

切!

別說是遠揚,就連墨氏的賬本,我現在看起來也不用費多少精力。

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只是安排了我一個出納的閑職,整天沒個屁事,不是讓我送咖啡,就是頂着亂七八糟的名頭,拉我進他那間總裁休息室。

終於兩年以後,他如願以償了,他的女兒出生了。

自從女兒出生以後,我發現他的精力已經轉移了,徹底全部挪到小情人身上了,根本不怎麼理會我和兒子。

就比如現在,四歲的雙胞胎,從幼兒園回來,他瞟都不瞟一眼,抱着剛剛會六個月的女兒,來回的在房間里轉悠。

女兒倒是討他歡心,居然不會叫媽,先學會叫爸爸,我真懷疑,趁我不在的時候,他一定偷偷教女兒叫爸爸,不然怎麼可能會有孩子,不會叫媽,先叫爸?

「媽咪,你是不是吃醋了?」

小兒子調皮搗蛋的擠了擠眼睛,用肩膀蹭了下面無表情的大兒子,老大這才呆板的點了點頭。

「恩,他有了小情人,你嫉妒了吧!」

我靠!

老大,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墨燁,他一個四歲大的屁孩子,居然知道小情人是什麼?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渡過,在女兒三周歲那天,我再次見到了小露。

「小姨,你還是那麼漂亮。」

「那有啊,小姨老了!」都三十多了,可不是老了嗎?

小露何能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可是猶豫了半天硬是沒吐出半個字來。

看着滿院子盛開的鮮花,我吸了口氣。

「是不是你奶奶,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從我結婚的那年起,她就得了哮喘病,每天春暖花開的時候,都是她最難受的時刻,雖然我不是經常去,但對她的情況還是多少了解一些。

「奶奶,她的時間可能不多了,她想見見你。」

「見我?」

看睞又是為了陸明軒的事情,原本以為跟他離婚,便不會跟他再有牽扯,可是沒想到,依舊斷不斷那些藕斷絲連的痕迹。

第二天清晨,我見到她了。

僅僅半年不見,她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樣子,儘管戴着氧氣罩,還是喘得非常厲害。

臉色蒼白,張著口一副呼吸不暢的樣子。

我想去幫她叫醫生,她拉住了我,喘了幾口粗氣,哆哆嗦嗦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方帕。

打開之後,居然是我前些年給她買的首飾。

「小琪,那些年,是我糊塗,要不是我逼着你們,你和明軒也不至於走到現在,他也不會待在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

說着說着,她眼角的淚水就這麼落下。

「這些東西,再苦再難的時候,我都沒捨得賣掉,同在物歸原主。」

「您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聽怎麼感覺特別了彆扭。

「小琪,我的時日不多了,我想最後求你一件,你一定要答應我。」

看着她那眼框的淚水,我心裏的確動容了,但是她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做不到。

婆婆雖然口頭上不說對我有多麼喜歡,但她對我,早已經像對待墨雪一樣,絲毫都不會偏差。

每次給墨雪帶禮物,都不會忘記我那份。

拋開這一層不說,單單還是墨燁,我都不會答應她。

所以,在她喘了兩口氣,打算說出來的時候,我提前拒絕了。

「這件事,我不會幫你,同樣,你也不會為難小露,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小琪,我不要求你怎麼樣,只希望你能在我死後,把骨灰灑在他的碑上,一點,一點就夠了,不管是風吹走,還是雨沖走,只要能有一刻,挨着他就好。」

我暗暗舒了口氣,好在她要求的並不是埋在墨老爺子附近,最終我點了點頭,終是答應她。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她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拿到她的骨灰時,我按她的遺願拿了一些放在公公的墓碑上。

當然這件事是經過墨燁同意,瞞着婆婆做的。

做完這件事後,我讓墨燁送我去監獄。

也是我人生中最後一次來這裏,見完這一次以後,不管什麼樣的理由,我都不會再見他。

五年不見,陸明軒老了,瘦了。

常年不見天日讓他臉上有些病態的蒼白,半彎著腰,居然有些駝背,明明三十幾歲的人,居然看起來像小五十的老頭。

歲月真是一把看不是見的殺豬刀!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站在陽光下的少年,如今變成這副模樣,那是我想都不想的事情。

他抬頭的時候,我疏離的笑了笑。

終於在這一刻,見到他時,我做到了心平氣和,做到看見他,就是像看見陌生人一樣,心底不會再掀起任何情緒。

「你……越來越漂亮了。」

是讚美又或是什麼?我充耳未聞。

拿出紅布包裹的骨灰盒,推到他面前。

陸明軒楞了楞,那雙常年戴着鐵拷的雙手,佈滿了老繭,顫顫抖抖的摸向骨灰盒。

淚水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就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慘叫了一聲。

「我現在可以死了嗎?」

死?

好像時間還不夠吧!

漫漫長夜,你現在才過五年,2555天而已,我想,你還會有好幾個2555天吧!

就算你想用死,結束的人世間的路程,但你沒贖完犯下的罪,我想地府的大門也不會全開吧!

「陸明軒,是生是死,你自己選擇,只是苦了小露。到現在還不想見你!」

「啊啊啊!」

一聲聲痛苦的嘶叫,我走出了監獄。

這時天空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墨燁愛憐上前的給我披上外套。

「下雨了,孩子們都等急了,咱們回去吧!」

看着眼前一直陪伴我的男人,我不禁鼻頭一酸,直接撲在他懷裏。

「墨燁,謝謝你,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

「傻瓜,你是我妻子,我不陪你陪誰?」

墨燁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嘴角又露出那熟悉的痞笑。

「不過,你打算用什麼方式謝我?」

「用一生,好不好?」

「這……算是告白嗎?」

我用力點了點頭,「陪伴就是我最長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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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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