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留隱園魏憲始設局

第二十三回 留隱園魏憲始設局

昨日兩人雖然玩的瀟灑,但是薄合哲當晚便發燒了,想來是在扁舟上着涼了。

薄合哲本人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大礙,只是把魏憲嚇了一跳,因此,不但玲瓏雙閣的人忙壞了而且連太醫都暫時住在玲瓏雙閣。

薄合哲看着魏憲嚴肅的樣子,安慰道:「陛下,臣妾只是着涼了,沒有什麼事的,您還是先別住在玲瓏雙閣吧,免得過給您病氣。」

一旁的福安也暗中點頭。

魏憲看着薄合哲紅撲撲的臉頰,道:「既然沒有什麼事,還會傳給朕病氣么?」

薄合哲無奈的看着魏憲,這樣太強詞奪理了吧。

魏憲幫薄合哲掖了下被角,道:「朕也是擔心你。」

薄合哲笑道:「臣妾也是擔心陛下的。」薄合哲見魏憲想說什麼,連忙接着道:「陛下在這裏,臣妾又是擔心陛下吃不好睡不好的,哪裏還能踏實的養病?」

魏憲一時不說話。

薄合哲連忙趁機道:「也不是不讓陛下來看臣妾,只是陛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魏憲吐了口氣,道:「好吧,朕先回去休息了,朕讓太醫留在這裏,你也別怕使喚他們,要乖乖喝葯。」

薄合哲點點頭。

魏憲這才離開。

薄合哲也鬆了一口氣,這帝王之寵,不是那麼容易承受。

薄合哲對於這些天的荒唐事,既覺得高興,心中又深深的害怕,有的時候太好並不見得是好事,水滿則溢,月圓則虧。

她只當隱園是個世外桃源罷了,回到宮裏一切就會如以前一樣。

薄合哲也以這次生病為借口沒有參加中秋的晚宴。

魏憲雖然不在皇宮,但是並不等於就沒有晚宴,不過是皇宮辦了一場,隱園辦了一場罷了。

魏憲與皇太子都在隱園,自然是隱園熱鬧,被請到隱園的都是魏憲的重臣與近臣,其實這也有為皇太子引薦的意思。

薄合哲不去,就是覺得不想讓自己的名聲太大,若是不見又讓人覺得自己清傲,倒是稱病是個不錯的藉口。

因此薄合哲一病就病到九月底。

薄合哲琢磨著也差不多該「病癒」了,在病下去就要病到過年了。

為了表示嚴重,太醫現在還一直在玲瓏雙閣呢,薄合哲想着先讓太醫離開,但是太醫卻道,陛下有令,他最少要在玲瓏雙閣住到年後。

薄合哲一愣,她後知後覺的反應,她是不是被軟禁了?太醫不走,她病就是沒好……要一直的道年後……把她留在隱園?

不會的。

魏憲每天都來玲瓏雙閣,很是關係,待到中秋晚宴過後,還與她出去散步過,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如膠似漆,她是絕對不會相信魏憲會軟禁她的。

若是以前還有可能,現在……

魏憲若是演戲也未免太過真了吧。

問完太醫,約有半個時辰,魏憲便來了。

薄合哲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若是以前還能裝,現在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魏憲若是騙了她怎麼辦?

薄合哲不敢想像若是朕的騙她,她該怎麼辦……她的信念一下子就塌了……如果連魏憲都騙她。

薄合哲似乎明白貴淑妃絕望的心情。

薄合哲想着想着,眼淚就制不住的流下來,果然,她還是落個這樣的下場。

魏憲見薄合哲如此,連忙坐到薄合哲身旁,摟住薄合哲,着急的問道:「哲卿,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又燒起來了?」

魏憲還同以往的關心,讓薄合哲心頭一熱,眼淚更是流下來。

魏憲只是摟着薄合哲,輕輕的拍著薄合哲的後背,過了一會輕聲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薄合哲道:「你。」

魏憲輕笑。

薄合哲憑着感覺知道魏憲並沒有騙她,拍著魏憲的肩膀道:「陛下還笑。」

魏憲又安撫了一陣薄合哲,才問道:「莫非哲卿也想回皇宮?」

薄合哲下意識的道:「這裏又沒有陛下……」頓住,然後心喜的道:「莫非陛下也不回宮?」

魏憲笑着點頭道:「確實是不打算回宮,若是哲卿打算回宮的話……」

薄合哲連忙道:「陛下不回宮,臣妾自然也不會回宮,更何況,臣妾還病著呢。」

魏憲揉着薄合哲的頭髮,道:「就是委屈哲卿了。」

魏憲不回宮總要找個借口,自然是薄合哲生病是個不錯的借口,雖然還有其他的借口,但是這個自然有魏憲的目的。

薄合哲向來聰明,從明白魏憲不打算後宮,就已經想到其他了。

薄合哲笑道:「是委屈,但是臣妾也總算是對陛下有些用處了。」

魏憲還想說什麼,但是又咽下了。

對於魏憲來說,他這樣說不僅僅為了自己,也為了薄合哲。

他現在有一個計劃,只是暫時還不能告訴薄合哲。

薄合哲心中有疑惑,卻不問,她知道魏憲會告訴她的,只是不是現在這個想法。

薄合哲覺得自己的現在更應該享受,有些東西,一旦過去了,就不會再有了。

十月底,魏憲宣佈今年留在隱園過年,十日上朝一次,平時暫時有太子處理。

薄合哲寫也下了懿旨,後宮由石妃與祝修媛協理,亦是十日傳遞一次消息。

後宮的事比較小,只要魏憲不再後宮,後宮掀不起什麼波瀾。

但是,朝堂之事並不是這麼簡單的,皇太子已經監國,魏憲既要防著皇太子又要信賴皇太子,這是魏憲與皇太子之間的矛盾,更別說朝廷中的大小事。

薄合哲的理解是,魏憲怕是在鍛煉皇太子。

隱園對皇宮的距離並不遠,那些朝臣天天跑去隱園上朝,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的。

薄合哲只是不明白,為何如此早的鍛煉皇太子,這不是養虎為患么?

過年的晚宴依然如中秋一樣,皇宮辦一場,隱園辦一場。

皇太子依然來到隱園過年。

隱園難得的熱鬧,熱鬧的與皇宮一樣,似乎往常的平靜只是假的而已。

這次,薄合哲不能再稱病不去了,一來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坐實了寵妃的位子,不出來,氣勢就弱下去了;二來外面居然有人傳她已死,魏憲因此要出家……或者是魏憲被皇太子軟禁。

這下連皇太子都要求薄合哲出來露面了。

皇太子明白,魏憲現在是在煉他,他也學到了新的東西,不論他有沒有逼位的想法,現在都不是機會。

距離皇位,他還有些遙遠。

宴會上,薄合哲坐在魏憲的身旁,這本應該是皇后的位置。

魏憲對她的寵愛表現的很明顯但並不刻意,最少魏憲眼中的情愛不是刻意的。

魏憲就如以前,該怎樣對她就怎樣對她,不收斂也張揚。

薄合哲心中多少有些高興,她想當皇后,就是因為缺少這些光明正大。

薄合哲下意識的看了眼皇太子,這個位置本應該是他母親的,但是,現在確實一個皇貴妃的位置。

皇太子只是眼神冷淡,朝她點了下頭,倒是沒有多少恨意,或許是在忍耐……

薄合哲覺得或許魏憲與皇太子達成了什麼共識。

這場宴會,倒是沒有什麼出奇的,不過是歌舞而已,雖然有不少貴婦帶着自己妙齡姑娘來,但是看到魏憲對她的寵愛,多半也都打消注意了。

宴會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結束了。

她的名聲也傳出去了。

薄合哲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是魏憲卻覺得這名聲是應得的。

魏憲雖然十天才接到皇太子送來的前朝消息,但是魏憲也有自己的人脈,知道消息的時間甚至比皇太子還早,因此魏憲並沒有輕鬆下來,想法,他還要揣摩皇太子的種種,甚至比以前更忙了。

申初,薄合哲來到上林苑送參湯,免不了又要勸一番魏憲。

魏憲這段日子可能是心情不錯,沒有頭疼過,只是看魏憲這樣操心,薄合哲還是很擔心。

魏憲也趁著這個時候休息一下,道:「你來的正好,看看這個。」魏憲說着遞給薄合哲一個摺子。

薄合哲頓住,看向魏憲。

魏憲笑道:「看吧,以前也不是沒有看過,還是這樣謹慎。」

有的時候魏憲會讓薄合哲幫他念奏摺。

只是這次魏憲的意思是讓她看……

薄合哲結果摺子,一打開,居然是為她請封皇后的摺子……薄合哲第一反應並不是高興,而是害怕。

她雖然想過當皇后,但是並沒有和任何人說,也從為向魏憲透漏過,這,突然來個為她請封皇后的摺子,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魏憲若是萬一覺得是她聯合朝臣乾的……

魏憲喝了口參湯,道:「朕知道不是你的主意。」

薄合哲這才送了一口氣,看來眼誰上的摺子,就連忙放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害怕過後,居然是不想當這個皇后。

當了皇后,似乎就變成那坤寧宮裏的擺設,她只能是皇上的妻,卻不見得是魏憲的妻,而且,回到那清冷的皇宮有什麼意思……

薄合哲在隱園待的時間長了,更加覺得外面舒服,心早就野了。

只是,現在魏憲若是提出駁回這個摺子,薄合哲心中也是不舒服的。

薄合哲忍不住想,到底是誰想出的法子,果然離開。

真想着,魏憲握住薄合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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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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