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詭異的規矩 第九十四章 哭泣的女人

第一部 詭異的規矩 第九十四章 哭泣的女人

那邊要帶孩子來看夏春,夏春沒讓來,那邊還不知道,臧斌斌死了。

臧斌斌的死對於她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可是她能怎麼樣呢?

再次看到璩峰,已經會走了,顯然走得有點早了,她心理說不上來的一種不舒服,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不舒服。

璩峰,璩夢曼的兒子,姓了母親的姓,這也是一件怪事,當時是璩夢曼要求的,那男孩子家也是因為錯在先,當時就什麼都答應了。

夏春真的不想再看到璩峰,看到會想起璩夢曼來,想起臧斌斌來。

宗明不時的叫她過去,想讓她散散心。夏春也徹底的不去火葬場了。

那天他們正聊天,龍明突然就進來了,半拉人,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隨後,兩個人就一起跳起來,扯住了龍明,就打。

夏春沒有想到,龍明竟然敢來找他們,這是找死。

龍明被打得倒在地上,流着血。

「我那樣做是不應該,可是也是意外,我也沒有料到會打臧斌斌打死了,這次我來是道歉來的,真對不起了。還有,就是我的日子到了,我想你們給我一次機會。」

宗明一聽這話,上去又是一腳。

「給你機會?你害人呀!」

「對不起,我本意不是這樣的。」

夏春氣得直哆嗦。

「我需要實骨,把自己透明的部分撐回去,我就不會死了,如果我不死,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宗明上去又是一腳。

「不想死,那很簡單,你自己去拿實骨去。」

「我拿不了,我半個透明人,接近不了。」

「那你就去死。」

宗明又是一腳,龍明爬起來跑了。

「實骨是什麼?」

「你們化妝師,會遇到雙年生,單月生的人,取一根肋骨就可以了,這就是陽年陰月生人的,這到是不什麼難事,可是不能幫這老傢伙。」

「他還好七八天的日子了吧?」

「對,沒錯,讓他死去。」

夏春在宗明那兒呆到了晚上十點多,才回家,對於家,夏春是不想回去的。

回去后,夏春把趙雁送的那畫兒拿出來,那個《哭泣的女人》,夏春一驚,這個女人不正是自己嗎?怎麼看怎麼像,她意識到了什麼,看來這是一種預示了,趙雁難道是知道,有意的告訴她的嗎?

夏春看着這幅畫兒,太精緻了,而且散發着淡淡的香味來,那是迷人的香氣。

夏春不禁的哭起來,想想臧斌斌,在一起,也沒過上幾天消停的日子,幾乎所有的事都是因為自己引起來的。

夏春碰到了趙雁,是在街上,趙雁回家后,竟然瘦了很多,人似乎沒有精神頭。

「你有病了?」

「沒有,就是沒精神頭,沒事,你還好吧?」

「還行。」

「唉,這麼多事都讓你趕上了,要換成我就倒下了。」

「對了,那幅《哭泣的女人》你是不是早就預知要發生的事?」

趙雁慌亂了一下說。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那不過是一幅畫,我都掛了多少年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要知道這樣我就不送了。」

趙雁說完就匆匆的走了,夏春就知道這裏面有事。趙雁應該是恨自己的,那麼就是報復自己,這麼來講,那《哭泣的女人》就有問題了。

夏春想到這兒一激靈,她去宗明那兒,他正在畫畫。

「怎麼畫上畫兒了?」

「有段裏子沒畫了,今天想畫了,就畫。」

夏春看着,一愣,竟然也是《哭泣的女人》,基本上已經畫完了,那畫竟然和膚畫是一樣的,夏春一激靈,這是什麼意思?宗明畫中的女人明顯的就是自己,能看出來。

「這是畫的我嗎?」

「給你畫的,你哭的是傷心的,可是很美。」

「你看過同樣《哭泣的女人》的畫嗎?」

「什麼意思?」

「我到是有一幅畫,想讓你看看。」

夏春覺得挺奇怪的,這幅畫宗明要是沒看過,不會雷同到幾乎一樣的地步,這真是奇怪的事情了。

宗明也覺得奇怪。

兩個人去了夏春家裏,那幅畫宗明看完了,一下就跳起來了。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我畫的構思是昨天夜裏做了一個夢,就是我畫的,絕對是一樣的,怎麼可能這麼巧合呢?」

夏春相信宗明的話。

「這畫是趙雁送給我的,是我發現她的事後,送給我的,也就是在出事之前,《哭泣的女人》這也是太巧合了吧?我碰到了趙雁,問起這事,她慌張的就走了。」

「這真是奇怪了,這膚畫至少值五六十萬,送給了你,難道……」

「怎麼?」

夏春一驚。

「人臉上的皮膚是分陰陽的,左陰右陽,作膚畫都是右側最好的皮膚,如果用陰膚做,那可是一種詛咒的,畫中是什麼,現實中就會發生什麼,哭泣,哭泣的女人,這個趙雁恐怕是在害你。」

夏春一激靈。

「我師傅說過了,什麼都有陰陽之分,就是眼睛也是,一隻陰眼,一隻陽眼,不過會有這麼邪惡嗎?」

「當然了。」

他們去了趙雁的家裏,趙雁在家裏,他們來了,並沒有慌張,他們坐下后,給倒了茶。

「我知道,這事遲早你們會找上我頭上來的,我承認,那畫是陰膚做的,就是一種詛咒,現在靈驗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你為什麼會這樣做?」

「林天華一死,我就恨上你了,這畫兒我確實是掛了幾十年了,我做出這張畫的時候,我就倒霉了,我的丈夫死了,我的孩子死了,我就整天的哭,我想有一天,我會把這張畫送給一個女人,我選中了你,把詛咒給你。」

「你做這畫幹什麼?」

「我和林天華合作,當然,我不太願意,可是錢,我還是做了,我本想做一些兩幅就不做了,可是林天華不同意,而且林天華也愛上了我,我沒有想到,他會讓我去割臉的皮膚,那個時候我不懂,我懂了之後,我的一切都沒有了,我恨林天華,可是我不敢把事說出去,我們就這樣合作著,這麼多年來,我們幾乎沒說過幾句話,我干我的活,他干他的。」

夏春沒有想會,竟然會是這樣。

「趙雁,你變態。」

「我承認,你可以報警了。」

夏春根本就沒想報警,也不想報警,事情已經這樣了,她站起來,抽了趙雁幾個大嘴巴,就走了。

一樣可憐的女人,可恨的是,她竟然是這樣做了。

宗明說,那畫着沒事,只要不讓女人得到就沒事了,以後你再成家也沒有事了,對一個女人,這樣有詛咒只能有一次。

宗明的畫拿來了,也掛上了,幾乎是完全一樣的。

「這真是太奇怪了。」

宗明自己都搖頭。

那天,璩峰的父親帶他過來了,這孩子撲到夏春的懷裏,那個親熱,可是夏春卻不能做到。

璩峰走後,夏春又是哭了一聲,夏春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接受這個孩子,恐怕永遠也不會了。

夏春很少出門了,童雪有的時候會跑來,許萱和高南是三四天來一次,來看看夏春。

夏春的詩寫得越來越好了,干經也知道了很多事。

那天,干經打來電話,讓去省里,有一個研討會。

夏春去了,散散心,也許就不會時刻的想着臧斌斌了。

夏春去了,是一個老詩人的研究會,會中干經不時的就會提到她,她身邊坐着一個穿軍裝的三十多歲的軍人。

夏春一直不說話,一直到開完會,會餐的時候,那個當兵的竟然一直就在自己的左右,似乎像有命令一樣。

「夏春,那事我也知道了,你看看他怎麼樣?人很不錯,厚道,雖然是農村的,家裏條件不怎麼好,但是,非常上進,肯定沒有問題。」

夏春這個時候才打量了這個人一眼,一米八,挺帥的。

「可是我是結過婚的人,這個不行。」

「他不嫌棄,只要人好就行,我還覺得你跟着他屈了你了呢!」

那個人笑了,伸出手來。

「申然,排長,多多指點。」

「那麼正規幹什麼?就是閑聊天,把人家嚇著了。」

干經說着,把酒幹了。

夏春沒有想到,干經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給他介紹對象。

「只是我現在不行,丈夫剛死,得三年之後,我再考慮這事。」

夏春是在回絕,這申然竟然說。

「這三年我保護你。」

「這是太平世界,不是亂世,保護我什麼呀?」

申然竟然臉紅了,一笑,不再說了。

夏春回去的,干經就讓她搬到省里來,有房子,換一個環境。

夏春覺得也是,不然童雪,宗明,許萱他們還總是擔心,總是跑來跑去的。

夏春搬到了省里,行簡單,一些日常用的衣服,書,就是那兩個《哭泣的女人》的畫兒。

申然過來幫着收拾的,兩幅畫兒掛到牆上,申然說。

「真挺奇怪的,這兩個幅畫兒雖然是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同樣的場景,竟然看着絕然不同的感覺。」

「說說什麼感覺?」

「這張傷心,這張似乎充滿了愛,這張肯定是一個男人給女人畫的。」

夏春抬頭看了一眼,申然說是一個男人給女人畫的那幅畫就是宗明畫給她的,申然這麼一說,她愣了一下,宗明喜歡上了自己,自己竟然渾然不知。

「朋友送的,誰知道給什麼女人畫的。」

夏春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晚上把干經叫出來,一起吃飯。

「搬過來就好了,小申也每天能照顧你了。」

夏春只是一笑,她搬來后,才意思到,這是一個圈套,干經就是想讓他們在一起多呆,如果她在那邊,部隊有規定,來回跑肯定是不現實的。

夏春心裏感謝干經,可是現在她確實是沒這個心思,她儘管不想看到璩峰,可是還是心理想着,璩峰如果七歲之前不回去,那將來就是惹出來天大的禍來,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所以她還是擔心,到時候真的送回去,那家人肯定會玩命的,沒有人會同意的。

申然每天都過來呆上半個小時,或者是一個小時,他不能太長時間出來,除非是請假。

夏春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房子就在軍區不遠的地方,在山上建的,環境幽靜,是一個休養的好地方。

許萱跑來了,住了兩天,才回去。

宗明打電話來,問她還好嗎?夏春就發愣,半天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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