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跌眼鏡
和向天華的神情不一樣的是他的那些手下，此時的他們的眼神似乎就想把我們撕碎。
我看著趙毅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接著嘿嘿一笑，沒有說什麼話。
「回來了？」向天華看到我們的時候，淡淡的問了一句：「坐吧。」
「嗯。」趙毅大馬金刀的就坐在了椅子上，輕輕的嗯了一聲：「等劉彪來了一起說。」
「你們幹什麼，給我住手。」趙毅說完，向天華身後的人突然動了。
向天華第一時間也發現了，喝止了他們。
「隊長，他們是來鬧事的，我們不能被他們欺負到頭上的。」其中一個警員說道。
他們都是有血性的，這點我很能理解，畢竟我也這樣過。
也就在這個時候，劉彪來了。黃鶯和丁鵬還是趙毅剛開始囑託，一定要看好林柔，這時候，不可能和劉彪一起來的。
「向天華，你這麼欺負人的？」劉彪看場上的形式不對，問道。
「隊長，是這樣。。」劉彪不知道情況，我怕事情鬧得不可收拾，畢竟此時的向天華已經退了一步。我連忙站起來跟劉彪解釋道，解釋的差不多，劉彪才恍然大悟，聽到我說道趙毅打向天華的時候，我雖然一筆帶過，但是卻看到劉彪差點沒笑出來，當然是對著我，所以別人還是沒看到的。
當所有的人都到齊，情況都解釋清楚之後，趙毅示意向天華講他的手下請出去，就留一個密切相關的，而向天華留下了剛才給他出頭的那位。
每個人都坐定之後，趙毅看了我一眼。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此時向天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罵我想他此時心裡也想著我應該還不能代表趙毅說話吧，至少沒在一個檔次上，我也就當著沒看到，你要做好一件事，那就要一心一意。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緩緩的說出了我和趙毅之前的對話的內容，劉彪還好一點，有了準備，而向天華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很簡單，他現在放走的人，就是所謂的主犯，而這個案子死了那麼多人，他放走了主犯，多少個案子都補不回來，我想他也明白了趙毅跟他說的先不要上報，吃虧的是他自己吧。
趙毅的考慮還是很全面的，在我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已經叫向天華讓那些人退下了。
向天華還是隊長，最重要的事情是威嚴，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麼不好意思，絕對是不好的開始，而留下一個，總是要打圓場，總不能讓向天華去說。
「原來是這樣。」聽完我的話之後，向天華想了想說道。
「我們想見一個人，我想你應該沒把他也放了吧？」趙毅淡淡的問道。
「你說的我知道是誰，你放心，這個人不可能放的，人贓俱獲的。」向天華笑著說：「我現在只是不確定他到底叫什麼，因為他不是何老三。」
我們再一次看到那個老頭的時候，老頭子感到有點意外。
「何老三已經被我們抓住了。」趙毅直接對著老頭說道。
「哦？」老頭有點疑問：「那你們知道我不是何老三了？」
「嗯，孫興跑了啊。」趙毅接著說。
「是啊，估計是跑了。」老頭回答的很淡定。
我聽到老頭的回答，再看他那淡定的眼神，我有種感覺。
這個老頭可能是條大魚，正常人噴到這種情況根本就淡定不起來，而這個老頭超乎尋常的淡定。
當然，所有的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一個看著不怎麼聲名顯赫的人，卻是一個藏匿的高手，當我們以為抓住一個小螞蟻的時候，卻發現是一隻大象，而這就是我現在的感覺，我看了向天華一眼，發現他比我還興奮，估計如果這個老頭才是真正的主犯，估計這時候被打的估計是趙毅了。
「我想知道，孫興是怎麼吩咐你們的？」我問。
「嘿嘿，也沒什麼，就是找個地方，讓你們發現那個地方出現假鈔的頻率很高，而你們抓到我的時候，那個地方就是我們準備的地方。」老人回答的很淡定。
我就納悶，這老頭的勢力那麼大，既然有這個本事。
「我說怎麼那麼奇怪，原來我中了套了。」向天華說：「那你後面說孫興是主謀，還有你是何老三也是孫興要求的咯？」
「孫興起先只是要求我這麼做。」老頭子緩緩的說道：「而就在我被抓的前一天晚上，他跟我說，抓了沒事，他會頂著，當然了起先是要把他給拖進來，然後再讓我把他放走，而我卻沒事，就是幾張假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而且在牢房裡又不吃虧。」
聽著這話，我感覺，這老頭似乎已經坐牢坐習慣了。
看來是個大有來頭的人，你說坐牢做習慣了，肯定是個大有來頭的人。
我很想問問他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很可惜，我根本就沒有插話的機會。
向天華問完，趙毅接著問道：「你們製造的假幣都往哪裡送？還有你們到底做了多長的時間？」
「不知道。」老頭子還是回答的很平淡。
「那孫興叫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一些別的信息？」趙毅接著問。
「他跟我說。」老頭子想了想：「如果不是他救我出去，那麼你們警察也會救我出去的。」
「你再說一遍？」向天華拍著桌子對著老頭子喝問道。
「是的，他當時就是這麼跟我說的。」老頭子說的很堅決：「他說如果他沒來把我搞出去，那麼警察一定回來找我，而那時候，他已經藏起來了，我可以有什麼說什麼，不要有什麼顧忌。剛才你們一來就跟我說孫興失蹤了，我才說那麼多的話。」
聽到這我們都傻了，我急忙問老頭：「孫興有沒有跟你說藏在哪裡？」
「沒有，這個他從來沒跟我說。」老頭子回答的很堅決。
「你最好老實交代，看你在孫興的組織的職位肯定也不低，你再不老實，我們可沒那麼好的耐性。」向天華突然恐嚇道。
「你們。。你們要用刑？」一向淡定的老頭子，突然變的緊張了。
讓我們想不到的是，這老頭突然站了起來，在我們面前跪了下來，很嫻熟，真的，我看著都望塵莫及，這態度真的讓我們好奇。
「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啊，警察也不能這樣子逼供的啊，再說了我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老頭子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我就納悶了，這太讓我大跌眼鏡了，難道之前我們的猜測都是錯的，我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老頭子的話，讓我瞬間有種想撞牆的衝動，真的。
「我只是一個路邊的乞丐。」老頭子哭著說道。
不但是我，所有的人都奔潰了，老頭子一股腦兒的全部說了：「錢是孫興給的，是我安排別的乞丐一起花的，我們最缺的就是錢，不管真的假的，能夠花出去就是好的，我剛才說了，我們也不怕坐牢，孫興說坐牢還管飯呢，就是沒啥錢，但是總比風吹日晒強多了吧，我進來這幾天真的還沒失望，但是你們。。。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啊。。。。」
完了，白費問了那麼久，我心裡的第一個感受就是這個，接著想一想，還不是沒有什麼收穫，就是孫興安排這個老乞丐做的事情是已經做好準備了，而我們之前根本沒有查到孫興的出行預訂的火車票和機票，開車就更不可能了，我和趙毅當時是第一時間就衝出去的，如果有開車，那絕對有一定的機會逮捕到，就假如他開車，也不可能跑出這裡多遠。
趙毅大膽的假設，孫興就在市內，沒有走遠。
老乞丐的話，其實是孫興留給我們的後手，一般人聽到這個，還不氣的肺都炸了啊，那樣就會亂了方寸，而換個角度來說，就是能夠給孫興自己留下很大的後路，這點是可以預見的。
這個小插曲也讓我們和向天華的緊張的形勢得到了初步的緩解。
三個人回到了警局，此時根本就找不到一些頭緒。
「隊長，我想再問一問林柔。」我對著劉彪說道：「畢竟林柔跟孫興的時間比較長，這其中知道的也比較多，我們當時急著出去，還真的忘記了問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趙毅看了我一眼：「更重要的？」
「嗯，我想了想，還真有。」我對著趙毅說道：「趙大哥，這次我進去，你們呆在外面，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給我參考參考。」
我說完之後看著趙毅和劉彪，他們相互的看了一眼，接著點了點頭：「可以，就現在吧，我怕夜長夢多。」
得到了趙毅和劉彪的允許，我再次審問起了林柔，而這次只有我一個人，林柔的情緒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林小姐，有件事情我想問你一下。」我看著林柔，很認真的問道：「你最好是能老實的說，這個關乎你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