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妻子的權利
「修恩,我看到你了,立即召集所有堂口的弟兄。全面封鎖佛羅倫薩,全力追捕尉遲拓野!」
「是的,首領!」修恩點頭照做。
黑暗的巷頭,是笑笑嗚咽的抽泣。
「怎麼了?」詹努掛斷電話,回過身子,不懂上一秒還盛氣凌人的丫頭,這一秒竟然埋頭哭泣,心頭忽然一暖,他難得的柔聲說道。「我的傷沒事的,你別哭了。」
笑笑吸吸鼻子,悶悶地吐出,「誰為你傷心啦!詹努,我問你,為什麼要追捕尉遲拓野?那小熙呢?小熙有沒有跟過來?人家是真的很想念小熙了嘛!」
七個月的意語練習,她已經能聽懂他們的日常交流,只是要說出口,仍然有些困難。
「該死!我就知道你這女人沒這麼好心!」詹努咬牙,他該抽她的屁股,還是狠狠的吻住她不聽話的嘴巴?
「詹努。尉遲拓野也到佛羅倫薩了嗎?我要見他,我要見他!」笑笑焦急的喊著,但手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觸他的傷口,抓起剛才被那些醉漢撕-裂的面紗。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憤憤的抓起詹努受傷的手臂。「都是你害的,活該啦!這麼久都不讓人家回去,通個電話也要隔好久好久,甚至不准我聯絡小熙,今晚看你對尉遲拓野咬牙切齒的模樣,跟他有仇啊?」
「為什麼這麼在意尉遲拓野?」詹努任由她替他綁著傷口,不悅的擰起雙眉。突然問道。
「在意?喂,你說到哪裡去了?朋友夫不可戲,明白不?」笑笑報復似的在他傷口上用力一勒!
惹來詹努的一陣悶哼,不過,卻也因為她這句話而釋懷。
「疼吧?疼死你!」笑笑兇巴巴的說道,「姓詹的,我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
「里澤洛奇。」他嘣出一句。
「噶?」
「我的姓氏,里澤洛奇。」他挑眉。
「哦,管你姓詹還是姓什麼,總之,我就覺得跟了你太吃虧了!什麼都沒撈到,說什麼做你的情-婦,結果出個門都沒有自由,還得蒙面紗,你又不是天天都回來,不准我回去見我老爸老媽,又不准我跟我的好朋友聯絡,也從來不帶我去你的黑手黨見識一下,你那個什麼勞什子家族,除了薩伊爾,鬼影我都沒見過半隻,每天對著朗斯這個悶得要死的老管家,你說,我的日子要怎麼活?」
笑笑癟嘴嘟噥,殊不知語氣酸酸的,像個抱怨被丈夫冷落的小妻子一般。
詹努不禁嘴角上揚,挑眉,調侃道:「你說的這些權利,只有我的妻子才可以享有。」
「噶?」
被他這句話愣住,笑笑驀地臉紅了,但飛快的惱羞成怒,「什、什、什麼嘛!當你妻子了不起啊?我才不稀罕咧!」
狠狠盯住詹努,笑笑恨不得挖下他那雙充滿戲謔的綠眸子,「笑笑笑,笑什麼!」
「嗯哼,不稀罕的話,那麼就不要跟我索取我妻子才可以擁有的權利。」詹努嘴角一勾,心裡卻淌過一陣暖流。
「你……」
「首領,你沒事吧?車子已經到了!」笑笑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衝過來的修恩打斷了。
詹努搖搖頭,一臉肅然:「朗斯呢?」
「主、主子……我在!」朗斯跟在修恩後面,唯唯諾諾的說道。
「為什麼沒有拍到?」詹努眉結擰得死緊。
「首領,不怪朗斯,是朗斯舉牌的最後一刻被我打斷,我不知道……會因此錯失了他舉牌的時機……」修恩慚愧的解釋。
「最後呢?到底被誰買走了?……不會是……」詹努驀地想起來!
「是、是尉遲拓野!主子……」朗斯仍有些畏懼,「他以一億美金拍走了。」
砰!
猛的一拳揍進了暗巷斑駁的牆壁。呆雙叼划。
笑笑嚇得輕呼一聲,「你的手受傷了,還這麼不愛惜!」
「該死!滾開!」詹努怒的一把甩開笑笑湊過來的手臂。
「呃!」被他突來的暴怒再次嚇到,笑笑立即噤聲。
「小姐……」朗斯殷切的目光望著笑笑,終於找回小姐了!不過,看主子的脾氣,責怪小姐是在所難免了,雖然他朗斯也有責任。
嘟嘟嘟……
修恩的手機響起,對著手機低聲說了一會兒,跟著,轉身對詹努說道
「首領,被尉遲拓野逃走了!薩伊爾少爺將翡冷翠之心賣給了他。」
「Fuck!」詹努再次狠狠的一拳揍進牆壁里,拳頭泛出嫣-紅的血漬出來,就算把這堵牆揍穿,也難以咽下這口怒氣!
尉遲拓野離開了義大利,並且帶上了他最為重視的翡冷翠之心!這意味著,在亞洲不是他的天下,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尉遲拓野坐擁他的珍寶!
憤怒!
此刻已不足以完全形容他的感覺!
惡狠狠的瞪視了一眼笑笑,詹努旋即轉身,大步往車裡走去。
「呃……」笑笑盯著他氣得冒煙的背影,才意識到,詹努對她的怒火,但是……那個什麼勞什子水晶被尉遲拓野弄走了,關她什麼事哦?
唉,早知道剛剛尉遲拓野也在拍賣會場,她就不該那麼早跑掉,怎麼說也可以賴上尉遲拓野,讓他帶她回去嘛!
可是,尉遲拓野為什麼要來義大利?跟詹努有什麼關係哦?
不過,那些她根本不關心啦,她最關心的是小熙!
她和尉遲拓野之間的障礙都解除了么?他們是不是結婚了?
還真的好想問問那傢伙,小熙是生了,還是沒生呢?
她等著做他們娃兒的乾媽啊!
嘖,扼腕吶!
★
因為翡冷翠之心一役,詹努輸了一個回合,因此心裡芥蒂良久。
而罪魁禍首,丁笑笑同學,當然沒有好果子吃,受到了該受的懲罰。
「丁笑笑,是不是皮癢了?讓你做一頓晚餐,你可以拆掉整個廚房?!」
怒吼,在笑笑艱難的整完晚餐之後,響徹在整個彎湖別墅。
笑笑無奈的翻個白眼,任由身後那隻發瘋的獅子狂吼著,沒辦法,誰叫她最近得罪了綠眼恰查某,忍辱偷生是必然的事,唉……
……
「丁笑笑,我再三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將地板的蠟打得這麼滑,我一定將你扔出去!」
怒吼,同樣會在她辛苦的給地板打完蠟之後,下一秒就在身後不滿的響起。
笑笑仍是無奈的嘆一口氣,只得乖乖地伏下-身子,認真地再將地板磨蹭一遍,沒辦法呀沒辦法,誰叫她逃跑失敗,給他活脫脫捉了回來,人家要對她頤指氣使也是正常的事,唉……
……
「丁笑笑,天殺的!你就不能給我老實呆著?下次再看到你這麼肆無忌憚地穿著泳衣到處走,我發誓,非得將你扔到泳池裡呆三天三夜!」
怒吼,即使在她忙裡偷閒地游個泳之後,也會不厭其煩地在她耳朵邊嗡嗡作響。
笑笑啊笑笑,除了翻白眼嘆氣,還能做什麼?只得老老實實地將那條大浴巾,包住自己妖嬈的身段,第一次聽說,在住宅里還不準穿泳衣到處走的!唉……
……
「丁笑笑,要命,你再不管好你的一雙-腿,信不信我把你綁起來!」
怒吼,依然會在某個熟睡的,窗外偶爾還飄著雪花的深夜裡,在她睡意朦朧的耳邊炸開。
天吶,這次她應該尖叫,不敢相信自己漂漂亮亮的纖細白腿,竟然不知廉恥地繞上了躺在身邊的男人身上!
可恥的是,這雙-腿完全出離她的意識,正完全不顧主人的羞恥心,還一個勁兒地往男人結實的大腿上磨,嘖,這西方男子毛髮眾多,這該死的腿居然還越擦越起勁!
「噢……該死的女人,你在玩火!」
嗚嗚嗚嗚……冤枉啊大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腿怎麼會幹這種丟臉的事情,她本人完全是無辜的好不好!
「呃……嘿嘿~誤會誤會!」厚顏無恥的女人,以為乾笑兩聲,乖乖的挪下那雙肌膚順滑的腿就可以安然無恙,那她就大錯特錯嘍!
「誤會?三更半夜的勾-引我,丁笑笑,你倒是忘了你還在懲罰之中?」他的聲音里,隱忍著某種強烈的火。
「噶?冤枉啊,我尊敬的主子!我怎麼會知道你三更半夜偷爬上我的床嘛,這會兒還倒過來說我勾-引你咧?我真的好睏呢……」這話聽起來,總是少那麼點誠意,不過她是真的好睏,白天的家務活已經讓她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大幫子僕人涼涼地看著她,連句幫忙的話都不敢吭聲!
體力早已透支的她,哪還有心思三更半夜勾-引他欸?更何況,是他自己三更半夜莫名其妙地爬上她的床,這情況到底是誰勾-引誰多一點啊?
「嗯哼,還敢頂嘴?」他劍眉一挑,灼-熱的綠眸里閃過一絲不同尋常的火花!
「嘿嘿~小女子怎敢……唔……」
驀地,迷糊的小嘴被身旁這高大的男人噙住,火-熱的一幕正徐徐上演!
他不得不承認,對這女人的癮越來越重,第一次,超過七個月的女人,竟然讓他不肯罷手!
「你……」
「噓……哪來那麼多廢話!」他吻住了她不安分的小嘴!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