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簽名送書

這一聲非常的響，把我們嚇了一跳，原來是社長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了，口裡還嘟囔著：「他媽的，什麼玩意！」呵呵，原來看書看的入迷了。看來這個社長不愧是軍人出身，骨子裡還是非常熱血的。

這一巴掌把社長自己也拍醒了，抬起頭來，看見我們都在看著他，呵呵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剛才看書看的太入神了，寫的真不錯。老於，你審查好了嗎？怎麼樣？」

於編輯笑了笑：「非常不錯，和上一部同等檔次，只是風格不太相同。社長你也看了，你認為怎麼樣呢？」「什麼檔次呀、風格呀的，我不懂。我只是感覺這本書不錯，對我口味。」社長的這個評價惹得我們一陣大笑。是呀，看書就是為了看一個對口味，誰去注意看什麼風格的。社長這麼一個簡單的評論就說出了讀書的真諦。

「社長，那麼我們就和小凡談一下籤協議的事情吧？」「好了，老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該怎麼談，你們就怎麼談，就當我沒在這。」這話說的可真輕巧，當他沒在？那還真的能當他不再嗎？於編輯感到很為難，看了看我。

我也看出於編輯的難處，就像社長說：「社長，你是軍人出身，應該是個爽快人。從我內心裡我非常敬重軍人更喜歡和爽快人打交道，我看乾脆就我們談好了，怎麼樣？」「你和我談？我哪知道這個應該怎麼談呢？」「不用你知道怎麼談，我們就把這兩部小說進行比較就能得出結果了？」「呵呵，新鮮，還有這種談法呀？好，我就試試你的這種新的談法，你先說吧。」於編輯也感覺非常新鮮，好奇的看著我。

「剛才於編輯已經說過了這一部和上一部檔次同等，對不對？」社長和於編輯點了點頭。「那麼再看字數：上一部一百萬左右，這一部二百多萬，也就是字數是上次的兩倍多。對不對？」社長看了於編輯一眼，徵詢於編輯的意見，於編輯點了點頭，表示我說的不錯。我接著說道：「上一次我們簽協議是簽了六萬，那麼只是按照字數來說你們應該給我十二萬。但是有一點也就是簽第一部的時候你們感覺是新體裁，不知道讀者能不能接受；現在已經證明讀者非常喜歡這類的書。而且再刨除物價上漲的因素，我想這個價格應該也就好談了吧？」

社長的大巴掌啪的一下子打在我的肩上，大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小的年紀，不光小說寫得好，就是談判也有一套。讓你這麼一說，我這個對談判不懂的人也知道該怎麼做了。那好，於編輯，今天我就替你做主了。我也叫你小凡吧，小凡，我也不給你討價還價的餘地了，這次我給你十五萬，你看怎麼樣？」

十五萬？這個價格又把我打蒙了。我後來說的那些只是想讓他們能夠把稿費控制在十二萬以上就行了，高上一萬就了不起了。卻沒想到，這個社長一下子就給抬到十五萬了。暈，這次是真的暈了，沒想到現在寫小說這麼掙錢。這個價格當然行了，可不能給他反悔的餘地，我連忙點點頭，說：「當然可以了，社長真不愧是軍人出身，就是爽快。對了，我有一個想法，你們看能不能採用。」「什麼想法？」社長和於編輯急忙問道。

「首先的一點是這本書先不要急於印刷的，等《星辰變》的熱度開始下降之後再印刷，免得這兩部書的熱度相互衝突。」他們想了想感覺這個想法很好，都同意了。「再一點就是關於這部書的，這部書不是字數太多嗎？一次出版的話，那肯定要提高書的價格了，就極有可能使有的讀者看到這個價格就不敢買了。你們可以把這部小說根據內容分成兩份或者三份，分批印刷、出版。如果怕引起讀者的猜疑，還可以在簡介中說這部書還在創作過程中，你們感覺書很不錯，就把已經寫出來的書稿先印出來讓大家欣賞的，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等第一份的熱度起來之後，你們再印後面的，這樣也就知道大概需要印多少了。」

社長目瞪口呆的指著我說：「奸商，奸商，絕對的奸商。還沒見過你這種出書的方法呢，你這不是變著法的掙讀者的錢嗎？不過這種方法我喜歡，既不會影響我們的收入，也不會使讀者看到價格不敢買。不錯，不錯。怪不得老李和老於回去之後總是說你是小狐狸呢，你的確有這個潛質。」於編輯也連連點頭稱是。

我暈，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還奸商、小狐狸，我不就是幫助你們想了個辦法嗎？我為誰呀？還不是怕你們的書賣不出去，告訴你們以後網路小說出版的一些方法嗎？這還不是為你們好嗎？竟然把這些事都扣在我身上了，我還成了奸商、小狐狸，我冤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不管他們了，想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吧，反正掙錢對我來說才是正事。

於編輯從公文包里拿出協議，這些都是他們印好的，是格式性的，我也懶得看了，應該在哪裡簽名，按手印什麼的，都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了。

寫完之後，於編輯忽然問我：「上次我忘了問你，你的這兩部小說和現在的小說的體裁都不太相同，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歸在那一類里。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心想，當然和現在的體裁不一樣了，這是開始出現網路小說后才出現的體裁，當然歸到哪一類都不好了。就告訴他：「我寫的這些，不能歸到現在的分類里，應該給他重新分一個類，就叫玄幻小說吧。主要表現就是憑著作者天馬行空的想象，不一定符合社會現實，但是寫作這種小說也是在考驗作者的想象能力。」

於編輯點了點頭：「不錯，玄幻小說，這個名字不錯，和你的這兩部小說都比較符合。好，以後就稱他們為玄幻小說了。」

於編輯把協議和書稿都裝到公文包里，然後對社長說：「社長，開支票吧，你不會還想讓我再跑一趟吧？」

社長現在又開始看書了，根本沒注意我們說話，聽到於編輯喊他，才抬起頭問：」怎麼了？都弄好了嗎？」我們哈哈的笑起來。於編輯說：「都好了，就等你開支票了。」「哦，那當然了。我現在就給你開。」

社長從自己的皮包里拿出支票簿，在上面寫上錢數，簽上自己的姓名，然後蓋上公章，然後把支票遞給我。我苦笑了一下，說：「你就是給我支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呀？」的確，上世哪有機會接觸支票呢，所以也不知道這個支票怎麼用。

社長一把把支票又拿了回去，說：「算了，等一下我們和你做伴去把錢取了，我們人多，這樣也安全些。」也是，十五萬呀，如果用盛化肥的編織袋得半袋子呢，也太扎眼了。

我忽然看到他們帶來的書，忙問他們：「這多少本書呀，忘了從稿費里扣除這些書錢，那等我們取款的時候再給你們吧。」社長說：「這總共是200本書，根本就沒打算找你要錢。」「不要錢？你們不要錢我怎麼和同學們說呢？我還不想暴露自己呢，一下子白給他們這麼多的書，沒有不懷疑的。」「這還不好辦哪？你不會收了他們的錢哪？」於編輯說道。「你們沒收我的錢，我再回頭找他們要錢，這也有點太不好了吧？」「呵呵，還能沒看出小凡也是一個把友情看的挺重的人呀！不錯，這的確是個難題，可我們也不可能要你的錢的，不止這次，等以後再出了別的書，我也給你送過200本來讓你送人。這可怎麼辦呢？」這個問題可把我們難住了。

這時司機非常恭敬地說：「白靜凡同學，你這的書能送給我一本嗎？」這當然沒問題了，就是送完同學們之後我還剩50多本呢。我點了點頭，同意了。那司機看上去非常興奮，跑過去打開包裝，拿出一本書，又走到我的跟前，問我：「白靜凡同學，能不能幫我簽個名。」看到我不解的樣子，繼續解釋說：「看你這麼小的年紀，就寫出了這麼好的書，而且你連你的同學都瞞著，看樣子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得了。所以能得到你的簽名就非常珍貴了。今天有幸有幸被社長和於編輯把我帶過來，如果不趁這個機會得到你的簽名的話，以後恐怕是不會有機會了。」

呵呵，小夥子想的挺周到的。簽名，是呀，我都沒想出名，當然不會得到我的簽名了，這個時候優秀作者可沒有以後的一抓一大把的，作家簽名在現在可是非常珍貴的。等等，簽名？簽名！我脫口而出：「簽名！」社長和於編輯也同時說出來了，然後我們相視而笑，只是把司機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社長和於編輯對視了一下，忽然兩個人也來到包裹前，每人拿了五本書，哈哈大笑。社長說：「如果不是小王的提醒，我都忘了要請作者簽名了，這可是珍品呀，怎麼能錯過呢？」於編輯也連連點頭。看到司機小王還愣在那裡，社長說：「小王，今天你有功，也獎勵你五本書，自己拿去，然後咱們都讓大作家，哦，不，應該是小作家簽名。」沒想到他們也跟著搗亂，算了不就是簽個名字嘛。反正也是簽筆名。

於編輯從包里拿出鋼筆，我坐在桌旁，想想應該寫什麼好呢，不可能只寫一個名字吧，那樣也有點太應付了。對了，剛才不是說這些小說叫玄幻小說嗎？這是第一部玄幻小說，以後玄幻小說會越來越多的，就叫他「玄幻小說的領跑者」吧。

於是拿過書來，在扉頁上寫上「玄幻小說的領跑者」，下面簽上我的筆名和日期。一連給他們寫了十五本，每人五本，其他的等我有時間再處理吧。

接下來我們去銀行辦理了轉賬，把那十五萬轉到我新辦的存摺里，到供銷社裡買了支簽字筆，又找了個地方吃了點飯，他們又把我送到住處，就回去了。

我看了看還有時間，就把包書的包裝打開，在書的扉頁上那句話並且簽上庄夢蝶這個名字和時間，再過兩天就要考試了，考完就可以給他們了。這幾天早已經把他們急壞了，每天都問我書郵寄來了沒有，把我麻煩透了。終於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了，肯定得把他們高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