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劇終

全劇終

「顏初染!你給我滾出來!」蘇珞晴的腳依然疼痛不止,不敢動,一動,血就流得更凶了。天色更暗,現今已入冬,涼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運功驅寒,可內力卻延伸到腳上,灼得她的腳更加痛!

無法只能雙手環臂,顏初染會不會來找?會不會?又冷又餓,他要是不來找她,她的下場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顏初染!」有力無氣地喊著,心裏極為期待他會來找她,但可能嗎?

而與此同時,因冥閣外面的山門一直有人在暗中放哨巡邏,路穎一進入,馬上就有人發現。不過,沒有人阻止她,怕打草驚蛇,已有人留下來緊盯着她、有人跑去稟報顏初染。

路穎一路走進山裏,心裏沒有底,不知道冥閣總部是不是真的隱藏在這座山裏,此山看起來不比平常的山特別。

一路深入,竟來到一處山谷之中,隱隱聽到有女子的聲音,尋聲而去,聲音愈近,這聲音她就是死也不會忘記!這是蘇珞晴的聲音!

快步來到發聲源,卻是一個洞,拔開雜草一看,居然真的是蘇珞晴在裏面,心裏大喜,不禁大聲狂笑:「哈哈哈!蘇珞晴!老天真是有眼,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次看你往哪逃?」

一陣細微之聲傳來,突然坑上出現一隻手將雜草全部拔開,坑裏更亮了許多,可出現的人居然是路穎。

蘇珞晴大吃一驚,怎麼可能會是路穎,這裏是冥閣界內,路穎是怎麼進來的?她千呼萬喚顏初染,顏初染沒來,倒將路穎這煞星給招來了!

可是顏初染知道不知道路穎闖進來了?若是知道定會在第一時間攔住她,可路穎還是來了,他不會出事吧?蘇珞晴在心裏非常着急。

「路穎,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蘇珞晴恢復以前那般冷然之態,將自己的的情緒全收攏起來。

「哈哈,你不知道嗎?是顏初染讓我來的,不然我又怎麼找得到這裏?看看你,是不是惹得他不高興便將你丟在這裏了?」路穎睜着眼睛說瞎話,隨口說道。

「胡說八道,顏初染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蘇珞晴怎麼可能會相信路穎的鬼話冷笑道。

「是不是胡說,又如何?反正你現在落在我手上,就別想活命。」路穎說完探手一甩,一道紅色綢帶從她袖中飛快閃出,直襲到蘇珞晴身上,將她緊緊纏繞住,拉至半空中便將她狠狠砸在坑壁之上,一下又一下,狠狠來回砸著………

「瘋子!路穎,你有種就殺了我,別玩這種手段。」劇痛在她全身狂肆襲來,又令她頭昏腦漲,痛不欲生,她氣極、怒極!她的武功本遠在路穎之上卻連接受制於路穎,這令她如何甘心?

「哈哈!你不是很了不起嗎?蘇珞晴!來啊,你來殺我啊!」路穎笑着、瘋狂的大笑着,她太過得意了。

「你會不得好死的!你就儘管笑,顏初染一定會來救我的!」蘇珞晴氣極,最後無法之下,還是運起了內力,爆喝一聲,便將綢帶掙斷了。

她身上有傷,又累又饑渴,本是可以拼力一博,但是一運起內力,灼熱的內力便會延伸至腳部,加重腳部的傷勢,如此一來極有可能讓她的廢了。何況從低處飛起不同於由上至下,落地時必須是以雙腳落地,可現在是顧不得這麼多了。陣木吉圾。

蘇珞晴大喝一聲,伸出兩手虛空一拍,整個人藉以虛力騰飛而起,想衝出深坑。

路穎見狀,目光瞥見離腳邊不遠的幾塊石頭,勾唇冷笑,抬腳將這幾塊石頭往蘇珞晴身上踢去。

「啊!」體力不支的蘇珞晴凌空借力飛躍本就不易,哪裏還躲得過這從上飛下的石頭,那些石頭全數砸在了她身上。

她再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其中有一塊是砸在她的頭上,血狂流不止,令她痛得幾乎快暈厥過去,眼前一片模糊。

「蘇珞晴,你看看你!你的威風、你的狂傲哪裏去了?你不是自認為很了不起來嗎?」路穎見后更高興、看到曾經凌駕於她之上的蘇珞晴如此狼狽,別提令她感到多快意,似乎以此更能證明她的了不起。

「路穎!」這時,從四面八方湧出數百人出來,顏初染飛至最前,怒喝着路穎的名字。

「閣主,蘇姑娘就在那個陷阱裏面。」那名一直緊盯着路穎的男子向顏初染稟報道。

「蘇珞晴在裏面?怎麼沒有人來稟報於我?」顏初染大怒,腔中浮出濃濃的急色,她不會有事吧?而他是知道這山谷裏面佈滿許多陷阱,是閣內屬下閑時用來捕捉獵物所用的。

「閣主,請恕罪!是屬下的疏忽。」這時掌管巡邏隊守衛的錢護法下跪,向顏初染請罪道。

「玩忽職守,待眼前事處理完,自己到刑房領罪。」顏初染如此能不怒,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守衛竟出了這種差錯。

「顏初染!你快看看我,我是不是變得更加漂亮了。」路穎見到顏初染,便展露出自以為是最美的笑容。

「醜陋不堪!」顏初染譏諷道,面上儘是厭惡之色。

「顏初染,隨你怎麼說!你快將攬月宮產業變賣后的錢財交出來,然後娶我為妻。」路穎不介意顏初染的態度,笑容依舊燦爛。只是她竟不覺得自己的話太過天真了、太過可笑了,當真認為自己美貌傾城,魅力不可擋,不但要財還要人。

如今攬月宮已經不復存在了,她在江湖上的名聲更是奇臭無比,她算是一無所有了。加上她年歲也不小了,必須要找個依靠,如果能嫁給顏初染,那麼便能過上好日子了,畢竟他長得俊美非凡又是冥閣的閣主。

「痴心妄想!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來人!將她給我拿下!既然她如此風騷淫蕩,那麼你們都來滿足她,若有誰嫌她太臟,可以用長矛、木棍……任何物件都可,盡你們所能來好好招呼她。」

顏初染揚起一抹森冷的笑意,雖然他這種方法太不人道,極為骯髒卑鄙,但是對待路穎這種是不需要光彩的手段,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忘記自己差點被路穎用強的事。

啊???冥閣眾人皆震驚不已,無不目瞪口呆,這是他們向來威嚴的閣主說出來的話?他們沒有聽錯吧?如果他們知道顏初染差點被路穎強上的事,定會覺得顏初染的手段還是太過仁慈了。

「顏初染,你!居然、哼!我不要臉嗎?我只不過是想追求我所想要的一切,又何錯之有?我最討厭你們這些自翊光明磊落的人,你也一樣,到頭來不也是想要以如此骯髒的手段來對付我?」路穎收起笑容,怒瞪着顏初染,目光掃視了逐漸圍上來的冥閣眾人。

「拿下!」顏初染喝道,說完他也要上前,心裏一直挂念著蘇珞晴的安危,無心再與路穎多說廢話。

「你們敢!」路穎見眾人已經圍了上來,大展雙臂,一陣陣狂風帶涌著氣流自她身上流涌而出,威力極其強大,將眾人震得連退數步。

「閣主,才短短一個月,她的武功就長進了不止一兩倍。」與路穎交手最多的容璃說道,他看了也是暗自吃驚。

「哈哈哈,你們都想不到吧?」路穎覺得自己極為了不起,就是因為她武功大有長進才敢獨身來到冥閣。

顏初染一看卻瞭然,她的招式令他覺得眼熟,很快便想起是那石壁上刻畫的功法,他也沒有忘記路穎可是想要逼迫他與她一同修鍊的,既然是雙修,必定是要一男一女,憑她一個女子,是如何練成的?

「你一個人是怎麼練成的?」顏初染還是將問題問出來了。

「因為我聰明絕頂!告訴你也無妨,這套功法被我改動過了,威力更甚。顏初染,只要你娶了我,我便可以協助你打理冥閣,我必會是你的賢內助。」路穎自以是道。

顏初染蹙眉,這路穎今日怎麼說話都顯得有些顛三倒四的?若非是因為擅自更改功法留下的後遺症?他自是知道,雙修之法若硬是讓女子一人修鍊,必定會出岔子的。

其實顏初染猜得不錯,路穎就是因為練功出了岔子,導致神經有些錯亂,並且是那種時好時壞的,正是這個原因才讓她這種貪生怕死的人膽量劇增,單槍匹馬就直闖冥閣。

「你們別過來!」路穎神經再是錯亂,也是依舊是奸詐而謹慎,吼完,便伸手往那個坑裏抓去。

從她手中釋放出一股狂烈的氣流,氣流中帶着滾滾吸力,她想將蘇珞晴從坑裏面吸出來。

蘇珞晴本處於昏迷之中,但被一股強大的吸力震醒,這股吸力所攜帶的氣流是灼熱如火的,就像是將她整個人都放在火上燒烤一樣。

蘇珞晴的身體被吸上深坑,她還來不及作出反應,她便被吸到路穎身前,路穎的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蘇珞晴!路穎,你快放開她!」顏初染一看到衣裳多處刮破、頭部血染滿面,狼狽不堪的蘇珞晴時,心痛得無以言復。

他的目光再移到她被捕獵器夾得血肉模糊的腳,更覺難受與自責,早知道他不該讓她走,或者應該過問守衛她是否真的離開冥閣了,如此便不會不知她掉入了陷阱。

「顏初染!」蘇珞晴本是極為痛苦,可當她看清顏初染的臉時,眸光便變得晶亮上了許多。他來了,真好!此時再見他,心境已不同。

「路穎,放了她!」顏初染見路穎的指甲足足有數寸長,而且還又黑又尖利,看起來非常駭人,此時這指甲卻深深地刺入蘇珞晴的皮肉里。

刺進之後,流出的血是黑色的,那說明路穎在指甲裏面淬了劇毒,蘇珞晴的臉色已經便得青黑,嘴唇更是發紫,顯然中毒已深。

「不放!你讓我殺了她,然後娶我!過去的一切恩怨我便既往不咎,一筆勾銷,讓我們做一對恩愛夫妻,如何?」路穎還在妄想着為自己攬個歸宿。

「不要答應她!不準答應她!」蘇珞晴用儘力氣大聲吼道,她是不會同意的。她不會讓任何人打顏初染的主意,哪怕她現在瀕臨死亡邊緣。

「蘇珞晴,緊要關頭你倒變蠢了,我怎麼可能會答應她。」顏初染嚴肅道。

他在心裏重嘆,為何會這樣心疼她?他到底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可他愛的人不是鳳悠然嗎?其實他心裏是有底的,只是不願意去承認,不想承認,因為他自己說過今生獨愛鳳悠然一人。

蘇珞晴聽他這般說,不怒反笑了,她看得出他眼中漸漸清明的情意,這便足夠了。他說她蠢,他豈不是更蠢?明知人家鳳悠然不愛他、與龍天絕成親了,他還一直將愛意存放在心裏。明明對她動了心卻不敢、不想承認,這就是自欺欺人了。

「顏初染,你真是夠了!那我退一步,總成了吧?只要你娶我為妻,我便答應饒她一命,快說!只要一句話,肯或不肯?」說完便加重手中的力道,目出陰狠,她的眼珠子漸漸變得血紅了。

「不要、不、不要答應她,死又有何懼?」蘇珞晴的脖子已經痛得快麻痹了,聲音漸微弱,再痛苦她也不願如此被路穎控制,開始變得混沌的大腦還在運轉着,她要殺了路穎!

「住手!」顏初染面色已變,本來已將對蘇珞晴的擔憂隱藏在心裏,現在還是忍不住顯露出來。

說話間,他瞥見路穎身側有一處不被蘇珞晴擋住,疾速出掌對準這處可以重創路穎的位置。

路穎眼法極快,快速將蘇珞晴扯到自己身前當擋箭牌。顏初染為避免傷到蘇珞晴,只能曲指對着那道已出的掌風彈去,一彈之間,無形的掌風便被擊得潰散。

「想殺我,沒門!」路穎被刺激得快捉狂了,她也對顏初染劈出一掌,出掌之後她的頭髮瞬間染紅,頂着一雙紅眼如同嗜血的女魔頭一樣。

顏初染故意直接以掌接了她這一掌,一下便探出她內力深到何種境界。這一探才知道,原來她表面上看起來有長足的長進,極為了得,但她是屬於那種表面虛功厲害,可以唬人,而實際上內力不是那麼深厚、甚至了得的表相還是需要她這點內力來維持的。

「外強中乾!」顏初染直接下了定論,步步逼近她們,他想親自將蘇珞晴從路穎手中救出。

「我不是!我是絕頂高手,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殺了她!」路穎將蘇珞晴推前一步,威脅道。

果然,顏初染不敢再繼續往前走了,他定不能讓蘇珞晴死,若是可以他願意代替她承受一切苦難。

「說!說你願意娶我,不然她就會沒命!告訴你別妄想將我殺了,好拿到解藥給她服,解藥藏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所以就算你將我殺了也沒有用。」路穎這個人就是偏執,又練功出岔子,執念更深,想要的東西若是得不到,便會不自在。

「不要答應她!」蘇珞晴眼睛溢出了淚,她真的滿足了,看到他為了怕她受到更大的傷害而猶豫,他將擔憂之情全暴露了出來,她覺得此時就算是讓她馬上死去都無憾了。

她不想拖他後腿、不想成為他的包袱,害他因她而受迫於路穎,明明冥閣如此多人,拿下路穎是小菜一碟,卻因為她一個人而久持不下。

但是,太遲了………

「我答應你!」顏初染吼道,他真的不忍心再繼續見蘇珞晴被生生折磨。

「不要、不要答應!」蘇珞晴拼出僅剩下不多的力氣猛搖頭,想將路穎的手甩掉,但指甲已深刺入她肉里,無濟於事。

「好、好!哈哈,太好了!」路穎仰頭大笑道,她的目的終於達成了,即便她此時沒有殺蘇珞晴又如何,其實她這毒是沒有解藥的。

「還不快放了她!」顏初染的掌中已經凝聚了不少內力,他暗自對容璃等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便瞭然,呵!在他冥閣的地盤上,數百個人還奈何不了一個路穎,還要受她的威脅?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世人的大牙。

但是顏初染沒有想到此時的蘇珞晴飽受着精神與肉體上的雙重摺磨,哪裏還有餘心去想顏初染話中的真假。

「好!」路穎一把將蘇珞晴推倒在地上。

「路穎,你休想得意!我要和你同歸於盡!」蘇珞晴知道路穎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她的,所以她所中的毒定是沒有解藥。

「不要!」顏初染看出蘇珞晴是打算自爆經脈,與路穎同歸於盡,急聲大喊道,擊出一掌將蘇珞晴打開,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就在這時,容璃等人將路穎團團包圍住,與之戰在一起,不管路穎武功再高也是敵不過這麼多高手,她瘋狂地怒吼著:「顏初染,你騙我!你居然敢騙我……」

「閣主,她瘋了!」容璃說道,他看出路穎的精神已經失常了。

「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顏初染咬牙切齒地下達這條弒殺令。

「不!」路穎被包圍在重重人群中,發出慘烈的叫聲。

蘇珞晴抬頭沒有看到路穎慘死的一幕,她被顏初染抱在懷裏,突然感覺不冷了,此刻很滿足,她戲謔道:「顏初染,這麼多人居然被她牽制了這麼久。」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閑心說笑!你這個蠢貨,方才居然還想自爆經脈,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顏初染的口氣很沖,但不再隱藏其關心之意,看到她遍體鱗傷、又想與路穎同歸於盡,他的心就像被人用鈍刀一刀刀凌遲了一樣。

「你在關心我?你很在意我,是不是?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蘇珞晴抬眼,聲音很輕,卻滿含喜悅。

「是!」顏初染頓了一會,還是重重的點頭了,他不想再繼續沉浸於對鳳悠然的愛戀中,蘇珞晴的心似已血淋淋的在他眼前攤開了,他更不想再繼續欺騙自己了。

動心就是動心了,他既然對鳳悠然放手了,她也幸福了,那他又如何不能攬得屬於自己的幸福?他知道只要他幸福了,鳳悠然才會放心。

什麼時候對她動心,也許早在洞穴之中吧!朝夕相處,點點滴滴,雖整日惡言相向,卻在無形之中,動得一顆心。

顏初染不敢說愛她勝過鳳悠然,可他願意邁出這一步,試着去接受,她確實是最合適他的女子。

「太好了,可是我卻要死了,終於等到你這句話,我卻要死了。」蘇珞晴笑了,雖然被劇毒侵體,臉色發黑,可她的笑容還是極美,美如璨花。

「不會,別說傻話了,你不會死的,我帶你去找獨孤神醫。」顏初染一聽到這個死字,就感到萬分的難受。

「我說初染,你現在帶她去找獨孤神醫,我看還沒到天雪山,她就氣絕身亡了。」一道帶着戲謔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慕容前輩,你怎麼來了?」顏初染看到來人是慕容笙很是驚訝,也很高興,聽慕容笙這麼說,是不是有辦法救蘇珞晴了?

「悠然、龍天絕你們也來了?」這時顏初染才注意到慕容笙身後的鳳悠然與龍天絕,更為震驚了。

「初染,以前不管置身何時何地,你總能第一眼看到我。」鳳悠然與龍天絕兩手相握,對着顏初染笑道。

「對不起,悠然,我……」顏初染頓時心裏一緊,不由得想開口解釋,到口的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這一瞬間,他才驚覺鳳悠然在他心裏的地位已經變得沒有那麼重了。

「不!你不用說對不起,你哪裏對不起我?本是我對不起你才對,不過,我現在真心為你感到高興。雖然我才初見這位蘇姑娘,但可以看出她是真心愛你的,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鳳悠然這些話全是發自肺腑,她原本一直覺得愧對顏初染,一心希望他也能尋得屬於他的幸福,現在有一個這麼愛他的女子出現了,她真心為他感到高興。

剛好她與龍天絕遊歷了一個月回到京都城,慕容笙告訴她顏初染帶了一名女子到冥閣,這名女子原是攬月宮的宮主,便想來一睹其容。

好在慕容笙之前來過冥閣為蘇珞晴治過傷,認得路途,便帶他們前來了,哪知剛好就看到方才那驚險的一幕,他們沒有出手,自是相信顏初染的能耐,更是不想擾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皆能隱隱猜測到。

「謝謝你悠然!我會好好珍惜她的。」也為了讓你放心吧!悠然!

「你就是鳳悠然?」蘇珞晴在鳳悠然剛出現時便看到了鳳悠然的面容,驚住了!果然名不虛傳,如此佳人,莫怪顏初染之前會痴戀。

蘇珞晴自認長相出眾,可見到鳳悠然的真容之時,也不禁感到自形羞慚,鳳悠然勝了她可不止一點半點。

鳳悠然笑這點頭,對於這個蘇珞晴,她極有好感,敢於愛,能讓顏初染動心,定有不凡之處。

「她很美對不對?」顏初染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是!」艱難的點頭,蘇珞晴的喉嚨更加的苦澀,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可現在我覺得你比她更美!」顏初染笑了,眼中儘是柔意,認清自己的心,他心境更開朗。

「我說你們再繼續打情罵俏,她可就真的要死了。」慕容笙一輩子未娶,實在不明白這些情情愛愛何來如此大的魔力。

「看來,我們也要幫慕容笙找個老太婆來配對了。」一直沒有開口的龍天絕此時也出聲打趣道。

「別亂說了!我終生不娶,就算要娶也不能娶個老太婆。」慕容笙的老臉刷的一下子全紅,腦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他忙搖頭來到蘇珞晴面前為她探脈,顏初染神色緊張地盯着他,問道:「她怎樣了?」

「不過是小毒小傷,死不了人!」慕容笙鬆了口氣說道。

「怎麼可能是小毒?路穎那麼歹毒的人。」顏初染也覺得不可思議,照想路穎肯定是會下那種無解的毒才對。

「這種毒名叫『腐心』的毒發癥狀與無解奇毒『絕命無天』看起來一樣,區別在於一個是極容易解,一個是無葯可解。哈哈,看來應該是那個女人弄錯了,蘇姑娘,算你福大命大。」慕容笙大笑道。

「真的,太好了!」顏初染面露喜色,對蘇珞晴對視道,蘇珞晴更是喜極而泣。

「先把這解毒丸服下,待我將解藥研製出來便可。」慕容笙從袖中拿出一隻白色小瓷瓶,從中倒出一粒小藥丸給蘇珞晴服下。

「好了,快將她抱回房間,我給處理一下外傷。」慕容笙說道。

「好!」顏初染將蘇珞晴抱起,他深深地看了鳳悠然一眼,目光交匯中,一切不必言語,便知對方所想,他將鳳悠然眼中的祝福納入心底。

看着顏初染抱着蘇珞晴急步走遠,鳳悠然靠在龍天絕懷裏,笑道:「看來又有喜酒可喝了,前幾日是大哥與玉檸,過不久就是初染與蘇珞晴了。」

「你算漏了一個人。」龍天絕輕點了她的鼻尖,寵溺一笑。

「你是說慕容笙與凌月?哈哈,想不到他會和凌月好上,偷偷摸摸還怕我們知道。」鳳悠然早就知道慕容笙的事了。

這個叫凌月的女子是凌瀟的姑姑,三十好幾了,早年喪夫,是個寡婦,不知怎麼就和慕容笙好上了。

「該說時,他自然會告訴我們。」龍天絕笑道。

「小姐!這是閣主放在我這裏,讓我見到您便交於您。」容璃處理完路穎,便來到鳳悠然面前,拿出那日在洞穴石壁上抄寫下來的詞句呈給她。

「龍頂甚高遠,天若竟懷照,絕非是等閑。鳳欲呈祥瑞,悠以何似鳴,然而心所願。帝王非帝王,鸞鳳非鸞鳳,不可為王或為後。」鳳悠然打開一看,便問容璃這詞句的出處,容璃自然如實稟報。

「說得對,我們不也沒有為帝為後,既然沒有,又何必探究?」龍天絕從鳳悠然手中接過紙條,毀為碎片,撒手,紙片紛飛於空。

鳳悠然望着飛揚的紙片,是啊!既然沒有,何必在去探究?並無意義,只要他們在一起了,幸福了就好。

兩人緊緊相擁,他們對於眼前的幸福皆為滿足,願意就這麼度過餘生,每個人都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這便足夠了。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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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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