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惜2

東&惜2

夏雪惜微怔原地,這抹聲音很熟。猛然扭頭,霍正東不知什麼時候到來,這刻,他睜著一雙冷然的眼直掃向馮軍翔。

馮軍翔微怔,抬頭看向前方離自己幾步之遙的男人,,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逼人的冷意及無比尊貴的氣勢,就算是隔着幾步距離,仍足夠令馮軍翔暗然失色。

這個男人,太過強大,而他並沒有這個能耐可以與他相抗衡。

可是,雙眼微閃,馮軍翔微咽唾沫,他和雪惜認識了這麼長時間,如果就這樣放棄,他絕不甘心。

壯了壯膽,他努力睜大雙眼,直迫霍正東,道:「你是誰?憑什麼替她決定,而且雪惜已經答應了我。」

「你不需要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她沒空即可。」冷冷抬眸,霍正東的聲音帶着凍結人心的冷意。

馮軍翔原本被他冰冷的雙瞳盯得身體微僵,可在聽到他霸道的話后便憤然抬頭,舉目凝向霍正東冰冷的瞳孔,這刻,他目中無人的態度完全將馮軍翔隱藏的怒氣挑起。

「時間還沒決定,你怎知道她會沒空。」他一向溫和的語調因無法壓抑的怒氣而上揚。

「因為,她以後都得陪我。」淡淡掃視一眼憤怒的馮軍翔,霍正東眼也沒抬,跨步上前,他來到他們相處的位置,手一伸,拉過仍舊怔忡的夏雪惜,輕擁入懷。

懷中,夏雪惜原本怔楞的雙眼驀然大睜,她拚命地眨動着雙眼,一向靈光的腦袋竟一下子混沌了。

對面,馮軍翔漲紅了一張臉,看着自己喜歡了一年的人兒就這樣在他的面前被其它男人抱着,他又怒又氣。

「憑什麼說她一定得陪你。」怒極而喊,馮軍翔這刻連前幾分鐘仍舊持續的自卑也連帶消失不見。

「因為我要。」霍正東唇角微勾,目光中全是那種攝人的霸氣,手臂上抬,他佔有性十足地環着她的雙腰。

「你有問過她的意見了嗎?」馮軍翔氣結,凝目瞪向他放在夏雪惜腰上的手臂,這刻,他有種想要上前扒下的衝動。

「你會拒絕嗎?」霍正東低眸沉思,半刻后,他鬆開了懷中的人兒,低頭細問。

夏雪惜茫然睜大眼,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仍未回神。

「你想和我一起嗎?」低頭更湊向她細小的臉,這刻,他的氣息就這樣暖昧地噴嚏灑在她的鼻息間。

眼睛剎地數眨,一抹紅暈迅速擴散,輕顫着眼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夏雪惜只覺得內心的跳動猛然加速。

置於他胸前的小手下意識地推離,她的手心灄出點點的汗水。

「你的答案。」他不容她退後,徑直盯向她滿布紅暈的小臉,這刻,她睫毛顫動,眼內水光四濺,粉嫩透白的雙頰透出朵朵紅暈,如果不是近距離細心留意,他從不知道她有着一雙亮如星空的雙眼。

夏雪惜緊張得滿臉通紅,與他這樣近距離接觸,令她心悸失常,不能思考,下意識地,為了逃離這股迷惑人心的魅力,她只得匆匆點頭。

薄唇微勾,他抬起了頭,意味十足地掃向馮軍翔,轉身佔有性地帶着懷中的人兒翩然離去。

當夏雪惜從混沌中回神后,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高級餐廳里。

舉目望向四周,她發現,這地方格調尤為優雅,那璀璨的高級水晶燈,那純白的意大利毛毯,還有那藝術性十足的擺設,全都所值不菲。

驚嘆的目光四處遊走,夏雪惜簡直一下子被它吸引了,直至,在看到對面霍正東用着深邃的目光瞅向她時,她才猛然清醒,不好意思地漲紅了一張臉,她倉促收回了流連忘返的目光。

她給他丟臉了吧?。

畢竟,她這種小人物,看到了這種高雅的餐廳,也會有種像劉姥姥逛花園的感覺。

抬手拿起桌上的高腳杯,她看也不看,就往口中灌去。

現在她只想借用其它的舉動來掩蓋她的尷尬。

誰知,杯中的液體一入喉,她猛然咳嗽。

「咳咳……」這是……什麼?

睜著一雙淚光閃爍的雙眼猛然看去,那酒紅的液體瞬間照紅了她的臉。

酒?。

「你不會喝酒?」突然,一隻修長的手伸來,帶着一帕乾淨的手帕遞至她的眼前,她伸手接過,更加窘得羞紅了臉。

天呀。為什麼她會接二連三地不斷出臭。

真丟人。

羞澀地垂低了頭,她用他的手帕捂著了雙唇,連帶將一半的面容也遮掩住了。

「第一次喝酒是這樣,這種是烈度較低的紅酒,所以試試無防。」抬手拿起身前的酒杯,霍正東淺淺呷了一口,抬眸凝向前方仍舊羞赧垂頭的她,他的眼底有着幽黑的情緒在翻滾。

「我……對不起。」悄悄抬眸,她的眼底仍舊殘留着晶亮的淚光,泄氣地聳肩,她囁嚅,「我不習慣,所以……」

「沒關係,慢慢就會習慣。」伸手放下手中的酒杯,霍正東瞅向她的眼神有着異樣的光澤晃過。

「其實,」她垂眸雙手不安地扭轉着手中的手帕,「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很難會習慣彼此的生活模式。」

要她吃這種西式晚餐,其實就像他那晚吃大排檔的出名小吃一樣彆扭。

他和她,生活習慣本就差異過大,就算他願意帶她前往,她也會害怕給他丟臉。

她不習慣顯擺,更不習慣被眾人用那種妒忌的眼神注視的感覺。

「你想拒絕我?」他挑眉,凝向她的瞳孔墨黑如海。

「呃……不是拒絕。」她慌亂搖頭,目光無措地落在他冰冷的臉上,然而就算是他的臉沒有絲毫的情緒,仍舊是這樣俊美得令人心跳加速。

「而是,我覺得這樣對我們都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想和我相處,可是……再怎樣說,我們的背景相差太大,這種懸殊是很難可以忽略不計。」夏雪惜低頭目光落在自己細小的手掌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對她有好感,又或者說是好奇,只是,她自己也是從來沒有過會有朝一天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想法。

她的生活,可以平淡,但是絕對要溫馨和幸福。

而這種特如其來的改變,她比較難以接受,而且,很明顯地,這種生活的風險是巨大的,或者她可以過着一段幸福的時日,可是,誰敢保證以後呢?

本就差異巨大的兩個人,開始時或者會因為好奇而走在一起,可是熟悉以後呢,到時便會發現,原來大家都不適合彼此,這樣的路,她並不想走。

而且,很明顯地,有錢人都比較喜歡玩弄情感。

而她只想要平淡地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而已。

那種抨擊人心的要死要活愛情,她自問自己沒有那種能耐去接受。

霍正東沉默良久,他用着一雙令她差點窒息的深邃瞳孔直接凝視着她,半晌后,他站了起來,伸手將她身側的椅子更拉向她,他坐下。

「你不喜歡我?」他問,清冷的瞳孔間絲毫沒有擔心的餘光。

「不知道。」夏雪惜微怔,看着他從她的雙膝拉過她的小手,她並沒有掙扎。

「想不想知道?」他更拉過她,傾身探近了她。

她茫然睜大眼,抬頭凝視着他湊近的俊臉,一時無語。

「我來讓你知道,你有沒有喜歡上我。」伸手環上她微微前傾的腰身,他漸俯下頭,目光中閃爍著讓夏雪惜心悸失常的耀光,薄涼的唇瓣就這樣毫無偏差地印上她粉紅的雙唇。

茫然的雙眼驀地大睜,她瞪視着他突然放大的俊容,頓時只覺得頭腦被炸得轟然巨響,一片空白。

薄涼的雙唇有技巧地吸吮,他靈巧的舌頭更是不斷地刺激她緊閉的牙齦。

夏雪惜後知後覺地掙扎,卻被他大手一扣,輕鬆解除。

「不。」她掙扎扭頭,出口低呼,卻被他抓住機會,一舉進入。

靈巧的舌尖,帶着他濃烈的氣息,也帶着強烈的酒氣,竄入她的口腔,迅速擴散。濃郁的酒氣漫天瀰漫,成功地將她的知覺迷醉,她掙扎的動作漸漸軟下,軟著身子,唯有無力地任他予取予求。

室內的氣溫節節攀升,溫熱的空氣,燒得她臉若朝陽。

當激烈的吻漸漸斂下,霍正東這才放開了緊扣她後腦的大掌,低頭看去,,她氣喘吁吁地半倚在他的身上,而那雙晶亮的雙眼迷離若水,透著誘人的氤氳氣色。

喉間忽而一緊,霍正東眸光一沉,伸手抬起她的小臉,她氤氳的閃爍目光就這樣毫無遮掩地顯露在他的面前。

「惜惜,你喜歡我。」他垂目注視着她嫣紅的雙唇,那紅腫的雙唇透出了誘人的嫣紅光澤。

夏雪惜恍惚抬眸,目光在對上他深邃的眼底時,輕顫不已。

「你喜歡我,剛剛已經充分證明了。」放在下額的手緩緩游移至她紅腫的雙唇,他細細地來回摩擦,唇間有着讓她心悸失常的弧度。

心間,猛然一顫,夏雪惜慌張扭頭,想要逃離這惑人的曖昧氣息,卻被他早一步扣下下額,與他相對。

「你在逃避什麼?」曖昧地靠近,他與她的距離處得極近,他清淺的呼吸全數噴灑在她的鼻端,令她睫毛輕顫。

「惜惜。」低下頭,他涼薄的唇片就這樣淺淺地貼在她紅腫的雙唇,他低聲呢喃,神情間全然是志在必得的霸氣,「我會讓你知道,我霍正東決定要的人,從沒有人可以逃離,而你,也絕不例外。」

滿意地看到她驚顫的忽閃眼眸,他唇角半揚,淺淺一啄,而後退離。

……

接下來的日子,就如同霍正東的誓言一般,他的確是狠下了心,要將她追到手。

每天,一束又一束的鮮花定時守候在她上課的門口,她尷尬地望着一束束大型的花束,一臉無奈。

「這個可以退回去嗎?」壓低聲音,夏雪惜頭痛地問。

一天一束,就算她再如何地奢侈,也不至於將擺了一天的花束扔掉吧。

「小姐,我只是負責送花,你就別為難我了。」送花小子頓時慌張抬頭,要知道,讓老闆知道他虧了這筆大生意,定會將他辭退。

「抱歉。」了解到他的難處,她無奈簽收,並伸手接過,頓時,一整束的鮮花將她纖細的上半身遮掩。

好重。她皺眉,他買花不用看價錢嗎?天天一大束,就算她每天換一次,也不可能找到這麼大的花瓶。

抱着它往前方走去,因花束很大,無奈之下,唯有向最後排的空檔位置進發,身側,響起了吱吱喳喳的交談。

「什麼嘛。分明在顯擺,就算有一個有錢男朋友又怎樣,用不着天天準時在上課前,在大家的面前收花。」譏諷的語氣有着無盡的鄙視,夏雪惜的目光頓了一下。

看吧,她就知道會這樣。

「哎呀。你羨慕不來了,誰叫人家釣到大金龜。」

「切,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被人甩。」

「就算被甩又怎樣,起碼這種機會,你也沒辦法擁有。」

閉眼,輕聲吸氣,夏雪惜無奈前行,這種妒忌尖酸的話,這幾天,她聽夠了。

本來,她就不想成為眾人妒忌的對象,無奈,霍正東卻將她推上了浪尖。

輕嘆著前行,夏雪惜現在只想要早點下課,這樣她就可以看到他的蹤影,根據這幾天的經驗,今天,他該會出現。

她要和他談談,不能再這樣打破她寧靜的生活了。

「請問……」突然,身側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聲響,夏雪惜停下了步伐,小巧的臉艱難地從花束之中扭轉。

,一名女同學不好意思地望着她,低聲道:「你宿舍可以裝得下這束花嗎?可不可以……給幾支我?」

夏雪惜一楞,一楞間,她回過神,低頭問道:「你想要?」

「嗯……可以嗎?我想要插在宿舍,你這花的香氣很清新。」女同學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神情間也略帶不安,因為,這一剎那,原本竊竊私語的眾人均扭轉過頭望着她們,這令她渾身不對勁。

「沒問題。這都給你。」嬌笑着一張臉,夏雪惜豪爽地將手上巨型的花束放落在女同學的桌上,她剛剛可是還在頭痛這花該如何處置呢。

「呃……你全給我?」女同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這束花少說也有百來支。

「對呀。可是,你不要浪費它。」夏雪惜爽朗地笑,解決了手上刺手的麻煩,她頓覺輕鬆,轉身正欲往就近的空閑位置坐下,這時原本坐落在座位上的其餘女生卻霍一聲站起,然後迅速朝她們走來。

「同學,這花我也想要呢,可以嗎?」

「我也是。」

「還有我。」

……

更多的聲音爭先恐後地傳來,夏雪惜啞然失笑,原來她們全都有興趣,怎麼不早說呢。

頭痛地轉頭,她語帶尷尬,「可是,這花我已經送這位同學了。」

「沒關係,我只想要幾支而已。」那位女同學澀然一笑,「其它的,大家可以一同分享。」

「哇,太好了。」一名女同學高興歡呼,「你知道嗎?這花我早想買了,可是之前一直沒找到,直到前段日子才突然看到它的出現。但,你們知道單單一支這樣的花要多少錢嗎?二百多塊耶。聽聞這花是特別培育,它是高級的象徵,故此,買這花的人並不多見。雪惜,你男朋友可真有錢。」

夏雪惜怔在原地,她從不知道這花多少錢,因為,她從沒研究過。

可是,今天聽同學一說,她才知道,這段日子,他在她身上花費了多少。

霍正東,他是認真的嗎?

中午時分,當夏雪惜下課走在校道之際,果然如她所料般看到那輛惹人眼球的艷黃保時捷。

,這刻霍正東懶懶倚在車門的邊緣,修長有力的手臂優雅相疊,冷硬的面容微抬,半眯著雙眼,似在深思。

身側,途經的女同學不住地打量,而他彷彿早已習慣了被眾人注視的目光,絲毫不受影響。

夏雪惜微怔數秒,看着離自己數步之遙的他,她的目光複雜。

霍正東,這個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男人,就算他是如何地冰冷,也絕不影響無數女孩想要飛蛾撲火接近他的意願。他的冷,令女人瘋狂,他的霸氣,令女人着迷,而他的背景,更令無數女人嚮往。這樣的一個男人,是危險的,就算他從不主動吸引別人,也有無數的女人會主動前往。待在這樣的男人身邊,是不理智的行為。

思及此,夏雪惜堅定了眼神,緊了緊肩上的包帶,她朝他直接走去。

彷彿聽到了腳步聲傳來,霍正東扭頭,俊美的臉在光斑的映射下,更攝人心魂。

夏雪惜腳步滯了一滯,再一次地,她感覺到這個男人無窮的魅力。

有一隻手,在她的面前抬起,停放在半空,她怔然望着,視線經由他俊美的臉緩緩移至那雙停放的手。彷彿受到盅惑一般,她不由自主地上前,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當指尖相疊的剎那,她的眼神一顫,他用力一收,將她拉向他,她猛然回神,回神間,她人已經躺在他寬闊的懷抱。她掙扎,不想讓別人看到這曖|昧的情景,而身側,又有無數的目光直直射來,熱熱地落在她的背。

「想我?」他沒有放開她的打算,仍舊緊緊地擁着她嬌小的身子,低頭看着她微亂的小臉,他一向冰寒的眼底有着暗光閃過。

「霍正東。」她低呼,身子更是努力扭轉。

身側,無數的目光傳來,熱辣辣地,彷彿在她的身體溶下一個個的洞。

「東。」他糾正,環於她腰際的手用力一收,她掙扎的身子被他猛然一扣,與他緊緊相貼。

「不要這樣。」她慌亂拔動着他的雙臂,這種曖|昧的動作,實在讓她以後不敢面對其它人。

「叫我東,我就放開你。」低頭看着她急得雙頰通紅、目光微亂的模樣,霍正東目光一沉,低聲說道。

說不喜歡是騙人的,自他從壞人手中救下她,他英勇的身影就烙入她的腦海,揮之不去。而且,在相處中,可以清晰地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厲害的人物,而這種人物,她想沒有人可以抗拒他的魅力,可是,就是因為他的出色,他的高高在上,她才更加不敢接近他。

因為她知道,如要接近這樣優秀的他,付出的代價也是同等的,而她自問沒有能力可以付出那沉重的代價。

「惜惜,為什麼你不試着栓住我?」這些,難道不是她們女人所喜歡的嗎?

「我自問沒有那個能力。」夏雪惜苦笑,小臉一扭,她從他掌間逃離,「霍正東,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是,我不敢喜歡上你。」她是自私的,自私到不願意賠進自己的真心,因為,她怕,怕付出真心后,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我說,我想你栓住我呢?」霍正東低沉的聲音在身側響起,炸得夏雪惜一楞一楞。

「如果你害怕,那我們可以立即結婚。」低頭凝向她呆楞的小臉,他臉不改色地說出了這句攻擊性十足的話。

夏雪惜惶然瞪大眼,「你開玩笑吧?。」她們認識了才多久?結婚?。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現在就去登記。」拉起她垂落的小手,他牽着她就往停泊的車走去。

身側,夏雪惜獃滯地任由他拉着她前行,獃滯的腦海只剩空白一片。。

當艷黃的保時捷來到婚姻登記大廈,夏雪惜仍舊獃滯地任由霍正東帶出車門,混混沌沌地行走,直至,看到越來越近的大樓,夏雪惜呆楞的神態終是出現了一絲的慌亂。

「霍正東,這一點也不好玩。」

她用力想要掙脫他牽着她前行的大掌,只想在這一刻停下他荒謬絕綸的突發奇想。

然而那緊握着她的大掌絲毫沒有鬆動,反是握着她更快地向前走去。

直至,到達了大樓前的階梯,夏雪惜徹底慌了,「霍正東,霍正東。」雙手用力拽住他繼續前行的身軀,夏雪惜這刻是從沒有過的慌亂與無措,她睜著一雙惶然的雙眼,驚懼地緊瞅着他的背影,而那緊揪着他的手,竟有絲絲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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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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