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校長
特殊學校佔地五十畝不到，一幢三層主樓供基因異化人活動，樓內配備圖書室，音樂室，拳擊室，乒乓球室等，課程以文體、道德和心理輔導為主。
兩幢獨立樓房，一幢專供科研人員使用，一幢供教職員工使用。
有一塊水泥籃球場，和一塊三百米周長的操場。
學校林木高大，三幢建築都掩映在木林之中，環境極為幽靜。
張昊穿著一身畢挺西服，戴著他最為喜愛的墨鏡，在教學樓道內走著。凌瑩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黑色襪褲，高跟鞋，緊跟在張昊身後。
早上，張昊假模假樣地搞了個升旗儀式，站在國旗下，念了凌瑩起草的發言稿。內容假大空，目的只是和師生見面。
既然要釣兇手露面，就必須讓兇手知道，新校長來了。
張昊和凌瑩一前一後在教學樓內巡視，目的也是釣兇手。張昊對教學情況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兇手會怎麼來刺殺他。二十人左右一個教室，每個教室都有一位教師在上課。有的上音樂課，有的上道德課，有的在排練舞蹈。學生大些的有二十四五歲，小的十三四歲。都和常人沒有兩樣，但他們卻個個都是基因異化人。張昊不明白這些人體內的其他物種基因是怎麼表現出來的，對此極為好奇。女生個個漂亮之極，男生人人英俊健康，象是百里挑一的美男靚女。
這些人都是被警察抓捕後送來的，社會上到底還有多少這類人，沒人弄得清楚。
據專家說，這些人具有良好的傳種接代能力，他們能夠把身體內的組合基因傳給下一代。
看著這些俊男靚女，張昊汗毛直豎。
人類到底怎麼了？張昊不得不悄悄自問。
乒乓球室內有四張乒乓球桌，正在上乒乓球課，張昊和凌瑩在窗戶口站住。
張昊在大學時，學過打乒乓，他練就了王晧式的直板橫打技術。張昊突然產生進去打乒乓球的念頭，想通過打乒乓球與這些基因異化人有所接觸。
「想不想打兩局？」張昊問凌瑩。
凌瑩露出細密的牙齒，小聲說：「我不會打球。」
張昊笑說：「想不想看我打球？」
凌瑩嬌笑說：「行啊！我從來都沒有看過你打球，不知你能不能打得過那些學生啊？」
張昊撇嘴，笑說：「凌助理，你可不能狗眼看人低。我感覺除了教師外，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凌瑩瞪眼，小聲說：「你怎麼又罵人？對你只要稍微好一點，你這人就會把尾巴翹上天去，看來我不能給你好臉色。」
張昊扮鬼臉，腆笑說：「粗人，請見諒。」
張昊推門進去，精壯小夥子王老師趕緊跑上前，諂笑說：「歡迎張校長凌校長助理。」
張昊點頭，說：「不要客氣，給安排一下，我想和學生打兩局球。」
王老師喜出望外，趕緊對靠得最近的一張桌上正在打球的學生說：「你們停一下，李磊同學過來陪張校長打球。」
張昊脫下西裝，扔給凌瑩，凌瑩接住掛左臂上，非常好奇地笑吟吟看著張昊。堂堂的刑偵隊長此時只能做她的手下張昊的服務生。
張昊接過一個學生送過來的球拍，他正反兩面看了看，把球拍遞還學生，說：「給我雙面都是反膠的。」
王老師趕緊把他的球拍遞張昊，笑說：「沒想到張校長還是內行！」
張昊接過球拍，按了按膠皮，笑說：「內行談不上，只是打過。你這膠皮不錯，估計得兩百元左右一張的吧？」
王老師點頭說：「一百九十一張，比較脆，適合攻擊型打法。」
張昊點頭說：「不可能完美，有得必有失。」
學生都圍攏在球桌旁，李磊在球桌對面站定。張昊看李磊，發現這個少年非常清秀，屬於奶油小生類型，有點象韓劇中的演員。
這是張昊第一次和基因異化人接觸，張昊看不出基因異化人與普通人的差別。
張昊發不轉球，兩人對角輕輕拉球。
張昊的動作有板有眼，凌瑩興緻大盛。
王老師主持比賽。
李磊首先發球，發的是側下旋球，張昊搓球過網，球太高，李磊搶攻，張昊沒有接住球。
李磊繼續發球，這次發的是奔球，張昊揮球拍，沒有碰到球。
圍觀同學齊聲為李磊叫好，和普通學校學生的表現一樣。
凌瑩的紅唇嘟起來，開始為張昊著急。
張昊發球，發的是高拋球，李磊搓球，張昊輕輕拉球，李磊猛揮拍扣殺，張昊沒有接住球，三比零。張昊沒有想到表面清秀的李磊同學，竟然殺性很重，打球非常勇猛，屬於搏殺型。打球是了解對手的極好機會，因為在全神貫注於打球時，潛意識會表露出來。
張昊再次發球，發側上旋球，李磊推擋過網，球落於張昊的球台左側，張昊直板橫打，拉球過網，落於對方球台左側白邊上，李磊沒有碰到球。李磊跺腳，圍觀學生髮出嘆息聲。
顯然這些學生是盼望李磊勝的，他們不站在校長一邊，全都支持李磊。
凌瑩情不自禁叫好。張昊回頭，向凌瑩挑了一下眉。
接下去，你來我往，兩人展開激烈對攻。
張昊以十一比九勝第一局。
張昊和李磊交換位置繼續比賽。
第二局，張昊以十一比五取勝。
第三局，張昊以十一比一取勝。
李磊眼淚汪汪退場，看神態極為泄氣，和普通中學生的情感表現沒有兩樣。張昊打球很專註，他可不會照顧對方的面子而讓球。
張昊和王老師比賽，凌瑩當裁判，張昊和王老師有勝有負，不分伯仲。
回到辦公室，張昊在辦公椅上坐下，凌瑩在張昊辦公桌對面方凳上坐下。
張昊挑眉，笑說：「助理同志，今天的穿著很漂亮嘛！」
張昊追求女孩確實缺乏經驗，挑眉會顯得輕佻，直接誇美女漂亮缺乏語境，會讓美女覺得有**之嫌。凌瑩確實漂亮，在紅衣的映襯下，嬌臉象睡蓮花瓣，美得讓張昊心旌搖蕩。
凌瑩瞪眼，小聲說：「少油嘴滑舌！從現在開始你就得小心了，兇手隨時都可能會現身。」
張昊嘻皮笑臉伸手。
凌瑩皺眉，問：「你想要什麼？」
張昊嘆氣說：「你讓我執行這麼重大的任務，竟然不讓我配槍，你的槍給我用用吧？」
凌瑩搖頭說：「我也沒有帶槍。我們是在執行秘密任務，帶了槍，我們會暴露的。你武藝比我高強多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張昊暴怒，大聲說：「他娘的，這算什麼事嘛？」
凌瑩心頭的爆竹彷彿被點燃，尖聲：「張昊，你再敢罵人，我處分你。」
張昊後仰身體，嘆氣說：「凌助理，老子假如失蹤了，你們可得給老子評烈士的啊！不要列在失蹤名單上，連死都不宣布。」
凌瑩緊皺眉頭，嘆氣說：「你有點文化好不好？用這種口氣說話，就象黑社會。」
有人敲門，凌瑩閉上嘴巴，把還想說的話強行收回。
張昊喊「進來」。
來人是學生李磊，剛剛和張昊打過乒乓球，被張昊直落三盤打敗。
李磊垂眉輕手輕腳走到張昊的辦公桌前，張昊和凌瑩兩人渾身汗毛都立即豎了起來。李磊有沒有可能是兇手？他來幹什麼？他是不是擁有超能力？怎麼辦？
李磊小聲說：「張校長，我想和你單獨說兩句話。」
張昊和凌瑩對眼，凌瑩點頭。凌瑩站起來，慢慢向隔壁她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