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車內的談話

第四十七章 車內的談話

趙小妍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本以為是那孕婦認錯了人,沒想到她卻叫出了葉峰的名字,看來葉峰真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而且,聽他們的話語,他好像還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葉峰在趙小妍心中那英俊偉岸的形象在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對於這樣的負心漢,趙小妍是非常厭惡加反感的。她依稀記得,十年前那個凄涼的夜晚,父親就是為了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拋棄了她和她的媽媽。這些年來,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才一路走到今天。本以為可以忘掉這樣的傷痛,但是此刻這種情景,又將她的傷痛撕裂開來。那種骨肉分離的悲凄情景,她這一輩子都不想見到。觸景生情,當看到小男孩那悲慘可憐的神情,她就聯想到自己的舉動,難道自己今天所扮演的角色,不就是十年前那個女人所扮演的角色嗎?想到這裡,趙小妍忽然覺得葉峰是多麼的卑鄙齷齪,而自己也是多麼的厚顏無恥。

「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認識你啊?」他NND,這是誰搞的惡作劇啊,葉峰只感到自己有一肚子的苦水,可就是怎麼也倒不出來。

「葉峰啊,你這個挨千刀的,你做完了法事就不要了和尚嗎?你搞大了我的肚子又想不要我了嗎?你在這裡吃西餐搞浪漫,我們母子三人卻在家裡嚼鹽菜喝稀飯,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啊。」那青年孕婦繪聲繪色地哭訴著,比劃著,葉峰的一世英明,就在她手指的比劃間灰飛煙滅。不過好在這裡的人,除了趙小妍,都不認識他,也沒有什麼英明可言。但是在趙小妍看來,葉峰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了。

趙小妍氣急敗壞,最後竟連帳也不結了,直接將玻璃杯里剩下的紅酒潑到葉峰臉上,然後提起挎包就走人。那青年孕婦見趙小妍憤然離去,葉峰也算是聲名狼藉了,才停止了自己的演出;當下又微笑著對葉峰賠臉道歉道:「對不起先生,我認錯人了。」

葉峰狠狠地瞪著那一對母子,NND,現在這事搞得,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好在這不是什麼電視直播,要不然葉峰就嗅大了啊。

小男孩看著葉峰那邪惡如火的眼神,竟沖葉峰拌了一個調皮的鬼臉,然後一蹦一跳的下樓了。

「對不起先生,我們真是認錯人了,您請繼續用餐。」那青年孕婦見葉峰久未出聲,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趕緊慌不擇路的逃跑了。她在逃跑的時候,居然從她的身上掉下一個紅色的心形枕心出來,「靠,居然連那孕婦都是裝出來的。」葉峰這時才明白,原來這一切早有預謀啊,真是居心叵測啊。葉峰的嘴角泛出一絲苦笑,哎,俗話說,「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能就是這種滋味吧。

葉峰正準備起身離去,服務員忽然上前做了一個阻攔的姿勢,「對不起,先生,您還沒有付錢勒。」

葉峰這才想起,趙小研走的時候沒有結帳啊,NND,這究竟是什麼節奏啊--

葉峰走出河陽大酒店的時候,心情還有一些晦暗。

本來在趙小妍這個天使面前,他有一個十分完美的形象,但是現在卻因為兩個陌生人的惡作劇,搞得他自身建立的形象在頃刻間毀於一旦。其實他也知道,那個小孩和婦女,不過是受了別人的主使,真正的始作佣者,絕對的是另有其人,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葉峰正凝神細思,忽然電話又嘟嘟地響了幾聲,葉峰猛然所悟,「靠,不會是這Y的搞的這一出吧!」趕緊打開簡訊箱,果不其然,只見簡訊上寫著:「叫你不聽我的話!現在知道後果了吧?這只是對你小小的懲罰,好好記住這次教訓吧,下次要去把妹的話,記得先跟我打報告。」

NND,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這Y的不去當導演真是太可惜了!

葉峰很想知道,這麼優秀的一個導演,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於是他又將電話撥了過去,妄想從中探詢到一點答案,可是--草,那號居然關機了!這Y的真是太會玩神秘了!

不過,剛才那兩個人居然是她主使的,那麼肯定就會跟她有聯繫吧;想到這裡,葉峰趕緊追了出去,可是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孩子,卻像腳底抹了油似的,早已不見了蹤跡,看來對方也不是傻子啊。

......

「阿武,我聽說這個人最近在我們的地盤上搞了不少事出來。」昏暗的路燈下,一輛寶馬X6轎車的後排坐里,一個身穿圓領T恤,脖帶大金項鏈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夾著一隻從古巴空運過來的雪茄大帝,望著葉峰漸去的背影,神情憂鬱地對坐在駕駛室里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說道。

「是的,虎爺,馬九的失手,候勇的住院,或多或少,都與這個人有很大的關係。」坐在駕駛室里的那個叫阿武的青年冷峻地回道。

原來,說話的這個中年人,就是虎頭幫的老大--胡金虎。

「哦--他還有這麼大的本事?!這年月,能夠跟我們虎頭幫作對的人,我倒還是有點欣賞的。」虎爺不知道,自己僅僅去歐洲玩了個浪漫五日游回來,幫里就發生了這麼多的大事,而這些大事的始作者,就是即將消失在眼前的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之人。

「本事倒不知道有多大,但是也不可小覷。」阿武淡然回道。

「查到沒有,他是什麼來頭?」虎爺迫切地問道。

「只知道他現在是河陽科技大學大一中文系的輔導員--他來河陽之前,在北京一個圖書館工作;再以前的事情,完全查不到。」說到這裡,阿武竟有一些黯然。

「哦--世界上還會有你查不到的事情,看來這個人不簡單啊!」虎爺忽然覺得事情有些棘手起來。他會不會是中央派下來的人呢?要不要把這事報告給聚龍堂呢?虎爺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背景很乾凈,我動用了很多關係,都查不出所以然來--他這個時候從北京過來,或許,他跟那個舒雅有很大聯繫--也許,他就是傳說中的第七號UC。」一提起舒雅,阿武就感到頭疼,娘的,至從她被人救走之後,他就還沒有查到她的下落勒。

「第七號UC?這是聚龍堂的人判定的嗎?如果他真是第七號UC,他應該想到如何跟我們,或是跟河陽市的任何一個幫派在明裡或是暗裡搞好關係,而不是處處跟我們作對吧?」虎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或許,這正是他與前面六個的不同之處吧。這樣的人,其實才是真正的可怕。」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向桀驁冷峻,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阿武,在見到葉峰之後,竟有一種莫名的膽寒。

「哼,管他是幾號,如果真是暗條,我相信等不到我們動手,聚龍堂的人,早晚會讓他身首異處的,前六個不是例子嗎?哈哈哈--不過,我倒是希望這樣的人,能夠為我所用。」虎爺猖狂地笑道。

「是前面五個。」阿武糾正道。

「怎麼,第六號還沒有抓到?」虎爺冷不丁問道。

「聽說,還沒有抓到。我懷疑那個舒雅不是河陽的暗條--她很有可能就是中Q局派下來的,也就是聚龍堂一直在找的第六號UC--『黑玫瑰』。」阿武斷然說道。

「你說的就是那傳說中的『黑玫瑰』?媽的,聚龍堂那幫人,也並不都是些通天入地的嘛,居然也有他們找不到的人!」虎爺有些鄙夷地說道。

「虎爺,小心隔牆有耳。」阿武謹慎地說道。

虎爺一聽,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用衛生紙擦了一下額頭,NND,冷空調一直開著,額頭居然還有汗冒出來。

據說,洪門的前一任幫主洪振天,因為酒後吐真言,說了句「聚龍堂算個鳥啊」,結果當天晚上就被人暗殺了,下身被人砍得七零八落的不說,腦袋還不見了蹤影;這件案子一直成了一樁懸案,也一時成為河陽市的街談巷議,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這是聚龍堂的人乾的,但是所有人都清楚,這事肯定與聚龍堂脫不了關係,因此河陽的人,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上的,在談到「聚龍堂」的時候,都是格外小心謹慎的,許多聰明的人,更是避而不談。其實,「聚龍堂」這三個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聚龍堂身後的那一股勢力;而且,它還是一個無形的組織,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自從聚龍堂在河陽市出現這六年以來,就連警察局裡的老公安幹警,都不知道聚龍堂的堂址在哪裡,聚龍堂的老大是誰,只是傳聞一個叫龍四的人,與聚龍堂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據說,許多大人在教育不聽話的小孩的時候,只要說聲「聚龍堂的人來了」,那些小孩立馬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可見聚龍堂在河陽人的心中打下了多深的烙印。

多虧了阿武的及時提醒,要不然,虎爺很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咱們先回去吧。」雪茄已經熄滅,虎爺有些倦意,而他的心情,卻一直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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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別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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