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雪糕 (祝大家除夕快樂!)

第一百一十五章 雪糕 (祝大家除夕快樂!)

打開卧室房門,陸景重將我輕輕放在床上,為我脫去外面的大衣,蹲下來將臉龐貼在我隆起的小腹上。長臂環住我的腰。

我知道,他現在所受到的苦痛,會比我更甚。

將自己存在過的所有痕迹抹去,然後以另外一個身份活下去,那些昔日的美好和輝煌,都已經被蓋棺論定了,只留下了生后名,我不知道當初陸景重為了我做出這樣的選擇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態,但是,他還是這樣做了。

我撫著他的臉頰:「毛毛,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陸景重的眸色很深,以前在雜誌上看到一段評論。就是評論當紅的男明星,誰的哪個部位最好看,我就記得,雜誌上說陸景重的眼睛最有味道,眼窩微微凹陷,更加凸顯了眼眶和眉骨的立體感,眸光特別深沉,總感覺好像有一股穩穩地力量吸引著人。

我盯著陸景重看了許久,他忽然直接俯身吻在了我的唇上,這個吻好像壓抑急切了一些,手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我的胸前,稍微用了點力氣揉捏,一聲嚶嚀毫無意識地從唇齒間溢出來,我不由得就紅了臉頰。陸景重眼底的紅潮已經褪去了一些,反握著我的手。

我問:「這樣做……你後悔么?」

陸景重笑起來很好看,眼上有一條細細的眼紋:「後悔什麼?」

我說:「後悔……退出演藝圈……」

陸景重反問了一句:「如果是你,你會後悔嗎?」

我搖了搖頭。

「這也是我的答案。」

陸景重低頭又在我唇上吻著,有一下沒一下的蜻蜓點水的吻,我被撩起來了,就勾著他的脖子,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然後不巧的是,肚皮就被輕輕踢了一下,整整一個下午,肚子里的孩子都翻騰的厲害。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陸景重問:「怎麼了?」

我拉著他的手覆在我的肚子上:「孩子踢我了。」

或許真的是有血緣關係的奇妙,陸景重的手覆上來之後。在肚子里翻騰的孩子漸漸地就安靜了下來,我似乎都能聽見他逐漸平穩的呼吸聲。

如果在三年前,我懷雪糕最折騰人的時候,也能有陸景重在我身邊,是不是就可以奇異的安撫心緒呢?

一想到雪糕,我心裡就是鈍鈍的疼。

我看了一眼陸景重的眉眼,不知道雪糕現在長得什麼樣子,會不會和陸景重長得有幾分相像呢。

等安靜下來。陸景重也是覺得我乏了,就抱著我要去給我洗澡,我直接擋開他的手:「不要趁機耍流氓啊。」

陸景重捏了一下我的臉蛋:「看來是有力氣了是不是?」

鬧了一會兒,我還是讓陸景重抱著我去浴室洗了澡。家裡自從知道我懷孕了那一天起,已經鋪上了防滑地毯,我脫衣服的時候想要陸景重出去,他看著我的眼神里全都是笑意:「要不要我幫你脫?」

我粉拳一揮:「陸毛毛,你什麼時候成了這麼色了?」

我是覺得不好意思,陸景重嘲笑了我兩句,還是出了浴室。

我跨進浴缸里,水流拍打著我的小腹,心裡頓時就放鬆了下來,撫摸著肚子:「寶寶,媽媽終於把你爸爸找回來了,開心不開心?」

這一刻,我忽然就決定了,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小名就叫寶寶,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

可能是我當初第一胎懷雪糕的時候受的折磨太多,從早期的孕吐到後期的浮腫,不論哪一個階段都好像被無限制的延長了,而這一胎,直到六周的時候我發現了他,他就一直以安靜地方式,不管我是情緒大起大伏,還是東奔西跑,他始終都沒有給我帶來半分苦惱,直到現在,六個多月了,還是這麼靜靜的。

這樣想著想著,就有點犯困,再加上熱氣熏騰,往下滑的時候猛的就嗆了水、

不知道陸景重什麼時候進來的,直接把我從浴缸里抱了出來:「在自己家浴缸都能嗆了水。」

對上陸景重黑沉沉的目光,我虛無縹緲的意識一下子就清醒了,我現在可是光著身子啊,頓時耳根子一下子熱了,說:「浴巾,拿浴巾。」

「都這麼長時間了,還害羞啊?」

我說:「我不是害羞,我是怕你圖謀不軌!」

他拿了毛巾在我肚子上擦了擦:「我可不敢,你有肚子,放心好了。」

陸景重直接拿了毛巾來幫我擦身,乾燥的大毛巾在我身上滑過,吸走多餘的水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毛巾在我胸前畫圈的時間長了些,陸景重還很有興緻地用手指幫我量了量:「貌似大了一個罩杯啊。」

我直接拿了毛巾甩在他臉上:「你、真、夠、了!」

陸景重一笑,扯了一條寬大的浴巾把我包住,抱了出去。

面對著光著身子的我,陸景重明顯不是柳下惠,在床上吻著吻著就情動了,再加上小別勝新婚,一時間就難分難捨,陸景重簡直就是「愛就是克制」的翻版,親吻的同時還要注意著我肚子里這個小的,不能壓著,還必須順著。

我這麼想著想著,自己就笑出聲來了。

陸景重捏了捏我腰上的肉,眯了眼睛:「笑什麼?」

我抿了抿嘴唇:「沒笑。」

我睜著眼說瞎話換來的懲罰,就是陸景重使勁兒折騰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懷孕了,我體重直線飆升,身上也長了不少肉,但是身體卻已經多長的這一層肉更加敏感了,陸景重專挑我的敏感點下手,幾下就把我弄的氣喘吁吁了,推著他的頭說「不要了……」

陸景重的吻從我的鎖骨一直向下,吻著我現在凸起的像是個皮球一樣的肚子,再繼續向下。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不……」

只不過陸景重沒聽我的,直接就俯下身來,當我只能看到他黑色的發頂的時候,下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完全沒有過這種體驗,但是自己體驗過才知道,腦子裡先是剎那間空白一下,然後炸開一朵璀璨的煙花,色彩繽紛,整個世界都沒了聲音,唯獨剩下劇烈的喘息,就好像忽然脫離了水的魚。女台雙才。

陸景重俯身過來,幫我撥開粘在臉上被汗打濕的髮絲,又吻了吻我的嘴唇。

我向邊上一別臉:「去漱口。」

陸景重捏著我的鼻子:「我都不嫌棄,你還嫌棄上了。」

事後,陸景重抽出紙巾來幫我擦乾淨,我渾身癱軟地一動不想動,就任由他幫我清理乾淨,然後側身抱著我,一雙眼睛亮的一點睡意都沒有,又一下一下地吻我。

現在倒覺得陸景重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總是吃不飽。

陸景重認為我的這種比喻特別貼切,現在我懷孕的時候,確實做的時候太不能盡興了,確實吃得不夠飽。

我:「……」

…………

這兩天在家裡,都是陸景重全權負責地做飯,我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廚房門口,看著陸景重在廚房裡叮叮噹噹做飯,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笑的合不攏嘴。

「米飯放的水少了……油熱了!先放蔥姜蒜……別放蝦米了,一股海鮮腥味我吃不習慣……」

好不容易當一次頤指氣使的人,總算是抓住機會了。

不管是在做飯的時候,還是吃飯的時候,我的話都特別多,好像忽然雪兒附體了一樣,一吃飯就成了話嘮,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都能生拉硬扯到一起,不過陸景重倒是一直認真地聽我說,而且吃了很多。

我說:「你這是幾天都沒有吃飯了啊?」

陸景重說:「在老婆大人指導下做的,當然要捧場了。」

我撅起嘴:「還不如說是你自己捧自己的人場……」不過味道真的……還勉強能吃。

吃過飯,我就窩在沙發上,看陸景重從餐廳到廚房來來回回忙碌的身影,不禁笑了,我一直嚮往的就是這樣寧謐安靜的氛圍,有一個愛我的人在身邊,不離不棄。

陸景重刷過碗,拉著我出去散步。

現在走在大街上,也不用擔心會有狗仔記者的圍追堵截,不用喬裝,可以正大光明的拉著我的手,可以旁若無人的接吻,不用怕被拍到,就像是普通家庭的小夫妻一樣。

可是,我忽然想起在四年前的那個雪夜,透過一條充斥著燈光的細細門縫,薇薇說,難道你忘了嗎?你不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嗎?要半途而廢嗎?要重蹈覆轍嗎?

那個時候,我看到陸景重抬起的手臂,遮住了臉。

我低著頭,看著陸景重握著我的明晰手骨。

陸景重忽然伸過手臂來攬我的腰,順手颳了一下我的鼻子:「又想什麼呢?」

我咧開嘴一笑:「你不知道孕婦就容易想多麼?天馬行空的亂想。」

陸景重聳了聳肩:「知道啊,怕你孕產前綜合征,所以你看我現在,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掐了陸景重一下:「你才產前綜合征,你全家都產前綜合征。」

陸景重將我的手納在掌心裡:「我全家就你一個。」

…………

等到晚上回到家,一進門我就聽到自己的手機在拚命地響,到卧室里拿到手機一看,是我媽的電話,急忙就按下了接聽鍵。

因為自從我離開了家,我媽基本上就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了,只要是打電話,一定是說有關雪糕的事情,現在臨近過年,我真的怕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了,但是在我按下接聽鍵的同時,心底已經湧上來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電話那邊一開口就說:「你現在不是放假了么?回家一趟吧。」

我問:「出什麼事情了?」

我媽說:「你表叔表嬸離婚了,就把雪糕送到家裡來了……」電話那一頭頓了頓,「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發燒了……」

我聽了這話就急了:「去醫院了沒有?!」

我媽說:「在街口的診所看了看,打了退燒針……」

「都現在了你還在乎那麼一點錢啊?!帶著孩子去大醫院裡去看!我前幾天不是才給你打了錢嗎?!」

我媽好像被我這麼一吼也是急了,聲音也不小,大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在這兒吵啊!你把你不知道跟誰的孩子往家裡一扔就是三年,你都不操心那我操什麼心啊?就往家裡打點錢就行了啊?我看他死了你都不會回來看一眼!有你這麼當媽媽的啊?!」

這樣的話,好像是釘子一樣,狠狠地扎進我心底里最柔軟的地方。

我覺得,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雪糕。

我正要說話,耳邊的手機忽然被抽走了,扭頭一看,陸景重拿過的手機,眼色沉沉地看著我。

我竟然忘了他還在身後跟著,不知道剛才的話他聽去了多少。

陸景重把電話放在耳邊:「你好,我是佳茵的老公……對,陳諾琳的老公。」

我聽見陸景重這麼說,眼睛里的淚刷的就掉了下來,瞬間模糊了雙眼,只能看見陸景重嘴唇張張合合,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直到陸景重掛斷了電話,目光幽沉的看著我。

我知道,電話里,我媽肯定已經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陸景重了,我有過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是三年前,陸景重在走之前就已經有的,只不過那個時候我粗枝大葉,沒有注意到,到三個月的時候我才發現,然後又下決心要生下他。

但是,就像我媽說的那樣,既然沒有想要養他,又為什麼要生下他……

陸景重肯定也知道了,那個孩子,是他的。

陸景重看了我一會兒,忽然伸過手臂將我摟在懷裡,在我耳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佳茵……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把眼淚都擦在他的外衣上,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這個夜晚,必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因為得知了雪糕生病的消息,心裡也就好像堵塞著一塊大石頭,偏偏現在回家的票不好買。

不過陸景重認識航空公司的人,搞定了明天上午的兩張票。

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陸景重扣著我的手指,寂靜的夜裡,我能聽見他淺淺的呼吸聲。

「毛毛。」

隔了很久,陸景重才「嗯」了一聲。

「我不是一個好媽媽……三年了,我都沒有回去看一眼,因為我怕我一回去看了,就再也硬不下心來走了……我現在都不知道雪糕長什麼樣子,也沒有讓我媽拍照片發過來……我現在都恨死了我自己……」

我抓著陸景重的胳膊,隔著睡衣,我覺得我的指甲肯定已經硌到了陸景重胳膊上的皮肉,生生的疼。

陸景重側過身來,拍了拍我的背:「這一次回去,把雪糕接回來。」

一個晚上都是昏昏沉沉的,在飛機上補了一會兒覺,等到了省會又轉坐了高鐵,從高鐵站下來,就到了闊別三年的家鄉X縣,哦,應該是X市,已經從縣城升為縣級市了,高鐵站前面的柏油馬路修的筆直,明燦燦的陽光恍的人眼前一片白亮的光,足可以見我離開的這幾年裡,發展的迅速。

我以為我已經不記得回家的路了,但是等計程車司機問我地址的時候,我還是脫口而出。

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我想起三年前,我抱著剛剛出聲不到一個月的雪糕,從陽城坐火車回到了X縣,把孩子抱給我媽,我媽又連夜坐了車,送到我姑姥姥家裡,給我想要孩子但是一直懷不上的表嬸養。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勇氣,一個人辦了休學,一個人在家呆著等到生產,一個人進手術室,一個人抱著孩子又回到家,一直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其他人陪著。

就連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護士都問我:「你男朋友真的沒有來嗎?」

但是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決然,應該就是為了陸景重。

那個時候,我心裡就一直忘不了他,心心念著想著他,想要等他從美國回來,好在手裡有一個籌碼,能有一個挽回陸景重的機會。

明明當時拋掉我的是陸景重,可是我還是狠不下心來。

想著想著,已經到了。

陸景重拉著我下了車,我看著面前院子,和三年前沒有差別,趁著陽光明媚的天氣,有幾個大嬸在院子里曬被子,互相說著家長里短,恰逢過年,還有在辦年貨的,看見我和陸景重從門口進來,也只是看了兩眼,就轉過去繼續說。

「老陳家昨天夜裡抱回來一個孩子你看見了沒?」

「我說呢,哇哇哇的哭了一夜,鬧得不安生。」

「我看才兩三歲,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的私生子……」

我聽著心裡一揪,就加快了步子。

樓里還是一樣的濕氣霉味兒,我一進去就不禁打了個噴嚏,陸景重牽著我的手,走在我前面。

經過樓道上的一扇窗,透進來的陽光光束里,舞動著細小的灰塵。

陸景重當初應該是來過我爸媽的家裡,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在我失落地吞下他一整瓶安眠藥的時候,把我救了出去,只不過我當時沒有一點意識,只記得隱隱約約有人說話。

家裡的門沒有鎖,離的很遠我就聽見小孩子的哭聲,連門都沒有敲,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家裡的擺設還是和三年前是一樣的,正對著一扇窗戶前,有一張摺疊的沙發床,我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我媽坐在這張床上,正在抖著腿哄一個小孩子。

這個小男孩,就是……雪糕。

能看得出來,小孩子皮膚很細膩,很白,但是因為發燒,一張小臉通紅,眼睛里還含著眼淚,聽見有人進來了,眼珠轉了轉,向這邊看了一眼,鼻頭紅紅的,腦袋上的頭髮濕成一綹一綹的,哭的額上青筋爆起。

我腳步一顫,徑直走過去,因為我大著肚子,不好蹲下,就低著頭看著我媽懷裡的這個小男孩。

我媽對我大著肚子並沒有太吃驚,或許是昨天晚上陸景重在電話里已經給我媽說過了,她捏了捏雪糕的手,指著我:「這是你媽媽。」

雪糕忽然就不哭了,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媽說:「雪糕,快叫人。」

雪糕忽然轉過去,鑽向我媽的懷裡,別開臉不看我了。

我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腳步就有點站不穩,搖搖欲墜了,身後陸景重走過來,扶住我的腰,手掌用了一點力,帶給我安定的力量。

我媽笑了笑,解釋說:「這個時候的小孩子認生,你也是剛見他,慢慢就好了。」

陸景重問:「去過醫院了么?」

他說著,就俯身摸上了雪糕的額頭,眉頭蹙了蹙:「還在發燒。」

我媽說:「孩子一直哭,打了退燒針昨天不燒了,今天誰知道又燒起來了……」

我一聽就急了:「不是說了不讓你去那些小診所嗎?!去大醫院!」

我媽張了張嘴最終沒說出話來,可能是礙於站在我身邊的陸景重的氣場太強,要不然以她對我的態度,絕對不可能這麼忍著,有話就直接吵出來了。

雪糕實在是怕生,但是我媽腿腳不好,抱著他時間長了腿就疼,就讓陸景重去抱他,他死死地拽著我媽的衣領,可憐兮兮的叫「外婆……」

我說:「乖,讓爸爸抱抱,我們去醫院啊。」

但是雪糕還是一個勁兒的掉眼淚,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但是醫院一定是要去的,就留下陸景重抱雪糕,自己乾脆走了出去。

我覺得自己這個母親當的真是不稱職,現在孩子都不認我了。

不過一會兒,陸景重已經抱了雪糕出來,他明顯也是第一次抱小孩子,動作有點僵硬。

我媽跟在後面:「有什麼事情打電話啊,我要去廠子一趟。」

從樓上下來,雪糕哭了一會兒看不見我媽了,哭的聲音就小了,我拿著紙巾給他擦了擦眼睛。

到醫院掛了個急診,結果醫生一檢查說是要出水痘,開了點抹的葯吃的葯,並叮囑水痘長出來不要撓,會傳染。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長過水痘,醫生說:「雖然大人有一定的免疫力了,但是你是孕婦,還是要小心點好。」

我看向陸景重,陸景重說:「我五歲的時候出了水痘。」

言下之意,當然就是讓我不用多擔心,凡事有他在。

這麼一路上,陸景重的話很少,我側著頭看著他的臉,臉上的稜角彷彿因為風雪的洗禮更加鋒利了,一雙黑色的眼眸愈發的似是浸透了冰雪一樣的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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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此生,說予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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