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〇回 楊過和小龍女
漸漸地，李小白有些看入迷了。
真人姑且不論，卸下化妝之後的妝容也看不到，不過單就這四個主演來說還是可以稱得上俊男靚女的，聽一群女生說，那些明星在一群人之中都是自帶閃光燈的。好吧，這個觀點他雖然持保留意見，但是倘若這些明星生活中也是這麼奪目的話倒也有些道理。
直到李小白清晰地聞到了香氣襲來，才意識到肚子開始餓了
回頭一看，卻見林楠端菜朝著餐廳走去。
這時候李小白不傻了，趕緊站了起來說了句，林姐，你做的飯真好吃，比我媽做的好吃多了。反正母親大人也聽不到，不是什麼有了媳婦忘了娘的心態，母親也不會心寒才是吧。
「我要是你家人啊，肯定早就將你趕出來了。」林楠無可奈何地笑了。
她倒是真覺得李小白父母將他拉扯大不容易了。自己的寶貝妹妹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是在外人看來都是高評價的。無論學習，還是各方面。除了來了客人不怎麼招待之外，至少馨兒在不熟悉的人眼中大家都羨慕林家有個聰明伶俐的二女。
可是，李小白……
林楠重新看了他一眼，在背後非議這傢伙的肯定不少吧，真是苦了他的家人了。
「筷子就在你背後，你拿去洗洗吧，我去將其他的菜端來。」
李小白唉了一聲答應了。
還好，讓他有點事情可做。
做客的時候一直傻傻的在人家沙發坐著，李小白總覺得有些傻傻的。還有些不好意思。
這期間，李小白還想起了一點點別的。比如說。夏馨兒在家的時候，林楠指使她。她估計都懶得動彈，只會知道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吃白食。或者連老實坐在那裡吃白食都做不到。一定是什麼時候吃飯了，林楠才會打電話喊她出來吃飯。這一點比他家小妹還不如呢。要知道在做飯上，陶媛可是家中的頂樑柱之一啊。這麼想著，竟然不想讓陶媛嫁出去是怎麼回事？嘛，還是別想了，表妹就算不出嫁還是要回到自己家中的。何況，倘若知道了自己在背後詛咒她，她肯定又要發動咬人神功了。
一桌子菜很快上桌。餐桌上李小白和林楠南北對峙。
敵不動吾不動，作為客人，就算餓得要死也不好立即動筷子啊。
「要不要喝點酒？」方一坐下，林楠想起了什麼，又問了句。
男生少有不喝酒的，不過她這裡並沒有白酒，紅酒倒是有些。
李小白臉色一寒，當即很正派的說道，「林姐。我原本就不喝酒，你不是知道么？」
其他的不說，酒量太差。還依稀記得被宋可欣騙去喝酒，只是一瓶啤酒下去。已經暈的五迷三道的。還有一起去南方遊玩，也是喝酒之後犯了些至今連他都不知道細節的錯誤。應該僅僅限於拉手吧，李小白這樣想著。否則的話那幾個女生怎麼都一點反應沒有。
「我不是說白酒，只是喝點紅酒而已。」林楠道了句，「喝么？」
「哦。那就當飲料喝點吧，」李小白很無所謂地說著，既然是紅酒就沒事了，「對了，太名貴的就不要給我喝了，你來招待其他客人吧。」
「實際上，你想喝太貴的，這裡也沒有。你等著。」
李小白就很聽話的等著，等人的功夫還偷偷地抬頭看了下吊燈，幸虧不是太昏黃的那種，否則可就要出現大錯覺了。
林楠用開瓶器打開了一瓶紅酒，給李小白倒了半杯，之後又給自己倒上了些。
「你剛才在看什麼？」自然無需碰杯那些繁文縟節了，兩個人還要碰杯，實在太裝了，很正常吃飯的節奏，林楠就問開了，「感覺你們男孩子不怎麼關注偶像劇？」
「切，你錯了，我看的可不是偶像劇，而是青春劇，」李小白很是高二病的回應了一句，「偶像劇無非是老掉牙的情節，青春劇可是很小眾的。作為低調的人，當然要時時關注作為同類的小眾題材了。」
回到家之後，氣氛已經不像在車上那般凝重了。
作為東道主，林楠偶爾讓一下李小白吃菜，其他的時間都是隨意地聊著什麼。
期間，有個人給林楠打了電話。林楠並沒有避開李小白，隱隱地，他聽到一點，似乎是個男的。中年人和青年人的口音是很容易分辨的，便是變聲期晚了不少的李小白也是一下子就聽出了那是個和林楠相仿年紀的男子。
這個電話並沒有聊上幾句，林楠就很客氣地掛了電話。
也不知是因為黑夜除了給他黑色的眼睛還給了他無盡的膽量還是說些許酒意上涌，李小白就聽到自己說了句，「林姐，你男朋友啊？」
靠了，被郭敬影響的，自己的好奇細胞在迅速擴散，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了。林楠是他的班主任，話題多少有些出格了。為了掩飾，李小白趕緊又大口喝了一口紅酒。
管他牛嚼牡丹還是別的，自己反正是醉了，不知道說的什麼了，這樣林楠想說他都找不到借口。自己真是聰明。
「小孩子，胡亂打聽什麼。」林楠斥了句，沒有回應。
要不怎麼說李小白有時候不會看場合呢，一看林楠並不是多生氣，他作死的又開始問上了，「林姐，我就是好奇問下而已，到底是不是啊……談戀愛不是很正常么，又不是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事情。」
林楠無語了，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是不錯，但跟你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你滿意了吧！」李楠有些沒好氣地道，「他應該是有些別的意思。不過我對他沒感覺。」
成果，這就是成果。看到了。步步緊迫之下，林楠還是漏了些口風的。
果然。只要鋤頭揮的好，哪有牆頭挖不倒。就算牆頭挖不倒，牆角也能給刨掉。
不得不說，這在兩人之間是一次重大的突破，反正李小白是這樣想的。以前李小白也有跟著林楠吃白食的經歷，大學后也有回校探訪過她，可是就算他再大膽，也不敢問曾經的班主任感情問題啊。今晚卻是不同，借著已經一瓶酒他喝了大半。借著黑夜給他的無窮膽量，說了些絕不會在師徒之間才可以提及的話題。
好吧，這個上升到歷史的高度，楊過和小龍女提及了，但是興緻卻是不同的。
人家是談戀愛，李小白只是出於類似動畫中的某位女主，我很好奇！
李小白還想繼續問下什麼，林楠先是看出來了，在燈光下染了粉底的白皙的臉龐有些掛不住了：「李小白。你還吃不吃了，吃飽了，我現在就送你回家。」
李小白趕緊點頭如搗蒜，吃。吃，吃。在別人家作客，卻沒吃飽。回頭東道主不得愧疚啊。為了不讓林楠愧疚，在離開之前。一定要吃個九成飽才是好的。
不敢問這個了，期間。氣氛也漸漸有些淡了。
作為學生，他是很想質問下的，其實這一桌子菜可是有些浪費的嫌疑。但某種程度上，也是因為自己來了，李小白就不好問了。省得跟不知道好歹似的。
「李小白，知道我方才在外面為什麼那麼生氣嗎？」林楠突然問了。
或許這才是留下自己在這吃飯的原因，李小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搖搖頭，表示不解。
確實不解，林楠說的是下午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至於她生氣的原因則一無所知。
「那一刻，你的表情像是要直接殺了她……我承認你當時的點子還算聰明，但是會讓人升起一股寒意……不知道這樣說，你理解么？」林楠語氣低沉了許多，徐徐道著。
不錯，回想起那個片刻，李小白都為自己突然有那麼暴戾的情緒而感到可怕。
但是，對於這種碰瓷的，他是深惡痛覺的。
一旦處理不好，就會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而兩人當時是多麼無辜。
「我就是嚇嚇她，不嚇她你看她那個瘋勁。人有時候就得狠一點，不然她不知道厲害。要我說啊，就該喊捕快來，讓她進去呆幾天。」
雖然知道碰瓷這種卻沒聽說碰瓷就進去的，但李小白只是依著自己的理解講了下。
「也許你是對的，但是你要知道，當時一旦你衝動了，就是有理也會變成沒理……說你是大人了，你還在上學。說你是小孩子，你早就過了18歲了，後果你想過么？」
當時只想一腳將那個女子踹個踉蹌，其他的哪還有時間想啊。
「還有，你鼓動我給學生的家長打電話，李小白，你小小年紀是怎麼想到的這些……這已經不算是鬼點子了，而接近於大人的手段。你若是一直放任自己，我真為你的將來擔心。」
千錯萬錯，都是那個碰瓷的錯，怎麼怪起我來了？
李小白心中不滿，但見林楠恢復了說教的模式，也不敢說什麼了。
當你成功的時候，奉承你的人很多，給你笑臉，獻花的人很多，但是會給你當頭一棒的只有你身邊親近的人。沒轍了，李小白只好拿這句類似的道理來安慰道理。
效果很不錯，林楠的話從左耳進，又從他的右耳出去了。
猛一抬頭，卻看到林楠很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李小白又覺得有些對不起她的樣子。
「李小白，你以為我想管你啊，」林楠推心置腹了，「除了你是我的學生之外，我還將你視作我的弟弟。算了，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該說的我都說了。」
高興，高興，李小白忙不迭地說著，卻有點言不由衷。
就是父母將自己的兒子說的一無是處他也不高興啊，又不是逗m.
「林姐，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李小白找了個時機，故意看了下時間，說道。
氣氛差勁的時候就是跑路的時候。
沒辦法啊，他沒有那種起死回生的能力，能夠快速地癒合出現的嫌隙，也只好跑路了。
「看來，你是不高興了。」林楠說了一句，很了解同年齡段的心思。
她妹妹就是這樣。若是聽煩了，一點也不給面子的就不搭理她了。
林楠苦笑了下，李小白比妹妹還好一點，至少還能裝一下不生氣，走的時候還會告知一聲。
「反正不管怎麼樣吧，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哪裡哪裡，」林小白說著，「楠姐教訓的是。」
就是以後再也不要單獨同李楠見面就好了。
下樓的時候寂靜無聲，但是出來后卻發現，淅瀝淅瀝的，雨又下起來了。
這估計是寒冬之前的最後一場雨了。再來，就是雨上加點東西了。
雨勢很大，在小區的燈光下，清晰可見。出去踩上一腳，回家鞋子註定是漉濕漉的。
「林姐，你不用送了，我打個車回去就好了。」
這種情況下，再送他就是折騰了。不是嬌貴的人，在小區門口打個車不難。
「這種天氣，門口未必有車呢，」林楠道了句，微微沉吟著，「不如，你今晚在這住一宿，明天雨停了我再送你。」
不該有的情愫，李小白卻有了。他的心怦怦跳個不停。
靠，李小白，你瘋了吧你，在心中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李小白趕緊收回自己的臆想。
聽說現在打車軟體補貼已經不多了，就算下單，別人找個理由拒絕也實在太容易了。
再說在這種天氣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可是，住下，他有點慌。
完蛋了，雖然很無恥，但是他覺得還是低估了自己的無恥，竟然想些有的沒的。
這會林楠但凡知道李小白一點念頭早就一腳將他踹在風雨中懺悔去了。
可是，她再是老師，也不可能料到李小白此時的心思啊。
「別看了，看來短時間內雨是沒有那麼容易停的，你就在這裡呆一宿吧。」林楠拽了他一下，「走吧。」
哦了一聲，李小白跟著渾渾噩噩地上樓了。
連最基礎的假裝拒絕都忘記了。
風更疾，雨更大了，而伴隨著這場風雨，一切飄忽不定起來，彷彿要有什麼事情發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