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言盡於此

楊樂尷尬一笑，對眾人說道：「今天天氣不錯！嗚··」

東方姑娘則是極快的捂著了楊樂的烏鴉嘴。

「阿彌陀佛！」

「無量天尊！」

方證、沖虛擦了擦額頭冷汗，口中念道。眾人驚駭的看著楊樂，這個時代的人可是極其敬畏天地鬼神。

「強詞奪理！！難道這樣你就可以隨便殺人？你這是為你犯下的罪孽找借口！」令狐沖豁出去了。

「閉嘴！」東方姑娘怒斥道，也不知是讓令狐沖閉嘴，還是害怕楊樂烏鴉嘴遭雷劈讓他閉嘴。

楊樂掰開東方姑娘的芊芊玉手，說道：「小白！別怕，人不會在意一隻小小螻蟻的死活，在老天爺眼中，人就是螻蟻一樣。」

「閉嘴！再說我就把你嘴縫起來！」東方姑娘喝道。

聞言，楊樂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令狐沖憤慨道：「說啊！為什麼不說，既然你覺得自己沒錯，那你還怕什麼天譴？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你個白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別用你的那一套迂腐原則強加在我身上，你自己想想仁義禮智信是誰教你，行俠仗義又誰教你的？教你的岳不群又是怎樣一個人？還有任盈盈，你別以為她現在看起來是楚楚可憐，她殺起人來同樣是眼都不眨！我會胡說？」

「對，我是魔教總管，但你看看，風清揚幫我，定逸師太，方證大師，沖虛道長也幫我，他們是正道之士為什麼幫我這個魔，為什麼？因為我是人！他們也是人！人都有感情，會在乎，會有自私的一面！」

「風清揚是世外高人，但他還是看不破一切！他在乎你這個傳人，在乎天下生靈，因為他是人，他還有感情。方證、沖虛他們倆個呢？說好聽點是為了武林安寧，其實何嘗不是為了他們靈鷲寺和武當派能重現昔rì輝煌！定逸師太呢，她倒是光明正大、不畏強權！但若不是因為我師傅，與我淵源深厚，江湖傳我是任我行弟子之時，她便會把我當魔頭了。」

「就因為他們是人，有感情，有著自私一面！所以他們做不到四大皆空，看破一切，我也是人，我也做不到！只有那些石像雕成的神佛，它們面上表情萬古不化，高高在上接受凡人供奉，卻從未搭救過任何人，因為它們不是人，沒有感情！如果這世界有佛，佛也是看破一切，你過得再慘再苦，它也不會憐憫你可憐你！因為它看破了！我佛慈悲？它何曾慈悲過？還不如那些偽善之人！起碼他們還會捐捐款、施施粥。」

「我若是過得逍遙快活，有能力有時間，見到可憐之人我也會相助。但若我都自身難保，我不救自己，去管天下會死多少人幹嘛？都快餓死了，還能把饅頭讓給陌生人的，不是白痴就是聖人，我都不是。難道你就沒殺過人？你殺是行俠？我殺便是為惡？你倒是說說我殺的，有幾人真是無辜枉死的？不是他們想殺我在先，便是對我們存在威脅。我又不是神經病，沒事喜歡殺人！！最起碼我救得的人比你多得多。」

楊樂見令狐沖還不開化，暴怒道。

這翻毀神謗佛之言，在定逸師太，方證大師，沖虛道長面前說出，卻是讓他們驚駭，但剛剛被楊樂一番話，及那道閃電嚇到，卻不知道該不該說什麼出來反駁。

「我師弟們他們就該死？他們就不無辜？」令狐衝激動道。

楊樂搖頭道：「你那些師弟是嵩山派的人殺的，可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指使的，雖然是我算計岳不群調離你們，但是就算不是我的算計，嵩山派一樣會製造機動手，有勞德諾在，你們依然會中毒，中埋伏。而且你別忘了，救你們的是小白。」

「你明明早就知道勞德諾是左冷禪的弟子，為什麼你不早說？」令狐沖反問道。

楊樂冷笑道：「我當初在華山一樣告訴你們，岳不群是個偽君子，你們誰又相信我？況且你們又是我的誰？我憑什麼對你們知無不言？你們都以為我行事瘋瘋癲癲，我說了，你們是信我，還是信你們的華山二弟子呢？」

聞言，令狐沖一怔！無可辯駁！

「即便如此，以你的通曉未來和料事如神，你可以阻止，可以選擇救人的？你為什麼見死不救？」令狐沖不甘道。

楊樂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下一掌拍死令狐沖的念頭，冷冷道：「我又不是觀音菩薩！專門救苦救難！他們也跟我非親非故，憑什麼讓我救？相反，我當rì大鬧華山，你們華山弟子恨我入骨。只怕當時人人都想殺我，若不是我武功高強，岳不群第一個就給我安上一個魔道邪人，動手殺我。這天下每天都有人餓死，凍死。那些大官、富人若是願意捐出家財，也可以救很多人！但他們沒捐，難道就能把這些人命算在他們頭上么？」

論口才，論見識，十個令狐沖都不及楊樂一半，此時他被駁得體無完膚。

「令狐沖啊令狐沖！我剛說了，因為人有感情，所以人xìng自私！你又何嘗不是？無辜枉死的多了去了，比較起來，你在乎的一樣還是跟你感情親厚的師弟多點。今rì你們殺我rì月神教的教眾時可曾有想過他們無不無辜？」楊樂諷刺道。

令狐沖一愣！說道：「我並未殺一人！是任我行他們殺的，而且他們都是魔教中人，各為其主。」

「魔教中人就該死？他們都是新入教的，並未作惡過，都是爹生娘養，有些都有妻兒。如果因為他們是魔教中人就該殺，那任我行他們也該死咯，站在你身邊的任盈盈不一樣是rì月神教的聖姑，她一樣殺過人，你怎麼不殺了她為武林除害？」楊樂不屑道。

令狐沖無言以對。

「你是人！你同樣有自私的一面！所以你不覺得任盈盈做錯！其實我一樣是個自私的人！我從沒說過，也沒想過要當聖人！我殺人不是為武林除害，只因為他們威脅到我或者威脅到我身邊的人，就這麼簡單而已。你說我見死不救，可我救了萍水相逢的二哥劉正風夫婦和大哥曲陽，救了小林子和他爹娘，救了定靜師太、定逸師太，也救了你的師娘和小師妹，只不過你們不知道而已。」楊樂說道。

說完，楊樂看向任盈盈道：「雖然我答應過曲大哥放你三次，但你們殺了我教中那麼多兄弟，我若不殺你，如何向死去的弟兄交待，又如何向他們的家入交待。所以，你去死！」

唰！話音一落！楊樂瞬閃至任盈盈面前，一掌拍中她天靈蓋！

「盈盈！」令狐沖驚駭道，見任盈盈氣絕到地，雙眼yù裂。

唰！令狐沖提劍攻向楊樂。

「砰！」

楊樂足下一動，閃現至令狐沖後背，一記掌刀劈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