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耳邊的熱氣讓駱安海輕顫,她想往後退,韓定睿的手卻將她摟得更緊,不給她退開的機會「韓定睿你……」

「噓,。現在可是有很多人看着我們,你確定要繼續掙扎讓自己出醜?」韓定睿知道她有多愛面子果然,駱安海立刻停下動作,韓定睿低笑,滑開腳步,摟着她跳舞,駱安海被迫隨他舞動,摟着她腰身的大手霸道有力,兩人的身體幾乎是曖昧相貼,她都能感覺到周遭的訝異目光了……他到底想做什麼?

壓抑著心中的慌亂,駱安海逼自己抬眸怒視他,低聲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呢?要逃到什麼時候?」韓定睿反問駱安海立即反駁,誰逃了。……」「那這幾天不回家的是誰?」

駱安海一窒,隨即倔傲地抬起下巴「你沒權利管我,我要不要回去是我的事」

韓定睿知道她又在逞強虛張聲勢了……

「我知道你在躲我,別否認」他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眼神緊緊鎖定她。

「駱安海,你什麼時候才肯誠實面對自己?你在害怕什麼?你可知道你愈害怕就是愈在告訴我,其實你喜-」

啪;一記巴掌打斷韓定睿的話

在場的人都楞住了,驚愕地看着兩人。

駱安海握緊雙手,怒瞪着韓定睿,身體激烈顫抖,無視周遭錯愕的目光,轉身離開宴會。

她走得很快,像是想逃離什麼,揑緊的右手還留着狠甩他巴掌時的痛,她閉了閉眼

韓定睿未出□的話像是擊中她心底深處某個緊緊鎖起的地方,那個讓地一直不敢去想、不敢去碰觸的鎖,卻在剛剛那一刻幾乎被殘忍地撬開。

她不想聽,也不敢聽,只想逃突然一股力道從後方襲向她,將她扛起「啊!」駱安海驚叫出聲「韓定睿你--」話還沒說完,她己被粗魯地丟進車裏,想下車,車門卻立即被鎖住「把車門打開!放我下去!」她朝他怒吼韓定睿聽而不聞,直接踩下油門!

韓定睿將車開到駱安海的住處駱安海從一開始在車裏的怒罵,到安靜,最後任韓定睿抓着她走進房裏。

房裏沒開燈,只有自外頭隱隱透進的微弱燈光,幽暗中,兩人無聲對立。

韓定睿走到吧枱倒了杯水,然後回到駱安海身前,將水杯遞繪她「渴了吧,喝口水」

駱安海接過水杯,直接將水潑向他,再將杯子朝他的臉用力丟過去。

她聽到杯子打中他額頭的聲音,心□一緊,然後是水杯落地的抨擊聲。

韓定睿忍着頷上的痛,問道;「氣消了嗎?還沒的話,這邊也讓你打」

他朝她抬起右頰,駱安海毫不客氣地打下去,讓韓定睿臉上再多個巴掌印,可是還不夠,她乾脆直接撲上去,朝他拳打腳踢韓定睿不退不避,任由她打,疼痛落在身上,他一聲不吭。

駱安海像是要泄憤似的,使盡全部力氣,將怒火、不甘,還有無法說出口的委屈全化作拳頭這個可惡的混蛋!憑什麼!他憑什麼逼她!憑什麼對她說那些!

「韓定睿你混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憑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逼我!」她朝他怒吼,聲嘶力竭的,仿若哀鳴,然後開始推他,「你滾!滾!離我遠一點」

韓定睿動也不動,堅定地站在原處,深沉的眼眸在幽暗中緊緊鎖着她。

那神幾乎讓駱安海瘋狂,那麼熟悉的眼神,就像記億里的男人一樣,那個傻瓜就是一直用這種眼神看着她的相片……

「不準這樣看我!不準!不準!」她野蠻地抓住他的領□,張嘴狠狠咬住他的頸項,她咬得狠,牙齒幾乎陷進肉里,嘴巴其至嘗到鐵鏽味可她不鬆口,滾燙的淚水含在眼眶中,她極力忍着,不讓淚掉落,彷彿落了淚,就像是承認什麼。

她一直在抗拒的,一直不想承認的……

韓定睿沉默不語,靜靜地感。受她的顫抖,聽着她急促的呼吸,彷彿在隱忍哭泣,真是倔強,這樣倔強的她可知道有一個人很為她心疼,有一個人想傾盡所有,守護她「噓。別柏。我在。我在這裏」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宛如羽絮,溫柔地環繞她。「我不會離開。不會丟下你。我就在這裏,」

駱安海睜着眼,眼睫輕輕顫動。許久……眼中的淚不小心落下。一顆又一顆,落在抹韓定睿肩上。熨燙他的心。

韓定睿覺得自己的心整個軟了。或許他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等她願意哭泣,而不是在睡夢裏壓抑地流淚。

她的心裏有太多秘密,而他想將她的秘密一一打開,讓她不再武裝,就算悲傷也能盡情流淚「我喜歡你,駱安海」呢喃似的告白在黑暗中撞入駱安海的心,「你要我別愛你,可是來不及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的目光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時,就來不及了「駱安海,讓我愛你,好嗎?」

駱安海閉上眼,任眼淚湧出。她一直不懂自己重來一輩子是為了什麼,她想對父親好,她忘不了父親站在她墳前的悲痛憔悴,可是重來一次,她仍舊不知道怎麼跟父親相處,或許,她心裏對父親仍有着怨而對韓定睿……她一直是恨他的,她恨他奪走屬於她的父愛,恨他和他的母親搶走屬於她的家,她是那麼的恨他,她以為他也跟她一樣,他們之間應該只有恨可是他卻在她死後夜夜在她房間徘徊,夜夜孤單地抱着她的照片,在她生日的那一天,買了小蛋糕,為她唱生日快樂歌,獨自躺在她床上睜眼到天明她就那樣看着他,日日夜夜……她不懂,他怎會愛她?心中的恨轉為茫然,又在不知不覺間演化為心痛,她不要他這樣,她不希罕!

愛情,她從來就不需要!

愛只會讓人瘋狂,像為愛痴狂的母親,她為愛情痴狂了一輩子,卻在臨死前清酲,握着地的手,哭着跟她說,千萬別相信愛,愛情只會讓人痛苦,就像她一樣。

她記住母親的話,她不愛人。瞧,母親的話是對的,看看韓定睿,他不就是為愛痛苦,才會那麼可憐又可悲,連死都還抱着她的相片有什麼用?她才不會回應他,才不會……就算重來一輩子也一樣,她不會愛他,她只要他討厭她!

應該是這樣的……他應該討厭她的。

可是,她真的想要他討厭她嗎?真的不要他的愛嗎?

駱安海,你在逃避什麼--那天,他這麼問她,那雙看着她的眼彷彿將她看透。

她在逃避什麼……駱安海想着她在他墓前流下的那滴淚,想着那時的心痛和不甘。

她心痛他的傻,不甘……不甘心自己無法回應他,她一直不敢承認她對他早己沒有恨,心中的恨意早就被他的痴傻消磨殆盡,她罵他傻瓜,那兩個字裏何嘗沒有對他的心疼可是母親的前例讓她害怕,讓她不敢輕易相信愛情,所以她裝作愛情不存在,她讓自己無視和他之間的張力。:

他愛她,她怎會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曖昧存在己久,只是她讓自己裝作不知道。

就如同她明明可以忽視他,卻總是故意招惹他,要他看着她,不要忘記她的存在。

那個男人用他的傻讓她的心刻印着他,讓她就算重來一輩子,就算害怕愛情,就算嘴裏說討厭,卻還是惦記着他的傻,他的愛她在心裏偷偷眷戀着,卻不敢承認。她逃,她躲,在他面前武裝着自己,卻又害怕他真的轉身離開,可當他靠近了,她又忍不住害怕逃離。直到現在,他步步進逼,不再讓她逃避。

而她,也逃得累了,也許她心裏早己不想再逃,早己想愛與被愛。

他們就像S與M彼此折磨拉鋸,一個進,一個就退,卻都緊握著那條線,誰也不放開--其實,她一直害怕他放開,她想,也許上天讓她再活一次就是為了他,為了不再辜負他駱安海鬆開牙齒韓定睿笑問;「不咬了?」

駱安海沒說話,她低垂著眸,雙手仍抓着他的衣領,漸漸微抖,嘴裏的血腥味讓她想笑,心頭卻也酸酸的。這人,就這樣獃獃的讓她咬,傻瓜一個。

「什麼?」韓定睿沒聽清楚駱安海沒回答他,只是用力將他往下拉,然後抬頭咬住他的唇,淚順着眼角滑落-傻瓜,她不逃了。

駱安海咬得很用力,將韓定睿的下。唇都咬破了,韓定睿痛得輕嘶。

突來的吻讓韓定睿驚愕,隨即明白她的意思,心裏湧起一股狂喜,他立刻扣住她的後腦,反咬回去。

可畢竟。捨不得咬傷她,惡狠狠的牙齒在碰到唇瓣時轉為啃吮,舌頭直接探入小嘴,含住滑溜的小舌用力吸一口「嗯……」駱安海從鼻子發出輕哼,舌尖被吮得發麻,唇齒間都是他的味道,呼出的氣息全被他吞入她沒有退怯,小舌反迎回去,與他唇舌相抵,讓彼此的呼吸糾纏,吮出纏綿的絲線。駱安海的手緊緊抓着他,她需要他的溫暖給她勇氣,想要他用力抱她,讓她放膽去愛,她的主動讓韓定睿動作微頓,隨即狂烈的反撲。

這一刻他己等待許久,他原以為自己還需要再等上幾年,畢竟。這女人有多固執他比誰都明白他都有長期抗戰的準備了,卻沒想到她竟是這麼快就面對兩人間的吸引,不再閃躲逃避,而是真實的靠近他提前擁有的滋味這般美好,讓韓定睿幾乎瘋狂他粗暴地將她抵在門上,托住圓臀將她往上抱,駱安海伸腿環住他的腰,手指插入濃密黑髮,低頭與他激烈深吻兩人的呼吸漸漸粗喘,唾液從纏吮的唇舌里溢出,流滴至她雪白的下巴,韓定睿伸舌舔掉,灼熱的唇往下,吮過玉頸,在優美的鎖骨印下連串吻痕,手掌迫不及待地將小禮服往下拉。

……

駱安海醒來時己經是隔天中午,而床上只有她一人。

縱慾過度讓她全身酸疼,不過身上卻沒有任何粘膩感……她想到昨晚韓定睿將她抱到浴缸里洗澡,然後又進入她做了一次,她丟臉地哭着求他停下,最後終干受不了,昏過去了駱安海的臉因回想而燒紅,她沒想到韓定睿的慾望那麼恐怖,己經忘了昨晩自己被做了幾次,現在私處其至還有些疼至於被折騰過度的腰就不用說了。

駱安海捧著發燙的臉,雖然醒來沒看到韓定睿讓她有點失望,可是卻也鬆了□氣。

就算她己經決定不逃了,她想愛人,想愛韓定睿,可是她畢竟從來沒愛過人,對於愛情,她還很陌生。

而且和韓定睿……明明在昨天之前他們還是針鋒相對的敵人,結果才一晚,情況就改變了這改變讓她有些無措,向來自信高傲的女王頓時像個初次戀愛的小女生。

正當駱安海煩惱時,鼻子卻聞到從外面飄來的香味,她猶豫了下,最後還是下床,包着被單,赤着腳走出房間。

韓定睿只穿着褲子,赤裸的胸膛上傷痕纍纍,有被她揍過的痕迹,也有情慾擾過的指痕他端著餐盤走出廚房,看到駱安海時,俊龐揚起微笑:「醒了。」

「……喂」駱安海彆扭地將眼睛挪開,覺得自己的臉似乎有點熱……她知道—定臉紅了!

駱安海又羞又窘,這種反應讓她好不習慣,很想轉身沖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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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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