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孋娟的轉變實在教人不得不驚訝。才幾天的時間，那個說要得到他的心的女人，竟完全變了個樣主動要來誘惑他？她之前那些表現都是騙他的嗎？還是她不想再故作清高，要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情慾？

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只要不要讓他煩惱就好。

本來就是要這樣，大家各取所需，很快的她就會知道愛情是沒用的東西，誰需要愛情啊？那個東西只會讓人痛苦。他不需要愛情，因為他不想再承受那種椎心之痛了！

他只要女人的身體，只要身體就好，至於心，那就免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都可落得輕鬆。

「小乖乖，你就這麼想我？」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語，他大手一伸圈住她柔軟的身體，埋在她的頸子貪婪地吸取著屬於她的香味。

「我愛你！」

他倏地抬起臉來，英挺的眉宇間隱含著怒氣。

「你說什麼？」他似結冰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我說我愛你！」孋娟再說一遍，清楚地讓他聽到，讓他沒有借口再問第三次。

應忱的手倏地放開她的身子，冷冷地看著她。

「你再說一百遍愛我也沒用，因為我……」

「我知道你不想愛我。」孋娟接著他的話說。

「那你還說這些做什麼？」

「我就是想說這三個字不行嗎？」孋娟從容不迫的態度完全不像先前那個柔弱的她，在這一刻，嬌小的她看起來是堅定不容忽視的。

也許應忱會懷疑她哪來的勇氣對他說這些話吧，如果她告訴他這是愛情的力量，他一定會嗤之以鼻的。

但是，這的確是愛情的力量。因為愛他，孋娟不想再被動地等下去，今晚，她要主動地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

她低垂著眼帘，羞澀地低語：「我愛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直到現在我對你的感情都沒變……」

「無論我如何對你？」應忱低沉地打斷她的話。

「是的！」她美麗的臉上有著耀眼的光彩，在他凌厲目光的注視下，她清晰地說道：「我已經決定了，愛不愛我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也無權干涉。可是我不想欺騙自己，我就是愛你，就算你不把心給我，我還是愛你！我有這個權利和資格來愛你，不是嗎？我是你的妻，是你將共度一生的伴侶啊！」

在聽了念瑜告訴她的事之後，她終於可以了解他不肯把心交給她的原因；因為他受過傷，因為他遭自己心愛的人背叛，所以才不想再相信愛情，這不是他的錯，這是他的選擇，除了他自己，沒有人可以決定他的對錯。

他不要愛情，他不喜歡美麗的女人，這是他的自由。在同情他之餘，她對他的愛只有更深不會減少。她想通了，既然他不想愛她，那就讓她來愛他吧，讓她來撫慰他受傷的心，就算這份愛永不可能有回報，她也無怨無悔，這就是她孋娟愛人的方式。

因為對他的愛，讓她有勇氣把深藏在心底的話告訴他。現在，她說完了，她屏息以待他的反應。

四周的空氣彷彿停止流動，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孋娟緊揪著心凝視著應忱，他也看著她，用一貫冷漠的表情。時間愈久她就愈感到不安，他為什麼不出聲？她的話他都聽進去了嗎？

「哈哈——」應忱突然大笑起來，他邊笑邊搖著頭，「天啊，我聽到了什麼啊？這世上居然有這麼無知的人，我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他的話又傷了她。「你笑我沒有關係，不管怎樣，我愛你的心是不會變的。」

她的聲音雖小卻清晰。

應忱還是大笑不止。「這就是我的傻妻子。」他笑看著她，「小傻瓜，在這世上沒有不變的東西的。」

「有的，就是我對你的感情。」孋娟在他的笑聲下用最堅定的口氣說。「我愛你，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還是愛你！」

「是嗎？」止住笑的應忱臉上頓時浮現殘酷的神情，他一把拉起她將她丟向床鋪。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讓她摔得好不疼痛。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還是咬緊牙根承受這一切。

她忍痛的表情只換來應忱一聲冷笑。他先將她脫個精光，再來是自己的。

孋娟輕顫的長睫毛訴說著她心中的恐懼，可是她沒有反抗。她說過的，不管他如何待她，她對他的愛是不會變的。

應忱健壯的胸膛壓上她柔軟的胸脯，望進她不安的眼眸，他面無表情地告訴她：「我這個人不會說那些情呀愛的，不過你也不用失望，我會用我的身體讓你得到滿足，你就勉為其難接受吧！」

話一落，他的堅挺便強推人她體內。

「啊——」孋娟是不想叫的，可是太痛苦了，她發抖的唇瓣還是逸出了申吟。

應忱用力擺腰狂猛地在她體內衝刺，他刺得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每一次的進出都帶著一股憤怒。

這個女人開什麼玩笑？她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他沒有給她吃好的、穿好的嗎？她還不知足？還想要他愛她？他還真是低估她了，沒想到她居然比意歡還要貪得無厭。

「痛嗎？」看到她疼到眉頭都糾結在一塊，他擺動的速度更快了！

「嗯……」孋娟現在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他粗暴的行為讓她知道他有多憤怒，她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來懲罰她。

看著她痛苦卻還是那麼美麗的容顏，他厲聲地問她：「我讓你這麼痛苦，你還會說你愛我嗎？」

孋娟用她迷離的黑瞳深深地看著他，「我愛你……」她痛苦地吐出心中的話。

「很好！」應忱冷看著她痛苦不堪的臉蛋，抬起她顫抖不已的大腿將自己的欲/望還有憤怒一起送進她的體內。

「痛……」孋娟美麗的臉痛苦地扭曲著，大顆大顆的淚珠不斷地自眼眶湧出。

「你就用你的身體證明你有多愛我吧！」噙著冷笑，應忱毫不留情地逗弄這副天真的軀體。

今晚，他會用他的身體讓她知道她有多天真！

「小姐，我們到花園走走好不好？」蓮兒興緻勃勃地拉著孋娟就走。

「蓮兒，我不想去。」

蓮兒的力氣好大，孋娟不想動卻讓她硬拉出屋外。

「去嘛去嘛，人家怕你一天到晚把自己關在房裡會悶壞的。」蓮兒才不管孋娟願不願意呢，她拉著孋娟的手硬將她拉到花園裡。

在微風的吹拂下，開滿各式各樣花兒的花園到處都可聞到芬芳的花香。金色的陽光照在嬌嫩的花瓣上讓花兒更顯得嬌艷，花兒上更有一隻只的蝴蝶在其中穿梭飛舞著，花兒美，蝴蝶也美，蓮兒看得目不轉睛，玩心一起就要去捉蝴蝶。

「小姐，我們來捉蝴蝶好不好？」

孋娟可沒蓮兒這麼好的興緻，她搖著頭喃喃說道：「你自己去玩吧！」

「小姐啊！」蓮兒重重地跺腳，她無法再忍耐下去了。「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王爺不理你就不理你嘛，是他自己沒眼光，你怪自己幹什麼呢？你看你飯不好好吃，睡也睡不好，你瘦了好多，你知道嗎？」

蓮兒說到後面聲音已哽咽，眼裡也堆滿了淚。

「蓮兒……」孋娟心裡好難過，她沒想到自己的不快樂會影響到蓮兒，讓蓮兒和她一起受苦。

她也不想這樣，她也想振作起來，可她就是沒有辦法啊！

那一夜，她在昏迷中不知道承受了應忱幾次的熱情，過了那一夜，他又再一次演出失蹤記。

白天，他總是不在府里，忙得不見人影。到了晚上，她還是見不到他，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不是在意歡那兒就是在念瑜那裡。

他躲了她五天，她也失眠了五天。

看樣子，她的真心告白嚇跑了他不是嗎？她失望，她傷心，她難過；她對自己徹底失去信心，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個這麼惹人厭的女人。

她吃不下也睡不著，整個人失去了生氣，終日無精打採的，在這種情況下，她怎能不消瘦呢？

蓮兒心疼地抓住孋娟的手，「小姐，我們乾脆回家去好了！要不然你會一輩子都不快活的。」

孋娟無力地搖頭，「蓮兒，這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是他的人了，況且這樁婚事是皇上作主的，沒有人可以改變。」

「可是，人家不忍心看小姐這麼委屈嘛……」

蓮兒覺得好想哭哦！

孋娟感激地輕拍她的手。「蓮兒，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這是我的命，命運如此，我除了接受還能怎麼樣呢？」

「可是……」蓮兒還想說什麼，突然有道尖銳的聲音朝她們傳了過來。

「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