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06 絕境孤城大殺器

Act06 絕境孤城大殺器

向來缺乏安全感的中陰界之主宙王,可謂是瘋子中的**。

他習慣用殘暴可怖的面容來震懾芸芸眾生,同時將自己的真面目偽裝在嘩眾取寵的可笑言行之下。

今日亦然。

華靡聖殿中,身披綠色戰袍的宙王依舊是突發奇想。

他要開始搗鼓又一個版本的莫名其妙的據說是毀天滅地的大殺器。

當宙王哈哈一笑,大聲說自己已經有了好主意的時候,聖殿的侍衛們已經開始戰戰兢兢,無言的相互對視以尋求安慰,並在心裏大聲的向天祈禱祈求厄運不要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宙王卻不管這些,隨手一抓,就在大殿上攝來幾個侍衛。

嗯嗯嗯,華靡聖殿的侍衛,畢竟是霹靂布袋戲中有名的消耗品啊!

絲毫不理會那幾個可憐蟲絕望到極致的慘叫哀號,宙王大手已經覆蓋在他們的頭蓋骨上面,用力的一握。就聽噗嗤一聲清脆的裂響,登時是血肉橫飛,宙王的面前已經是只剩下數具血淋淋的骷髏……

以宙王的修為,剝皮剔骨這種小事情,早就輕車熟路,本不應該這麼血肉橫飛、也血淋淋的。

但是沒辦法,誰讓宙王就喜歡這個feel呢……

很快,宙王就把幾具骷髏拆散,拼裝成為一具奇特的後現代主義藝術品、可怕的藝術品。

「哈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了!誰看到這個,不得戰戰兢兢的拜服在本王的腳下!如此威力,當真是堪稱毀天滅地啊!」宙王非常得意,大聲的得瑟。

他的身後,首席侍衛六獨天缺耳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表情不見一絲波動。

被化神散魄之氣洗去一切記憶的他,對眼前的殘酷舉動並沒有任何的定義。在宙王淳淳不止的精神洗腦之下,也只有宙王和王子靈兒的安危才能夠引起他的注意力。

而另一邊,宙王的寵妃綿妲,卻為了獨享宙王的恩寵,強忍着心中的噁心與不適感覺,媚諛的湊過去乾笑着奉承:「是啊,不論是什麼,只要是王做的,那總是極好的……」

「哈哈哈哈,愛妃說得對!」如此明顯的奉承之語,宙王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聲承認,還順勢相當熱情大力的摟住了湊過來弄姿搔首的綿妲。

只是宙王眼神中的冷漠與輕視,卻沒有絲毫的掩飾與隱藏。

偏偏在這個大殿之中,並無人膽敢與宙王對視,去發覺那一絲並未蓄意隱藏的真相!

綿妃亦然。

她只能在宙王的懷中,嬌笑的扭動身子、十分自然的轉過去,拿後腦勺對着宙王,再拿那把白紗的摺扇遮住臉,這才敢露出一絲類似「居然死不要臉承認了」之類鄙視以及不適的表情,同時為了掩飾自己的異動向那些正在慶幸逃出升天的侍衛大聲呵斥:「你你你,還有你,還不快把王的作品展示在城門上,也好讓中陰界的子民都見識一下王的威名!」

宙王也立刻補充道:「嗯,愛妃說得對,一定要展示在醒目的地方哦!」

幾個侍衛,趕忙戰戰兢兢的小碎步跑過來,畢恭畢敬的將同僚的屍骨抬起,要拿出去示眾……

然後,綿妃突然覺得在背後籠罩着自己的身影陡然的繃緊。

綿妃轉過頭去,便問:「王,怎麼了?」

作為中陰界名義上的修為最高者,宙王的靈識感知能力,無疑要超出綿妃。

所以此時,宙王已經發現了入侵者的靠近,也感知到了入侵者的實力、因為入侵者並無任何掩飾身份、掩飾實力的舉動。顯然入侵者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信心。

這是吃定我了么?宙王心中雖然略顯惱怒、也有些慌亂……

但是,亦強作鎮定。

「沒什麼,沒什麼!」宙王聽到愛妃的詢問,不著痕迹的將頭上要滴落的冷汗蒸發乾凈,同時回答道:「哼,這裏可是華靡聖殿、是整個中陰界的核心,本王在這裏能夠有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籠罩華靡聖殿之上的濃霧,被龐大的精神能量攪動,登時顯現風起雲湧之相。

在城堡中眾人猝不及防下,蕭洪手中蘊育良久的地鳴鬼嚎也被釋放出去。地鳴鬼嚎,不愧是是苦境人間號稱後勁最足的聲波功法,只要得到充足的共振和聚氣時間,威能堪稱崩天裂地。

「哈哈哈哈哈!」人未至聲先聞,蕭洪在千步之外的空中狂笑着,讓大地和天空都在聲波的震蕩之中戰慄抖動、七零八落。再看抬着所謂毀天滅地大殺器的兩個侍衛,在這一片大震蕩中立足不穩,登時就跌了個七零八落。連毀天滅地大殺器,也摔在地上盪了個粉碎,碎裂的骨頭碎片撲騰的到處都是。

兩侍衛見狀,當即傻眼。

「王,饒命啊!」「王,不要啊!」然後,他們就趴在地上向宙王求饒討命。

但宙王,已經是一把將綿妃丟開,出現在了他們跟前。「哼,連臨危不亂都做不到,怎麼跟着本王混?!」宙王提着衣領,把他們舉起來,大聲的斥責:「再說了,連毀天滅地大殺器都看不住,本王要你們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放兩個煙花來歡迎下貴客!」

兩臂一併,兩個侍衛就在慘叫聲中撞在了一起。

兩人相撞,又是噗嗤一聲裂響,就見兩個侍衛的頭顱陡然的變大,爆裂開來。

一股血腥的紅光,裹脅著兩侍衛的全身血肉還有骨骼,化作兩個紅球,砸破了聖殿的屋頂,往天上飛去,在天上炸裂開來,竟然真的是兩顆血紅血腥的煙花……

放完煙花,宙王一拳平推,就把華靡聖殿的射門轟至崩塌……

華靡聖殿的門板很高,不是一般的高,高聳入雲,整個中陰界王都的人都能夠看得見。

過大的門板,以至於大門開關不易,所以又在大門的門板上開鑿了小門。

像這麼高大的建築物轟塌,自然是整個王都都能夠收到警訊,這也是某宙王的特色創意。

之後當門而立,宙王很有一夫當關的氣勢。

「不速之客,來到本王的中陰界,是敵人,還是朋友?」宙王問道。

便又有聲音傳來,表明其身份。

「我有辭鄉劍,玉鋒堪截雲,襄陽走馬客,意氣自生春;朝嫌劍光凈,暮嫌劍光冷,能持劍向人,不解持照身。」李賀所做的這一首《走馬引》,在苦境是巨梟歐陽上智的代表。

而蕭洪,似乎也很享受這個假冒身份帶來的巨大作用。所以,他終於是從天上落地,應答了自己的身份:「本座便是苦境歐陽世家的主宰,歐陽上智。」

宙王聞言,點點說:「哈哈,歐陽上智,這個本王聽說過,不就只是個過氣人物!」

這時候,蕭洪帶着眾人,已經是走到了宙王近前,負手而立。

宙王只是討點嘴上的便宜,蕭洪卻不樂意在這種小事上被人佔了便宜。所以他皺皺眉頭,又說:「而現在,本座乃是傲來國主,蕭信。」

這時候i,綿妃已經是和六獨天缺走了過來,在宙王的身後。

見兩人見面就鬧出了不愉快,宙王又沒有動手,綿妲也知道這是自己表現的時候。

所以她就出聲合起了稀泥,呵呵嬌笑着發問:「那不知傲來國主來中陰界,又有何貴幹啊?」

蕭洪點點頭,回答:「當然是有求而來了。」

「有求而來?!」宙王便開始哼哼:「哼,帶着這麼多人不請而入,這是有求而來的樣子么?你們有求而來的誠意呢?當本王是那麼好蒙蔽的么!」

「呵呵……」聞聽宙王之言蕭洪呵呵一笑。

宙王登時大怒:「有什麼事情這麼好笑么!」

就見蕭洪微微搖頭,說道:「哈,誠意是吧,本座給你誠意。」

說罷,沒有絲毫先兆,蕭洪翻手就是一掌。

一股暖流匯聚而成的蒙白掌力,匹練一般轟擊向宙王的胸口。

在奇異時空力量的作用下,這掌力竟然是瞬發瞬至。如此的猝不及防下,即便宙王打一開始便小心翼翼的對待來者,也只覺得心口一暖,便已經避無可避的中招!

啊的一聲怪叫,就見宙王一個踉蹌,護胸倒退幾步,綿妃急忙上前扶住。

宙王的貼身侍衛六獨天缺見蕭洪突然出手,給綿妃示意幾個眼神后,已經是拔劍出鞘,直奔兇手。

但是就聽到一聲巨喉,蕭洪身後的御前侍衛巨靈,已經當頭迎上。

兩人拳劍交加,六獨天缺只覺心頭一凜,一股巨力便從劍上傳來。

又覺得天色陡然一陰,六獨天缺抬頭,就看到自己的對手,那個光頭壯漢,此刻已經是變身了巨大的怪物。作為超級惡魔果實·宇宙恐龍果實能力者,巨靈,赫然已經是掌握了其變身能力。

轉瞬間,攻守已經是異位。

巨大的傑頓怪獸一爪拍下,六獨天缺知道不能硬抗,只得抽身而退。

再看綿妃……

「王,你怎麼了,……」綿妃感覺到被她扶住的宙王不斷顫抖,狀態似乎相當不好,便急忙詢問。

可宙王,只回答以一聲慘叫,並在嘴角瀝出幾口黑色的淤血。突然,宙王的後頸處湧出強大的氣勁噴流,一根金色的銀針從其天柱穴被逼出,直衝天際,釘在華靡聖殿的牆上。

「住,住手……傲來國主沒有惡意……」長舒一口氣的宙王,這時候勉強抬手,虛弱的阻止了和巨靈對峙的六獨天缺。

這時候,蕭洪也適時開口:「宙王舊傷未愈,以金針封穴強行壓制終究非是正道,長久使用難免傷及根基。今日本座為宙王拔除舊患,不知道這份誠意可足夠?」

原來宙王早已身中太羽驚鴻之招,歷來不能痊癒,也只好讓靈狩緞君衡以金針封閉天柱穴強行壓制傷勢。而這樣做的代價,就是要損失三成功力,令其實力在中陰界不再絕對……

偏偏這個世界,以實力為u尊。

因此宙王失去了對中陰界的絕對掌控力。

這也是宙王隱藏自己受傷的真相、再裝瘋賣傻、以殘暴壓制眾人維持統治的直觀原因之一。

「哈,足夠,當然足夠!此情此景下,本王又怎麼能夠不滿意呢,哼!」雖然是沉痾盡去,但宙王在嘴上依舊是不肯認服,即便虛弱,也要惡語相向:「說吧,有什麼有求於本王的,都說出來:只要不是要本王的王位,本王又怎麼敢不答應呢……」

這言語,讓蕭洪直接皺起了眉頭。

蕭洪便說道:「宙王啊宙王,本座即便是要你的王位,你又能夠拒絕么?即便是七成功力的你,也非是本座一招之敵。而此時此刻,你正處在新舊功力衝突帶來的內息紊亂之中,實力不足兩成,又如何能夠拒絕本座!」

這時候,華靡聖殿外,傳來了喊殺聲。

華靡聖殿的門板很高,不是一般的高,高聳入雲,整個中陰界王都的人都能夠看得見。

之前宙王一拳轟塌華靡聖殿的大門。

像這麼高大的建築物倒塌,自然是整個王都都能夠收到警訊。

收到警訊的眾人,便在負責駐守中陰界王都的辟兵府主繒玄應,以及祭權和闐印、司權欲裁恨的帶領下,各自統領兵馬,前來勤王救駕了。

即便,這大門並不是第一次倒塌。之前宙王也經常有事沒事的敲碎了,玩一玩狼來了的故事。

但宙王不是牧童,而是巨狼。

在這個另類版本的狼來了的故事中,曾經自作聰明沒有上當的傢伙,可是都被狼吃了!

所以一見華靡聖殿的大門倒塌,眾人皆不敢怠慢,點齊兵馬就殺向了華靡聖殿。

這些兵馬,自然是在接近華靡聖殿的時候,就遭遇了皇家騎士團的堵截。

有廣東十虎和保拉·阿爾法領隊,蕭洪並不擔心這兩支軍隊的戰鬥出現意外。

所以蕭洪老神在在。

他只是看着宙王。宙王明明已經開始漸漸的理順內息,修為不斷恢復,卻依舊偽裝成之前內息紊亂的樣子,靠在綿妃的身上裝模作樣的哼哼,似乎依舊是病入膏肓。

時間逐漸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外面的喊殺聲依舊陣陣傳來,卻沒有任何人踏足華靡聖殿。

已經恢復了九成功力的宙王抬頭看看蕭洪,發現對方一臉一切盡在掌握的顏色,面帶嘲諷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臉上一紅,站直了身體,說道:「哈,調息內元,讓傲來國主久候了……」

蕭洪卻面露微笑:「不久不久,宙王久病得醫的心態本座也能夠理解。而且這事不能急,你儘管調理元氣,本座能夠等。何況再過個一時半刻,絕境城主孤城不危就該收到消息、率領大軍進京了。那時候大家聚在一起,坐下來談一談,不是更好?」

聞言,宙王眼中一冷。

孤城不危,當然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達華靡聖殿。

但蕭洪還要這麼說,無疑是為了威脅。

孤城不危,本是宙王胞弟,以城主之名鎮守絕境長城,手下一群驕兵悍將,是宙王的心腹大患。

此人素來沉穩而威儀,心計深沈不在兄長之下,卻多了數分仁慈,在中陰界中人望很高。當年繼承權之爭,也只是因為孤城不危出生太遲、太過年輕不能服眾,這才讓宙王僥倖得了王位。

何況在孤城不危以王權之爭的失敗者身份遠赴孤城后,宙王還奪其所愛為妻,又假意安撫的賜婚其沒落的麻家之女麻凈,避免其以聯姻的手段壯大勢力,兩人之間的積怨越來越深。

那時候,中陰界諸多高手,多在先天的修為。

也只有宙王和宙王之師靈狩緞君衡,是入道境界的修為。

這樣兩者之間的爭鬥,自然是宙王穩操勝卷。

但就在宙王要清理孤城不危勢力時,意外出現了。在中陰界,出現了另外一個入道境界修為的高手,正是為封印」鬼道三凶」而從苦境進入中陰界的,武道七修三大強者之一、太羽驚鴻一留衣。

一留衣,隱居於絕境長城附近的太羽星河。

而孤城不危,則意外得到了一留衣的承認,並為之襲擊了宙王。

宙王,因此身中太羽驚鴻之招,被迫封印了三成功體。修為大降后的宙王,實力與孤城不危只在仲伯之間,而靈狩緞君衡又難敵太羽驚鴻,沒有必勝把握的宙王被迫停止了針對孤城不危的行動……

結果就是事到如今,孤城不危手下的勢力,將近要和宙王分庭抗禮了!

所以,孤城不危孤身入京,宙王或許會歡迎,即便兩人勢如水火面上也要表現的如膠如漆。

但是讓孤城不危得到合適的理由,統領大軍進入中陰界王都……

那怎麼行!

或許會變天的吧!!

像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夠允許啊!!!

蕭洪的威脅,無疑是立刻就見到了成效。

宙王神色一變,神色卻越發的活潑好動起來,:「不不不,本王已經好了,完全好了,真的!」說罷,還拍著胸脯打起了保票:「不知傲來國主光臨寒舍,究竟有何要事,還是明說了吧。」

蕭洪點點頭:「那本座就長話短說,本座一直想要煉製一種蠱蟲,名為百毒金蠶蠱,卻苦於找不到合適的異蟲作為原料。直到近日意外路過中陰界,在中陰界的泥犁森獄附近,才發現了合適的目標。」

宙王聞言,登時驚異:「傲來國主所言,可是紅潮?」

蕭洪點點頭:「正是紅潮。但練蠱一事,耗時甚巨,所以打算在泥犁森獄落下一個據點。因此,為了避免造成誤解,特來向作為地主的你打個招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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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歷程之玄功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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