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心機——
鳳兒上前拉住飛凌，「哥哥我們去玩好不好？」
「嗯——」跟著鳳兒走了。
沈鳳英一愣，搖搖頭「長得高大，又怎樣？就是個小孩子。」嘴角處微微漾起個優美的弧度，想「也該尋個地方突破到凝元境，可又不放心飛凌。」看向天舞所在的方向，「還是等她出關吧！」
一連數日，飛凌想尋個機會離開師娘的洞府都未能如願，倒是吃得日日數飽。女兒醒來沈鳳英心情大好，對飛凌也是滿意，挖盡心思為倆個都已是少年，智商卻不分伯仲的二人，換著花樣的弄來吃食，趁二人吃東西這會兒，講些他們必須得懂的常識。鳳兒的進境沈英非常滿意，唯獨飛凌，那真是一心不二用「吃東西，就是吃東西。」沈鳳英講的，吃過東西一問，一個字也沒記住。若是等吃過東西講，不等你把完整的一句話講完，飛凌保准睡著。紫紅雨讓紫月來沈鳳英洞府探過數次，沈鳳英都是回道：「仍倒在床上，怕是沒個月余好不了的。」
沈鳳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拿出一張化獸符和兩張靈獸符。飛凌一看到巴掌大小的獸符，一巴抓過來「師娘，有這東西早咋不給俺？」
沈鳳英臉被飛凌的話弄得一紅，沒好氣抓向獸符「現在也沒想給你，給你有何用？出去與人爭強斗恨嗎！」飛凌忙把手背到身後，沈鳳英忍不住笑出聲來道：「給了飛凌，自然是飛凌的，師娘又怎會收回?」飛凌盯著沈鳳英道：「師娘真的沒騙我？」
沈鳳英在飛凌頭上敲了一記，轉身欲去看鳳兒。飛凌一見忙攔住沈鳳英問道：「師娘這東西怎樣用？」沈鳳英看到飛凌那迫不及待的表情，心中有悔「看這架勢，只怕一離開洞府，就會找個人把獸符用掉。」可送給飛凌靈獸符，不就是見他修為低嗎！搖搖頭道：「滴一滴血在獸符上，此符就是你所有了。用的時候拿出獸符，用靈氣催動，打出一到靈獸印在其上就好，靈獸會隨你心意而動的。」然後教飛凌一套化獸印和一套靈獸印，囑咐道：「化獸符，只有到歸元境，方可使用。」
「為什麼？」飛凌盯著獸符。
沈鳳英一指其中的靈獸符，講道：「靈獸符，是用沒有傳承的靈獸眉心處獸皮製成，化獸符是有階位的靈獸眉心處的獸皮製成。」飛凌聽得是雲里霧裡「師娘，不懂啊！」
沈鳳英無奈，只好從頭講起道：「世間萬物都可以修行的，除去人類修行者，分為妖與獸。只有靈獸和神獸，超出了妖的範疇。他們就像人類修行者，有自己的階位有傳承。靈獸的傳承並不是每一個靈獸都會與生俱來，有一些獸生性孤僻，天生獨來獨往，若是生來沒有傳承，不修練的靈獸雖兇狠可也就是獸。製作靈獸符，抓的也就是這一類。」看了看飛凌那以懂非懂的模樣，道：「有些獸生性溫和群居，比如說三危山的三青鳥一族，又比如說杻陽山玄武一族，一獸得有傳承一族享用。當然也有例外，天狐一族和蛇族，她們雖為靈獸修練的卻是妖道……」飛凌打斷師娘的話道：「師娘，聽不懂啊！告訴俺咋用就好——」
沈鳳英先是一怔，接著一嘆，搜腸掛肚找尋能讓飛凌聽得懂的方式，講了大半天卻是浪費口水。起身道：「化獸符歸元境用，靈獸符分元境。」
飛凌急道：「師娘你別走啊！告訴我這東西咋製作，我還想弄他個百八十張，這要是與人打鬥，一揮手丟出個十張八張，那感覺簡直太美了！」沈鳳英差點沒滑倒，然後是有多快就行多快。整個洞府猛一顫，沈鳳英一驚，「是天舞突破到歸元境了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動境？」飛凌追師娘出來，問道：「師娘，是洞府要塌了嗎？」沈鳳英沒理飛凌的話，行至天舞閉關石洞的那個通道。天舞從石洞中走出來，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沈鳳英感受不到天舞身上的妖氣，想「怕是真的被我猜中。」
飛凌看到天舞撲上去大叫道：「姐姐——」天舞突破到歸元境心情大好，想到要帶飛凌離開首陽山，並未推開飛凌。沈鳳英看得是眉頭微皺心中不喜，不過一想到飛凌處事方式也就釋然。天舞看也沒看沈鳳英，對飛凌道：「飛凌，我們今天就離開首陽山好不好？」
「好——不過我要先尋打傷我的那個傢伙打過，至少也要讓他身上有道同我一樣的傷，才成。」
「好——」天舞想也不想，「她只想帶飛凌離開此地，進入歸元境定可以進入仙府。紅色羽毛在，有危險好讓飛凌來扛。只要一離開首陽山，飛凌又不曉得去虞國的路，那不是想帶他去哪裡，就去哪裡。」
沈鳳英聽到二人之言，心思百轉「飛凌的身世——什麼人出生不滿百日就似飛凌這般高大？至少也是十幾歲，一身精血是絕世靈藥，其中的靈氣堪比妖丹。此子只要給他時間，定可以達到傳說中的境界。」想到鳳兒，一笑道：「飛凌，師娘也想見見你的父親，等師娘兩日，陪飛凌一道去虞國可好？」
「好——」飛凌心中正有不舍。天舞聽到沈鳳英的話，眉頭皺起。沈鳳英瞥了一眼天舞的表情，暗暗冷笑道：「師娘要閉關幾日，飛凌答應師娘，這幾日照顧好鳳兒，一步也不可以離開洞府，好不好？」沈鳳英想「巴蛇血都能送到，只要答應了的事，飛凌定會做到。」飛凌遲遲沒回話，沈鳳英看了一眼天舞稍一遲疑道：「只要三天，若是飛凌不答應，師娘會傷心的。」
飛凌點了點頭，天舞見到飛凌應承下來，目光中閃過殺意，只是一閃而收「她還沒自信到可以斬掉一個破元十一層的老怪。」沈鳳英見飛凌答應一笑，想「此地的禁制，只有飛凌眉心的羽毛破得開。」心思一動有了主意「飛凌，師娘要衝擊凝元境，上一次差點走火入魔，師傅說只要有個驅邪之物定可無礙。飛凌能不能把紅色羽毛，借與師娘幾日？」
飛凌想「雖答應師娘照顧鳳兒，可也沒說不能帶鳳兒離開洞府，若是沒有羽毛是離不開洞府的。」望向師娘問道：「師娘，走火入魔是咋回事？」天舞眼珠轉來轉去，「可現在不同於在大荒中，飛凌好像真的很在意這個師娘，若是跟沈鳳英鬧翻，飛凌不跟自己走咋辦？」天舞只是看著。
「走火入魔——輕則修為盡毀，重則身隕。」
飛凌抓出羽毛，遞給沈鳳英道：「師娘要小心，我定會照顧好鳳兒。」
沈鳳英接過羽毛，點點頭轉身。朝閉關石洞行去，臉上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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