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困惑

三人面對化身為三清鳥的天舞便已十分吃力，一見飛凌斬殺宋清，宋明丟出法寶《龜靈遁》，一個七彩烏龜殼出現，裹住宋明一個明滅消失，在現身已在千丈外。宋明遠遁三清鳥羽翼橫掃，一名宋家人的手臂被斬斷，還不待他有進一步的動作，九根天狐尾射來，將其縛住。其中一根狐尾死死纏住他的脖頸，硬是將其窒息滅殺。而另一名宋家人，見宋明用出龜靈遁一顆心涼到底，龜靈遁品階不高，也不能用來戰鬥，可若是逃跑，在遺迹中還真沒人追的上。畢竟遺迹中的弟子都是些歸元境，可龜靈遁別說在遺迹中，就是在外間也未必還有第二件。眼看飛凌展開五色羽翼，驅動飛劍朝自己撲來。宋葉自忖面對兩個得有神獸傳承神技，更看不出二人是人類，還是本身就是神獸的二人沒有一絲勝算，面上閃過凶慘。在心中咆哮：「讓我死，也要拉上你們……」接連丟出數個骷髏將自己圍在中間。

飛凌發現宋明遠遁，只看到一個烏龜殼，接著人就在原地消失，也不知在現身會是哪裡，並未有去追的打算。他心通悄然運轉撲向宋葉，探查到宋葉心中所想，而化身為三清鳥的天舞在解決掉那個宋家人後，也朝宋葉撲來。傳音與天舞「小心，那些骷髏……」

天舞聽到飛凌的傳音一驚，雖然在被光劍透穿身體前曾聽過有人傳音與她，可就算睜開眼睛看到飛凌倒在一旁，她也不會相信一個只有歸元境的小子能做到，一直以為救自己與提醒自己的是兩個人。不過聽到這一聲提醒，讓她想起光劍出現前一刻的提示，一聲輕鳴陡然升空。

飛凌提醒過天舞后，手中的銀葉帶出迷離的白光，拖出道光尾，射向宋明而飛凌直接變換方位，五色羽翼一動朝右側飛去。就在這時，宋明喝道：「爆——」話音一落，銀葉射進胸腔，嘴角流出兩道血線。宋明身子一恍發出一陣瘋狂的狂笑，「都去死吧！」話音未落髮現飛凌和天舞，竟然都離他有十數丈，生命力在飛快流失的他，滿眼的不甘，最後問出內心的困惑「怎麼回事，難不成能猜到我心中所想？」

「砰——砰……」接連數聲響，數顆骷髏同時爆開，直接將身在其中的宋明吞噬。

天舞看到這一幕又是一陣心驚，目光不由掃過飛凌心中有著不數不清的困惑。三清鳥消失，天舞身子不由一恍，忙吞下兩粒回靈丹。天舞一時間有諸般困惑「按理說重修后的自己，到得歸元境就算動用神獸的傳承神技，也不該——更不可能化身為三清鳥之身，也不會如此虛弱才對。」天舞來到山下看到少陽山弟子將整個山封鎖，她一心想看看飛凌給她看的那張地圖，終點會是何地。便對少陽山弟子言道她是來找蘇成龍的，而少陽山一眾弟子又看到天舞是同蘇公子一同前往首陽山的，蘇家一個名叫蘇燦的女弟子忙站出來引天舞上山。「蘇燦不曉得山門到底為了什麼東西，幾乎進入遺迹中的所有弟子全部來到此山，她正想去山上一看，哪肯錯過這個機會。」

天舞雖猜到少陽山弟子齊聚此山，也一定是為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可飛凌手中的那張地圖給她的吸引力更大，飛凌身上的每一件寶物皆是世間罕有，「他要尋找的地方怎能會差。」更別說見到少陽山弟子封住此山，飛凌想要通過料想也不會輕鬆，就算能通過也要數日後。天舞自忖，「數日的時間足夠她先進入其中一探。」一想到那張獸皮上的路線，一顆心就變得火熱。

蘇燦帶她行出十數里后，天舞直接將蘇燦打暈。經過此地見有人打鬥，當看清被困陣中之人是飛凌，天舞的心一顫，腦海中浮現出，從大荒遇到飛凌的一幕又一幕畫面。不過當一想到飛凌成為她的心魔，天舞雙目中閃現決然「擋我修成大道者，都要死，必須死……」轉身，只是一轉身，想到飛凌的凌舞的守護很有可能已不在，不然自己的狐尾縛上其脖頸，不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想到此處，天舞的心又是一顫，在心中低吼道：「就算是死，也要我來親手斬殺他。」直接化身為三清鳥攻向宋小花……

飛凌看了一眼幾人的屍體，目光落在天舞身上，《他心通》也在探查著天舞心中所想，當曉得天舞那紛亂又矛盾的思緒。不由問道：「為什麼要救我？」

「你的命是我的，要殺也該我親自動手。」轉身看也不看飛凌「你救過我的命，我也救過你的，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的。」話雖如此說，天舞腦海中浮現的還是那個傻小子，用精血為自己療傷，用身體去擋玄蛇，違抗沈鳳英抱自己逃走，光劍剌穿身體被其接住……

飛凌看著天舞轉身不由一怔，就在這時發現轉身後的天舞竟然軟倒下去。忙奔過去將其抱起，環目四顧，想到逃掉的宋明還有山下追來的少陽山弟子。身形一動收起屍體上的儲物袋，招出傀儡繼續朝山上奔行。飛凌雖能探查到天舞心中所想，也是讓他十分困惑「當睜開眼睛那一刻，天狐尾纏在脖頸上，明明感受到天舞的殺意，而她的心中所想也是欲斬殺自己。」飛凌第一次質疑《他心通》「為何要救我，她若不出手我定死無疑。」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救過她？可也正是我救她后，她要殺我……」飛凌百思不得其解，他真不想把天舞帶在身邊。即便被她救「可要對他下殺手，也是她——」不過一想到天舞剛才斬殺少陽山弟子，若是丟下她被少陽山弟子抓住……

飛凌抱著天舞，又想到五色空間中，天舞對他的那些怨念。看向昏迷中的天舞，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