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戰白蛇——
天舞放下飛凌，看到整個後背上的衣衫都被撕爛，忍不住笑出聲。飛凌也是鬱悶，拿出衣衫也不知男女有別，扯下身上的就換。天舞羞惱，也是拿這個剛滿月沒幾天的小子沒轍。飛凌換好衣衫，靈氣也恢復兩三層，輕撫眉心的紅色羽毛紋身。天舞看到飛凌眉心處剛出現的紋身，伸手觸摸道：「怎麼變成紋身了呢？」
飛凌搖頭道：「不是紋身。」從儲物袋中拿出木劍，遞給天舞道：「給你吧！」
天舞一怔，看遍人類的奸詐，妖的邪惡，獸的兇殘，突然有人對待她以誠，讓她很難適應。沒有接木劍道：「你留著吧！」
飛凌一把抓出眉心的羽毛，輸入靈氣羽毛化為三尺長，一指遠處一棵椿樹，羽毛過去好一會兒樹才緩緩倒下去。天舞看著羽毛眼中有著貪婪，盯著羽毛可也不敢觸碰，早被飛凌的娘親給震住。眼珠一轉問道：「飛凌，羽毛的守護，還有幾次？」
飛凌抓著羽毛，盯著羽毛眼睛一眨也不眨「沒有了！娘親說以後都要靠自己。」
天舞眼中生出無數小星星，眼珠一轉道：「這根羽毛真的好厲害，讓我試試好不好？」
飛凌有些猶豫，此物他珍若生命，但還是把羽毛遞給天舞。天舞一顆心狂跳，心中生出滅掉飛凌的想法，可一想到此子娘親的手段，不由生出恐懼。暗中運起功法，欲抹出飛凌留下的印記。才和羽毛接觸羽毛好似空氣，穿過天舞的手掌回到飛凌的眉心。天舞一驚，忙看向手掌發現並未有異，才把心放下來。目光落在飛凌眉心，問道：「飛凌催動這根紅色羽毛，有啥不同之處嗎？」
飛凌摸了摸眉心道：「有——」
「是什麼？」
「娘親說是為我祭煉的，天下間除了我沒有人可以使用。」
天舞有些失落目光轉向仙府，想「如今我已是分元境十一層，且化形后的衰弱期因為三青鳥的金丹也已度過，只差一個小界境進入歸元境，要不要去仙府試一試？」想到這裡不由看向飛凌，有些懷疑問道：「飛凌，你娘親的守護真的不在了嗎？」
「嗯——」飛凌淚眼汪汪。
天舞擔心起來，目光不舍地從仙府的方向移開。「如今《天書》三卷在手，就算仙府內怕是也沒天書的，怎能輕易范險？」看向飛凌，想「若是有一天到了仙界，此子的娘親……能拿出《天書》怕是很有來頭，不如同他拉好關係。仙府又沒有人曉得，待我進入歸元境再過來。」目光掃過飛凌眉心「她的母親那般人物，不可能不留有後手。」如此一想，眼珠一轉已有主意。「飛凌，我們上路吧！先到首陽山，若是到虞國尋不到你父親，跟姐姐回綦山好不好？」
飛凌聞言，樂呵呵應道：「嗯——就算找到父親，也跟著姐姐去綦山。」抓抓頭問道：「姐姐，是啥東西？」
天舞算計得逞，心中歡喜，應道：「就是除了娘親，這世上最親的人。」
飛凌撲向天舞，上去就是一個熊抱，呼喚道：「姐姐——」天舞有些後悔一雙手微微抬起，不知該放在何處。一想到，「只是個剛滿月的孩子。」玉手緩緩放下，輕拍飛凌的後背。二人烤兩野兔，吃過後繼續奔首陽山行去。行出數十里，距岐山有百十里被一群生有鼠腦袋，狗身子，馬尾巴，人腿的鼠妖攔住。一個手持長棍的鼠妖，喝道：「女的抓回去，做本王的王妃，男的亂棍敲死吃肉。」
飛凌一看到鼠妖大喜，不待群鼠動，抓出紅色羽毛，灌注靈氣化成三尺長的羽毛。飛凌一指，一隻鼠妖被劈為兩半。群妖著了急，妖王喝道：「小的們，砸死這小子！」
飛凌一笑背後羽翼展開身子凌空，群妖在飛凌展開翅膀這一刻，一股來自於血脈的威壓，群妖轉身就逃。飛凌緩緩落下看著群妖消失的方向，問道：「咋回事，還沒打夠呢？」
天舞稍一思量就弄明白，她之所以感覺不到威壓，那是因為她現在是人身。不過她也並未向飛凌解釋，隨口敷衍道：「家裡起火，在不回去就燒光了！」
飛凌點點頭——
天舞一看馬上要到岐山，不由有些擔心，「此地有一隻兩千年修為的白蛇妖，怕是早已化妖為精。」看一眼飛凌眉心的紋身，想「憑她娘親的本事，就算羽毛的守護不在也定會留有後手。」
飛凌出生第五十天二人行至岐山下，天舞要繼續趕路，飛凌要吃東西。天舞望向岐山頂，心道：「若是未化形前，別說一隻白蛇……」搖搖頭。低語「也罷，吃東西吧！」
天舞剛把兩隻白兔烤好，飛凌吃到嘴一隻兔腿，她還一口也沒入嘴。半山腰升起一片白霧，緊接著白霧滾滾朝二人而來。天舞一驚道：「已化妖為精。」
「啥意思呢？」飛凌不懂。
「妖，精，聖，化形。相當於天地心經中的境界……」看了一眼白蛇精，「我幹嘛要同你講這些。」白蛇精已來到近前，白霧斂去，盯著天舞「你怎麼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天舞手中多出天狐尾，也不答話揮狐尾抽向白蛇。白蛇看到狐尾，咯咯笑道：「原來是天舞姐姐，已化形——可惜，不好好待在洞中修行，帶著個小白臉出來行走，真真是找死。」六根鞭子同時抽向天舞的天狐尾。
飛凌看到白蛇，生有人頭蛇尾，六隻手臂，每隻手臂都握有一根蛇皮鞭。看到天舞動手，一把抓出紅色羽毛，大吼道：「死來——」心念一動，一指白蛇精。天舞手中的天狐尾同蛇鞭碰撞在一起，不由連退兩步。白蛇大笑「姐姐化形后，真是弱……」話還未講完，一根三尺長的巨大羽毛飛來，目標竟然是她的蛇頭。白蛇精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小子，看姐姐先收了你的寶貝，再打得你跪地求饒。」蛇鞭抽向羽毛。蛇鞭一碰到羽毛就像拿樹枝砍鋼刀一般，羽毛連動一下也沒蛇鞭立斷。白蛇精這一驚魂飛天外，活了一兩千年，啥大場面沒經歷過。可眼前這一幕，別說經歷，見也從未見過。蛇鞭已悄然向靈寶轉變，竟然被羽毛雲淡風輕般斬斷。「羽毛是該是什麼樣的存在？」白霧升騰，轉身就逃。紅色羽毛擦著蛇頸而過，帶出一串血花。
飛凌大喝|「哪裡逃？你要打得我跪地求饒，今天定要也打得你跪地求饒。」身後翅膀展開，拍動羽翼，直追白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