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破陣
也正是因為此，才給他們柳生家族帶來了滅族之災！
柳生寧次父子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當中的柳生明道，如果連他都沒辦法制止程文東，那豈不是說這傢伙無敵了，自己的人豈不都是人家宰割的羔羊。
一下子，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傢伙們開始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不可耐。、
「慌什麼！」柳生明道冷喝一聲，有幾分鄙夷的瞪了柳生寧次一眼，接著眼神轉移到程文東身上：「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想要從這裡逃出來，卻沒那麼容易——」
說罷，舉起武士刀，左手做出一個詭異的符號，沖著那些余留下的忍者大喝一聲。
「布陣：式神——白虎！」
那些忍者猛然間精神抖擻，齊喝一聲，接著踏步而出，雙手持著武士刀，沖著程文東不斷旋轉著，短短几秒鐘功夫，便把程文東給包圍起來。
「程文東，小心——」
冷鳳驚呼一聲，剛想要跑上去幫助程文東，卻被陳虎一把攔下來。
「你現在的實力，過去只能是送死！」陳虎厲喝一聲，雙眼咄咄的望著這一幫混亂的劍陣，「現在的我們，只能祈禱他平安無事——」
「哦，先生的本領神通廣大，一定能逃脫的。」山口方澤說道。
耳邊傳來一陣陣如猛虎咆哮的聲音，時不時有著瘋狂的刀陣落下，讓程文東一陣難堪。
嗤笑一聲，望著處於陣眼位置上的柳生明道：「看來，你們打定主意是以多欺少了！」
「對付你這種傢伙，就得用些非常手段！」柳生明道冷喝一聲，毫不留情的繼續大喝道「式神——白虎，嘯！」
吼！
在場的忍者突然使足了內力，一聲類似音波攻擊的虎嘯傳來讓程文東頭疼欲裂，感覺現場的東西全部變得一片灰暗起來。
「好機會，變換陣型！朱雀——襲！」
蹭蹭蹭——
話語剛落，原本陣型又變為一個鳥翼狀，凌厲的刀鋒如飄散的羽毛瞬間而至。
「不好！」
程文東大吼一聲，情急之下連忙運起瓊花，鋪天蓋地銀針飛速打落與那些鳥翼碰撞，頓時叮鈴散落一地。
「變換陣型！玄武——守！」
千鈞一髮至極，處於針眼的柳生明道又大吼一聲，原本凌厲攻擊的羽翼頓時龜速起來，化作一道龜甲模樣保護起來。
程文東屢試不爽的銀針，竟然落上去像打到石頭上一般，沒有絲毫作用、
「白虎——撲！」
說話間，那個陣型又化作一頭白虎，向程文東撲了過來。
程文東依靠著靈活身子在針眼中來回跳動，眼神中卻越來越凝重。
「這陣法，有點意思。」
「程文東，這是我們忍族東皇大帝傳下的『四象陣法』，選取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之威能，用忍術幻術幻化出來，入陣者，九死一生！未免受皮肉之苦，你還是快快投降吧——」
柳生明道一邊維持著大陣，一邊說著話，打算擾亂程文東的心形。
這傢伙的實力也太可怕了些，他見過的強者，包括他師父，從沒有人在這四象陣里活過三分鐘，而這個傢伙則是足足拖了半個小時。
所以，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他都必須擾亂程文東的心智，哪怕對他造成一星半點的影響也好。
程文東在一段的攻擊中不斷的閃轉，雖然這大陣的前些時間讓他有些狼狽，可到了後邊也逐漸摸清了路數，躲閃的更加迅速了。
猛然間一個跳躍，程文東翻身而起，卻是直接站在那幫傢伙劈出去的刀刃上。
目光咄咄的掃著底下一臉錯愕震驚的忍者們，程文東笑道：「四象陣法？我看你們的攻擊只有三象吧。白虎，朱雀，玄武——你們的攻擊招數的確頗為凌厲，但缺少了最為重要的青龍，想必便失去了陣法千變萬化，變化無窮的特點！」
「所以，你們這所謂的四象陣法，看起來威風凜凜，實際上不過一套死路子來回循環罷了——」
程文東這番犀利言論說下去，頓時讓柳生明道臉色瞬變。眼神也變得越發的飄忽不定起來。
卻是，他們這四象陣法，傳承與一個忍者大能，雖說召集四大神獸能夠威力無窮，可時間太久遠了些，到了他們手上，這份陣法本就成了殘卷，缺少了一條青龍，讓活生生的四象陣法變成了『死陣！』
柳生明道沒成想，程文東這傢伙竟然能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看出這其中倪端，這更加讓他心裡不安起來。
震驚的勁頭還沒過去，而程文東輕飄飄一句話又一次給他帶來了神補刀、
「而且，如果我料想的沒錯，這個四象陣法的破綻就在與你——為陣法提供能量和指揮的『陣眼！』」
頓時，四象陣里的忍者全部面色大變，這傢伙的言論太過於犀利，讓他們不得不震撼。
沉定心神，柳生明道繼續說道：「你說的沒錯，這四象陣法，的確有著諸多不足。但——那又如何！」
柳生明道眼神傲然的瞪著程文東，語氣凌然道：「就算四象陣法卻一向，就算我是破綻，你也沒法不是麽！現在的我，被諸多弟子團團保護，你根本近不了身，又談何破陣！」
程文東搖搖頭，卻是，這幫傢伙的攻擊和防禦力都太變態了些，要是以前，完全可以用瓊花的滿天花雨給他個全軍覆沒。
可現在，瓊花的傷害，對於這些用上神奇陣法的傢伙，簡直是微乎其微。
似乎看出了程文東的困惑，四象陣中的一眾弟子信心大增，而針外的柳生寧次父子倆也是滿臉的陰沉與毒辣！
心裡在盤算著，程文東敗下陣來他們要怎麼懲治這幾個人，才能彰顯他們大族之威。
等了一會兒，程文東突然一笑，望著底下的眾人，傲然道：「你說的沒錯，再次之前，或許我對你這四象陣沒法，可現在——我在你們東瀛人身上找到了破解之法——」
「現在，就讓我『一批執法換皮之身』」
程文東獰笑一聲，雙腳一動，猛然間從地上踢起一把打鬥散落的武士刀，雙手持著，瞑目而思，陰寒鋒利的刀芒對準一種人，腳下擺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這是——鏡花水月！」
對於這個姿勢，他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身為柳生家族絕學中的最終奧秘，這一招全東瀛也不過十餘人能懂而已。
一下子現場人慌了起來，柳生明道更是瞳孔猛縮。
精華水月忍術的奧秘和繁瑣程度，絕對是超乎人想象，就算是被譽為百年天才的他，也摸索了近三年之久
難道這傢伙，只是看來一遍，便能清楚的了解這招數的套路？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肯能，這傢伙絕對是在嚇唬人！
柳生明道心裡發瘋似的大吼著，堅決抵抗著這一事情的可能性。
而就在此刻，程文東接下來的動作，更是直接擊垮了這些東瀛忍者所謂的自尊心和榮耀。
「鏡花水月——」
程文東輕聲呢喃一句，猛然間，雙眸突兀睜起，如狂獅驟醒，騰龍翻閱！
砰砰——
現場的人清楚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頓時化作一片片支離破碎的鏡片，如同一個虛幻的縹緲世界驟然來臨——
四周的一切都變得虛幻扭曲，而程文東的身影也逐漸消失不見。
四象陣里的忍者們慌了神，手足無措的四處躲閃著，柳生明道更是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他……他真的用出來了，而且是最為真摯，最為正統的鏡花水月！」
叮咚——
似一滴清水灑落在平靜湖面上，原本支離破碎的扭曲畫面逐漸變得委婉而悠揚，那美輪美奐的夢幻世界中，突兀的一道清澈的湖水，直接奔向柳生明道的面門。
這短暫的空隙，竟然讓修為心形極為高深的他有了短暫的迷茫——
嗡嗡——
突兀間，畫風陡然一變，那溫和如水的水滴化作滔天呼嘯的凌厲勁風，一把鋒利的劍，彷彿開天闢地，帶著呼嘯的勁風直奔柳生明道面門而來——
「竟然是——鏡花水月的最高境界，以身入境——」
柳生明道目露不可思議的目光，雙瞳之中，那柄飛奔而來的利刃越來越放大，直到他的咽喉。
噗！
一聲沉悶聲響，接著一道血箭似噴泉般突兀乍起。
噼里啪啦！
四周夢幻的景象頓時四分五裂，回歸現實，只有胸口中了一劍，血流滿地，滿身狼狽的柳生明道。
「大長老、」
「大長老你沒事吧。」
柳生寧次父子和一眾忍者連忙跑過去扶起重傷的柳生明道，對於程文東能夠破陣且重傷柳生明道，他們都是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他，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反之，一旁的冷鳳和陳虎幾人則是滿臉的喜悅興奮，連忙跑到程文東身邊，查看他有沒有受傷。
程文東搖搖頭示意無妨，抬眼掃了眼倒在地上的柳生明道，眼裡閃過几絲懊悔。
「這傢伙的反應速度還是太強了些，在最後關頭從夢境中醒了，不然這一招，完全可以秒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