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重生,轉化】

第二百四十七章【重生,轉化】

在衛國者的那座秘密基地的生物研究室中,千柳,於水卉,沛凌三人相對而坐,在她們面前是一個木質的小方桌,方桌之上各種茶具一應俱全。

木方桌,茶盤,茶盞,茶匙,等等一些列體現著品質和品味生活的茶具與這色調冷硬,並且還擺著各種高科技實驗儀器的生物實驗室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那茶盞中的清香茶水升騰起淡淡熱氣,更是把三個女人寫在面容之上的那抹擔憂和不安渲染的淋漓盡致。

某一刻,沛凌瞥了一眼方桌上茶盤旁的透明水晶球,看著它其中那若有若無彷彿盈盈仙雲的一絲流光,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但願這水晶球能起作用!」

千柳平端茶盞吹拂熱氣之際,平靜說道:「水球的一定會有作用,但是如果想從千里之外瞬間拘回軒然的靈魂則還需要我們合力施法。」

看了看沛凌,於水卉輕飲一口茶水后說道:「弄來這些茶具讓你喝茶就是為了平靜你的心情,如果你一直這麼緊張的話會影響施法。這次施法的魂引是小軒,你是他的母親自然是這屋裡與他血緣關係最近的,所以真需要施法拘回軒然的靈魂時,你是主導我們則是輔助,所以你必須要平靜下來。」

聽著於水卉的話,沛凌默默地點點頭,似乎很想立刻把心情立刻平靜下去,可是在她低眉順眼地喝了半盞溫茶后,她發現自己依然不得平靜。

她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就想到軒然,想他現在是否在戰鬥,如果在戰鬥那戰況如何?有沒有受傷?

如果他沒有在戰鬥,他是在跟該隱和談么?和談他又會提出哪些條件,或者說他又會對該隱提出的條件作何討價還價……

當然,類似這種無論如何去想也不會有答案的問題在沛凌的腦中還很有很多,多到無論她再喝多少盞溫茶也終不能使由於擔憂而有些緊繃微涼的心情放鬆下來。

「媽,為什麼你能如此平靜?」沛凌看著千柳問道。

聽著她的問題,千柳放下剛剛遞到嘴邊的茶盞,緩緩說道:「我也不平靜!」

聽出千柳語氣中的那一絲無奈之意,沛凌笑了心想,原來是在裝淡然!

「軒然是你的丈夫,也是我的兒子。我此時的心情自然不會比你舒緩多少,但是我可以緊張,你卻不能,因為你是能否拘回軒然靈魂的關鍵。所在」

千柳的語氣依然平靜,可是落在沛凌的耳朵里卻是又無形的加重了她心間的壓力。

驀然間響起的一陣嘈雜的電話鈴聲,擾亂了這稍有緊張不安卻仍然恬靜悠然的氣氛。

千柳接起電話前的眉頭還是舒展,但是聽了幾句話后眉頭便緊蹙到了一起,而且隨著通話時間的加長,她的眉頭越蹙越緊。

掛斷電話后,千柳看了看於水卉和沛凌,語氣嚴肅地說道:「該隱太強,他們失敗了,而且該隱還留住了軒然!」

伴著沛凌的驚呼,於水卉強制自己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是不是要一直盯著水晶球了?」

千柳默默地點點頭。

從三人目不轉睛沉默注視水晶球,到水晶球閃起微弱亮光的這段時間裡,她們皆是感覺時間仍在流逝,但是卻流逝的卻異常緩慢!

直至三人的心弦緊張至快要斷掉,眼睛也因為一動不動而有些發乾發澀時,水晶球終於閃了起來。

在那弱如熒火之光的光芒閃起的一瞬間,沛凌的神識便沖入了水晶球中。隨後她便在千柳和於水卉輸送給她的那源源不斷的魔力支持下,開始以在不遠處甜睡的沈小軒為魂引定位軒然的靈魂。

尋找軒然靈魂的過程在沛凌的感知中十分漫長,可是在與外界的時間同步后,卻只是短暫的一瞬。

她終於找到了軒然的靈魂!喜出望外之際她當即施展了拘魂的秘法,她的意識控制著魔力一瞬間沖入水晶球,將原來空空如也的水晶球充滿,伴著水晶球閃起耀眼的光芒一道顏色極淡但是魔力卻極其精純的乳白色光線從水晶球的頂端驀然射出。

乳白色的光線雖蘊含著極其精純的能量,但是它卻沒有擊穿天花板,因為在它沒有觸到天花板之前它就已經刺穿了空間壁壘擾亂了時間秩序!

乳白色的光線一閃即逝,但是只此一瞬間卻也足夠了。

在空間壁壘癒合,時間秩序平復之際,水晶球閃耀的光芒趨於暗淡,待其光芒徹底消失之時,水晶球已不再似原來晶瑩剔透,而是變成了通體橙紅色。

那橙紅色很鮮艷很熱烈,彷彿有一團熊熊烈焰燃燒其中。

看著水晶球中那不住跳動著的橙紅色,沛凌的臉上並沒有現出任何成功后的喜悅,反而寫滿了慍怒,埋怨,無奈等一系列的負面情緒,最後那些多重的負面情緒匯成了一聲苦笑。

「你可真是不浪費一點資源啊!有了保險后就要立刻死一次!」

在這聲苦笑中,水晶球中的那抹橙紅色興奮地跳動了兩下,好像是在誇讚沛凌的超凡魔法,也似在炫耀他想出的這個計劃的完美,總之他是聽到了沛凌的話。

「把他的靈魂歸體吧!我們先迴避一下,要不然一會他赤身**的面對我倆,一定會尷尬的!」千柳笑著說,隨後便與於水卉離開了。

此時,生物實驗室中只剩下了沛凌,軒然的靈魂以及軒然的身體。

看著已經只剩下了靈魂還不忘得瑟兩下的軒然,沛凌極其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拿著水晶球來到巨大的營養罐前。

在那營養罐中,有軒然事先為自己準備好的身體。

無風飄到空中后,沛凌打開了營養罐的蓋子,手指微一用力便捏碎了水晶球,隨著那抹橙紅色便飄入營養罐,明亮的橙紅色光芒瞬間充滿了營養罐,下一秒罐子中的軒然便睜開了眼睛。

伴著漸斂橙紅光芒,軒然活動了一下四肢,待光芒盡數斂入身體后他一下便從營養罐中竄了出來,帶出了無數粘稠的營養液,灑落的到處都是。

見他出來了,沛凌直接遞給他一件白色的實驗服,說道:「你先將就一下吧,一會洗完澡后再換衣服。」

軒然接過實驗服后穿到了身上,然後二話不說便走到小木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歐耶斯的號碼。

電話雖然打通了可是卻一直沒有人接聽,隨後他又撥打了阿南和棟棟的電話,依然是如此情況。

看著他臉上的焦急沛凌有些不解,問道:「他們現在應該正在和血宴交戰,沒時間接電話的。」

「就是因為他們正在跟血宴交戰,我才要給他們打電話。因為我沒能幹掉該隱,所以他們要立刻撤退,如果現在不撤退的話,一旦該隱到了那邊,他們就是想撤都撤不了了!」

說話間,軒然有撥通了李睿的電話。謝天謝地,李睿接電話了。

不過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軒然便聽到了激烈戰鬥的嘈雜聲音,這聲音使他的眉頭一陣緊蹙,因為如果他們現在正在與血宴纏鬥一處的話,想立刻撤退應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沒能打敗該隱,所以你們要立刻撤退!」軒然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軒然?」李睿氣喘吁吁地疑問一聲。

「不是我還是誰?」

「我剛還在想會是誰在這種時候往我這個號碼里打電話,本來不想接的,但是一想知道這個衛星電話的都是自己人,我才接了!」

李睿稀里糊塗地說了一大堆,聽的軒然好不煩躁,便沒好氣地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明白我說的話,立刻帶著所有人撤退!」

「我聽到了,這就撤!」李睿應了一聲后,問道:「我們撤去那裡?」

「撤去獸人族的山洞,我會在那裡等你們!」

「好的!」

電話掛斷後,沛凌問道:「棟棟和阿南什麼時候去的歐耶斯那邊?」

軒然坐到椅子里,喝了一杯已經涼了的茶潤了潤嗓子后,說道:「我們下午離開這裡后直接分兵兩路。我,妮可,還有我老爸直接去了西藏那邊尋找以諾,剩下的三千血族戰士則乘著其餘的五架運輸直接去馳援歐耶斯。」

「雖然那個時候歐耶斯他們還沒有跟血宴交戰,但是一旦開戰他們的兵力無論夜間戰鬥還是日間戰鬥都是不夠的。如果他們得到了那三千血族戰士的支援,想來他們在夜間的壓力應該會小很多。」

「為了補充他們在日間的戰鬥力,我又讓李睿去獸人族的那個山洞接了棟棟和阿南,他們那裡的人都是能在日間戰鬥的異能人和獸人族。」

說道這裡,軒然給自己倒了茶水,喝了後繼續說道:「本來這次回來是準備正式成立盛宴聯盟的,可沒想到這屁股還沒坐熱就出事了,菲林總是在關鍵時刻給我找麻煩!」

聽完軒然的話,沛凌點了點頭,微笑說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你又是怎麼死的?」

「我是自殺的!」

「自殺?」

「嗯聽我慢慢說吧!下午的時候,老爸,妮可,還有我,我們三個坐著運輸機在喜馬拉雅山脈里飛了好幾圈,連微星用上了也沒能找到以諾的蹤跡!」

「既然找不到索性也就不找了,我們就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等著。果然在深夜時候微星在一座側峰上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不過我覺得那微星挺不kao譜的!因為那個時候不用微星我們也發現在封印之地在哪裡……」

在沛凌狐疑的眼神中,軒然把封印開啟時的天地異象講給了她,聽到有那等異象自己卻錯過後,沛凌的臉上立刻現出了些許的失望。

就在軒然要給她講他們跟該隱的戰鬥過程時,沛凌沒有讓他繼續講,而是帶他去了李睿那間配置齊全的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后,看著沛凌前後忙碌為他放洗澡水又準備衣服,軒然以為沛凌要親自服侍他沐浴。

一想到那鴛鴦戲水般的沐浴場景,一抹深邃莫測的笑意掛上了軒然的嘴角。

不過事情並沒有按照他臆想的方向發展,沛凌根本沒有服侍他的意思,而是在他進了浴缸后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浴缸旁邊,等著他繼續講故事。

見沛凌如此模樣軒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再給你來一桶爆米花可就完美了!

不過這裡沒有爆米花,而軒然也變不出來爆米花,就只能委屈沛凌乾巴巴地聽故事了。

泡在浴缸中,軒然開始把他們與該隱的戰鬥的過程娓娓道來。每每講道精彩處時,沛凌便會報以一聲輕呼或者瞪圓她水靈靈大眼睛。不過這個故事中也不儘是驚心動魄的戰鬥,還有那麼一段傷感的離別。

這段傷感的離別自然就是無名的身隕,而且他的死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殺。他見到了該隱,了卻了在他心中盤踞了萬年之久的執念后,便瀟洒地去了。

無名的死使沛凌陷入了沉默,大眼睛眨合之間一抹水汽不知何時充盈了其中。

感受到沛凌的悲傷,軒然握住了她的手,說道:「無名一定會死,而且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我想你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就不要太過悲傷了。」

沛凌默默地點點頭,輕聲說道:「雖然我們都清楚他一定會終結自己,但是你難道不悲傷么?」

「我也悲傷,所以我要盡我所能完成他的遺願。他讓我把該隱給他送到冥界去,我一定會做到。」

「是啊!你一定要做到!」沛凌的語氣嚴肅了起來,「因為他算是你的師傅。」

隨後,軒然又給她講了無名死後的事情,說道他攔住該隱讓眾人得以離開那段的時候,沛凌報以兩聲輕笑,說他還是那麼喜歡逞英雄。

軒然搖搖頭說他不是喜歡逞英雄,而是他本就是英雄。

再之後就是該隱重傷了他,試圖將他祭煉成血族,然後他就自爆了。聽到這裡,沛凌的目光落到了軒然的臉上,從嘴唇看開始慢慢移動,最後落在他的眼睛上不再移動。

軒然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聽著他的問題,沛凌用一種異常嚴肅認真的語氣說道:「軒然,你的瞳孔現在是紅色的!」

「嗯?」

在軒然的驚疑聲中,沛凌的手搭上了軒然的肩膀,隨後移動到胸口,最後穿過那層厚厚的泡沫伸進溫熱的水中,但是她的手所過之處,軒然的皮膚皆是冰冷的,連溫熱的水也只是將他的體溫稍稍的提升一點。

「軒然,你體溫很低!」沛凌語氣依然是那般嚴肅認真。

在她嚴肅認真的話語中,軒然的手掌上驀然明耀起了橙紅色的光芒,但是在那橙紅色的光芒之中竟然還亮著一絲又一絲的白色光絲,就好像是一團火焰和數縷冰霜融合到了一起,看起來美麗異常。

看到如此情況,軒然當真沒有任何的心情去欣賞那份美麗,因為這情況很不好,很糟糕!

他斂了手上的能量光芒,又縷了縷濕漉漉的頭髮后,說道:「看來我真正在慢慢地轉化成一個血族。」

「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引爆了那具被該隱注入了轉化因子的身體么?」

「異能人的產生究其根本是靈魂的變異,血族也只一種異能人,所以血族的那種轉化引子轉化的根本不是人類的**,而是人類靈魂,那是一種靈魂毒素!」

聽完軒然的話,沛凌沉默了,良久后說道:「看來以後你不能陪我看日出了!」

軒然平靜一笑,他知道沛凌是在安慰他,但是他變成了血族這事好像並不是什麼嚴重到天崩地裂的事情。

他的使命是打敗該隱,這份使命不會因為他是何種族而發生改變。而且,就算是該隱把他轉化成了血族,他依然有抗衡他的實力。

所以,他變成血族這事是小事,不值一提,更不足憂心!

想到此節,他輕嘆一口氣,說道:「看日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是還有避光咒語么!」

「是啊!我到是把這個忘記了!」說著,沛凌臉上的落寞消失不見,陽光般的微笑重現臉龐。

不在因變成血族這事煩惱后,軒然繼續洗澡。沛凌則因為聽完了故事便隨便擇了個借口就離開了浴室。

可是待軒然洗完走出浴室準備穿衣服的時候,他卻發現沛凌之前為他的準備的那套衣服不見了。而沛凌此時正拿著另外一套衣服笑吟吟地看著他。

看著她手中的那套他以盛宴大執行官的身份第一次講話時穿的衣服,軒然無奈說道:「我不喜歡這衣服,你知道的!」

沛凌點點頭以表示她確實知道,但是她還是把衣服塞到了他懷裡,說道:「你之前的膚色配這身確實不是很搭,但是以你現在膚色來看,這身無疑是最適合你的。」

「可以不穿么?」軒然說話的語氣中有一絲哀求。

「可以,不過我想看你穿!」

「好吧!」

看著沛凌的期盼眼神,軒然只好妥協。極不情願地穿上那身貴族禮服站到鏡子前的那一瞬間,他自己都被鏡子中的那個自己弄得有些精神恍惚。

精神之所以會恍惚倒不是因為他變難看了,反而是因為他變得太帥了,帥得有些陰冷,帥得有些妖媚。

雖然用妖媚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男人不太恰當,但是此時此刻軒然卻是找不到別的詞語來形容自己映在鏡子里的那張臉了。

面色蒼白,薄唇微紅,在堅挺的鼻樑兩側是兩顆深邃的血色眸子,眨眼間眼瞼之上的睫毛長如毛刷,兩條眉毛的長短濃淡粗細恰到好處……所有的這一切組合起來,確實已經把他變成了一個妖媚的美男子。

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龐,軒然問沛凌道:「我這樣子看起來是不是很不習慣?」

「我覺得還好!如果你自己不習慣的話可以變回去,你的那些異能又沒有因為變成血族而消失。」沛凌滿不在乎地說道。

「既然你能看習慣,我也就不用變化什麼了,我沒有時常照鏡子的習慣很少能看到自己的臉。」

「切!」沛凌對軒然的話報以了一聲鄙夷后,繼續說道:「你是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好看所以不想變回去的吧?」

「這都被你發現了?你太了解我了,不過女人太聰明可不好!」軒然微笑著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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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之涅槃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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