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侍妾有約

賭場要賺大錢，最快捷的方式有兩種，所謂「十賭九騙」，出老千，耍貓膩，吃大賠小，比如在骰子裏灌鐵水，再隱藏磁鐵於桌底面，有需要的時候隨意操縱改變點數。撲克、麻將也可以在牌上「點水」做標誌，隱性藥水、特種香料、划痕等等。不過前提是你要足夠高明，不能被發現，不然辛苦建立的名聲可能就會一朝尚盡，到時賭場也就毀了。第二種憑賭技賺錢，像柯鎮惡就擅長此道，暗器手法可決定骰子點數，聽力過人更能聽清骰子點數，再加上內功日益精進，一般的內功高手也搗亂不了。可惜柯鎮惡也不過專精骰子而已，在撲克、麻將的賭技上並不比一般人高明。要在賭技上賺錢，只能靠自己培養新的賭技人才，那可不是簡單一句話可以完成的。當然，話說回來，如果真培養出了全面的賭技高手，也絕大多數時間只能拿來當核武器一樣充作威懾力量罷了，要真全部派下場，無異於殺雞取卵，不用幾次冤大頭就都跑光，這世道有錢人可沒幾個是傻子。所以，最終賭場的盈利方嚮應該在服務上，每局勝負收贏家百分一的服務費，卻也比后股票交易收完買家收賣家的印花稅來得合理多了。而麻將每盤的遊戲周期太長，沒有百分五以上的服務費可不划算。此外，更大的盈利方向是周邊服務項目，參考後世的賭城拉斯維加斯，最賺錢的還是宿、餐、飲、色齊全的酒店業。

住宿方面，醉仙樓繼續收購周遭地產，拆的拆，改的改，修的修，建的建，江南七俠可是出身黑道來着，加上武力金錢雙管齊下買通的官府勢力，給的價格也非常公道，足以在其它地段買同樣的房子還有剩餘，不想賣的話，那就是不給面子，想當最牛釘子戶，那是茅廁里打燈籠——自己找死。我不動用武功，以免被江湖朋友說是欺壓百姓，只是周圍都是我的土地，不給你留路看你怎麼出去。當然，站住了理字，情字上的門面功夫也是要做的，家裏有困難的貧苦百姓，有病的免費給你治病，還能幹活的，招到娛樂城做工，不能幹活的話，養著也沒關係，我收了那麼多徒弟，要塑造他們的道德情操，正可以分組輪流，每旬一次學雷鋒做好事，照顧孤兒寡老。大俠靠什麼賺錢揮霍，而還是幫窮苦百姓拉近心理的不平衡，出手教訓有錢人，再從中收取出場費。最終我的娛樂城建設規劃是能將整個南湖包住，從事實上轉成自家中院的游泳池。

住的問題有解決方案，接下來是餐飲問題，在桃花島跟黃蓉研究了那麼多菜譜，不能放着發霉，缺得不過是有天賦的廚師，組織起來學習新菜色，再依個人水平分出三等、二等、一等、特級四個等級的廚師。不同等級廚師，再配合不同等級的食材，就可以設計不同收費等級的飯菜。飲料的問題，酒茶之外，我準備加入現榨果汁，酒的話現在營售的種類太少，有必要找到新的貨源或配方，有了蒸餾手法，讓酒的清醇上一個台階並不是難事。色的部分，對於逼迫同族女人**我還有心理障礙，但要找藝妓來表演歌舞曲藝助興卻不認為有什麼不對。甚至找來那些年老色衰，孤獨無依，卻才華橫溢的退休藝妓，來教導有潛力的女弟子歌舞曲藝。當藝人，運氣來了還能做明星，我可是非常鼓勵她們往那邊發展的。

龐大的南湖土木工程，需要許多的勞力和工匠，事業的擴張也少不了許多特殊人才。這一次，投入了一萬兩白銀，與黎生做第二次生意。而丐幫所起的作用除了繼續張貼招聘海報、分發廣告傳單外，還多了一個獵頭賞金任務，不管是新酒配方、好酒貨源、特色菜譜、新奇食材，都可以拿來娛樂城換錢，但凡通過鑒定，最低都有一兩銀子以上的賞金。招聘對象不限士農工商、三教九流、雞鳴狗盜、有一技之長故然最好，空有一身力氣也未嘗不可。打出招聘廣告的第二天，前來應聘的人流就絡繹不決，仿如明星選秀，早早排起長龍，拖家帶口也不乏有之。為此我還不得不架起大鍋，煮上稀飯，配上鹹菜，給餓肚的人群充充饑。招聘的職業很多，先生、廚師、醫師、管家、帳房、工匠、勞工、服務生，不在此類也不要緊，只要有讓我為之一亮的特殊本事就可以了。

生活忙碌而充實，初選的事情自有他人負責，最後要錄取的人才還要由我面試，只有通過煉魂術的精神測試，排除卧底或別有居心的可能，才會放心錄取。接下來是人才的培訓，廚藝培訓班、工商管理培訓班、帳房財務培訓班（採用阿拉伯數字的十進位加減乘除法，百分比、小數點報表）、起點槍手培訓班（我出故事架構，再交給其他幾個文筆風格相近的寫作好手分工包干，合力在短時間寫完。）、說書先生培訓班（要在文化普及率不太高的古代，推廣我的玄幻武俠小說，那能少得了說書先生的廣而告之呢，而且說書先生除了能賺外快，還是收集情報的好職業。）做為發起人，第一期培訓班我還得親自上場重操後世的教師舊業。等培養出接班人，形成良性循環，我才能清閑下來退居幕後。

時間過得飛快，一個月之期近在眼前，一直派人緊盯着的歐陽克竟還沉得住氣，十幾個侍女也一個沒少，害我請黎生幫忙在外面埋伏的人手都沒起到作用。不過皇帝不急，太監急。這一天，服侍弟子替人交付給我一封密信，打開來竟是要約我今晚三更在天字十六號房相見，卻沒有落筆者。藝高人膽大，再揣上可辟百毒的金冠蛇丹，又加上是自己的地盤，倒不怕那神秘人可以害得到我。單調的忙碌總算多了一絲不一樣的色彩。

敲響了門，房內傳來一個懶洋洋的嬌柔女聲：「門沒關！郭少俠但進無妨！」奇怪，這個房裏的住客應該是一個富有公子的，怎麼換成一個女的了。推開門，紅燭檀香，內屋軟床，或躺或卧，或坐或側，正是歐陽克四位最寵愛的侍妾，春蘭夏竹秋菊冬梅，此時薄紗貼衣，豐胸圓臀、酥胸半露，若隱若現、腰肢若水，**高晃，眼神熾熱勾魂，「莫非郭少俠怕了奴家四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姐妹不成！」見我有些猶豫不前，四位侍妾中的大姐春蘭出言激將道，聲音柔媚，令人生不出半點厭惡。辨口音，剛才招呼我進來之人也是她。

「美人計嗎？歐陽公子還真捨得！」我嘖嘴感嘆到，隨後在兩丈外的廳口，拉了一張背椅坐下，雙眼一刻不離地貪婪注視着跟前如此香艷的一幕。

「少主不知道，是我們姐妹自願的！」聽到我指責歐陽克，四位侍妾中性格最為浮躁的冬梅出言反駁道。

「哦！是嗎？歐陽公子有什麼魅力，值得四位姑娘如此捨身維護！」我不由質疑道。

「少主是好人！當年，要不是少主把我們姐妹從馬賊人販手裏救出，我們姐妹不是淪落青樓，就是早已剋死它鄉了。」侍妾中性子溫柔的秋菊也替歐陽克出頭道。

「說不定歐陽公子當時是見色起異才會這般作為的，不然怎麼解釋歐陽公子一現身江南，就立時變身大淫賊，禍害了那麼多良家婦女！」我想了一下，不屑歐陽克的行為道。

「少主不是淫賊……少主只是……只是找那些女子聊天！」冬梅詞窮道。

「哪些庸脂俗粉，能被少主看上是她們的福氣！」一直沒說話的夏竹突然傲氣十足地崩出這麼一句。「阿竹！」春蘭碰了夏竹一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主母是江南人氏，不幸在少主年幼時就病逝了，少主一直很想念主母，希望以後能娶一個像主母那樣的江南女子為妻，才會來到江南后，冒昧地找那些小姐聊天。這並沒有什麼錯，我們西域之人，男歡女愛，敢愛敢恨，沒有經過交往，怎麼知道是不是真心喜歡對方。」春蘭拿出大姐風範，理直氣壯地為歐陽克辯解到。

「這般說來歐陽公子倒像是個情痴來着！」我玩味道，瞄到四位侍女眼中的欣喜之意，這才冷笑道：「那在下豈不是佛祖在世了！」

「哼！郭少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那些『受害』少女！」夏竹不悅道。

「先不提這些了！」春蘭嘆了一口氣，轉言說道：「少主綁架過程姑娘，打傷過穆姑娘！我們姐妹也不求郭少俠大人有大量不計較此事，只希望郭少俠能答應一個交易！」

「現在才到正題啊！」我裝作迫不及待道。

「我們四位姐妹自視還有幾分姿色，願意自薦枕席，只希望郭少俠能再放我家少主一次！」春蘭語氣淡然道。

我沉吟一會，才邪邪一笑道：「很好！成交！」緊盯着我瞧的四位侍女這才齊鬆了一口氣，四人眼神交流，最後神情一決，開始動手脫起衣服來。

直到大飽了眼福，該看，不該看全瞧遍了。我才輕笑一聲道：「身材不錯，要是種馬主角現在應該開始噴鼻血了。不過，我這人有點潔癖，對殘花敗柳沒什麼興趣。」

「你……無恥小人……」「卑鄙！」「下流！」「淫賊！」以為我是在耍她們，四人齊聲叫罵道。手腳卻不停，慌亂地扯開被子遮掩身上要害。

聳聳肩，我無所謂道：「在下答應成交！不過是換一個條件！不會比讓你們委身於我差！我們店裏少幾個美女跳舞助興，看四位蠻有潛質的，不如就在店裏跳一個月鋼管舞抵換好了！」

「鋼管舞？什麼是鋼管舞？」壓下心中的不快，春蘭還是考慮了我的提議。

「就是衣服穿得像你們現在這樣，繞着一個鋼管跳點艷舞而已！」我解釋道。聽完我的解說，夏竹氣一提又要開罵，被其它三人拉住，幾番眼神交織，或有委曲，或有無奈，或有氣惱，終化堅決。

「我們答應！」春蘭沉聲道。

「很好！情深意重！」我拍掌贊道，雖然內心覺得自己有點卑鄙，但不給歐陽克戴綠帽的教訓，怎麼平息我的憤怒，這隻不過是利息而已，在沒對歐陽克的既定印像改觀之前，哪能只殺之了事那麼簡單。

「我不答應！」一個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突然闖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