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競爭對手【加量更新，求票】
御膳樓的確很有檔次，別的不說，只看門口那兩個迎賓小姐，都是近一米八的模特身材，一身宮廷旗袍更是顯得風韻十足。不過讓孫雨鬱悶的是，那兩個迎賓小姐顯然是把穿著體面的葛兵和氣質高雅的夏冰當成了主賓，對自己這個準備掏錢請客的反而認成了跟班。
鬱悶啊，早知道就不應該到這裡來。天殺的何亮，要不是剛才他來那麼一句去御膳樓的話，也不至於自己為了充面子，非要選這裡了。孫雨恨恨的想著，不過很快就又釋然了——何公子只怕很快就會鬱悶了，慢性腎炎雖然不是絕症，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治好的，搞不好再落個病根什麼的，那就更解氣了，哈哈，還是醫院好啊，隨便在住院部轉一圈，就收集了好幾個疾病。
進了包間，葛兵十分紳士的幫著夏冰拉凳子鋪餐布的忙活個不停，孫雨鬱悶的冷眼旁觀著，心中卻又是一陣窩火，這小子這麼殷勤，這不是誠心氣漢兒們嗎？嗯，要不要給他也來個什麼消化系統疾病，讓這個葛醫生也住幾個月醫院去？不過他心裡卻又有另一個聲音響起，對待不同的敵人，就要使用不同的手段，何亮那廝典型的沒品，那咱就用陰招對付，不過這個葛兵卻處處表現得還算靠譜，那再用陰招豈不是不太合適？
「呵呵，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孫雨大大咧咧的笑道。
「哪裡啊，今天這桌我請。」葛兵卻笑道：「好久沒見夏冰了，說什麼也要請一頓好的。」
這話……嗯，這不是直接把咱老孫剔除在外，明說了這飯是只請夏冰的？孫雨暗恨一下，嘴上卻呵呵笑道：「你遠來是客，我和小冰姐這做地主的，怎麼能讓你請客？」
這就叫反擊？葛兵笑了一下，不過他還是很介意，少不得說道：「其實我也不能算是客，我家是青雲的，裕南也算是半個家鄉不是？」
「你們兩個就繼續爭吧，我可是點菜了。」夏冰笑著說道。她如此通透的人兒，又如何看不透這兩個傢伙已經扛上了？這個小弟，真是……葛兵是她在平原醫大上學的時候認識的，是醫大的高材生，兩人是同一個導師，也就是在導師家裡見過一面后，他就開始了對她的追逐。不過此人卻不像何亮那種死皮賴臉的做派，為人也很有風度，倒也不怎麼讓人過分反感，雖然夏冰已經婉言拒絕了他，不過顯然葛兵並沒有完全放棄，不過手法更是溫和一些罷了。
不過這內幕夏冰也沒打算跟孫雨說，嗯，看著這小子眼下的這做派，很是讓人心喜，夏大小姐也很有一番惡作劇般看熱鬧的心思。
「來點什麼酒？」孫雨見夏冰點完菜，又開口說道。
「算了，我要開車呢，不能喝。」葛兵卻擺手道。
「怕什麼？這是裕南，交警管得沒那麼嚴。再說了，就算真不行，待會兒打車回去不就行了？」孫雨道。
旁邊點菜的服務員也跟著插話道：「我們樓上的住房部剛裝修過。」
呵呵，這小姑娘可以，這話插得真叫一個舒心。嗯，聽過服務員賣酒有提成吧？不過這話很對咱老孫的心思，那原定的用二鍋頭打擂台的計劃就改下吧。
葛兵果然沒了說辭，於是孫大先生就直接吩咐了來兩瓶「瀘州」漱漱口。
葛兵心下鄙夷，兩瓶白酒漱口？你就可勁吹吧。不過幾分鐘后他就鬱悶了，原來人家真的不是吹，這菜還沒上齊呢，就已經被他逼著用喝水的口杯灌了兩下，那可是六兩多啊。
看著葛醫生的臉都白了，夏冰沒好氣的瞥了孫雨一眼，這傢伙也真是的，今天明明是要請他來見見葛兵，讓他好了解下私人醫院的內幕，這傢伙卻上來就準備把人灌翻，這算哪門子事嘛。無奈她只得發話讓二人暫停一下先吃菜。
其實孫雨心裡想開私人醫院的心思比著前兩天已經淡了少許，另外自己和這個葛醫生一見面就不對付，再想從他嘴裡得到實話，只怕很有點困難了。所以孫大先生灌翻對方也抱有一個小目的的，那就是想等著對方酒後吐真言。
不過這六兩酒顯然還沒把葛兵撂翻，對於孫雨的那些關於私人醫院的問題，回答得還是有些不盡不實，孫雨自然也清楚這一點，聽得也是心不在焉，不過多少倒也弄明白了私人醫院的經營模式和盈利方法。
所謂的經營模式，無非就是靠著廣告漫天轟炸，再找些醫托四下拉人。所謂的盈利模式，則主要分為兩種，一種就是逮著病號狠宰一通，小病給你說成大病，大病給你糊弄，不把你腰包里的錢給你掏完就絕對不放手。第二種則是吃醫保，就是找人冒充病人，在醫院開出高額醫療費用去騙保。這種做法一定要有非常硬的關係才行，能做這種方法的私人醫院就很少了。
當然，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葛醫生是抱著一種很鄙夷的口氣來說的：「唉，這些齷齪事說起來就讓人生氣，算了，不說了，換個話題。」
孫雨呵呵一笑，端起酒杯又敬了葛兵一杯，笑道：「葛醫生既然這麼不齒，幹嘛還要去私人醫院呢？」
葛兵心道，正等你這句話呢。他先是搖頭嘆息一聲，做出一副悔恨的表情道：「當時剛從學校里出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就看著私人醫院待遇好，就走上了這條路。唉，現在倒是有不少公立醫院想請我……」
孫雨心中一陣鄙夷，就你那兩刀子水平，也敢說是香餑餑？咱老孫要是想出手，只怕中央領導看病也得來排隊說好話——貨真價實的神仙法術，那是隨便吹得？
而葛兵卻根本沒注意孫雨的表情，而是望向了夏冰繼續說道：「不過這兩年我也懶散慣了，倒是在考慮不行的話自己出來單幹……」
「單幹？自己開醫院啊？」夏冰果然被這個話題吸引了，笑著問道。
葛兵目光含笑的望著夏冰，淡淡的說道：「嗯，我這次來裕南，一方面是見見老朋友，另一方面就是看看這裡的醫療環境。」
對於這個暗示，夏冰的反應卻是很平淡的搖了下頭，笑道：「真不明白你們都是怎麼想的，開私人醫院真的有那麼好？嗯，看來的確很賺錢啊，你都有能力自己開醫院了。」
「呵呵，說實話，這幾年我是存了一點，不過還真不夠看的，就算家裡再資助一些，最多也就夠開個小專科。」葛兵口氣雖然很謙虛，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很有點得意，「不過我不想搞那些傷天害理的做法，想開個正規一點的醫院，所以還想著再找個合作夥伴。」
「那好啊，小雨能籌到錢啊。」夏冰朝孫雨調笑道，「小雨，這下你可是碰到內行的了，乾脆你倆合夥得了。」
跟他合夥？除非小冰姐你嫁給我先。孫雨心裡嘀咕一聲，嘴上卻哈哈一笑，道：「那敢情好啊。葛醫生，你感覺裕南的條件怎麼樣？」
「還行。」葛兵望了孫雨一眼，他心裡的想法和孫雨也是不謀而合，合作？將來只怕還要打擂台吧？就憑你這一個外行？嗯，乾脆慫恿他一下，回頭玩死他，豈不是立馬少了一個追夏冰的競爭對手？
於是，葛醫生很真誠的解說道：「現在裕南還只有一家私人醫院，並且是婦科專科，競爭壓力要小得多，不像市裡省里，到處都是小醫院。不過也有一點問題，那家私人醫院的名聲似乎不太好，裕南人對私人醫院的認可度不高，前期的廣告投入可能要大一些……」
接著三人又不咸不淡的閑扯了一會兒，第二瓶白酒也見底兒了，夏冰就提議走人，孫雨卻笑著又端起了酒杯，道：「酒是糧食精，可不能浪費啊，最後一杯……」
葛兵也早已經喝得八成半了，不過這最後一杯，說什麼也要灌下去的，總不能在夏冰面前認輸丟臉不是？說不得捏著鼻子將那一杯飲了，呲了一口酒氣，笑著道：「我沒事，開車送你們回去吧……」
不過可惜的是，他這個「吧」字還沒落音，忽然身子一軟，刺溜一下滑倒在桌子下面去了。
小子，沒想到你還是有幾分酒量的，一瓶酒沒把你灌倒，兩瓶總沒問題了吧？哼，想送小冰回家？那可是咱老孫的活計。那啥，別忘了酒病也是病啊。
孫雨嗤笑一聲，裝出三分醉意的聲音，對夏冰笑道：「嘿，看著他挺能喝的，怎麼一下子就醉倒了呢？服務員，開個房間，把這位先生扶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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