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心痛
衣服撕裂聲，痛呼聲，呻－吟聲，踹息聲，求饒聲，雨晴踢門聲和哭泣聲持續了半夜，陳峰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忘記一切，入魔樣在身下那具柔軟豐腴的嬌軀上不知疲倦瘋狂衝刺著，菲菲已經昏過去幾次了……
第二天，菲菲走了，是倪柔攙扶著下去的……
雨晴也走了，走之前惦著腳尖吻了陳峰，最後咬破陳峰的嘴唇，哭著喊道：「哥我愛你，我更恨你，嗚嗚嗚！」
都走了，雨晴，菲菲，倪柔，全都走了，靠山村又只剩下陳峰和爺爺奶奶了……
陳峰病了！
渾身無力躺在床上，一天都沒有吃喝了，爺爺奶奶都守在旁邊，熊大熊二，小黑猴三也圍在外圍……
「小峰，你不要在這樣折磨自己了，你這樣是在奶奶心口上捅刀子，奶奶心疼的厲害……」老太太哭的稀里嘩那地說道。
「小峰，你就聽你奶奶的話起來吃點東西啊，別把你奶奶急出病來，男子漢大丈夫，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傳出去丟臉！」老頭子吸了口水煙，勸道。
「爺爺奶奶，你們回去休息吧，我真的沒事，就是感覺特別困，讓我一個人安靜地睡一覺，我保證明天還你們一個活蹦亂跳的孫子……」陳峰終於出聲了，聲音沙啞低沉。
「好吧，你把這雞湯喝了奶奶就走！」奶奶乘機端起床頭柜上的湯說道。
陳峰勉強支起身子，不顧油湯還有些高溫，一口就全倒進嘴裡，完了擠出一絲笑容。
「奶奶做的雞湯還是這麼好喝，這麼暖人心，奶奶我真沒事了，就是累，想休息，你和爺爺也早點歇息吧，都陪我一天了！」
「好吧，小峰你好好睡覺，把不好的事情都忘了，明天奶奶再來看你！」奶奶拉著爺爺不舍地離開了。
陳峰閉上眼睛，腦海里一會是雨晴走時哭泣的臉龐，一會是燕子那悲傷欲絕的臉，兩張俏臉交纏糾結在一起，陳峰完全分不清了……
……
「哥！你怎麼一個人坐這呀？」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響起。
「雨晴，是你……哦，是玉潔啊，你什麼時候來的？」陳峰初一聽興奮地轉身，發現是玉潔后頓時又萎靡起來……
「哦，剛到，我爸送我上來的，小姑，姑父和小芸芸都來了……哥，你怎麼無精打采，像丟了魂似的！」玉潔好奇地打量著陳峰。
「哥昨晚沒休息好，別說哥了，你放假了嗎？今年過年在這裡過嗎？」陳峰勉強打起精神問了兩個沒營養的問題
「是的，前天就放假了，為了等姑父請假今天才一起上來，今年過年都在這，我和小芸芸在這呆到過完年，歐耶！可以天天吃哥做的美食了……」玉潔興奮地揮舞著小拳頭大喊著。
「你想吃什麼哥都給你做！可是你能原諒哥嗎……」陳峰小聲喃喃道。
「哥，你說什麼啊？太小聲聽不見，走吧……我爸和小姑都在等你拉！」
……
「小峰，就三個月沒見，你小子怎麼奄了吧唧的！」張誠一臉意外地問道。
「哦，昨晚沒睡好！」陳峰只好敷衍過去。
「你這小子歲數也不小了，是該找個女朋友了，老是那樣對身體不好，你看以前那麼精神的小伙幾個月就變成這樣了……」張誠一副男人都懂表情說道。
「哎喲！老婆你又掐我幹什麼？」張誠慘叫道。
「你說你還是人民警察嗎，怎麼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小姑羞紅著臉對張誠怒目圓瞪。
「老婆我也是為小峰好，要知道孤陽不生，孤陰不長……」
張誠正想長篇大論又被小姑打斷了，「你少灌點貓尿，一喝酒就滿嘴跑火車，小峰這樣是因為失戀了……」小姑大聲批評張誠最後句卻是壓低聲音悄悄說的。
「不就是失戀嗎，看我的……」
張誠給了小姑一個你放心的表情，對著陳峰說道：「小峰啊，不就是女人嗎，正所謂女人如衣衫，舊的不……哎喲！月月你掐我能不能不要搞突然襲擊，讓我有個心理準備行嗎？」
張誠又被小姑掐的跳起來了！
「來來來！你跟老娘說說，女人用舊了怎麼樣？」小姑揪著張誠的耳朵惡狠狠地問道。
「老婆大人饒命啊！我說這話只是為了開導小峰，我真的沒有侮辱婦女的意思，更不敢對老婆大人不敬，哎喲！疼！」張誠痛呼求饒道。
「還知道疼啊！知道疼就好啊，現在是說錯話，你要是敢做了對不起老娘的事，老娘就把你『咔嚓』了，到時候你想喊都喊不出來了，因為你疼暈了！哇哈哈哈！」小姑不懷好意大笑道。
「老婆你怎麼變這麼毒了，一定是你的那個死閨蜜帶壞的！」張誠臉色蒼白，又驚又怒地說道。
「好了，小姑姑父別再逗了，我心情好多了，謝謝你們！」陳峰勉強笑了笑說道。
「小峰，有什麼事說出了，憋在心裡容易把人憋壞的！」張誠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和你小姑都不是外人，我們都是過來人，你跟我們說說，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哎！姑父，真的沒什麼好說的，是我犯的錯，我沒臉去見她……」陳峰嘆了口氣道。
「小峰，你要是真喜歡就去追，要是想放手也行，你小姑影樓經常有漂亮女孩子來拍寫真，到時候讓她給你介紹幾個。要是你不喜歡那些柔嫩的小姑娘，姑父單位里可是有朵警花，漂亮又霸氣，怎麼樣，要不要姑父給你介紹介紹……」張誠笑著問道。
「姑父謝謝你的好意，這段時間我想好好冷靜下，理理思緒，感情的事你們別操心了！」陳峰委婉拒絕道。
「好吧，你自己能想明白最好，感情這東西別人真不好幫忙！」張誠停頓了下又說道：「對了，我和你小姑明天就要回去了，等除夕前天趕回來過年，你大伯和我們一起走，玉潔和小芸芸就留在這了，你這個做哥哥的要好好照顧她們姐妹倆啊……」
「放心吧，有我在，保證她們吃好喝好玩好！」陳峰打起精神回答。
「對了，那警花真的很靚哦，也夠辣，而且是天海市女子散打冠軍，聲稱找男朋友要比自己強的，我看陳峰你就很有希望，真的不試試？」張誠不死心問道。
「姑父，真不用了，我現在已經夠亂的了，您別再摻乎了！」陳峰無奈地說道。
「張誠，那警花又辣又靚是吧？小峰不願意，我覺得你可以去試試啊，你身手也不錯，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人老心不老！老婆我支持你哦！」小姑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婆，饒命啊……」
一晃就是小年了，整個黔省也迎來了第一場大雪，紛紛揚揚下了一整夜，陳峰一宿都沒合過眼了，蔬菜大棚雖然是強度很高的連棟鋼管構架，抗雪災抗風能力很強，但是雪太大了，陳峰還是不時地要清除積雪。
直到天亮雪才終於小了下來，大青山銀妝素裹，白雪皚皚，整個天地都彷佛亮堂了許多，陳峰的心情也稍微好了點……
看著熊大熊二和小黑放肆地在雪地上打著滾，陳峰眼睛濕潤了，如果雨晴還在，她一定也會大喊大叫在這雪地里奔跑，歡呼雀躍，一定會說，「哥！我們堆雪人吧！」
「好，哥帶你來堆雪人！」陳峰喃喃自語地說道。
陳峰一捧一捧地先堆起了雪人的身子，然後是四肢，最後是腦袋……
「小妹，你知道嗎？你的眉毛是這樣的，彎彎的像月牙；你的鼻子是這樣的，小巧玲瓏，可愛至極；你的眼睛是這樣的，明亮有神，彷彿會說話……」陳峰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雪人臉上輕輕刻畫著……
「你就是這麼可愛，你的一顰一笑哥都記在心裡永遠都忘不掉，小妹，哥真的好想你！」
……
這是一間老舊的孤兒院，白雪下覆蓋著斑駁的牆壁，孩子們不顧嚴寒正興高采烈地在院子裡面玩著雪，到處是興奮的喊叫和歡笑聲……
「姐姐，快來幫我們堆雪人！」稚嫩的聲音打斷了雨晴的沉思，雨晴看著孩子們堆起來的簡陋作品，笑著說道：「姐姐教你們怎麼堆！」
「這雪人的肩膀應該這樣，寬闊強壯……」
「他的嘴巴應該這樣，會講動人的故事……」
「他的眼睛是這樣的，會讓你看一眼就忘不掉……」
「姐姐，那他為什麼沒有腿啊？」最小的孩子問道。
「因為沒有腿他就只能待在這，這樣他就能天天陪著我們了！」
………
「姐，你還在想著姐夫啊？」靈兒捧著杯熱茶遞給雨晴。
「別瞎說，他哪是你姐夫，他都和別的女人那個了！」雨晴臉紅了，轉瞬又陰暗了下來。
「姐，我知道姐夫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那個女流氓勾引姐夫的，說不定是她下了葯，對，一定是這樣，姐夫才那麼瘋狂！」
「真的嗎？真是那女人下了葯嗎？」雨晴一聽眼神都亮了，她從來不相信陳鋒會做出這種事，靈兒的猜測讓她恍然大悟，她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只有靈兒這種事見的多了，才會想到這點。
「可是他為什麼不跟我解釋？」雨晴臉上剛有一絲神采旋即又黯淡下來。
「姐，可能是姐夫覺得他髒了，配不上你了，所以不敢和你解釋啊，電視劇中都是這麼演的，不過都是女人被男人糟蹋了，這個有點不一樣……」靈兒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他真的這麼想嗎？他為什麼這麼傻，只要他拉住我，只要他抱著我，只要他說幾句話哄哄我，我真的會不顧一切留在他身邊，可是為什麼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嗚嗚嗚！」
雨晴低聲哭泣起來……
「姐，姐夫是男人，被別的女人下藥糟蹋了，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出來，你如果還喜歡他的話就趕快去找他吧，我怕他會想不開做傻事……」靈兒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會的，他不會的，他答應過我這輩子都不丟下我的！」雨晴激動地喊道。
「哇塞！姐你們好浪漫啊，這麼肉麻的話都說的出口，可是姐你為什麼這麼傻，你跟他那麼長時間也沒得手，結果便宜了那個壞女人？」靈兒氣憤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給過他很多次機會，可他就像個不解風情的木頭！」雨晴想了想一臉恨恨的表情。
「所以說嘛，姐夫肯定是被那個女人下藥了，姐你這麼嬌滴滴的大美人送上門，姐夫都沒下手，那個男人婆又老又丑，姐夫怎麼會對她動心，而且第二天那個男人婆也走了，如果是她們真心相愛的話姐夫怎麼肯讓她帶『傷』下山……」
靈兒說完羞得面紅耳赤！
「我懷疑那個男人婆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姐夫的，她現在肯定又在計劃什麼陰謀，姐你如果真的喜歡姐夫，想把他奪回來的話就要趕快想辦法，遲了就晚了！」靈兒急切地說道。
「那姐怎麼辦？」雨晴也著急了
「姐你現在就回去，我去讓厲叔準備點葯，我們也下藥，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了，姐你要奪回姐夫輕而易舉，那個老女人肯定比不過你啊！」靈兒壞笑著建議道。
「這種事姐怎麼做的出來，靈兒你再幫姐想個辦法，好不好？」雨晴一臉為難地說道。
「看來只能出絕招了，姐你附耳過來，我們先這樣……，最後這樣……，如果姐夫真的在乎你，他一定會中招，到時候，嘿嘿！」靈兒說完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這樣真的行嗎？萬一他誤會了，萬一他不來怎麼辦？」雨晴臉上寫滿了擔憂。
「安了，你妹妹的毒計你還不放心，這可是經過實戰檢驗的！」靈兒自信地安慰道。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靈兒你再幫我斟酌下細節……」兩姐妹正在密謀奪回陳鋒的計劃！
……
「小八，喜歡一個人怎麼這麼痛苦，不應該是甜蜜幸福的嗎？你想抓住卻什麼也抓不到，你想忘記也什麼也忘不了！」
「小八，姐受傷了，心好痛！給姐唱首歌吧！」雨晴滿臉淚水，喃喃道。
「誰讓你~心動，誰讓你~心痛，誰會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總是為情所困，終於~越陷越深……」
「小八，我真的好心痛，我真的好想他，他為什麼還不來找我，不是說好一輩子都要保護我的么！」
……
天海市一棟豪華別墅里一間奢華的卧室里……
「柔兒！我有了他的骨肉了！」慕容菲菲拿著試孕紙臉色複雜地說道。
「真的嗎？菲菲，那我們把他生下來，你當他的爸，我當他的媽好嗎？」
「柔兒！對不起，我發現我愛上他了，我決定去找他，對不起柔兒……」
「你要拋棄我了嗎？」
「柔兒，你不要再傻了，我給不了你幸福，我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女人！」
「我不管，我跟了你，就會跟你一輩子！你去做他的女人，而我還是做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