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老頭子的當年

去學院的路上，葉雲一路沉默不語，一天跟老頭子說不上幾句話。這種變化老頭子雖擔心，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孫兒定能從陰影中走出。

「雲兒，想不想聽一聽爺爺年輕時的故事！」道路上，老頭子說到。

葉雲那面色沉靜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看著爺爺點了點頭。

老頭子看著葉雲，但眼神似乎回到了從前。雙眸中流出滄桑無奈道：「爺爺生於一富貴家族，家族內戒規森嚴，倫-理有道，這也使得爺爺的家族很有聲望。記得當年爺爺也不過只有十五，六，七歲。那時候爺爺的爺爺還在世。不過現在他老人家已經歸天了。

當時爺爺乃鬥氣修鍊者，而爺爺的修為在家族同齡人中可以說是鶴立雞群，在十六歲那年，家族裡舉行天賦儀式，爺爺的天賦被測試是靈體。你在學員中學習也知道靈體是多麼稀少。」

葉雲看著爺爺點了點頭，他還清晰記得大哥秦祥林天賦測試為靈體時，整個學校都騷動了，便知這靈體的稀少程度。「那後來呢？」葉雲問道。

老頭子平淡笑了笑又繼續道：「當天賦測試，我的天賦時靈體時，整個家族都震動了，我的爺爺當時高興地大擺筵席，連續三天三夜。之後我的爺爺就把我當做重點培養對象，他老人家親自來指導我的武學。爺爺的做法使得家族裡一些人生了妒心。因此那些人想方設法想要把我產出或感觸家族。那時候由於年紀小，又有著爺爺的愛護，完全沒把這些事情當回事。

可惜不就后，我的爺爺在衝擊創法境時，被天地鬥氣沖爆而死。由於我的父親死的早，爺爺死後我再家族中的地位開始滑落。不過由於我在族內一直都很守規矩，很少鬧事，而那些對我心存妒恨之人也找不到理由陷害於我。

找不到理由陷害並不代表不陷害，爺爺在幾次出去歷練中多次險些被人暗殺。由於天賦優勢，爺爺的修為進步非常快，而那些暗殺我的人並不知道我的真實實力，到頭來都被我所殺。

事後，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是何人暗殺，我的天賦時靈體的消息早已被家族封鎖，外人很少知道。我開始懷疑族內之人。

懷疑歸懷疑但找不出證據，由於當時迷戀武學，所以也沒有探查此事。

害你的人是不會停止對你的加害的，暗的不行，索性直接來明的。」

「爺爺，他們是如何加害你的？」葉雲道。

老頭子道：「每年，族內都會又一次青年比試賽，記得那時候我也二十了，我的實力也達到一個恐怖的階層，斗將巔峰！」

「斗將巔峰！！」葉雲聽了搬弄了手指算了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修鍊速度固然快。

「兔崽子，你以後的修為不會比爺爺慢的」看著葉雲搬弄這手指，老頭子笑道。

「葉雲咧嘴一笑，「那爺爺，比試結果的如何？」葉雲迫不及待問道。

「由於爺爺的實力高過別人許多，所以在比試時，族內那些長老們安排了五人與爺爺戰鬥。這五人中又三人中是爺爺的堂兄弟，其中一位是爺爺大伯的兒子，也是爺爺的堂哥。戰鬥時刀劍無情，拳腳無眼，我以一人之力戰敗那五人，其中有三人受傷，而受傷最重的那個便是我大伯兒子。同時我也受了重傷。」

聽著爺爺以一人之力，技敗五人，眼中露出崇拜之色。

看著葉雲崇拜之色，老頭子抹了抹葉雲的頭，繼續道：「只是我那堂哥，受不了失敗的恥辱，一劍向我刺來，由於當時放鬆戒備，我被那一劍命中，一怒之下一掌揮出。我本只想將他打出去，卻沒想到，這一掌竟命中堂哥的天靈蓋，被打出去的堂哥鮮血頓時從口鼻中噴出，當場死亡！」

「見自己的兒子死去，我大伯當時快要癲瘋了，一怒之下將我丹田擊碎，四肢折斷，最後以殺害族人之罪名將我趕出家族，由於當時大伯乃是家族族長，他說的話沒多少人敢反駁，再加上殺組人之罪名，當值族內也沒有多少人敢替我說情。幸好後來被好心人所救，才躲過死結」

聽著爺爺的講述，葉雲一把抱著爺爺哭了起來，相比於爺爺，自己的這點痛苦算什麼。

「爺爺，雲兒明白了，雲兒今後不會這些小事兒消沉的，雲兒會跟爺爺一樣變強大的」葉雲眼神前所未有堅定道。

「好孫兒，爺爺就知道你不會這樣的，」老頭子欣慰道。

葉雲擦拭臉頰上的淚水，心裡的疙瘩被解開，內心有著前所未有的舒暢，那沉靜的臉蛋被笑容鋪滿，眼神中也增加了絲絲銳氣。

看著孫兒心結解開，老頭子也是一陣釋懷，先前還感覺對雲兒的磨練有些過早殘忍了，現在想想殘忍度還不夠。

「爺爺，那你後來查出，當年是誰要暗殺你」葉雲問道。

聽了葉雲的話，老頭子微微一笑，沉默不語。

看著爺爺那有些心痛無奈的笑容，葉雲知道自己這句話不應該問。

「爺爺，對不起，孫兒不應該問這句話」葉雲有些後悔道。

「哦？為何不應該問？」老頭子有興趣問道。

葉雲道：「被自己的親人加害，這種事情本就讓人難受痛苦，就算查出來有怎樣，只會讓自己更痛苦，還不如不察！」

「孫兒長大了，孫兒長大了！」老頭子老淚縱橫的摸著葉雲的腦袋有些哽咽道。沒想到，最了解自己內心痛苦的盡然是自己孫兒。這麼多年了，這種陰影讓他無法釋懷，今日有了一個知音人，而這人是自己的孫兒。看著葉雲，老頭子更加寵溺的摸著葉雲的頭。

葉雲也恢復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童年笑容。

「爺爺，我想吃雞腿」葉雲咧嘴一笑道。

「好，爺爺也想吃，哈哈」老頭子笑道。

「哎，好吃的雞腿，快來嘗嘗，好吃的烤雞腿」一個小鎮上，一間簡單的雞腿店鋪，店鋪的老闆喊賣著。

『刷』一道灰色流光閃過，只見一老一少來到雞腿店鋪旁。

「老闆，來十個烤雞腿」一個稚嫩的聲音喊道。

「十個雞腿怎麼夠，老闆來二十個」一個蒼老的聲音補道。

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兩人，老闆嚇一跳，不過還是熱情招待。

「兩位客官，你們要的雞腿」店老闆講二十個雞腿打包。遞給這一老一少。

這一老一少接過雞腿，光芒一閃，消失不見。店老闆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大罵道：「狗日的，錢沒付呢」。

官道上，一少年嘴裡啃著一雞腿，口齒不清道：「爺爺，那老闆好像罵你是狗」。

旁邊一老者。嘴裡也啃著雞腿，回道：「我早就是條老狗了，讓他罵」。

「哈哈，那我是條小狗」少年不要臉立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