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處女情節】

出了電梯就看見玲兒的助理焦急地站在玲兒家門前，耳朵貼在玲兒的房門上聽著什麼，看見我來了她立刻說道：「快！要出事了！」

「怎麼了？」我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

「你聽啊！」她拉著我貼在門上聽著，就聽見裡面傳來路鳴和玲兒的對話聲。

「……家玲，記得你以前是喜歡我的。大學里還瘋狂地追求過我，那個時候還給我寫情書。」

「那…那是以前，我現在有愛的人。啊！你…你走開，別碰我！」

「可你說過我是你的初戀啊，知道嗎？其實我也是很愛你的，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嗎？這次的合作要不是為了你，我會跟父親開口要那麼多資金幫你完成計劃嗎？」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大概路鳴又抓住了玲兒。

「你叫啊，不怕你那個什麼狗屁英凡聽見你就叫啊？我就弄不懂，你到底看上他哪點？我不要你你也用不著找個大陸低等貨來填補空虛啊？以前我沒碰過你，可今天我想來試試。你還是處女嗎？是不是已經和他上過床了？嘿嘿嘿嘿，家玲，你現在越變越性感了。大學里我怎麼沒發現呢？哇，好豐滿！」路鳴一副得意洋洋的淫笑。

「啪！」只聽見很清脆的一聲響。

「臭婊子，敢打我？老子今天就要你，等會被我弄的爽的時候有種別叫！」很清楚地聽見他們搏鬥的聲音。

「來人！嗚……」聽見玲兒剛叫了半句聲音就斷了，大概是被路鳴捂住了嘴巴。

聽不下去了，沖助理喊道：「讓開！打110報警，順便再打120報急救電話，說有人受了重傷！」

她顫動著用雙手觸摸著電話，遠遠地站開了。我退後幾步，忽然就往門上踹去，裡面的路鳴立即喊到：「誰？」

「你大爺！」我發了瘋一樣的踹著。一下，後退；兩下，後退；三下，再後退。結實的防盜門被我給踹彎了，將手伸了進去把插栓撥開。這時，這層樓的住戶陸續開了門出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是誰大半夜地這麼吵？

我不管，又繼續踹著裡層的木門。一下，後退；還沒等踹第二下門就開了。路鳴站在門口，穿著一件睡袍。從睡袍的凌亂不堪可以看得出這肯定是剛穿上去的，又或者是在和玲兒搏鬥中弄成這樣。

「英凡，你這是幹什麼？私…私闖民宅你懂不懂。」很明顯，他心虛了，可嘴巴還很硬。我看見玲兒坐在地上縮在沙發旁不停地發著抖，身上的衣服早就支離破碎。她用力抱著自己，淚流滿面。

「私你媽！操你全家十八代祖宗，我打你個狗日的！」怒氣衝天，沖他鼻子上就一拳。沒想到這傢伙還會兩手，立刻閃了開去。可他萬沒想到我接下來就是一腿，直衝他下身撩去。這套組合都拜我軍區的同學小武所賜，剛來上海那陣，白天和獵頭公司一起面試。晚上就去他那裡住，順便請他教了我這套自由搏擊拳，沒想到，還真能用上。

就聽見他傳來一聲慘叫，我的腳弓碰上了一堆軟軟的海綿體。看他倒在地上之後，我又衝上前去。拳頭和腳狠狠地落在他的臉上、身上。可能我的拳頭碰到了他的牙齒，也出血了。可我不管，依然往死里揍他，邊打我還邊罵著：「叫你小子動我的女人，你個狗娘養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就知道欺負女人。起來啊！起來還手啊！別他媽的給我裝孫子！」

鄰居們大概從助理那裡了解清楚了事實真相，罵他的話也一句句地傳進我耳中。直到110和120來人才把我拖開，可這個傢伙已經成了只死狗，象堆爛泥般被抬上擔架。在向警察同志們彙報了情況之後，警察同志們不幹了。

「對於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也不用把人打的這麼重嘛，萬一打死或者使他至殘，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有事情請打110，不然的話要我們人民警察還有什麼用？你可以等我們來嘛！」一位典著大肚子的民警同志這樣說道。

「等你們來？等你們來，我的老總就要被強姦了。如果是你女兒被人這麼侮辱，你也要等警察來？再說了，我只打他身上疼卻不容易至殘的部位，我有分寸！」我氣憤地說道。

「是啊是啊，這種人該打。警察同志啊，你沒看到這個小姑娘多可憐啊，作孽哦！」周圍的鄰居們也紛紛幫我說著好話。

「就算他犯了天大的罪，你也不能動手打人！」這位警察也許平時沒受過這樣的頂撞，怒氣沖沖地說了句不適當的話。

我沒說話，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小武。他聽完事情的經過非常氣憤，特別是聽說以前叫過他兵哥哥而又很有可能將來做他嫂子的玲兒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立刻告訴我別跟警察羅嗦他馬上就到。

過了二十來分鐘，正當警察同志抄寫我身份證號碼的時候。小武帶著個肩膀上有二道銀色橫杠和三枚四角星花的警察叔叔和一大堆武警跑了進來。我知道，這是位一級警督，官職還是很大的。

「怎麼回事？」警督叔叔問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立刻敬了個禮，然後才彙報情況。我估計他現在的心裡肯定在罵我祖宗十八代吧。

小武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支中華，點上之後低聲說：「這是我父親以前的手下，是我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很夠意思。叫他叔叔就行。」說完，就跑去看妹妹。這時，助理給玲兒已經裹上了一件外套，陪著玲兒在接受一位女警察的筆錄。小武過去好一陣勸，沒想到把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玲兒弄的號啕大哭。

這傢伙！我丟掉煙就趕忙上前抱住了玲兒。玲兒撲進我的懷裡就哭的更厲害了，小武沖著我齜牙咧嘴。彷彿在說，很抱歉，又把她弄哭了。

警督就是警督，後來才知道這是位局長級別幹部。三下兩下擺平了那個大肚子警察之後，帶著人都走了。小武也帶著人撤了，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他的電話給玲兒，說以後遇見這種事就打電話給他。他來了肯定比我下手狠，閹了他還要拿那條玩意兒炒菜下酒。玲兒被他弄的一笑，馬上又哭了。小武抓耳撓腮急的不得了，我使了個眼色，告訴他，沒事了，一切有我，他才鬆了口氣急忙逃離。

我拉著助理一個勁地道謝，玲兒也抱著助理大哭。我承諾給她的工資翻倍，但卻被她謝絕了。她說只是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而已。不管她要不要，我都決定給她翻個幾倍工資，畢竟有她這個這麼有責任心的助理在玲兒身邊我才放心。今天的事情全虧了她！

助理走了，我讓玲兒收拾收拾搬去我那住。玲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喜，可接著就哭了。我急忙哄她，說沒事的，搬我那裡住更安全。可玲兒說不需要我的可憐。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先告訴她，我不是可憐她，只是擔心她的安全。而後又給她看我那隻因為揍路鳴而受傷的右手，說要她給我包紮換藥等等云云，她這才答應。簡單地收拾之後她就跟著我回家了。

幫我的手包紮完之後，又給她做了些包紮。路鳴這混蛋居然把玲兒的兩隻手捏的烏青，我煮了幾個雞蛋給她敷著。可麻煩事又來了，她提出晚上要我陪著她睡，不然她會害怕，會做噩夢。唉，我又心軟了。看著她，她用那種害怕的眼神也看著我，期待著我的答覆。就在她即將哭出來的那一刻，我答應了她。雖然我知道很不應該，可這個時候我怎麼樣不應該讓她失望吧。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她還是哭了，眼淚一顆顆滑落在枕頭上。

「傻瓜！怎麼這麼說呢？又不是你的錯，這傢伙太囂張了。剛才我還真後悔沒把他給廢了！」我安慰著她。自從她上次從我家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機會如此近距離的與她躺在一張床上，聞著她身上傳來的芬芳，那股既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讓我的心不禁劇烈地跳了起來。

「凡，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今天我真的會被那個畜生……」玲兒緊緊地抱住了我。

「沒事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也別想了，有我陪著你。來，笑一下！」我捧著玲兒的臉安慰道。

「凡，答應我。以後不離開我好么？」玲兒抱的更緊了，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睡吧，明天我陪你去吃大閘蟹。」我想起了於萍，想起了昨晚。

「嗯，摟緊我。」玲兒的眼睛也閉上了，大概是真的困了，她喝多了，嘴裡又是一股濃烈的味道。

黑夜中，我緊緊地抱住玲兒，獃獃地望著天花板。睡夢中的她磨著牙齒，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囈語。唉，我該怎麼辦？如果於萍知道我和玲兒這樣她會怎麼想？迷迷糊糊的，我睡著了。

中午時分，我醒了。頭痛、口乾。也許昨晚喝多了黃酒吧。起來喝水時才發現身邊的玲兒不見了，廚房裡飄來一陣陣菜香。走進廚房，玲兒正一本正經地炒著菜。

「做什麼好吃的？」我走近她的身邊，四個灶頭的火都開著，又有湯又有煲。

「你起來啦？先洗臉刷牙，等一會就有的吃啦。」玲兒對著我嫣然一笑，我有些看的呆了。今天的她和以往打扮完全兩樣，長發在腦後隨意地盤著，只用了把梳子來固定。額頭上密密地一層汗珠，身上系著我那條還算不髒的圍裙，裡面居然穿著我的一套網球裝，挽著袖子。與以往性感的裝束比，今天穿的太保守了。

看著我站在她身邊發獃，她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啦，人家昨天晚上沒怎麼收拾就來你家了。結果起床沖完涼才發現沒衣服換，所以只好找了你的一套衣服穿。還好只大一點點，要不然，我去不能出門買菜了。」

剛才沒衣服換？難道她光著身體在我房間、在我身邊找衣服？鼻腔一陣發熱，連忙掐住了人中穴。看見我這樣，估計她也猜出了我在想什麼吧。臉一紅，可是卻又一暗，轉過身去照看火頭了。

「玲兒，別這樣。昨晚你又沒怎麼樣，你還是你，懂么？再說了，我不是幫你教訓了那個傢伙嗎？」我放下了掐住人中的雙手，走到她身邊。

「可我知道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和我的心裡都留下了陰影。我也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格再要求什麼了！」她的樣子很惹人憐愛。

「哈哈，想不到現在還有人有處女情節。好好，告訴我，昨天那個混蛋有沒有真的對你怎麼樣？」我假裝笑得前仰後合。

「當然沒有啊，可我被他…摸過了！」玲兒的樣子還是那麼可憐。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你，還是處女吧？」我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可結果就是被她拿著鍋鏟和菜刀追的滿屋子跑，直到她追不動了，我也跑不動了。他媽的，她的體力還真好，跑長跑跟我有的一拼。兩個人就這麼喘著氣，彎著腰互相看著對方。

「抱抱我！」她一手舉著菜刀一手舉著鍋鏟開始撒嬌，我猶豫著。

「你看，你還說不是嫌棄我？」她伸出的手又垂了下去，懊惱地又想哭。

「玲兒，我不抱你是因為你手上的兩個傢伙。」我急忙解釋。

「……你壞死了。」她扔掉手上的傢伙事兒，將我撲倒在地板上……

「我還是處女。」她害羞地趴在我肩膀上低聲說道，說完就躲在我懷裡不肯起來。

不禁有些好笑，玲兒和於萍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性格。玲兒就象個天真的魔鬼，一會兒好一會兒壞，一會兒天真可愛一會兒心事重重。於萍就象個美麗的公主，處世很穩重，但有時候也顯露出心底那份純真。忽然我發現，很難在她們兩者之間進行取捨了。

「想什麼呢？」玲兒抬起頭來。

「我在想，是否在吃飯前就將你的寶貝處女情節給奪了，嘿嘿！」我咬了咬她的耳朵。

「色狼！滾開！鍋子要著了！」玲兒既羞且喜從我身上連踩帶踢地爬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