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禍水

進入夏天的早晨總是來得特別的早。

當步長風起床的時候，阿媽和步飛兒就已經不再屋子裡了。

「呵呵，真是勞碌命，一早又出去了……」步長風嘀咕著整理了一下床鋪，聞到散發空氣里的一陣馨香，「這要命的體香……」心裡一陣傻樂著，這是步飛兒的體香，想著每夜自己都要與步飛兒合體擁抱著才能靜入睡眠的怪病，步長風就自吁自埋的嘆了口氣。

回想起姐姐的溫和嬌體，優柔的溫情，動人的笑容，無私的關愛，美滿傲人的乳峰，結實彈性的臀部，還有那每每讓自己無法自拔，深陷桃源的美妙天堂，幽徑曲折，風光無限，每每讓人留戀難返，一陣陣沐浴乘風，破浪龍門的美美愜意絕然會全擁在姐姐的身上，步長風深深的感嘆這世間造物真的是有著玲瓏剔透的妙法，猶人不可多想，猶人不可多得……

幸好，這一世的人情世俗與眾不同，也許是因為年年戰爭的原因，男丁逐年減少的原因，也許是世俗本身的約定，對於人倫理解觀念有著不同的安排。

在這個鎮中，自家的姐妹總是優先做自己兄弟的妻子。

步成風也是從「藏書閣」的各類書籍中才了解到：在這個以武立國的世界，女人是個不確定的附加品，居然可以當萬用物用。

在不同的環境，地理，場所，條件下，即可以當財，當物，當工具，當畜生，當口糧，當洩慾品，當然也有高級一點，當奢侈品，當人上人，當大家閨秀，最後最重要也是現今最流行的，也是稍微最「理性」一點的，就是當老婆（老公，老婆一詞從古宋朝就出現了，不用死磕，不信可以去翻歷史，在這順便拿來用用，以後經常出現這詞就別計較了，呵呵）。

當然，步長風自己從書籍和人們的接觸了解認為：自己雖然現在是幸福的。但是放大到世界去，就會發現，因為戰爭也好，因為一己私慾也好，還是把女性當這當那的奇怪定律也好，自己現在是管不過來的，眼下，步長風就知道兩點，一是這一世的男人的確是太稀少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咋樣的，單單看全鎮男女老少的比例就知道，要不然元試就不會全是鶯鶯燕燕的聲音了。步雲步勇也用不著比著娶老婆了，還一個個才十三四的姑娘呀，這麼早就被豬拱了那麼大一院子「白菜」，還是水靈靈的「小白菜」。

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是步長風從書本里也沒找到答案的發現，那就是人口的出生也不成比列的奇怪發展，每年出生的嬰兒基本也是男孩少於女孩，三比七的比列讓這立男為重的世界更顯的男孩子稀缺，就這樣還讓女人成孕幾率不大，能大起肚子來的女人都算幸福的女人了，在加上夭折與戰爭的損失，男人的數量直線下降，弄得現在一個普通男人都二三十個妻子，富足家庭就養上百個女人，更甚者養女人當養羊群一樣，隨心得「點殺」，想安排做啥就做啥。

弄得世間販賣拋棄無家可歸女子遍地都是。

弄得女子眼巴巴的唯一希望就是懷胎生子，生個女兒也比不生的好，生個兒子就一步登天，隨之榮華舒服日子享之不盡。

至於死了男人孀居，孤寡的女子，步長風也只能嘆氣傷懷哀莫能助了，這樣發生的事情又何止在自己的那一世沒有呢？

步長風驚獃痴目的不敢想象這是什麼樣的世界，值得慶幸的是，這樣的事在這個偏遠的山鎮來說，也許是太偏遠的緣故，本鎮的女子就幸運多了。至少都是找到「老公」的。

「嗯嗯……」看著自己悠悠頂挺起來下衫，步長風趕緊的往下拍了拍，嘀咕道：「不就說了幾句的牢騷么？兄弟你至於這麼不真氣么？」

趕緊整理好被褥，隨便的拉扯了幾下長袍，「飛兒這麼優秀，幸虧娶了你，不然天天看著自己的姐姐撩也撩死自己了」莫名的嘀咕著幾句混賬話，不禁一下臉臊,開門往外跑去。

每天早晨，步長風都要出門晨跑一會，從家門口跑到鎮外牌樓前面的一塊巨大的風化石止，在順著鎮中石橋下從墨龍山融化流淌的雪溪跑回來，然後再吃早飯，這是上一世帶來的習慣，居然在這一世還發著作用。

「長風啊。又跑步呀……」

「步二，跑著呢？」

「小子身體真好……真眼紅……」

「他三嬸，長風來呢……」

沿著厚重黑紅石板蓋著的溪橋，步長風吐著熱氣，穩步的前進。

「長風呀，跑著呢……」「步三嬸」輕喚著。

步長風輕輕揮著手，道：「三嬸子，早……」

「額？！」步長風黑著額的汗水直冒，大聲道：「三嬸呀，我不是說過，下游步剛老娘挑水的時候，你別在這上游洗馬桶么？」

「啥？」

「你叫我下河游泳？」

步長風一臉黑線，搖著頭乘風而過，沒法解釋的事呀。

「啥游泳呀，趕緊提親呀……」一邊的一個婦人急著一把扯著「他三嬸」，「你家小鳳過明就十五了，忒大了。」

「不是正要說嘛……你拉我幹嘛？」扭頭一拍扯著的手，回頭再望，「……呀！那小子沒影了……」

「叫你早說你不說，現在跑了吧？」婦人生氣的扭頭侍弄著自己的物什。

「你不拉我我不就說了嘛？」「步三嬸」氣呼呼的「咚」的一下把馬桶扔進水裡。

「咚」的一聲，馬桶在水裡一個彈冒，濺了「步三嬸」一臉的水花。

「馬桶……馬桶……馬桶飄水走了……」

提著大群袍用力一拉，露出大半截白生生大腿，追水撈馬桶去了。

哈哈，咯咯一片女人樂笑此起彼落……

步長風繼續的跑著，其實善良婦女們的笑聲隱隱的還是傳入了自己的耳朵，因為這樣的事，每天早上自己路過的時候，都會上演……

步長風摸了一把額頭的微汗，一鼓作氣的跑到風化巨石旁才站住腳，呼呼的張著大嘴，眯著眼努力的看著前方。

紅艷艷的朝陽已經明亮的發著亮光，在光的前面，步長風的眼裡，一道紫色的光影逐漸清晰在眼前。

一身青衣青裙的蒙面紅髮少女，出現在晨曦的陽光中，出現在步長風熟悉盤桓的那塊風化石頭上。

微微能聽著几絲風聲嘩嘩的歡快的掀動著青色的裙袍。

一色的裙擺輕舞飛揚的飄著，以至於步長風就這麼站在石頭下，微抬著頭，順著風動裙飄的間隙，揉著陽光照耀的變幻，一片紫光中，一對柔美白皙的大腿深深的影入眼帘，悠長，結實，混圓，玉潤。

絕不多一分肥膩，少一分嬌弱。

柔和著陽光若隱若現的混進紫色的裙影中，彷彿在一片紫羅蘭的海洋里撐過的一道白帆。

伊人輕若浮雲，自顧遠方。

順風拂動的一頭紫紅長發，飄逸輕柔，微微高傲的面顔向上傾著十五度的夾角，望著遠山淼淼，一點極勒了勾的瑤鼻被面巾的緊裹，紅透透的潤透著陽光魅力。

一道眉角透著光線的變幻，輕輕地眨動了一下睫毛，就如一隻神筆畫過遠方的油布，變幻出奪人心魄的風情，意境之妙，如臨其上，全不在那幅畫卷媲美，而是心靈的浸淫，絕無一絲褻瀆的高雅威臨天下，令人深深震驚「傾城」何來？

「長風！」

一朵紫色彩雲輕輕地飄蕩。

步長風木木的眼光，精彩的看著。

「我等你很久了。」

紅髮少女輕輕地理了一下長發，一雙影著陽光的幽藍眼睛映著步長風的身影。

「啊？」步長風醒轉過神來，道：「使者大人，早！」

「不早了，我等你已經大半個時辰了。」

「額，不知道有勞使者大人在此等候本人，有什麼原因？」步長風恭謹的回答道。

紅髮少女抬著一雙藍藍的眼睛，發著深入人心的光芒，上下的盯著步長風，轉了下身，背對著步長風說道：「我叫藍嵐，你可以叫我藍姑娘！」

「藍姑娘！」步長風立馬應道。

藍嵐「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立馬又轉過身來，笑道：「你的腦子轉換的真快，我可聽說鎮里的人都叫你步二傻子的喲。」

步長風悠然一笑，不作聲音。

「看來你並不傻呢！」說完，藍嵐姑娘輕輕的用手拉下面巾，露出一張白嫩曦肉的嬌臉，靜靜的一笑。

絨絨的細微血絲因緊裹的面巾被陽光映出紅紅的暈彩，吹彈得破的惹人生憐。

千嬌百媚的出現在步長風的眼前。

步長風獃獃的眼神，完全被突入其來的一張無法用美麗來形容的俏臉「迷惑」住了。

——使者原來就是個大大的大美人哪，禍水中的禍水呀！

「這麼看著我幹嗎？」藍嵐緊緊的眼光發著一絲危險的看著步長風。「我看你比任何人都正常呢，不過是正常過了頭。」

恨恨的道：「再看，信不信我咬死你！」

「信！」心裡冒出這句的時候，步長風已經扭過頭，後退了三步。

藍嵐姑娘跟進了三步，依舊眼光發著一絲危險的低進著身子看著步長風。「說！」

步長風非常鎮定加肯定的望著藍嵐姑娘道：「信！」

「噗呲」一聲嬌笑，藍嵐咯咯的笑得彎著腰，斷斷續續的笑道：「你……真好玩……」

步長風呵呵的一絲不解的苦笑道：「不過，使者大人這麼逗弄我，可不好玩。」

步長風有些生氣，雖然不知道這位使者一大早的等著自己是什麼原因，但是用女色……嗯，的確是漂亮的女色在「迷惑」自己，而且是一大早的突然就那麼一下拿下面巾的「迷惑」自己。都不讓人準備的么？

「咳咳」藍嵐輕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立馬尷尬的氣氛，後退了一步，正正經經的道：「我來，是要告訴你點事情，也吩咐你點事情。」

步長風一正心思，含禮靜立一旁。

「其實，昨天晚上本使者和本鎮族長與幾位長老詳談了半宿。」望了一眼正經靜立的步長風輕輕道：「談的是你，不想知道說些什麼嗎？」

步長風點點頭，道：「當然，事關本人，如果使者大人……」

「請叫我藍姑娘！」

「請藍姑娘示下。」

「其實也沒什麼……」

藍嵐姑娘長長紅髮一甩，話鋒一轉，掉過頭來換著話題，站到步長風的面前道：「本姑娘聽說這棲馬鎮歷史悠久，自古一道出入無極宮的重要門戶，山水秀麗，風土人情也不錯……」

步長風一聽著藍嵐姑娘天馬星空的一番「大言」，心頭就一緊，這使者左顧言它的說著，不知道會不會是自己真的出門遇鬼的真的就這麼一大早的得罪了這位藍嵐使者大人。

會想著什麼來懲治自己么？

藍嵐瞧了瞧步長風，忽然很低的聲音道：「既然這樣，本使者就權且住到你家去「委屈」幾天。」

「啊？」步長風一呆一驚。「神了」的表情：「這使得么？」

心裡「咚咚咚」不好預感跳躍，什麼地方不好獃，去我家？什麼情況？就因為我「色」？難道這使者心胸哪么狹窄，怨憎？步長風悄悄的低眉瞟這藍嵐的胸前，反著青花紫意陽光的胸前，渾源的嬌柔突兀的頂著青花衣服，漲鼓鼓的呀，「這心胸像狹窄的樣子嗎？」

「喂？」藍嵐拍著步長風的胳膊道：「想什麼呢？我說的聽明白了么？」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使者……藍嵐大人放心，這游山看風景的事情，一萬個放心，我會讓飛兒來陪著大人，放心遊覽本鎮「山山水水」。」

藍嵐微微一笑，不放心的又道：「當真聽明白了？」最後瞟了一眼步長風，將面巾輕輕地拉上面頰，露著一雙藍藍的眼睛道：「走吧，該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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