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粉墨登場
李青雲眯着眼睛，心裏倒吸一口涼氣，從柳雁凡剛才的所述中不難判斷出，秦大家雖是鳳來居的開創者，但她真實的身份很遭人忌憚，連柳國公與梁巨熊都不願意去得罪，就可見其非同一般，要知道這兩位隨便拉出來一位，可都是在京城能夠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李青雲越來越好奇，秦大家身上就像籠罩着一層迷霧，讓人看不清看不透，還有從她房間臨走時給自己說的最後那句話，到底包含着哪些隱晦的意思？誰會在京城內逼迫的他無路可走？是那位還素未蒙面的蔣明清嗎？
「後來呢？」李青雲眼裏露出一抹凝重之色，看向柳雁凡，輕聲詢問道：「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吧？」
柳雁凡輕輕搖頭，苦笑道：「不這麼結束，還能怎樣？最後鳳來居內打破的東西，我與梁永盛照價賠償。」
李青雲點點頭，心裏胡亂的猜測，既然秦大家身份神秘，他實在想不通今晚為何會找他，難道純粹就是為了問他的來歷嗎？她和娘親到底認不認識，如果認識，又是怎樣的關係？所有的一切就像謎團般，必須小心翼翼的抽絲剝繭，或許才能知道最後的答案。
「你沒問柳國公秦大家真正的身份？」李青雲像是忽然想到什麼，聲音低沉的追問道。
柳雁凡飲了一杯酒，自嘲道：「能不問嗎？但父親不願多說，只是告誡我以後見到秦大家規矩一點，別在秦大家面前沒大沒小。」
李青雲再次點頭，他知道京城裏面的水很深，不是一般人敢趟的，但沒想到會深到這種地步，連鳳來居的老鴇，搖身一變都會讓皇親國戚害怕，這種事情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他絕對會感到匪夷所思，荒謬絕倫。
「你確定以前和秦大家沒有交集？」柳雁凡似笑非笑的問道。
李青雲鄭重的搖搖頭，拍著胸脯保證道道：「我自幼在雲山縣長大，第一次來京城，肯定沒有交集，我也納悶她今晚找我幹嘛！」
柳雁凡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聳聳肩，沒有繼續追問，關於秦大家的話題就此打住，倆人相視一笑，開始飲酒作樂，欣賞樓下姑娘們曼妙的舞姿。
不多時，包廂的門被外面佇立的小廝推開，在小廝身後，是兩位穿着青紅薄衫的嫵媚女子。
「公子，給您找的兩位姑娘帶來了。」小廝臉上堆起笑容，輕聲說道：「您看滿意嗎？若是不滿意，我可以重新給您去找。」
李青雲臉色大囧，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沒想到梁永盛那傢伙，還真幫他找了兩位鄰家小娘子。
柳雁凡露出一抹壞笑，打量着眼前站立的兩名妖嬈女子，打趣道：「李兄不是說不用嗎？怎麼趁我出去，便找來兩名小娘子，難道今晚準備獨樂樂？」
李青雲滿頭黑線，含糊其辭的回應道：「我怕晚上身體吃不消。」
哪知他剛剛說完，旁邊佇立的那位穿青衣的嫵媚女子，很不合時宜的插話道：「我看公子身體不錯，就算晚上多幾位妹妹都無妨。」
青衣女子話畢，柳雁凡哈哈大笑，從袖口掏出兩塊碎銀朝兩名女子懷裏拋去，這傢伙在拋銀子的時候，明顯有着故意成分，別的地方不拋，專門往兩名女子胸前那道深深的溝壑裏面拋去。也不知兩名女子用溝壑接銀子的技術是怎麼練成的，腳下輕輕挪動兩步，兩塊銀子不偏不倚間，剛好進入那片雄峰深處，引的旁邊小廝大聲叫好。
李青雲差點將口中喝進的酒水噴出來，心道：混球不愧是混球，連這種手法都能練成，真乃是我輩楷模也……
「不用羨慕，熟能生巧。」柳雁凡得意的笑道：「以後你多加練習，也能成為此道高手。」
李青雲面露苦色，尷尬點頭，既然梁永盛已經破費銀子，他總不能讓銀子打水漂吧？再說眼前兩名女子長相確實不俗，身材在他眼裏那也算是頂呱呱，特別是胸前那對飽滿的雙峰呼之欲出，引人心思馳騁，恨不得抓在手裏好好把玩一番。
李青雲把心一橫，朝着柳雁凡爽朗大笑道：「世子看上了哪位姑娘？」
柳雁凡見李青雲請客，便不再客氣，朝着那名穿着紅衣的女子招招手。
紅衣女子扭著小蠻腰，很乖巧自然的坐到柳雁凡的大腿上，媚笑道：「世子可是有日子沒來鳳來居了？想的奴家好苦。」
柳雁凡嘿嘿壞笑，他與女子素不相識，只不過名聲比較大，鳳來居內的女子大多數都認識他，而且他又不是傻子，歡場女子逢場作戲，說兩句幽怨之話調動氣氛那是手到擒來，他可不會真的被迷惑到當冤大頭。
青衣女子見樣學樣，往李青雲的懷裏投去，等某人反應過來時，柔弱無骨的曼妙軀體已經在懷裏，小廝見到兩位客人對找來的姑娘都很滿意，笑着退出包廂。
包廂內一時間歡聲笑語，紙醉金迷。
「公子，您慢點。」青衣姑娘橫卧在李青雲大腿上，吐氣如蘭的說道：「奴家還沒準備好。」
「噗。」
李青雲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心道：這他娘的，老子還沒動呢，你就讓慢點，該不會是說順嘴了吧？
「公子，您胸前的肌肉真結實，奴家好喜歡。」青衣姑娘的芊芊玉手在某人的胸前不斷摩挲。
李青雲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哪能受得了如此撩撥，開始對着青衣女子上下其手，直摸的青衣女子媚眼如絲，連聲媚叫好哥哥……
柳雁凡聽到青衣女子的喘息聲，不甘示弱，他是青樓裏面的常客，自然對女人不會陌生，將他懷裏的那位紅衣女子摸的欲|火難耐，恨不得找間房立刻讓柳雁凡去寵幸。
在倆人玩樂間，二樓對面的包廂漸漸人滿為患，很多富家公子哥摟着美女，坐在包廂裏面重複上演着活春宮。因為這些包廂都是半開放式的，兩兩相對，剛好能將對麵包廂內的場景一覽無餘。
梁永盛在二樓找了一間包廂坐下，位置剛好與柳雁凡的包廂相對應，看到包廂內的場景，不由心中竊笑。
李青雲不經意間，剛好看到包廂內坐着的梁永盛，雖然隔的距離不遠，但因為此時鳳來居內異常吵雜，只能沖着梁永盛點頭致謝。
梁永盛同樣點點頭，端起酒杯隔空相碰，笑着一飲而下。今晚他打聽到柳雁凡的包廂所在，本想過去逗弄柳雁凡一番，沒想到進到包廂沒有見到正主，反而碰到李青雲，倆人隨意聊了幾句，感覺臭味相投，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這才豪爽請客，為李青雲精心挑選了兩位美女。
「還沒請教公子尊姓大名？」青衣姑娘語氣軟綿綿的說道，好似下一刻就能融進李青雲的身子裏。
李青雲從梁永盛那裏收回目光，輕聲說道：「鄙人姓李。」
青衣姑娘掩嘴嬌笑，脆聲說道：「呦，和京城裏面那位詩聖竟然同姓啊！」
李青雲聽罷，差點一頭栽倒在地，要是讓青衣姑娘知道，他就是那位傳聞中的詩聖，不知心裏會作何感想。
「李公子今晚也是來看董姐姐的？」青衣姑娘眨了眨那雙靈動的眸子，好奇詢問道。
李青雲點點頭，心道：老子其實是被拉來當槍手的！
「每月十五是董姐姐出場的日子，您看對麵包廂今晚來了多少富家公子。」青衣姑娘指著對面的包廂，不厭其煩的介紹道：「那位身穿白衣的是兵部侍郎程德煌的三公子，那位穿黑衣的是京都府尹徐德厚，還有那位是戶部尚書司馬致遠的公子……」
李青雲豎起耳朵，仔細傾聽，生怕漏掉哪位，這些公子哥和官員以後都是他要打交道的對象，當聽到司馬致遠四個字以後，李青雲眼裏瞬間浮現出一股冰冷的殺意。
柳雁凡與對麵包廂的梁永盛大眼瞪小眼，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殺意，柳雁凡回過頭問道：「李兄何故如此？」
李青雲搖搖頭，示意柳雁凡沒事，趕緊收斂殺意，他這次來京城順帶還要殺掉司馬致遠，此時腦中在不斷思考，要不要將司馬致遠的兒子一起宰掉，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若是留得後患，以後他的麻煩會很大。
青衣姑娘縮著脖子，感受到殺意消失，輕笑道：「公子，要不然去我房間，讓奴家今晚好好伺候你。」
李青雲無奈苦笑，正要回絕青衣姑娘的好意，便聽到樓下大堂內傳來一道刺耳的鑼聲，伴隨着鑼聲的響起，鳳來居內的歡聲笑語立刻停下，幾乎所有男子都睜大雙眼，往後堂方向看去，顯然那位叫董昭君的花魁即將粉墨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