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已經給他打了個0.1折

第十四章我已經給他打了個0.1折

「李主任,這兩天萌萌會不會外出遠行?」方鴻下車前問道。

「嗯?」李清玉有些不明白:「萌萌這兩天不外出,小方為什麼這樣問?」

「那就好,下午我去找你。」方鴻說完便下車。

李清玉一頭霧水。

不過她現在對方鴻已經大為改觀,方鴻說的話,自然不敢不重視。

難道萌萌的心臟真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清玉狠狠地把這個想法甩走。

再說方鴻,他一走進醫館,便見裡面坐著一名身穿黑色皮衣皮褲,耳朵戴個耳環,頭髮染得跟外面那輛跑車一樣火紅的年青人。

張揚,另類,直接令方鴻對對方沒有任何好感,囂張的人最看不慣別人囂張。

「你回來了,這位先生找你。」聶玉道。

「喂,我等了好久了!」紅髮青年人大咧咧道。

方鴻冷淡道:「你等我幹什麼,沒看到停診一天的告示嗎?」

「我不是來看病的。」紅髮青年道。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問你,外面的那些字,是你寫的吧?」紅髮青年問。

「有事一次說完。」方鴻不耐煩道。

紅髮青年被噎了一下,卻不怒反笑:「哈哈哈哈,你果然很有個性嘛,我欣賞!」

方鴻老臉一沉,你小子tm算老幾,還欣賞我,你夠資格嗎?

「是這樣的。」紅髮青年收起笑容道:「我挺欣賞你的字,想請你給我寫幾幅字,當然我不會白使喚人,你開個價吧。」

方鴻一聽更加不悅,你小子當我是擺攤賣字的啊?當下也懶得多言,向聶玉使個眼色:「送客!」

紅髮青年愣了一下,馬上伸出一個手指:「一千!」

方鴻冷麵不語,紅髮青年又高聲道:「兩千!」

他很自信,對方看上去就是個窮鬼而已,只要出得起價,就不怕你不賣!

「三千!」紅髮青年完全無視方鴻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四千!」

聶玉知道方鴻馬上就要發飈,趕緊對紅髮青年道:「先生,你出多少錢他也不會給你寫的,你還是走吧。」

紅髮青年這才看了一下方鴻,頓時被嚇了一跳。

方鴻的臉色,簡直可以用陰森來形容。

他覺得對方每報價一次,就是侮辱他一次,無論是錢,還是價。

見鬼,難道碰上了個死腦筋?但已經向爺爺作了保證,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失望啊。

眼珠子一轉,紅髮青年計上心來:「行行行,你不肯寫就不寫吧,我看病,看病總行了吧。」

「不看。」方鴻道。

紅髮青年被氣個半死,怒道:「好哇,你這是故意跟老子過不去?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招牌!」

方鴻正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扔出去,聶玉卻拉住了他,湊到他耳邊柔聲勸道:「難得終於有人請你看病,就當開張討個吉利唄,順便顯一顯你的本事,好讓他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方鴻被說得有些心動,想想也是這麼回事,醫館開了五天還未發市,他早就手癢難耐了。

於是大馬金刀坐下,對紅髮青年道:「好吧,來者有緣,我今天就破例給你診一次病。」

說著指了指桌子上用來墊手的棉墊子,示意先切脈。

紅髮青年卻道:「我嗓子痛,人有點上火,你直接給我開張清熱祛火的方子就行了。」

方鴻面無表情地再次指了指墊子。

「你,你這個人真是……」紅髮青年只好把手放在墊子上。

方鴻用食指輕輕搭住紅髮青年手腕的脈門,仔細切起脈來。

紅髮青年一看忍不住冷笑:啥玩意啊這是,原來這傢伙連庸醫都算不上,壓根就是個假大夫!

這紅髮青年的爺爺是穗州市中醫院的退休老院長,全國著名中醫,紅髮青年雖然沒正式學過醫,但多年來耳濡目染,還是知道不少中醫的門道的。

比如切脈,正確的手法應該是食,中,無名三指分別搭在手腕橫紋向上約一寸的動脈道上,被稱為寸,關,尺三部。

而這傢伙僅用食指切脈,簡直是不知所謂!拜託,就算只做做樣子,你也得有做做樣子的樣子吧!

「醫生,你這切脈的神技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紅髮青年忍不住出言譏諷。

方鴻懶得搭理,示意紅髮青年換另一隻手。

班門弄斧!紅髮青年心裡對方鴻越發鄙視。

切完脈,方鴻提筆在宣紙上飛快地開出了一條方子。

紅髮青年終於暗鬆了口氣,心想這次總算是完成了任務,如果爺爺以後還想要更多的字,那直接請幾個群眾演員假扮病人來求醫就好,總之老子絕對不會再來受這種鳥氣了!

「麻煩了。「紅髮青年伸手想拿那張方子,方鴻卻把方子往後一收:「請先付診金。」

紅髮青年笑了笑,你小子弄來弄去不還是為了錢嗎?伸手從褲后兜掏出個lv錢包,問道:「多少錢?」

「五萬。」方鴻平靜道。

紅髮青年差點從凳子摔了下來。

「咳咳!咳咳……」聶玉正喝著水,差點嗆死。

「多少?」紅髮青年簡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休說廢話,要方子就付錢,不要就走人。」方鴻道。

紅髮青年怒火中燒:「開個治上火的方子收五萬塊錢,你怎麼不直接去搶銀行?」

方鴻冷冷一笑:「誰說這方子是治上火的?這可是保住你命根子的方子,收你五萬塊,貴嗎?」

紅髮青年頓時一頭霧水:「什麼命根子?」

方鴻道:「簡單來說,你這是先天不足,後天又酒色過度,現在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如果沒有我這方子,你絕對要斷子絕孫。」

「你tm放狗屁!」紅髮青年破口大罵。

我靠,敲詐老子不算,居然還敢詛咒老子斷子絕孫?你這傢伙誠心找死啊!

聶玉擔心兩人會幹起來,趕緊勸紅髮青年:「先生,他說話向來很直,請你不要見怪。」

紅髮青年氣沖沖道:「他這不叫直,應該叫扯!姑娘,你說你長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兒,卻跟著這麼一個死騙子混,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請離開吧!」方鴻懶得理論,隨手就要把方子撕了。

「住手!」紅髮青年喝住,咬咬牙:「我付錢!」

五萬塊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只是咽不下那口氣罷了,但一想到爺爺正急著等他拿方子回去,紅髮青年又只好把那口氣硬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就當是我給他老人家盡一份孝心吧。

紅髮青年鐵青著臉從錢包里拿出一張農行鑽石卡:「刷卡。」

方鴻看都不看:「不好意思,只收現金。」

「你tm有種!」紅髮青年指了指方鴻,走出醫館駕車呼嘯而去。

「喂。」聶玉用粉拳輕擂了方鴻一下:「開一張方子收人家五萬,你也太黑了吧。」

方神醫卻是一臉不屑:「黑個屁,虧到家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給他打了個0.1折。」

「……」聶玉捂額:這傢伙,又發神經了。

聶玉又那裡知道,方鴻說的就是大實話,在前世,他開方子的最低價是五百萬錢,現在只收五萬,不就是0.1折嗎?

「不過也太奇怪了,那傢伙怎麼肯花五萬塊錢買你一張方子呢?你的字真這麼值錢?」聶玉手指點著光潔的下巴道。

「管他呢,信我是他福氣,不信活該他倒霉。」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紅髮青年回來了,把五把嶄新的百元大鈔在方鴻面前一放:「給我方子。」

方鴻把方子交給紅髮青年,道:「你按方抓藥連服七天,然後停三天,再連服七天,病就會徹底痊癒了。」

「哼!」紅髮青年劈手奪過方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死騙子別得意,你很快就會知道敲詐我宋少楠的後果的!

等紅髮青年走了,方鴻隨手拿起一把鈔票遞給聶玉:「給。」

「什麼意思?」聶玉一臉警惕:「你,你個混蛋是不是想趕我走?」

方鴻莫名其妙:「誰說要趕你走?」

「那你給我錢幹嘛?」

「廢話,交房租不用錢啊?買菜不用錢啊?水電煤氣日常開銷不用錢啊?難道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還要我親自去做嗎?」

「原來如此啊!」聶玉的臉色這才多雲轉晴,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再從桌子上拿走三把鈔票,只留給方鴻一萬塊錢。

「喂,你幹什麼?」方鴻錯愕地看著聶玉。

聶玉抿嘴一笑:「把聶大美人當使喚丫頭,不用錢啊?」

「你……」方鴻胸口發堵,卻又無言以對。

「我這是為你好,男人有錢,就會變壞的!」聶玉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鈔票,轉身上閣樓去也。

方鴻很是不憤:「我變不變壞,你管得著嗎?」

聶玉回頭沖方鴻皺皺瓊鼻:「我就愛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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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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