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二 殺雞取血祭王師,自作聰明意孤行

三七二 殺雞取血祭王師,自作聰明意孤行

【4月27日,第一更】

到了北甌國大軍出發的早晨,譯吁宋大王帶著一班朝臣,還有蠻王城的民眾,一起到北門為將士們送行。七月雪公主攀爬在石頭牆上,凝視著將士們。

按照百越地區的傳統,大軍出發之前,是要舉行出師儀式的。

負責主持出師儀式的,是西甌國的大女巫花婆大師。花婆大師,又被稱為「花王聖母」,因為她還很會接生,一旦哪家接生婆還沒有來到,而花婆大師又有空,她就會去接生。另外,花婆大師還發明了一種用大紅花熬制的藥水,有舒筋活絡、消腫止痛等功效,經常用於治療跌打扭傷,風濕骨痛,無名腫毒。不管是平常被蚊蟲叮咬,還是外出打獵受傷,這種藥水都會用得上,效果還杠杠的!

所以,花婆大師很受人們的喜愛。

出師儀式的壇台上,花婆大師正捧著一個像木盤的水桶,裡面裝著滿滿的清水。在她的旁邊,則是譯吁宋大王和兩個侍衛。

壇台下,第一排就是各個隊列的將領。將領們都牽著一匹馬,在百越南蠻之地,擁有馬匹最多的,就數北甌國了。第二多的,就是前面出現過的西甌聯盟盟主儂尊武的部落,根據以前的數據,北甌國和西甌聯盟,實力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北甌國有許多從楚國逃亡來的人,而西甌聯盟則有長毛象騎兵團。

站在軍隊前面最中間的,正是北甌國桀駿大將軍,他的馬是全身棕黑色,肢體就跟他一樣矯健,人稱「烏絲馬」。據說,烏絲馬是當年桀駿大將軍進入中原地區購買的。那時候,桀駿大將軍化裝成楚國人,帶著一支商隊。到了秦楚邊境的一個小鎮,遇到一支從番外草原過來的商隊,桀駿大將軍看見烏絲馬就一見鍾情。然而,番外商隊頭目告訴桀駿大將軍,烏絲馬,放(和諧)盪不羈,至今還沒有人能夠騎得了它。

番外的商隊頭目就打賭,說要是桀駿大將軍能夠騎得了,就贈送給他做見面禮。

最終,桀駿大將軍講烏絲馬馴化得乖乖的。當然,桀駿大將軍並沒有白要,而是給了番外商隊一塊石頭,話說那石頭是中原人講的金石,很值錢的,這一下可樂壞了番外商隊,他們還給桀駿大將軍一些實用的情報,有關秦國的情報。

等返回北甌國的時候,桀駿大將軍還用烏絲馬載著喬裝打扮成男人的七月雪呢……

譯吁宋大王舉起手中的青銅大刀。兩個侍衛人員抓著一隻山雞,山雞在掙扎著,但見譯吁宋大王一刀下去,雞頭就飛出十幾步外。

侍衛就快速地將雞身拿到花婆大師那裡。讓雞血滴在水桶裡面。

等雞血滴完,花婆大師就用法杖攪拌均勻,這樣混合有雞血的清水,花婆大師說是神水。只要沾有神水。獵手就可以打到很多獵物,將士就會減少被敵人殺害的機會,同時力量會爆表。殺得很多很多敵人。

分別裝到幾十個竹筒裡面,接著從壇台下走上很多將領,他們接過竹筒,返回自己的隊列,先是用手指沾了一點水,輕輕地塗在自己的額頭上,同時大喊一句:「布洛陀大神庇佑,我軍必勝!」

然後,那些將領就逐一地往隊列後走,給每一個戰士都沾塗上一點水,被沾點上水的士兵,都會喊同樣一句口號:「布洛陀大神庇佑,我軍必勝!」

等所有參戰的將士都塗抹過神水之後,花婆大師就向譯吁宋大王點點頭:「大王,可以了。」

譯吁宋大王點點頭,走到壇台邊上,望著三萬將士,舉起血跡還沒有乾燥的青銅大刀,大聲地吶喊著:「兄弟們,中原人入侵,要佔領我們,要叼我們的姊妹,要將我們抓去當他們的奴隸,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回答聲,有排山倒海之勢。

「不願意,那我們該怎麼辦?」

「殺!殺!殺——」

「好!本王就預祝兄弟們昨日殺敵獲勝,本王在城裡備好酒肉,等你們回來!」

桀駿大將軍舉起青銅大刀,高呼:「殺死敵人,早日回家!」

將士們就跟著呼叫起來:「殺死敵人,早日回家!」

譯吁宋大王對著桀駿大將軍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出發了。

桀駿大將軍一翻身,騎上烏絲馬,烏絲馬赫赫地叫了幾下,桀駿大將軍就舉著青銅大刀:「出發!」

在眾人的目送下,桀駿大將軍帶領著三萬將士,向著北面山區走去……

等人們都散開之後,七月雪公主走了出去,跑到剛才將士們站的地方,查找了一會兒,就撿起一個竹筒,倒立起來,抖了幾下,都沒有見有神水滴下來,她繼續翻找著,檢查了七八個竹筒,都是空空的,一點神水都沒有。

無奈之下,七月雪公主只好縱拉著頭,就像一顆即將枯萎的花朵,她慢慢地往回走,就在走到壇台邊的時候,腳踩到了一個東西,她剛想踢一腳,卻發現是雞頭!

七月雪公主喜出望外,因為她發現踩了一腳雞頭,居然滲出了一點血液。她連忙跑到城牆下的溪水邊,用竹筒舀了一點清水,然後使勁地擠著雞頭,一會兒之後,一滴雞血掉進竹筒裡面,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七月雪公主自作聰明地認為,這樣的水也應該是神水,同樣有護體的作用。於是她就沾著水塗在額頭上,塗擦了許久,才抬頭挺胸地跨步走回城裡。

到了夜裡,譯吁宋大王睡覺前還特意過去看了一眼七月雪公主,以免她逃出去。

七月雪公主很乖巧地對著阿爸譯吁宋微笑,嗲聲嗲氣地說著:「阿爸,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寶貝,阿爸過來看看你。」

「哼!你以為我跑去找桀駿叔叔了?」

「呃?哈哈……」譯吁宋大王大笑著,沒有回答她。譯吁宋大王想著,桀駿大將軍他們應該走出很遠了,要去追趕,估計是趕不上的。現在又是夜晚,城門也都關了,只要安排多些侍衛在七月雪的庭院外守著,也用不著擔心太多。

「阿爸,你笑什麼?」

譯吁宋大王看見七月雪心情這麼好,也不去多想,就說了一句「我這就回去睡覺,你也早點睡覺」,然後就離開七月雪的閨房。

確定阿爸譯吁宋走遠之後,七月雪就從床底拖出一把短劍,還有一套鑲嵌有烏金金絲的衣服,那是她阿爸譯吁宋送給她阿媽的衣服,據說可以阻擋刀槍的襲擊。七月雪阿媽臨死前,將烏金金絲衣裳送給了她。

七月雪跪下來,閉上眼睛,默念著阿媽,同時也在心裡說了一些話,大抵就是祈禱天神保佑阿爸譯吁宋身體健康,保佑北甌國打勝秦國。

接著,她就換上烏金金絲衣裳,打開門,悄悄地消失在黑夜當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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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蠻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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