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光檢
我心裏面有無數頭草泥馬在奔騰。你倆一個老師教的物理課對吧。
相同的觀點曹明哲曾向我表達過。他表達的更寬泛，在他看來現代物理學主要靠猜，好聽一點的說法叫猜想。
面對我詫異的目光，曹明哲點了點頭說：「是的，看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觀點。人類最偉大的財富是想像力，沒有之一。」
我不禁皺起眉頭，眼睛看了一眼黑洞方向，對傑克說：「如果那是一個四維球，那它的質量…」
「無限大！」傑克接過了我的話。「最小的四維空間碎片，其質量也是三維空間無法想像的。不需要假設或懷疑，就好像你的那個手電筒，對任何一個二維來說，它都是無限大的。如果二維空間內存在生命和智慧，三維是它們無法想像和理解的東西。就像你說的，它們同樣看不見我們，二維的眼睛同樣看不見三維。」
我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黑洞方向。其實，那個方向真的看不見任何東西，熒光棒撒落在黑洞周圍，但是熒光棒的光太弱，沒辦法勾勒出黑洞的全貌，那個方向上只有一片黑暗。
「好吧，我承認無法理解和不能接受四維球的觀點。這對我來說…太難接受。」我沒有轉頭，眼睛看着黑暗對傑克說。「說說另一個可能。通道。它通向哪裏？」
「這是我的觀點。我曾經對你說過我們的猜測，我們懷疑這裏有一個連接另一個空間的通道。目前看來，這個黑洞是連接另一個空間的通道的可能性更大。」
我把目光從黑暗裏收回來，投到曹明哲臉上。「那永生之門呢？所謂的去能量化呢？」
曹明哲張羅來了客家人、阿三，我知道的覺醒者都被他張羅來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是去能量化，如果這個黑洞是通向異度空間的通道。那無論客家人還是阿三都是受騙者，這是曹明哲編造的一個騙局。
我無法理解的是曹明哲把客家人和阿三騙來幹什麼？如果說把我弄進來是為了打開永生之門，把我當鑰匙使，那他弄別的覺醒者進來又有什麼作用？
我猜不出曹明哲的目的，但我不相信曹明哲會無的放矢，更不是博愛。去能量化是一個巨大的餡餅和陷阱！
曹明哲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黑洞。「那就是永生之門。進去。就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和去能量化。」
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那是怎麼回事？」
我回頭，看見傑克一隻手指著黑洞周圍的熒光棒。
我沒有看出那根熒光棒有什麼異常，不解的看向傑克。
「在你沒清醒之前，我們做過實驗，把熒光棒扔向黑洞。」傑克頓了頓，好像要勾起我的好奇心似的。「它們沒有進入黑洞，也沒有碰觸到任何東西，而是穿過黑洞。好像穿過二維，落在黑洞的另一邊。」
我想了想問他：「你是說熒光棒穿過這個球狀黑洞？可是光並沒有穿過它，反而實物可以從它內部穿過？」
「我們一共向它扔了五支熒光棒，都落到了黑洞對面。可是從我的角度，我沒有看見熒光棒穿過圓球，怎麼說呢…就好像黑洞空間是這裏空間的一塊缺口，或空間在那裏有一塊缺失。我的感覺是熒光棒穿過了一個面，從視覺和時間上都沒有穿過直徑五米圓球的感覺。當然。也許是這裏太黑，我們看不到細節造成的。」
我仔細想了想。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可我想不出這是怎樣一個場景。用手把熒光棒扔出去，又不是子彈，飛行軌跡應該一目了然。
即便這個空間黑的如墨，可熒光棒是發光的，從正面也許看不到它的飛行軌跡。側面應該看得很清楚。傑克的意思好像是看不到熒光棒從黑洞內部飛過時的軌跡。
我做了個投擲動作問傑克：「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光無法穿過黑洞，實物可以，但無法看見它在黑洞內運行的軌跡。也就是說，進入黑洞或黑洞內的物體是不可見的。」
「不。」傑克回答的很乾脆。「你應該這樣理解。那地方沒東西…」
我眼睛一亮。「那是一個全息影像？「
傑克說到這裏搖了搖頭。「也不對。」
他用雙手在面前比劃了一個很大的圓。然後伸開雙臂，如抱着一個巨大的氣球般抱着眼前的假想圓球。
「在我們眼裏它是存在的。至少呈現出一個黑色的圓球狀。可是…」
傑克把兩臂突然向假想圓球壓，兩臂在胸前並在一起。「當物體穿過它時，圓球消失了，它變成了一個二維，沒有厚度，物體穿過它如穿過一個沒有厚度的二維平面。」
我馬上問傑克。「那它的空間呢？圓球可以消失，可以變成一個二維平面，但它所在的空間呢？物體飛過這段空間，即便無法看見飛行軌跡，也應該有飛行時間。不是嗎？」
傑克突然垂下兩條胳膊，就像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連舉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聲音也是。「空間…也消失了。」
傑克苦笑一聲問我：「你明白么？」
我搖頭。「不明白。你明白？」
傑克搖頭。「我的意思是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我轉頭。「阿三，扔一根熒光棒。」
阿三咧了咧嘴。「強哥，挺詭異的，你真想看？」
我深吸口氣，挺直了身子，指著阿勇和蕭婷那個方向說：「從側面扔，別太用力，我想看清楚全過程。」
阿三沒再說什麼，幾步跑到蕭婷身邊，從地上撿起一根熒光棒，手臂向後仰，臉轉向我。
我揮手，喊了一聲：「扔！」
隨着我的喊聲，阿三的動作就像投標槍，熒光棒筆直的飛出去，速度不快軌跡清晰。我目不轉睛的看着熒光棒飛向黑洞。
有傑克先前的介紹，我知道它飛入黑洞的一刻會有異象，我的目光在緊盯熒光棒的同時，餘光還兼顧到了黑洞範圍的另一邊，也就是黑洞五米直徑的另一邊。
儘管熒光棒飛行的速度不快，但也在很短時間抵達了黑洞的一個邊。在那一刻，傑克語言描述的事情發生了。
我想說，真特么見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