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雲霧踏尋千年靈參

時光飛快，凌寒在其父的嚴厲教管下早上去私塾下午去藥鋪，平靜的住返於私墊和藥鋪之間。

其間兩個好友數次相邀玩耍,都不知以何為由向其父凌懷志告個假，倒有三分像是有為少年的刻苦模樣了。

數月之後凌寒程旭王鵬等人皆結束了私塾的學業。

凌寒在家經老方授業醫術,而程旭則由其父專門請了一個私人老師對其教導，王鵬便在自家的打鐵鋪幫幫拉拉風機，也算對其父幫了點忙，三人各有各的事情做便很少有聚了。

在當地上私塾或學堂正式的師教都只到十三歲，十三歲過後便自個兒在家自學，家境寬裕一點像程旭這樣，請個專門的仁師在家輔導,家境落魄一點的子弟就只能自己在家自學。

自從三人念完私塾后,黑臉陳也不再來叫囂了，可能也透過某些方便的情報了解了凌寒的處境正暗自高興少了一個勁敵，所以也不再找他三人，更希望他三人長此下去,黑臉陳就沒有對手便可以在鎮上對同年齡囂張了。

而凌寒在老方的教導下對醫理藥草的認知也是一天比一天精湛，家裡的醫術都給他看了個遍。

這小子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對其醫理更能融會貫通顯然是平時受到了凌懷志和老方的影響，最近這幾日老方更是一有空閑便帶上凌寒上山採藥認葯讓其更進一步的了解藥草的特徵和生長環境，凌寒漸漸的對醫術藥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今日老方要去附近的泰吞鎮採辦一些東西,所以沒空陪凌寒一同上山採藥,便吩咐凌寒一人在家自學醫書，說是自學的但不懂的地方還可以請教凌懷志也就不完全算是自學。

凌寒獨自一人苦悶的翻了幾本醫書越發覺乏味，之前還有老方在旁講解也算是有點言語上的交流，還不算寂寞，但今日老方不在怎麼都覺得整個書房空蕩蕩的。

幾個下人又各有事情忙活，自己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於是便想出門找程王二人一同玩耍，說起來自己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和他倆聚面了，也不知道他二人現在怎麼樣了？

剛想出門又想起了程家想讓程旭考取功名以便光宗耀祖，自己時下去找他會不會打擾到他，想了想后還是取消了去找二人的念頭，一個人在自家的園裡漫步。

這段時間其父凌懷志覺得凌寒的老實了一點，而且刻苦學習的態度上還算可以，所以也沒有天天要他一同跟去藥鋪實行監督。

無聊的凌寒想到平日上山採藥的樂趣，總比現在一個人在家的好玩，便萌生了獨自上山的念頭。

其實老方臨走前還特意交待了一番告誡凌寒不要獨自一人上山採藥,可凌寒卻不以為然，自以為對山路己熟識,便不把老方的話放在心上。

吃了點東西便匆匆的背起小背簍拎起小鋤頭勁自向城南郊外的雲霧山去了,臨走時也吩咐了一下凌府的兩個下人,讓其知會凌懷志一聲自己上山採藥去了,以免凌懷志又以為自己又去哪裡騷去了。

崎嶇的山道上凌寒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哼著小調向雲霧山拔步，覺得今日的心情特別的高興終於可以一個人舒心自在了,當頭烈日也一下覺得天高雲淡小草青青好不愜意。

平日里總是在老方的嘮叨聲中不停記著這味葯那株草,難得有個清靜所以今日還沒出發前便已決定要好好放鬆放鬆心情,不能浪費了這大好時光。

路上還偶爾碰上幾個柴夫相互都不認識便不上前搭理，只是那些柴父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凌寒，不知道誰家的孩子一個人來這荒山野嶺幹什麼？難道也是砍柴？看看又不像，這少年的著裝名擺著是有錢人家的公子，那些柴父也只是納悶。

而凌寒這下心情好了就覺得路途也短了,往日里總是覺得五里遠的山路崎嶇難行，但今日只覺走了一下便已看到以前老方經常帶他來此的雲霧山山峰了。

臉上露出笑容三步並做兩步一下便到了雲霧山的山腳。

雲霧山,山大嶺高林深霧濃懸涯翹壁多不勝數,兇猛野獸時有出沒。

傳聞在長青鎮沒有人到過雲霧山山上，因其特殊的地里環境終年雲霧迷漫,陽光始終只能照其山的一面,晨時只能照東面日落只能照西面,正午當頭的烈日也只能照其一面要麼東面要麼西面。

山內有條小溪從半山腰繞著大山盤流.濕潤著雲霧山的萬物,烈日照下水蒸氣騰起卻遇到山的另一面的陰冷之氣凝成雲霧所以常年四季雲霧繚繞而因此得名。

這種特殊的環境竟是各種靈草靈藥最適合的生長環境,所以老方每每都會帶著凌寒來這裡尋葯,這裡不緊草藥品種多更不時的有意外之喜偶爾能遇到幾百年的靈芝、人蔘等。

兩人便常來這裡碰運氣,因為雲霧繚繞其中有些地方常年沒有陽光，瘴氣肆劣又容易迷路所以常人很少來此,他二人也只是在山的邊緣撿漏,其實以老方現在剩下的修為躲開瘴氣往山中去也是能以為之的。

當年的傷讓他從結丹初期整整掉了一大階,掉回辟穀中期,雖然有能力能通到山中，但凌寒卻凡人之體經不起半點瘴氣浸體。所以老方也沒帶凌寒昌險,每次都蜓蜻點水般的在山腳溜達，妄此也收穫不小。

看著雲霧山凌寒不加思索的輕車熟路的往山腳平常經常去的那幾塊地方尋找,希望再能碰到幾株百年上的好葯。

來回蕩了幾圈都沒發現什麼稀有草藥只是在溪邊採到了幾株七葉一枝花和幾株天麻幾株黃蓮，沒什麼收穫,這些葯都是很平常的草藥。

正想就此回去了,但心中仍有些不甘,望了一眼雲霧繚繞的大山心想如果自己只進去一點點應該沒什麼事的吧,於是壯起膽便邁開步伐向山中行去,此時的他卻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的走向危險。

凌寒往著大山中的一個小谷進發,此時烈日正好照在小谷間雲霧騰起好一派世外桃園的景像,一邊興緻勃勃的欣賞大好風景一邊留意奇花異草且延途留下記號。

三拐兩拐的不知不覺己進谷中來到一處陰涼的地方,此山澗滿地的怪石，泛著五顏六色的瑩光，凌寒不知道這是何種石頭,便沒仔細琢磨撿起一小塊就往背簍里扔,眼光仔細的掃過每一處肉眼能辨的地方。

突然心「嘭」的一跳目光死死的盯著谷內斜坡上的一處小山坳,距他站立的怪石堆有五丈之遠,只見小山坳邊一株一莖五枝二十五葉高三尺的莖草,二十五片葉像二十五張小孩的手掌。

若凌寒沒記錯的話這便是醫書上傳說中的赤人蔘,此參每千年長一枝育出五葉,有起死回生之效。

而眼前的赤人蔘整整五枝二十五葉很好數的認出是五千年的靈參,此參不喜極陰不喜烈陽,喜濕不喜潮,需常年三分月光三分日光日夜灌照才能存活生長,條件極及柯苛只是醫書里傳聞之物,想不到今日竟讓自己碰上了，而且年份已有五千年，不由暗暗慶幸。

這回自己賺大了,果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心裡美滋滋的想著,拿回去就是鎮鋪之寶呀。

凌寒估計是這些怪石把日月精華吸食了一半才反射給赤人蔘這才滿足了這三分日光三分月光的要求。

但凡生存千年上的物種都具靈氣,有些神識早開的便修有道行，這棵赤人蔘己具五千餘年，書上記載著對摘採的過程也是很有所講究的,摘采之前必須用衣物或是布匹之類的罩住其莖葉,然後用紅繩將其主莖捆綁,這樣做是為了讓其不能遁地而逃。

醫書上記載著這摘采之法凌寒也是對此一知半解,他自己也納悶赤人蔘是否真的會遁地而跑,即然書上描述此法自然是有原因的,那自己也只能照辦了。

再者就是要用工具連根土一起挖起不能傷其根莖絲毫,否則藥效則會減弱。

知道了摘采之法后凌寒便迅速的脫下外衣並把那條用來配戴其母遺傳給他的玉墜的紅繩也解了下來,輕聲輕腳的往赤人蔘挪去,大氣不敢出一聲。

待到離赤人蔘三步只地時赤人蔘卻有了突變,五枝莖幹不可恩議的正急劇聚籠葉子也翻起邊角微微捲起,看到眼前這一幕凌寒心都快蹦出來了。

肯定是自己的腳步驚動了赤人蔘才讓它想要遁地而去,凌寒哪肯給它機會遁地,飛身撲上將外衣往赤人蔘莖葉一罩,忙拿出紅繩將其主莖一綁此參才停止了異樣,看著這一切凌寒是一身的虛汗,剛才若是手腳再慢些赤人蔘便會遁地而跑,那豈不是煮熟的鴨子也差點飛啦。

心想還真千鈞一刻呀,擦了一把臉上的虛汗后整個人「侉啦」一屁股坐在地上,顯然剛才驚嚇過度。

恢復了一下精神后便對著赤人蔘罵道：「跑呀,怎麼不跑啦?娘的剛才嚇得老子差點尿褲了」當下掏出小鋤小心翼翼的在其樹莖三尺外的地方開始動土挖掘,慢慢向根部推進。

一盞茶后終於將赤人蔘順利的連土一起挖了出來。

凌寒用手輕輕的把余土清理乾淨后仔細的打量了這五千年的靈參,只見其約蘿蔔大小,有稜有角極像個嬰兒通體粉嫩泛著淡淡白光,凌寒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靈參竟己成嬰。

揉揉眼睛正待仔細品賞時突然腳下傳赤耳的轟隆隆聲,山地劇烈震動整片小山坳完全陷了下去,凌寒還沒回過神來人就一同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