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曖昧一吻

第十九章 曖昧一吻

王澤跟小白在家裏花天酒地,一直胡鬧到很晚,司徒靜始終沒有回來,那她去哪了?醉酒的王澤並沒有過多的擔心,司徒靜一向如此,無拘無束慣了,說不準在那個茶廳里飲茶呢。但是這次他猜錯了,司徒靜此時正安安穩穩的坐在自己的家裏。沒錯,自己的家裏!

司徒家裏,司徒靜擺着苦瓜臉坐在司徒隆的對面,旁邊大眼瞪小眼瞧着他們的是司徒靜的大哥和三哥:司徒玉龍和司徒悠然。司徒玉龍就比司徒悠然跟司徒法寶要成熟許多,他遺傳了父親的基因,面容雖不說英俊瀟灑,但也算是有稜有角,膚色偏黑,不過跟父親的大黑臉比起來就要白許多。他三十齣頭,隱約中有了上位者的氣勢,是司徒隆認定的接班人,在父親看來,他沉穩理性,老成持重,雖然進取不足但是守成有餘。

要說從小到大,在家裏敢跟父親爭鋒相對、針尖對麥芒也只有小妹一人了,一邊是代表權威的父親,一邊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妹,兩邊誰也惹不起。從小受夠了夾板氣的哥倆在這方面自然擁有寶貴經驗,此時最好辦法就是明哲保身、保持沉默、兩不相幫。

「你怎麼能這樣呢?純屬耍賴!你不知道我會有多着急嗎?編一個什麼謊話不行啊。非得把自己往死里編排,你是嫌自己活的不夠嗎?」司徒靜現在想起還覺得心中怨氣不平。自己本來在學校好好的上著課,二哥一通電話打來,語無倫次的說父親不行了。讓她趕快回家。頓時她猶如五雷轟頂。心神俱滅!顧不得上課的老師。理不得詫異的同學,書本都沒收拾飛奔而去。可到了家,司徒隆卻毫髮無損安安穩穩的坐在家裏,你說能讓她不氣嘛!

這人一上了年紀就心軟,司徒隆也不例外,尤其是對自己寶貝似得女兒更是愛護有加,司徒靜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頓訓,他也不惱。依然嬉皮笑臉的討好著,不用司徒靜「嚴刑逼供」,他就全招了,他一指司徒法寶說道:「都是這臭小子出的餿主意!我說不能這麼騙你,他非說可行,一直在旁邊攛掇我。說起來我也是受了小人的蠱惑!」

順着司徒隆的手指的方向是跪在關帝面前面壁思過的司徒法寶,此時他一臉的委屈,小聲抱怨道:「又是拿我當替罪羊!」司徒法寶與其說是法寶不如說是活寶,從小到大都是當替罪羊的料,這關老爺可沒少跪。他跟他老爸對話的時間還沒有跟關帝的時間多。說起供台上的關老爺,要說說這司徒家的家世。說不好聽的,上數三輩,司徒家都是撈偏門的,自然不供神來不供佛,單單客廳中供了關老爺。

「嘟囔什麼呢!」司徒隆隨手拿起抱枕就沖司徒法寶的腦袋扔去,「老實跪着!哪那麼多的廢話!」司徒法寶縮了縮脖子還是沒有躲過去!

「還是別讓二哥跪着了,跪這麼長時間腿應該都跪麻了!」小妹終於開口說話了,這時候也只能是小妹才能勸住司徒隆。

司徒法寶感動的無以復加,轉過頭抹了抹淚花,心想還是小妹疼我!為了配合司徒靜,他還可憐巴巴的揉了揉大腿。

實在受不了司徒法寶肉麻的眼神,司徒靜嫌棄的扭過了腦袋,轉過臉,她露出了狡詐的微笑,興緻勃勃的提出建議,「懲罰嗎?自然是全面懲罰啦,腿麻了,還有胳膊嘛,倒立吧!也練練手勁,這叫做身體的全面發展,哈哈!」

剛以為要解放的司徒法寶聽到這話當時就傻了,什麼個情況?這還是我親愛的小妹嗎?嗚嗚!一定是那個惡魔的化身。

「沒聽到靜靜的話嗎?還不去牆角倒立!」對於女兒的話,司徒隆向來言聽計從!

「哦」司徒法寶有氣無力的答應着,哀怨的瞅了司徒靜一眼,向牆角走去,司徒靜向他做了一個鬼臉,滿是報復后的快感。

其實司徒靜早就知道自己房子被賣是司徒法寶的主意了,本來她就有懷疑,憑着她對父親的了解,就算再想讓自己回家住,也不會出此下策的,他是知道自己的個性的,寧可流落街頭,也從來不受脅迫的。

於是她對房叔一頓軟磨硬泡,便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房叔果然是受了司徒法寶的示意,至於是不是司徒隆的意願,她自然一想便知。

雖然知道了原委,但是她並沒有打算跟父親告狀。再要回自己的房子,猛然間讓她搬離王澤的住所,還有些不舍,用她的話就算是小貓小狗,住了時間長了,也是有感情的,再說了,雖然跟王澤有些小打小鬧的,但是有個人拌嘴感覺還不錯!

其實,司徒靜完全想錯了,她以為父親不知道,其實他已經知道了,要不她一進家門就看見司徒法寶在罰跪呢!

司徒隆就在剛才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氣的不是司徒法寶「假傳聖旨」,而是「假傳聖旨」后竟然沒有了後續動作了,最起碼給他們創作更多的「機會」啊。

對於這個女兒,司徒隆是操碎了心。她是早產兒,生她的時候又趕上妻子大出血,生下她,妻子都沒有來得及看她一眼就撒手而去了。咽氣的最後一刻,她念念不忘的是這個命苦的女兒,讓司徒隆一再保證要好好照顧女兒長大以後,才不甘心的閉了眼睛。

說實話,那一刻他是狠這個女兒的,她是害死妻子的間接兇手。可是他在保育箱看見她的第一眼,一下子就心軟了。由於呼吸困難憋得通紅皺巴巴的小臉,可憐巴巴的瞅著自己,再硬的心也被融化了。

他一直遵照妻子的遺言,從小到大對女兒呵護備至。但是越大擔心的事情越多。小的時候怕她早戀,管教的也嚴。稍微長大了。怕她被騙。管的更嚴了。暗地裏保鏢都用上了。可等完全長開了,他似乎發現了不對,由於家裏都是男人,出門、上學又完全是隔離狀態,他漸漸發現女兒似乎對男人不感興趣,這可嚇壞了他。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啊,他還等著抱外孫呢。自然不允許司徒靜「自甘墮落」。於是開始頻頻的跟她安排相親。但誰知道司徒靜的青春叛逆期延長了,你越是安排相親我越是拒絕!司徒靜的拒絕更是佐證了司徒隆的想法。他有時候晚上做夢都會被驚醒,他夢見她女兒帶着她的女朋友來見家長。

當聽說女兒「被同居」以後,他的第一想法是那個男的靠譜不靠譜,是不是託付終身的人。對於女兒會不會受欺負,他的觀點是跟司徒法寶的想法是一樣的,就是欺負他女兒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女兒啊,既然回來了就在家多住幾天吧!」司徒隆幾乎是懇求道。

「我哪有時間啊,我這兩天特別忙!」

「哦,忙,忙好!」司徒隆心照不宣的點點頭。看來女兒跟那個叫王澤的有進展啊!

司徒隆的一再挽留,司徒靜終於是吃了晚飯才走。

司徒靜走後。司徒隆又恢復了嚴肅的樣子,他瞅了一眼牆角面壁的司徒法寶,嫌棄的說道:「行啦,過來吃飯吧!」

「嗯!」早已經飢腸轆轆的司徒法寶撲到餐桌前,對滿桌的殘羹剩飯開始大塊朵朵。一邊吃還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着「餓死我了,好吃!好吃!」

「就知道吃,吃死你!」對於父親的「冷嘲熱諷」,司徒法寶早就習慣了,也不在意!憨厚一笑,繼續「消滅」食物。

熊完二兒子,司徒隆轉身對大兒子說道:「你去調查調查這個叫王澤的,查查他的家世,查查他的人品!」

正在手腳並用的司徒法寶突然停止了動作,他不服的說道:「老爸,這件事情不是一直是我在跟進嗎?怎麼換老大啦?」

「你!哼哼!」司徒隆哼了幾聲也沒回答,接着對老大說:「家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人品,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的記錄!」對於自己的大兒子,司徒隆是很放心的,他交代的事情沒有辦不妥的,而且辦的都挺漂亮。反觀二兒子,哎!他深深嘆口氣,簡直無話可說啊!司徒法寶跟司徒玉龍完全是兩極,一個是成事的,一個是壞事的!

見父親沒有理自己,司徒法寶暗自生了會悶氣,但是轉頭一想,你雖然把事情交給了大哥,也沒說不讓我插手啊。嘿嘿,要說牽紅線搭鵲橋的還得數我司徒法寶。想通了關鍵,司徒法寶心情又開朗了起來,心情一好不小心又多吃了兩碗白飯!

司徒靜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小白正好剛走,兩個人沒有碰到,要不又是一陣「腥風血雨」,剛一進門她緊緊的皺了皺眉頭,滿屋的酒味,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酒瓶和零食袋,她下腳的地都沒有了。

「王澤!」一聲獅吼嚇得王澤一哆嗦,迷迷瞪瞪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眯眼一瞧司徒靜,只見她忽大忽小,忽胖忽瘦。他嘿嘿一樂又癱在了沙發上。

看着醉酒中頹廢的王澤,司徒靜的火氣騰騰的竄了起來。她走到王澤跟前,一插腰,拎起王澤的耳朵抱怨到:「你說你跟誰喝的,弄得地上亂七八糟的,還要不要人活啦!哼!」司徒靜此時抱怨的口氣還真的有怨婦的潛質。

可是不管司徒靜怎樣揉搓,王澤都跟死豬似得一動不動!氣急的司徒靜不管三七二十一,踮起腳跑到廁所,端出一盆水,毫不猶豫、毫不留情的潑到王澤的身上。

夢中花天酒地的王澤突然一個機靈坐了起來,茫然若失的瞅著司徒靜,獃獃的問道「下雨啦?」

「下你個頭啊,下!趕快起來打掃!」

「哦,」王澤無意識的答應了一聲,不過身子卻向沙發上倒去。

「你!」司徒靜眼疾手快的撈住王澤,可奈何力氣到底是不夠,更巧的是她腳下有個香蕉皮,她剛打算放手,小退一步,恰好踩到香蕉皮上,「啊!」司徒靜使勁的在空中扒拉了兩下,還是沒有抵住地球的引力。

波!嘴唇跟嘴唇的碰撞,臉與臉的緊貼!司徒靜瞪大眼睛也瞅不見面前的人。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啪!幾乎完全是條件反射,司徒靜狠狠的給了王澤一巴掌!

這一巴掌用力極大,王澤歪著脖子,一個大大的紅巴掌印出現在他臉上。他呼的轉醒,摸着火辣辣的半張臉無辜的瞪着司徒靜。司徒靜突然窘迫的臉紅了,紅紅的一坨就像天邊的火燒雲。

王澤瞪着空洞的眼神,揉了揉臉,翻了一個身有呼呼的睡了過去。我去!司徒靜更是窘迫了,鬧了半天白浪費感情了,他還在睡夢中呢!哼!

司徒靜氣惱的又給了王澤一腳,看着滿眼的狼藉,沒有辦法,擼了擼手袖,默默的開始收拾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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