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以德報怨
馬行空帶著幾名手下，趾高氣揚的在大街上晃悠，一張老長老長的馬臉都快堆出一朵兒花來了。這幾天他馬大爺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逼得縣太爺服了軟。灰溜溜的把自己小妾給放了。一想到王姑娘那我見尤憐的俏模樣兒，他下腹就是一陣火熱。想自殺？那有那麼容易的事？只可惜她傷還沒好，不妙神醫那老傢伙不讓接走，這點他也沒什麼辦法，那老傢伙在毛利縣名聲太響，受過他恩惠的權貴不知能有多少，所以能不惹他還是盡量不惹的好。
雖說美中不足的是給吳大人劈頭蓋臉地罵個狗血淋頭，可也值了。想到這裡，馬行空不禁把一抹讚賞的目光瞄向劉二，嘖嘖，沒看出來，這傢伙人模狗樣的，還是個人才啊。
劉二感覺到馬大爺讚賞的目光，忙地昂首挺胸，他雖然做足了一副俊秀才幹的模樣兒來。可這傢伙神色間總是帶著几絲猥瑣的笑，哪怕他直起腰桿兒來，可一走起路來，總是下意識的又哈下腰去。這是從骨子裡透漏出的奴才嘴臉。
這些他馬行空都看在眼裡，卻是不怒反喜。他並不需要那種恃才傲物的傢伙跟隨。他跟秦鋒不同，因為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奴才，大奴才只需要小奴才跟從，跟太狂太傲的傢伙走在一起，這很容易讓別人懷疑究竟誰是誰的奴才。
他馬行空對於敵人是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可對於手下，卻能像流水般溫柔。知人善用，用人不疑這是他的優點，當然這並不是說他有什麼王者之相，只不過他除了手邊幾個歪瓜裂棗的傢伙，實在是找不到什麼人用了。
「二啊，今天爺帶你去快活快活。你說咱們今兒去哪？」
劉二吃不準這馬爺是不是嘴上占他便宜，因為那這個二啊很容易聽成兒啊，可臉上還是一副謙卑的笑容，道，「一切全憑馬爺做主。」
馬行空「嗯」的一聲，正躊躇間，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猛的往他懷裡一擠。馬行空雖然身材高大，也學過幾天工夫，可這人來勢太快，竟給他撞得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撞到在地。他好容易穩住身形，定睛一看，見是個灰頭土臉，渾身髒兮兮的力巴，肩上還抗這一包東西。勃然大怒道，「好你個不開眼的東西。」話音未必，衝上前去就給了對方一腳，那人吃不住他腳上的力道，被一腳踢倒在地。
馬行空一臉嫌惡的樣子，身後的兩個手下上前幫他拍打掉身上的土灰，劉二卻是衝上前狠狠的踹了幾腳，踢得力巴連連討饒。
從這點來看，這個劉二確實機靈過人。馬行空也是十分滿意，等那劉二狠踢了幾腳，馬行空這才制止他，裝模作樣道，」劉二住手，罷了，本大爺不屑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是是是。」劉二一路哈著腰，領著馬行空一夥兒人朝東面去了。幾人走後，兩三個好心的群眾連忙把倒地的力巴扶了起來，那力巴連連道謝，朝著馬行空過去的方向瞄了一眼，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右掌一緊，放佛捏著個什麼東西，肩頭上抗了包裹也不要了，轉瞬往人群中一轉，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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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
秦鋒於瞎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閑篇。馬二和憨子被他支出去買雞蛋了，事情預先埋伏了三天，今兒總算是到了收尾的時候。
「瞎子，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沒有？」
瞎子回答道，「找著了，您別說，他奶奶這毛利縣還真沒人敢來告他，害的老子騎馬跑到別的縣才找到這麼一位！」
秦鋒冷冷道，「找到就好，等趙老大把東西拿回來，咱們立刻就去辦他。他奶奶的，等了這麼久，這次說什麼也不得讓他好過了去。」
兩人聊了不久，一個力巴打扮的土臉漢子匆匆趕緊大堂，兩人一見都笑了，秦鋒道，「趙老大，事情辦了如何了？」
土臉漢子正是趙老大，他摸了把臉，笑道，「成啦，這可是咱的老本行了，小菜一碟。」說著，他把右手攤開，掌心卻是擺放了一快古色古香的玉佩。上面龍飛鳳舞地勾勒出兩隻猛虎，玉佩色澤溫雅，質感柔潤，形質高貴。
秦鋒雙眼一亮，伸手接過一看，就以他的眼光來看，也知道是快好玉，如油似脂，潔白細膩。雖說叫不出名字，可以他當山賊的眼光來看，這玉估計價值不菲。
瞎子問道，「這是馬行空身上帶著的么？」
趙家三兄弟以前都是偷兒，也是跟這大當家的老人了，一聽瞎子質疑自己的專業，當即不瞞道，「瞎大哥，你這話說的，我騙你能圖的什麼？」
瞎子連忙賠笑道，「莫怪莫怪，大哥我心直口快，兄弟莫怪。」
秦鋒雙眼一眯，猛的一拍桌子，叫囂道，「他奶奶的，瞎子你讓大伙兒都準備好！咱們今晚就行動。」
趙老大忙道，「二當家的，您說吧，咱們怎麼弄？」
「那還用說么？」瞎子截道，「二當家說的，屈打成招弄不成，就給他來個栽贓嫁禍，反正官字兩個口，說來說去，都還不是由著二當家胡說。」
秦鋒陰笑道，「趙老大，麻煩你去一趟劉府，就說本老爺接到一樁案子，跟他們馬管事有關，想請他過來一趟協助調查。」
瞎子一聽，愣道，」請什麼？直接抓回來不就得了？」他們跟秦鋒接觸久了，經常聽見二當家嘴裡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單詞，大數都知道意思，也就見怪不怪了。
趙老大也是遲疑了片刻，心說不是抓么？怎麼成請了？
秦鋒瞄過兩人，知道都是這幫兄弟都是直脾氣，當然還個原因就是這個時代的人們，形式意識比較嚴重。換句直白點的話來說，就是重視過程，卻不重視結果。這點隋煬帝楊廣做得最為突出，這傢伙太好面子，總過自己是大國國主，喜好各地君王前來參拜，然後炫耀國威，賞金賞銀，就為了換來一句天朝威武，卻不知足足當了無數次冤大頭。
而秦鋒不同，他這傢伙受了後世諸多印象，當然不注重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他越是想對付你，表面上就越是讓你察覺不出。
知道兩人不明白，便笑著解釋道，「這有什麼關係，請來抓來不都是來么？只要結果相同，其餘管他娘的。再者說了，你們直徑去抓，反倒會引起他馬行空的警惕，惹來一切不必要的麻煩。咱們要速戰速決，其餘的統統不要，這便叫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
兩人一齊點頭，都嘆道，「還是二當家有文化啊！」說完，便匆匆趕了出去。
兩人走後不久，馬二和憨子拖著七八輛馬車回來了，馬車裡沒有別的，全是雞蛋，匆匆一瞄，估計差不多能有幾萬隻。
馬二一下馬車就跟秦鋒抱怨道，「二當家的，這下好了，整個縣城的雞蛋全給咱們買回來了，這是最後一批了。不過說也奇怪，前兩天雞蛋才一文錢一個，今兒就漲成三文錢了，買多了人家還不樂意，害的咱們白白多花了幾十兩銀子。那些專靠賣蛋的蛋農可樂壞了，都誇您顧忌黎民百姓呢！不過那些買不著雞蛋的，一個勁罵您有毛病。」
秦鋒呵呵一笑，知道他倆是在抱怨，也不解釋。這些雞蛋現在用不上，可以後卻大有用處，吩咐他兩去把雞蛋放到倉庫去，然後等著他馬行空送上門來。他當然不是什麼以德報怨，以德服人的主兒。有仇不報那還是人么？
說起以德報怨，秦鋒倒是想起以前有個哥們，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挖走了，這哥們的報復手段就是，千方百計找到情敵QQ號，然後申請七八個小號加對方好友，整天準時準點的開號去偷人家農場菜地，弄得他情敵一個勁的罵外掛可恥。還給自己起了個新網名，叫做冤冤相報何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