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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江童意料的不錯,一殺了貝星合無心宗的人就開始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了。不過黃山也不是好惹的,「這麼說來,你們是要讓我們以命賠命了,是不是?」

「黃洞主這是瞎掰蠻扯,你們的人在我們認輸之後,還強行殺了我們的弟子,難道這事我們不應該找你們理論?」

「理論……呵呵,諸葛長老這是說笑話不成。道理我看是說不清的了,如果諸葛長老真要為你們的弟子出頭的話,那我們也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黃山怒極而笑,絲毫沒有膽怯。

「好!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各位,這黃山擺明就是不講道理,大伙兒怎麼看?」

沉默,所有人都一致的保持了沉默。和他們動手今天這裡必然會演變成血流成河的局面,誰也沒辦法敢說自己一定能離開這裡。離神宗是這件事情的挑起方,諸葛大長老瞧向了他,朝著離神宗的大長老說道:「洪大長老,你有什麼看法?」

「咳咳……三十六洞的人最近確實是過火了一些,屢次違反約定,若是不給予一些制裁,恐怕日後更加無法控制。」這是離神宗的洪大長老的看法。

「那麼千長老呢?」諸葛大長老瞧向了奇術宗的大長老,這奇術宗昔年和三十六洞的人也有些恩怨,他是先問對三十六洞最不滿的人,然後再問剩下來的天雪門。主要有三家同意了,天雪門就斷然會站隊站在他們這邊。

「居然兩位已經有了約定,那咱們就共同進退吧。」

「高長老應該沒意見了吧?」

「這個……」天雪門的高長老卻是顯得有些猶豫,說道:「我覺得如果真在這裡打起來的話,大家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沒必要如此大的反應吧?」

「高長老,難道你忘記了當初的約定?」諸葛長老有些不滿,天雪門的人居然想在一旁看熱鬧!

「呵呵,我自然是記得,但是我覺得此事事關重大,還是應該由門主來決定。」

其餘三家都皺起了眉頭,奇術宗的人和黃山他們的恩怨不大,倒是有些退縮之意。

不過就在此時,黃山卻是哈哈一笑,手一揮,前面的一塊大石頭當場飛了起來,然後黃山隨手拔出來隔離的一個人的劍,鏘的一聲將石頭給劈開成了兩半。這一招動作之快,功力之深,讓周圍的人都為之汗顏。

「黃山,你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已經練成了……三十六神劍?」

「剛才莫非是三十六神劍之中的劍氣縱橫?」

有些老傢伙喃喃自語起來。

「你們不是要打的嗎?那我黃山奉陪到底,是你們一起上,還是我一個個將你們剷除?」黃山猖狂的大笑道,但是現場中卻是沒一個人敢說他自大。

諸葛大長老和離神宗的大長老對望了一眼,兩人同時站起來。

「好,那我諸葛王就試試你黃山的三十六神劍是不是真的這麼神!」

然後和離神宗的洪長老一起站起來,朝著黃山飛撲過去。兩人一上來就使出來他們拿手的絕技,諸葛王使的是一套洪水掌,掌掌都如浪濤一樣。

洪長老使的是一套仿山拳,二人一個如浪濤之勢襲來,一個以山崩地裂一樣的劍法壓下。

但是黃山站在他們中心,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一拳頭朝著二人襲去。

「少看不起人,拿出你的三十六神劍來!」諸葛王氣得大吼道。

說話之間,三人已經交手了二十多招,但是黃山卻一直站在原地上,並沒有移動過腳步,而二人卻是使出來了數招威力巨大的絕技。

「滾回去!」突然黃山一聲大吼,一掌推出去,將二人打得倒飛向後,在地上拖出來了一條淺淡的鞋子印。

接著黃山又像是一頭猛虎一樣的衝過來,拳頭打出來了一陣強烈的勁風,二人也使出來招式抵擋,只是身體卻再一次倒退。而看黃山的模樣,已經動了真怒,似乎是要將他們格殺在地上。

「停手。」忽然間屋頂上站出來了一個人,一個長袍隨風而擺,聲若洪鐘的男人。他的突然插話讓在場的人都望了過去,但見男人雙手插在胸上,一頭長發比女孩子還要柔順。

他的聲音好像具備某種魔力一樣,讓在場中的人都瞬間停住了動作。黃山朝著他一望,然後呵呵而笑道:「張無情,原來是你呀,你也過來湊這一趟熱鬧嗎?」

張無情瞧了他一眼,算是和他打過招呼,然後身軀直接從兩層多高的屋頂上跳下,在半空中來了一個滑翔,「外面的人在世界大亂,各方的人都在虎視眈眈,你們這一群老傢伙,居然還在鬧窩裡反,當真是一個個都吃飽了撐著,難受是嗎?」

張無情的話還是很有用處的,當今世上有那麼十大高手,其中四大門派之中佔了六個,另外一個就是這個張無情、還有黃山。張無情聽說是很久遠之前的太極宗師張三丰的後人,至於是與不是,外界也不得而知。但是他卻是難得的一個世外高人。

在場的人除了黃山之外,其他的人和他對話,多少都欠缺一些資格。最重要的是,黃山的實力超出了四大門派的人的意料,他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顯然現在張無情是過來調停的,假若這個時候再有人站出來表示不同意,無論張無情往那邊幫忙,戰局都會呈現一邊倒的態勢。所以這些人不得不有些顧忌。

「大家都是一個國家的人,平時發生點兒內鬥還可以當作是練兵,如果太大規模的生死相向的話,會直接引起整個國家的慌亂的。真打起來咱們國家的實力起碼得要折上一大半,所以張某人今天在這裡懇請大家給我一個面子,這件事情就當是揭過去了成不成?」

雖然說張無情的身份地位比較高,但是現在大家都是在火頭上,就這樣子輕易的答應他,那臉皮上也就拉不下來了。所以一個個都在吱吱唔唔,沒個准信。張無情知道這件事情的關鍵還在黃山和諸葛王三人的身上,他先是朝著黃山微微一笑,道:「黃大洞主,今天這個事就大家下一口火氣,暫時算了行不?」

「那也得看人家肯不肯!」黃山說道:「事情又不是我挑起來的,他們要打我幹嘛要怕他們?若是就此退縮,那我黃山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嘿嘿,你說得也有道理。那麼諸葛大長老你的意思呢?剛才那一場比斗我也是在上面看著的,雖然說這位小兄弟下手是太重了一些兒,但是那也確實是無心之失,不是故意的。」

「可是比武之前已經說好了規矩……」

「規矩總是有漏洞的嗎?法律經過那麼多人的商量,都一樣有灰色地帶了,居然是規矩漏洞,那咱們就站著用道理來說話。不若讓這位小兄弟繼續和你們打下去,看看誰能夠贏。」張無情說道。

「張高人,我知道你武藝高強,可是我們四大門派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管吧。你插手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

「那你想怎麼樣?繼續和黃山打下去?怕是你們當中得死上一大半的人,也未必能夠留得下來人家黃山呀。」

「諸葛長老,不若這事就算了吧,賣他張無情一個人情。我後面還有壓軸人物在,那小子剛才損耗了那麼多真氣,最後這一場,他基本上是必死無疑了,所以諸葛長老你也無需擔心。」洪大長老給他傳音道。

諸葛王想了想,覺得此事也確實是如此,繼續打下去也有些不理智,於是便點了點頭,坐了回去。

張無情自然知道他們的心思,他對於江童卻是蠻喜歡的,他和死老頭子有些交情,如果江童就此死在這裡,那確實是天朝國的一個大損失,也是武學歷史上的一個大損失。他是一個創造了奇迹的人,也許他將來還可以繼續再創造奇迹。

「江小兄弟,再打下去你不會有事情吧?」張無情說道。

「再打下去,也不過是如此。居然他們要打,那我就奉陪到底就是了。」江童剛才也在擔心著兩方如果產生混戰,後果到底會是如何,現在卻是不用擔心了。

離神宗的人在偷笑,江童能打得過貝星合他們不假,但是並不代表他以現在的狀態,還能夠打得贏他們心目中神一樣存在的夜雨。須知道上一次的比賽,夜雨已經是四大門派年輕一代公認的第一高手了。況且他在前三次戰鬥之中,身上什麼底牌都被夜雨看見過了,以他此刻的狀態對夜雨根本就構不成多大的威脅。

很快,夜雨就從人群中跳了出來,他一身普通的打扮,穿著也不顯得有多華貴,人也算不得是多帥,甚至比起江童還要稍微差一些兒,不過他身上的那股自信和微笑,卻是分外的吸引人。

手上抓著一根碧綠色的玉簫,簫柄上串著一小撮黃繩,輕輕的往身前一擺,朝著江童做了一個請勢:「請。」

江童就考了,這傢伙都二十八歲過那邊了,至少他給江童的感覺就不會年輕。現在還在故作姿態,真想他奶奶的暴揍他一頓。

「請什麼請呀,一會兒打死了你可別怪我。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虛偽君子的了。」

夜雨也不生氣,對江童的話置若罔聞,顯示出來了他過人的氣度。果然年紀輕輕能夠取得如此成就,都不是簡單的貨色。江童沒有動手,他知道以對方對武學的領悟,在剛才的對陣之中,肯定早就看出來了自己招式中的破綻,此刻若是他先動手的話,就等於是將自己的破綻賣給夜雨了。他要等夜雨先動手,以靜制動。

兩人在原地上站了約莫有三分鐘,夜雨呵呵一笑,「看來想指望你先賣出去破綻給我,那是不可能的了。那好吧……」夜雨將玉簫朝天一指,身軀伸得筆直,然後玉簫在天空中折射出來了一束光芒,照向江童的眼睛。

江童下意識的用手往眼前一遮擋,就在此刻夜雨身軀化成了一條狂風,朝著江童襲了過去。

「好快!」這是江童的第一意識,接著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風暴卷向了自己,風暴中心處,夜雨玉簫一揮,那本來豎向攻擊向江童的風暴,猛的如萬馬奔騰一樣,從豎向變成了橫向。

江童在地上扎了一個馬步,然後藉助他的攻擊力量一邊後退,一邊卸力,連續退後了七八步之多,對方的力量才完全卸去,但是同一時刻,夜雨已經出現在了江童的頭頂,一玉簫朝著江童的頂門插下去。

「你他嗎的當老子是死的呀!」江童怒罵了一句,同時雙手向上,掏出來了一把短劍,和他的玉簫交戰起來。

對方的攻擊就如同那九天瀑布衝擊而下一樣,又是迅猛,又是磅礴,剎那間看上去江童的情況就非常之不妙了。最後毫無意外的,江童以手臂硬抗了他一腳,對方輕飄飄的彈開,而江童卻是連續退後了三四步,身軀在武台上打了一個趔趄。

「呵呵,夜師侄如今的修為是越來越精深了呀,這一手玉簫使得當真是瀟洒脫俗。」隔離的諸葛王在不斷的讚歎著。

「以此情況來看,這江童最多能夠擋得住兩百招,兩百招之後,就勝負立分了。」洪長老也給他們的戰鬥下了一個定論,只要能殺死江童,他們這一口惡氣就能夠發泄出來了。

「江兄弟,貌似你的劍法不怎麼樣呀,這手劍法可不是你真正擅長的功夫。」

「你不也是一樣,想自賣自誇就早說,你的玉簫如果能夠使得渾然天成,無懈可擊,那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刀下亡魂了。想秀你的簫聲就早說。」江童說道。

「那好,居然江兄弟願意與為兄品嘗一曲,那我就成全你。」說完夜雨就將玉簫放在了嘴裡,輕輕的吹奏起來。

玉簫起音清雅,輕輕的淡淡的緩緩的,非常悅耳,咋一同去,就跟在開演奏會一樣。可是他藏在聲音裡面的那一絲絲的殺氣,卻跟真實的刀劍一樣,襲擊向江童的身體。他將自己的真氣融入了玉簫當中,每一波的聲音都暗藏殺機,而且還是殺人於無形的哪一種。

江童如同在暴風雨中起舞一樣,不停的閃避著他的簫聲攻擊。有時候他將短劍一揮,短劍都還能夠鏗鏘作響,如同金鐵交鳴一樣。

「嗎的,這傢伙的曲子每一曲都是的音符都沒法子找尋,這樣下去他幾首曲子吹完,老子還不得累死?」江童在心裡想著,現在只能夠主動出擊,想法子靠近他的身軀了。

又是連續閃避出去了十幾招,江童抓住了一個空隙,掏出來了一把梅花釘,朝著夜雨打了過去。

夜雨雙眼一直瞧著他的梅花釘到來,控制著音波朝著那些梅花釘那裡席捲了過去,梅花釘還沒有來到夜雨面前,已經被他的音波給阻攔住了,一枚枚都像是被無形的氣牆擋住了一樣,最後隨著夜雨尾指在玉簫上一彈,那些梅花釘全都飛向了一邊。

不過與此同時,江童也是將距離和他拉近到了只剩下五六米遠了,他長劍一劃,一道劍氣穿透了夜雨的音波防護罩,直接朝著他的眉心襲去。

「叮!」

夜雨兩指在前方一揮,一股奇異的力量從他手上發出,然後將那道劍氣給打到了一邊上。

「北獅撲兔連彈!」江童知道不能夠再等下去了,發動了自己的一記絕學。

夜雨眼神中閃起一縷輕屑的笑容,右手還在吹簫,左手卻是連續變換了好幾個手印,他的每一個手印變換,都會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漣漪一樣的散出,江童連續踹出去了十幾腳,夜雨就連續變了十幾個手印。最後轟然一聲,將江童整個人彈飛了回去。

「這傢伙……果然難纏。」江童在心裡想著,那一波波的簫聲已經又來到了。江童再次撲上去,一邊抵抗著簫聲,一邊在心裡念叨起了催眠的異能,這個異能可以影響的心神,至少不會讓他吹得這麼順利。

果然夜雨的簫聲頓住了一下,吹動起來也顯得艱難了許多。

「仙人山,折花手!」江童虛近到了他的身前,一手朝著他的玉簫奪過去。夜雨手上也有幾種絕技,他彈指間使出來了一套犀利的指法,射出一束束的內勁打向江童。

「大漠龍翻江!」江童早就想好了后招,當身軀靠近他只有一米多的時候,突然變招使出來了大漠龍翻江!

「瀟瀟夜雨凄泣!」夜雨收起了玉簫,連續在半空中劃出來了數十下,一時間玉簫演變出來了一幕幕碧綠色的光點,如同那春天的細雨一樣密集。

「哦!」江童感覺到那些光點好像是有了靈性一樣,每一點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如同是針刺進去自己的身體之內一樣。

但是這些都是片刻間發生的事情,江童捲起來的龍捲風也同樣的打在了夜雨的身上。夜雨嘭嘭嘭的連退了幾步,一口血就吐了出來。而江童的身軀也在他最後的玉簫一掃之下,拋飛了出去。

現場中被狂風與光點隔絕了視線,很多人都看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等到江童和夜雨同時分開的時候,就看到了江童也躺在了地上,無力的在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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