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的條件里沒說不可以這樣

第226章 你的條件里沒說不可以這樣

「身子稍微彎下一點,向前傾一點,洗一下眼睛。」

狄耀司依舊像是一個乖孩子一樣,洗眼睛,只是他低著頭,頭髮上的泡沫太多,又全都滑下來,臉上的泡沫更多了。

「算了,你還是站好吧,我幫你洗,你這樣洗下去,泡沫全都弄到眼睛里去了。」

狄耀司閉著眼睛,直起身子,等著何曉曉給他洗,從未有過的聽話,緊閉著眼睛的樣子也非常的無害善良。

何曉曉拿毛巾,浸水,在擰乾,擦他的眼睛。

「你扎馬尾一定很好看。」狄耀司突然冒出這句話,「可是我沒有看到。」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失望。

何曉曉的身子再次僵硬了,他到底是知道她去找恆遠了,還是不知道?

聽他的話,一點也聽不出來。

「怎麼了?」狄耀司感覺何曉曉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問道。

「沒事,我洗一下毛巾。」

何曉曉恢復手上的動作,不管他知道還是不知道,反正現在他沒有說,那麼她就當作他不知道好了。

「這是你第一次給人洗頭髮嗎?」狄耀司問。

「不是。」何曉曉回答的非常乾脆。

「哦。」狄耀司沒有在往下問,不過臉上的表情明顯的非常複雜,像是隱忍著不悅,又像是失望。

像是一個小孩拿著一塊奶糖對著小夥伴沾沾自喜,然後小夥伴隨手拿出了一塊巧克力吃了起來,小孩看著自己手中的奶糖。

現在狄耀司臉上的表情就是那樣。

「以前我給弟弟深深洗過。」何曉曉停頓了一下,「嗯,還給圖圖洗過澡,他身上都是毛,應該算是洗頭髮吧。」

「你那我跟狗比?」

「……」

他怎麼不聽前一句話,她還說過給弟弟深深洗過呢,怎麼是那他跟狗比了呢?

他就不能往好處一點想一想,她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或者說她在對他解釋。

「不許那我跟別人比。」

「……」

這麼一會,狗又上升成了別人,這人的思維方式還真是奇怪啊。

「聽到沒有?!」沒有得到何曉曉的回答,狄耀司逼問。

「是你自己拿自己跟狗比的,我沒有。」何曉曉小聲嘟囔,他這是惡人先告狀。

「你說什麼?在說一遍。」

「沒說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在說一遍。」狄耀司較真,不放過何曉曉。

「我說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何曉曉把知道了重複了三遍。

「繁衍,剛才說的明明不是這句。」

「那你知道剛才說的是什麼還問我。」「我知道了,就不能問了嗎?」

「……」

何曉曉無語,他都知道了,還問一遍幹什麼,這不明擺著逼她敷衍他嗎?既然她不願意說,他一直追問,她當然會隨便說一句話來敷衍他啊。

「在想什麼?」

很久沒有聽到何曉曉說道,狄耀司問道。

「沒想什麼。」

她只是在專心地給他洗眼睛而已。

「不許想別的男人。」狄耀司霸道開口,有一股孩子氣,「想誰都不行,我現在在你面前,你只能想我。」

「你的意思是你不再我面前的時候,我就可以想別人了?」何曉曉挑眉,鑽狄耀司話里的空子。

「不許,不許,我不再你面前的時候你也必須只能想我。」

「那怎麼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總是想著一個人,除去那個人誰都不想呢?」她雖然不是一個深情之人,對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會放在心上,但是她也更不是一個寡情之人,不可能只想著一個人,她要想弟弟深深,會想西爵,回想去世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會想唯一的朋友真真……

「怎麼不可能?」

「難道你能只想著一個人?」

「我能。」狄耀司斬釘截鐵地說,「曉曉,我只想著你,誰都不想,見到你的時候見不到你的時候,我都只想你。」

「……」

她還沒反映過來,狄耀司把她的身子壓在洗手台邊,又吻了起來。

只要她站在他的面前,他根本就不可能想起別人。

他只要認定了一個人,就會是一輩子。

他只有一顆心,只能給一個人,只能給一次,心給出去,那個人若是不要,他也收不回來了,只能讓那顆心在空氣中慢慢的腐爛,或者她可以選擇把他的心高高的拋棄,仍在地上,摔成碎片。

在他把心放到她身上的時候,就給了她隨時隨地,用任何方式傷害他的權利。

「……唔唔……不要……」

何曉曉掙扎,狄耀司卻吻得更緊了,好把她抱到了洗手台上。

「我想你。」他低喃,吻她的脖子。

「你放開我,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條件了嗎?」何曉曉推搡狄耀司,根本就推不開。

「你的條件里沒說不可以這樣,曉曉,我想你,想吻你,瘋狂地想要吻你。」狄耀司輕咬她的鎖骨,「想蒙住你的眼睛,讓你只能看到我一個人;想捂住你的耳朵,讓你只能聽到我一個人;想瘋狂地佔有你,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狄耀司,你瘋了!」

「是!我瘋了,我因為你瘋狂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去嫉妒,去在意,在我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為你瘋狂了,你知道嗎?」

「……嗚嗚……條件……你不可以……我是西爵的……」

「你怎麼可能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不知道我有多難過,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的身體……我剛剛流產……你放開我……」他幾乎不留給她說話的空隙,似乎一點都不想聽到她說話。

「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狄耀司低吼著,深吻著,動作卻並不是非常粗魯。

「啊,救命……嗯……不……西……」她要說的話被狄耀司吞進口中。

「不要叫他的名字,不要叫,不要叫……」低沉的聲音,像是在低吼,又像是在祈求。

「我不想弄壞你,我一點都不想。」

「……」

「很疼,真的很疼很疼。」他指著自己的胸口,身子緊繃著。

何曉曉被他吻得七葷八素,身子都是軟綿綿的,呼吸上氣不接下氣,連說話都沒有力氣,難道她又要被狄耀司在這裡強迫了嗎?

吻著她的身突然軟了下來,在她身上肆意遊走的灼熱的大手也停了下來,狄耀司把頭埋在何曉曉的脖頸地,發出好像是困獸一樣的嗚咽聲,身子都在顫抖。

何曉曉衣衫凌亂,上身的衣服都被狄耀司撕扯壞了,脫落到了胸口下面,露出裡面黑色的胸衣,飽滿柔軟的凸起。

她的後背抵在身後冰冷的鏡子上,雙手還保持這推拒的姿勢,放在狄耀司的肩膀上。

她仰起頭,無聲地哭泣,晶瑩的水珠從她的眼角流出,劃過眼角小小的紅褐色的小痣。

書上說,眼角旁邊的痣叫做滴淚痣,滴淚痣是惡魔的詛咒,臉上有這樣的痣的人會為愛人淚盡而死。以前,她認為溫競航是她的愛人,狄耀司是詛咒了他們的惡魔。

可是現在呢?

半年來,她所有的淚都是因為狄耀司,這個她曾經恨之入骨的惡魔,現在她愛卻又不敢愛的男人,此時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

她能感覺到他脖頸處灼燒的感覺,每一滴都灼燒著她的皮膚,刺痛著她的心。

狄耀司的身子微微地顫抖著,發出困獸一般的聲音,臉緊緊地埋在何曉曉發間。

抓著他的肩膀的雙手緩緩地變成了擁抱的姿勢,何曉曉低下頭,在狄耀司的發上印上一吻,他的愛,她看到了。

可是能怎麼辦?

連上帝都不能向她保證,愛就可以在一起。

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相愛太難,仇恨又太痛。

她現在的身份還是西爵的女朋友……

誰能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麼辦?

哪一條路才是出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狄耀司終於抬起頭來,轉身就要走,何曉曉本能地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狄耀司看著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沒有抬起頭來。

「你頭上還有很多泡沫,沒有洗乾淨。」她放開狄耀司的手,飛快地解釋。

狄耀司轉身又走,她以為他是生氣了,要回房間,沒想到狄耀司竟然坐到原來的那個凳子上,安靜地等著她給她繼續洗頭髮。

洗完之後,她有給他吹乾,中間狄耀司一句話都沒說,非常的安靜。

「洗好了,你先進去吧。」她對狄耀司說。

狄耀司沒有動,眼睛盯著她。

「我身上全都濕了,我洗一下在出去。」何曉曉解釋完,狄耀司才起身,進了屋子。

何曉曉這次沒有磨磨蹭蹭,洗的很快,十幾分鐘就洗完了,她在浴室里把頭髮吹乾,卻在鏡子前站了快二十分鐘才出去。

出去之後,她發現自己多慮了,狄耀司已經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她暗自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走向門口。

「你去哪裡?」床上看著像是睡著的人說話了。

「我關門,關門。」何曉曉裝模做樣地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又關上,才走回床邊,她心裡竟然會覺得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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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少的偷心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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