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斷崖生，聖甲殘
斷崖生死衍忠義，豪情萬丈厲雙雄！
東方凡、張燦之，這兩名因劍結緣的好友同赴斷崖，但東方凡自然是有絕對的信心才會讓自己的朋友一同冒險：就在兩人跳下斷崖之後的半個小時，兩人身上的墜落感瞬間消失，且站在一扇黃金門之前，門上的金光照亮了這十分狹窄的門前空間——
「哈哈哈！劫后逢生！東方兄一眼看出其中端倪，真乃神人！」張燦之稱讚道。
【什麼神人不神人的，我只是認為他的話不會無的放矢，而且，就像你感應得到天劍，我剛剛在斷崖之上也感覺到斷崖之下有種莫名的召喚感，雖然這感覺很微弱，卻也很真實，我相信這斷崖並非是為了阻止闖入者到達對岸，而是要讓人忽視了寶物可能藏在斷崖之下的這種可能性……再加上地下王城之外的那兩道關卡，算上五方星象也就三道關卡，但是這些關卡都沒有陷阱，所以，我相信當初界仙設置這些障礙時都是以不損害生命為出發點，那樣的話，綜合這些線索來看，我才敢把我這條小命拿出來賭，哈！】東方凡笑道，就在此時，黃金之門向兩側緩緩開啟了……
「轟~~~~~」
「幸運的後輩們……恭喜你們來到地下王城——天孤城……」
門之內傳出一道亘古的仙聲，只是聽聞便令人由心底里肅然起敬，若換做其他人，此時早已經虔誠而跪。
「當你們到達這裡時，便說明你們的天資、修為以及運勢皆為上上之選，進入這扇玄黃之門，內中皆是寶中逸品，但每人只能挑選其一，貪心者將得懲罰，其中有兩件物品需要慎重選擇：一者是天孤城中央地帶的混沌聖甲，此甲非『入道者』不可擁有，且聖甲已殘缺；另一者則是天孤城極北天孤殿之中的『界限天書』，此書是界仙一脈之傳承，得其中傳承可跨越諸世萬界，但若不適合者取之，將被書中傳承之力廢去全身功力，且終生皆無法再修道，千萬慎重……」
那道仙聲消散之後，東方凡兩人才回過神來，兩人沒有交流，而是徑直踏入玄黃之門……
地下天孤，萬載簌寂；今朝來客，重現天光。
這地下王城的範圍幾乎有華夏城的兩倍之大，而且內中建築也與華夏城有數分神似，東方凡兩人直奔天孤城中央，因四周都是瑩綠礦石，倒也不愁沒有光線照路。
「這……便是混沌聖甲嗎……」
張燦之站在城中央，仰首一望，雙眼頓時陷入聖甲之中的歲月氣息，竟是隱約看到了聖甲的歷代主人身著此甲奮戰殺敵的一幕幕！
一旁的東方凡雖然也看到了這些，卻並沒有陷入其中：眼前的混沌聖甲足有二十米大小，若說想穿上此甲，只怕唯有那天劍神墓之中的守墓者可以做到，而且聖甲之上到處都有缺漏，刀口、劍痕、箭洞、槍擊……那上面幾乎有所有兵器留下的痕迹，每一道痕迹都蘊含著一招極強的曠古武式，很難想像身著此甲的前幾任神人究竟經歷了怎樣的人生。
【這些刀痕……】東方凡注意到聖甲之上有數道十分深刻的刀痕，這些刀痕都列在致命之處，而且每一道痕迹的深度、長度乃至於寬度都一模一樣！
漸漸地，東方凡被那些醒目的刀痕所吸引，他知道這些刀痕是出自同一人，而且這是一套極為高深的刀法，遠不是聖甲之上的其他痕迹所能比擬的……
而後，東方凡眼中只存聖甲、刀痕，隨即又將聖甲忽略，最終連刀痕也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
【天孤十三斬……】東方凡喃喃自語道，隨即以手中離火劍為刀，演練開來。
天孤十三斬，對應著聖甲上的十三道刀痕的十三招刀法，東方凡雖未看到刀譜，卻已經能夠從那十三道刀痕中感受到一斬盡洪荒宇宙的懾魂氣魄，此套刀法想要施展開來並不困難，難就難在刀法中的孤獨之意可以抗拒刀法之外的一切，故而無所不斬！
斬風、斬日、斬月、斬星、斬神、斬魔、斬龍、斬妖、斬獸、斬地、斬天、斬情、斬魂，連貫的十三刀，每一刀看似相同，卻又蘊含著天差地別的刀中極境，也可拆招而用，刀中章法幾乎為零，若不是一股天孤刀意撐持這套刀法，只怕這便不是刀法，而是天道之法！
當東方凡將天孤十三斬融匯於心時，收劍而立，嘆道：【縱使這套天孤十三斬有驚天氣勢，我也沒辦法在短時間之內修鍊到巔峰境界，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先取回聖甲。】
這時候，張燦之也終於回神。
「太震撼了！這一副混沌聖甲前後經歷三任先輩，經歷的血戰不下萬場！每一場都稱得上震驚天地！縱使現今只是殘甲，但其中蘊含的無上戰魂卻是無價之寶！！」張燦之誇張地稱讚道。
【燦之兄，你可不要和我搶啊，我可等著把聖甲交給柳城主，否則，她是不打算認我這個女婿的。】東方凡玩笑道，雖然他並不認為柳如煙會對這樣一副殘甲感興趣。
「東方兄，瞧你說的！燦之只求到時候你能請我喝一杯喜酒，便足夠了！哈哈！」張燦之說罷，目光轉向城中北部的天孤殿——那裡藏著這地下王城之中的第二件至寶，若論價值，絕對在混沌聖甲之上！
【燦之兄對那界限天書有興趣？】
「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或許，那本天書會給我答案……」張燦之目光一定，最終踏步而出……
東方凡對此並不驚訝，或許，界限天書的天命將在今天找到延續。
【好了，接下來要考慮一下怎麼把這大傢伙帶走了……】東方凡上前，伸手觸碰混沌聖甲，接觸的瞬間，竟是彈出系統提示——
「是否奪取混沌聖甲？確認後進入奪取考驗，完成考驗后將獲得混沌聖甲。」
【為何這聖甲竟是也受異界智能的管轄……難道……】東方凡心中有了一個大膽而不切實際的猜測，但只是想是無法得到答案的，他打算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找東方逆談一談。
【確定奪取！】
「奪取考驗展開……3、2、1，進入！」
倒計時結束，東方凡自身被吸入了聖甲之中的另空間……
東方凡重新恢復視野，此時的視線之中驚現魔族相傳的十二聖甲！
【這裡是……】就在東方凡疑惑之際，十二聖甲之中的混沌聖甲竟是湧入東方凡體內，最終穿著在其身上，其他的十一聖甲追逐而來，這時候，考驗的內容顯示出來——
「請玩家戰勝十一聖甲。」
不等東方凡反映，十一聖甲之中的夜影甲飛出，卻見一道身影從具顯，一身驚悚的魔氣纏繞不去，雖是赤手空拳，東方凡也知道：若是被打中一下，這考驗基本上就結束了！
【天孤十三斬·天孤斬魔——！！】
身著混沌聖甲、手持離火劍、招上衍天孤，縱是如此，東方凡依舊倍感壓力，手中刀招與對方拳腳交接的瞬間，都是處於下風，往往己方刀勢已散，對方魔氛卻更強！
數個錯身，東方凡發現無論自己消耗多少氣血，混沌聖甲都會第一時間為其補充至滿血狀態，雖然他現在看到的混沌聖甲的屬性只有「？？？」，但他相信聖甲的完整屬性絕對稱得上逆天！
沒有了顧慮，東方凡刀勢越加勇猛，因為沒有時限，他便乾脆以防禦為主，在弄清楚了對方的招式路數，再加以反擊，時間便這樣一分一秒地流逝而去……
……
天孤殿中，張燦之也陷入了考驗空間之中，但是，他只陷入了半個小時便回神了——
宏偉的天孤殿，高台之上的王座邊上，一道落寞的身影將界限天書放回王座，其臉上的表情卻是有幾分愁苦……
「我果然是小看了界仙的傳承……這一場考研的結果莫要說探得仙之本源……便是我這一身的劍道修為也付之東流……這是天意嗎？」張燦之喃喃自語道，臉上的慘笑逐漸化為坦然，釋懷之後的他走下高台、踏出殿堂，一雙凡眼眺望這一片地下王城的奇景……
他放棄了嗎？
不，張燦之的心中沒有「放棄」這兩個字，雖然失去了一身修為，但他不會就此放棄，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將重修劍道，縱是一生無為，他也絕對不會以此為借口來放縱自己——如果放縱了，那便是真正的向天低頭！
張燦之走向天孤城中央，他卻不知道：就在他離開天孤城的同一時間，王座之上的界限天書消失了……
而此時的東方凡卻在考驗的世界中陷入了刀中的忘我之境，天孤十三斬已經從融會貫通達至爐火純青，而原本不利的戰局也開始一百八十度地扭轉，東方凡還發現：天孤十三斬對十一聖甲竟有克制的效果！
【能行！這樣下去絕對沒問題！】東方凡對自己的信心越來越大，一連戰勝九大聖甲，而剩下的兩副竟是同時上前，一左一右圍攻而來……
……
龍淵，序手持不凡之劍，指天怒喝——
「該死的老天！每一章結束的末尾都讓我出來救場！你是想鬧哪樣！一定要這麼做，你才會開心嗎！！」
無人回應，但天際風雲輕撫，竟是浮現雲狀的一段話：「怪我咯」。
「有種的下來跟我打上一場！老子讓你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序怒言再生，不凡之劍朝天空劈斬數招，衝散天際的風雲。
而此時，一陣狂風席捲而過，再一定睛，天空之雲赫然留下——
「打不著打不著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