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死神的微笑!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死神的微笑!

泡在地下河的水中?

我心臟狂跳的道:「那不是淹死了?」

「沒有,鐵籠我們用鎖鏈拴住,在城主府範圍內的地下河末端,籠子下方立根柱子,架著鐵籠沒讓它沉入水底。因此三個人脖子以上的部分露在水面。」千面解釋的道:「但在岸上這個角度。是看不見他們的。這在罪惡之都叫水刑,被急湍的激流沖盪,最多能撐六個小時。現在連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沒到,不可能有事的。」

放的那麼僻,他不說,我們難以想到。

「如果有事,你們就慘了。」我讓二壯扛起千面,蔣天賜扛着撫琴女,指引我們前往放籠子的地方。

我們走到了地下河畔,順流往下走,直到城主府的邊緣停住。

撫琴女朝下方挪動下巴,「就在橫著凹進去的位置,你們可以吊下去一個人觀察。」

「我來吧。」摘星手在身上掏出一條堅實的繩子,「凌宇侄兒,握住。摘叔的命交給你了。」

我握住繩尾,摘星手將繩頭系在腳腕。他的身子漸漸爬下岸,下沉約有兩米深的時候,他扯喉嚨喊道:「你家裴老大和凌Q還有個老頭都在籠子裏,凌Q臉上沒有血色,她傷的比較重,只怕再不救上來就保不住性命了。」

我心頭一驚,道:「摘叔,怎麼才能把籠子提上來?」

「大量的繩索,把誅邪之劍里閑着的人全叫過來。我把鎖破壞,你們一塊拉。」摘星手提議道:「我先爬到籠子上方等待,你把繩子鬆開吧。」

「好!」我鬆開了手,按下主控。示意操天策,赤一到藍五,三壯,浙三毛、狗,凌少京,凌星火等人分別拿長繩一塊叫了過來。誅邪之劍的人除了寧疏影、寧伯父、夜心、竹葉紅,近乎全部到場。

二十條繩子拋下了岸。

我們齊刷刷的握住繩尾,蔣天賜和二壯除外,他們得看守撫琴女和千面。

摘星手極有耐心的分別把繩子綁好,他喊道:「我數一二三,就用力拉!拉的時候別太急了,以免籠子側翻他們被淹死。」

「三!」

「二!」

「一!」

摘星手話音一停,我們抓住澄得綳直的繩子,往上拖動。人多力量大,我們稍微花費了點力氣,緩緩地把鐵籠拖上了岸邊六七米遠。摘星手站在鐵籠上方,他試探了半天,也沒能把鎖打開。

裴奚貞和凌Q,井老都被綁在鐵籠邊緣,已經昏迷了。

我朝千面問道:「鑰匙呢?」

「不小心掉到地下河裏沖沒了。」千面嘴角浮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一瞅就是心懷鬼胎的樣子。

難道他有後手?雖然他和撫琴女現在被綁得死死的,我直覺卻不對勁,警惕的道:「千面,你是不是還有陰謀詭計?」

「就不想驗證下這三人是真是假嗎?」千面完全沒有階下囚的覺悟,一轉方才的低姿態,倨傲的環視我們。

我眼皮一跳,把手探入籠子,分別探查了一番,三人的臉上沒有玄機,包括裴奚貞被移植過的腳,也有傷疤。凌Q的渾身新傷老傷加一塊得有一百道!井老的雙腿還有那時被衛龍砍過的傷痕,這次絕對是真的。

撫琴女輕笑了聲,她望了眼通道的方向,「兒子沒在,我就放心了。」

「還記得我給你們D.I.E發的郵件嗎?」千面笑意濃濃的道。

我腦海中閃現出那封郵件,拚命的檢索每一句話,忽然想到了一個細節,千面拿裴家人性命威脅裴奚貞,並說讓他體內植入炸彈!

我掃向裴奚貞赤條條的上身,胸前肋骨間真的有一道癒合的創傷,約有一指寬,外邊看像灼燒過一樣。

我急忙吼道:「所有人散」

「開」字沒說出來,千面微笑的道:「呵!不準動,一個也不準動,炸彈的範圍很大,方圓十米,要是有人敢動一步,我就引爆炸彈。就算憑摘星手的速度,也一定跑不出爆炸的範圍。以為抓住我就萬無一失了嗎?實在太天真了。」

誅邪之劍的成員果然沒人敢輕舉妄動了。

「千面,你究竟想怎樣?」我眸子涌火的注視着對方。

千面側頭看了眼身下的二壯,「把我放下來,我不是我愛人,討厭懸空的感覺。另外,那個放蠱的,你連根手指也不能動,我絕對有把握在你施用手段之前,把炸彈引爆。」

毒蠱之王想抬起的手重新放下。

「我也下來。」撫琴女跟着說,「順便把我們鬆了綁。」

「老蔣,二壯,放下來。但先別鬆綁。」我無奈的道,確實小看了千面,一秒就能改變局勢!不過我們也不傻,一旦鬆綁,主動權徹底的落入他掌心。

千面不悅的道:「竟敢忤逆我的意思?」

「誰知道控制炸彈的玩意在沒在你手裏,你是不是在虛張聲勢?」摘星手笑呵呵的道。

撫琴女欲擒故縱的道:「試試就知道咯。」

雖然我們心有懷疑,卻不敢冒這個險。畢竟不僅涉及到裴奚貞、凌Q、井老的性命,還近乎牽扯到整個誅邪之劍的安危。

蔣天賜凝重的道:「一般的小型炸彈,威力沒這麼大吧?」

「抱歉,我在凌Q和井老的身上也植入了。」千面示意我前往籠子前觀察,我走近摸索凌Q的身體,有一快疤痕與眾不同,和裴奚貞的一模一樣,井老則簡單的多,那枚代表炸彈的傷疤在腋下。

千面淡淡的笑道:「一枚炸彈是沒有威力,但三枚,這可不是1加2等於3的效果,你們覺得呢?」扔樂每巴。

「說吧,你想如何?」我沉住氣道:「如果你再想讓我們解開束縛,不如一塊死了,有你們做陪葬。」

「問我如何?」千面沒再要求解綁,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毒蠱之王身上,撫琴女則是監視別的人。

不得不說,這兩口子算計的很到位,我們誅邪之劍大部分人來河畔拉籠子,拖完時還未散開,此刻扎堆於一塊,有坐的有站的。後方六米就是地下暗河,跳下去雖然有可能躲過爆炸,但被水沖走也是有死無生!何況那樣的話,裴奚貞、凌Q、井老三人也得死無全屍。

受制於千面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千面沉默了兩分鐘,他憤怒的道:「我歷史七年,把天南市的D組織經營到頂尖的水平!我的心愿,甚至已經能看見到它實現的曙光了!卻被你們這群參差不齊的傢伙一朝覆滅!知道嗎?我為什麼在井老的體內植入炸彈?因為,我想把他送到D.I.E,毀掉你這個處處與我作對的部門!」他表情猙獰的道:「你們又知道我為什麼在Queen的體內放入炸彈嗎?因為,我想在偷天計劃成功時,趁著士氣足夠,把她送入D的總組織,把所有地位高的人,炸死!接着一舉攻克總組織,那時,我就是罪犯們的帝王!呵呵,沒想到,沒想到!卻被你們扼殺於成功之前!」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不勝正。」匡老爺子正義言辭道。

「說的好!」千面鄙夷的道:「那現在的情形,你是在抽自己的老臉嗎?沒有絕對的正與邪,若我勢力足夠大,大的一定程度,若我能碾壓一切,睥睨眾生,我說正,就是正,我說邪,就是邪!」

「知道你為何失敗了嗎?」毒蠱之王冷哼的道:「並非你的實力不夠,而是裝不下你的野心,大勢所趨,所以你被野心撐死了。如果你野心小一點,沒有所謂的偷天計劃,不威脅裴奚貞叛變,我們誅邪之劍也組建不起來,你還是那個天南市地下的皇帝,愛炸總組織就去炸,狗咬狗一嘴毛,與我們無關。然而事實卻相反,誅邪之劍,此劍,誅的就是邪!」

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裴奚貞竟然恢復了意識,他咳嗽了下,「別……別聽千面胡說八道,控制我們仨體內炸彈的遙控裝置,在大嘴鷗的手上……大嘴鷗已經笑死了。」

什麼?千面還真的是在虛晃一槍!我們差點就中招了。

沒等我們有所動作的時候。

千面滿臉的平靜,他處驚不亂的道:「抱歉,這並不代表你們仨體內的炸彈不能爆炸,呵……我自己的體內有一顆炸彈,雖然那時候技術成熟,安的炸彈威力比較小,但是,能把你們引爆。所以別慶幸了。唉,大嘴鷗死的莫名其妙,愛笑的人運氣未必好,所以把你們的笑容收斂起來吧。」

一波三折,天平還是傾斜邪惡這方。

「你……」我攥住拳頭,這千面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正常人哪有主動往自己體內放這玩意的?

氣氛僵持不下,粘稠的彷彿堵住了我們的鼻孔,難以呼吸。

「現在,給我和愛人鬆綁。」千面語氣不容拒絕的道:「立刻,馬上!」

蔣天賜眼睛睜大,「撫琴女身上有沒有炸彈?」

「我怎麼可能給愛的人放這麼危險的玩意。」千面不屑的道:「我只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到時候不鬆開我們,那就玉石俱焚!」

蔣天賜一根筋上來了,無視掉對方的後半句,憨乎乎的笑道:「我可不相信你體內有炸彈。」

「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大塊頭,這就應了那句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千面挺動胸膛,他無所謂的道:「左側第三條肋骨和第四條之間,有塊凸起的部位,你來驗證下有沒有。」

蔣天賜扭頭望了眼我們,咧開嘴傻樂的走向了千面。

誅邪之劍成員的視線聚集在二人身上,不知為何,我心臟忽然一陣絞痛。

蔣天賜探手撫摸千面的胸膛,「誒?好像真有一塊炸彈哦。」

「所以我沒有玩空城計,識相點,彼此雙方都好。」千面見有人證實了他不是無的放矢,更加的有恃無恐。

就在此刻,蔣天賜的肌肉暴動,猛地攔腰抱住千面,強勁有力的大腿「呼哧、呼哧」的扯動,我們愣住了,千面愣住了,他反應過來時第一反應就是想觸動炸彈與我們拼個魚死網破!卻被蔣天賜死死地箍住了脖頸和四肢,即使觸發條件再簡單,對於措手不及的千面來說也異常艱難。

我捂住絞痛的心窩,驚呼道:「老蔣,趕快把他拋下河!」

「凌宇,裴兄,還有沒在這兒的寧老弟、慕夏,珍重,我不能再陪大家破案了,如果有來生,再聚!」蔣天賜沒有把千面甩下河,他擔心脫手那一刻千面就將有空隙觸發炸彈,因此他抱着對方一直衝到岸前,「我把凌Q救下了,卻沒辦法親手送到芷昔眼前。記得……代我向她說一聲對不起!」

我淚水湧現,吼道:「不!」

死神的微笑綻放,他縱身一跳,二人身形消失於眾人視線的那一刻!

「轟--!」

震耳欲聾的響聲衝擊着我們的耳膜,翻捲起的水浪混著爆碎的血水和屍塊激射,岸前最近的泥土硬石下方是空的,便炸碎滾入地下河。而屬於蔣天賜那隻刻有五個姓名掌紋的手掌連同了半截小臂,「吧嗒!」砸在了我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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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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