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節 家族長老會，出擊15

當然，具體的戰鬥經過，安格爾講得比較簡略。要不然，這麼多次戰爭，要講完，一天的時間都不夠

聽安格爾講完，華子良想了想，說：「安格爾，你的意思是說，每次你們遇到看似無法對抗的敵人時，總會有一股預料之外的支援力量加入，使第一根據地越來越強大，從第一根據地變成泰坦領，進而成為了泰坦國。是嗎？」

安格爾回想了一下，還真是這樣。從自由貴族，到賽洛，到圖坦卡蒙家族，直到兩個精靈和潛龍城，這些支援在加入之前，都是他沒有預計到的。

華子良停下來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團結和利用一切可以合作的力量，這一點，在的力量還很弱小的時候，完全是一個必須採用的策略。但領導權的問題一定要解決好。泰坦國新增了這麼多人，你有沒有考慮如何保持平民的領導地位？」

安格爾大喜，說：「華子良，你真了不起，這麼久沒來泰坦國，一下就把握住了關鍵之處。是的，我也在頭痛這個問題。雖然已經採取了一些措施，我總擔心做得不夠，一直想找你請教請教的。」

「是嗎？那你們都採取了哪些措施？」

安格爾把泰坦國採用的建立人民、國家長老會以及最近才開始做的通過影院宣傳教育等的一系列措施講了一遍，最後問：「華子良，你覺得還可以做些什麼呢？」

華子良笑道：「安格爾，你們已經做得很不錯了。即使是我，一下能想到的主要也就是這些。」

「嗯，其實這些事情，我都是從你以前告訴我的理論中找出來的。甚至公共影院的事，還是風葉鈴提醒，我才知道你早有過這個構思。說到底，我們做的這些，主要還是依靠了你的指導。」安格爾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成績得意忘形，很客觀的評價了華子良發揮的作用。

華子良搖搖頭，說：「我那也僅僅是說說而已。把不完善的構想變成現實，你們發揮的作用更大。」

自己的工作得到承認，安格爾和羅賓都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欣慰和喜悅。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安格爾問：「那麼，我們還有什麼可以繼續努力的。」

「嗯，制度和機構建設方面，還可以進一步加強正規化和規範化。泰坦國可以制定出明確的條文，通過魔法影視向國民宣傳，讓大家都了解這些內容。當然，普通人不需要熟練掌握，這個可以要求具體的執行者…」

華子良這次講的很細緻。其實能分析的如此細緻，也不完全是他自己的功勞。安格爾他們已經建立起了一個大致的框架，華子良只需要對照著，回憶一下地球上是怎麼做的，多少總能想到一些東西。

如果沒有安格爾他們建立起的這個體系做參照，讓華子良自己憑空設想，他也想不出這麼多東西來。

講到最後，華子良很坦然的說：「其實，我也只是在你們建立好的體系上，更加細緻的考慮了一下。這只是我一個人的看法，不一定都對。你們在具體工作中參考一下，具體怎麼做，還要結合實際來考慮。」

不用華子良提醒，他開始講的時候，安格爾就用上了五階影像魔法做記錄。聽華子良又提起這個問題，安格爾很慎重的點了點頭。

談過了制度和機構建設，華子良又說：「這些屬於一個國家軟實力的方面。除了軟實力，還有涉及到實實在在的物質生產的硬實力。」

說到這裡，華子良有些得意：「這段時間我在龍島，也沒有忘記幫平民做點事。看吧，我搜集了不少有關種植、製作還有冶鍊等方面的知識，可以大大增強泰坦國的硬實力。」

看到華子良拿出一堆捲軸，安格爾很誠懇的表示了感謝，然後說：「關於硬實力，魔法工業算不算。」

「魔法工業？」這個新名詞讓華子良有些迷惑了。

「是的。你留下的那些理論里，有提到工業生產能夠提供更加豐富的產品的內容。而瓦格拉他們的生產又離不開魔法陣，所以我合併出魔法工業的稱呼。」

「瓦格拉他們又是怎麼回事？瓦格拉不是大青岩基地的頭羊嗎？」華子良回憶了一下，想起瓦格拉到底是誰。

「是呀。那不是你讓我跟著青羊商隊去的帝都嗎？最後，羊鳴教也加入了泰坦國。魔法工業就是在他們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

安格爾又把自己在帝都的見聞，以及貧民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們發展的方向很不錯呀！說一千道一萬，決定一個政權合法性的，還是看它能不能讓更多的人過得更好。軟實力體現的是公平與激勵，硬實力才是根本，決定這個組織能生產出多少和什麼樣的產品。」沒想到最大的驚喜在這裡，華子良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

「說起來，這也是得到你的指點，我才做出的成績。」安格爾很實誠，表示最大的功勞還是華子良的。

「當時我可沒考慮那麼多，只是覺得羊鳴教被貴族逼得躲進樹林，更容易發展成平民者而已。你們做得更好，這才是真正把握住了時代發展的脈搏和方向。掌握了這種力量，平民的道路再艱難，前途也是光明的。」

「可是，最先發現和掌握這種力量的是科曼公爵呀！」華子良如此看重魔法工業，讓安格爾和羅賓都有些喜出望外。

但安格爾還是擔心的說：「實際上，直到現在，貧民窟的發展規模和水平，也是我們無法相比的。每年從貧民窟里轉移過來的人，還會帶來不少我們需要的製作技藝。更別說僅塔西佗城的貧民窟，早就有數百萬的規模，我們才不過剛剛突破十萬。比起來，還是貴族社會的優勢更大呀！」

華子良突然笑了，說：「恰恰相反，我認為這倒是貴族社會開始走下坡路的標誌。」

「貴族社會走下坡路的標誌？我怎麼看不出來？科曼憑著貧民窟，建立起了一個帝都頂級家族，做得難道還不夠好？」安格爾有些迷惑。

「一個頂級家族算什麼？這可是一種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當然，這個力量還只是初步萌發，真正要發揮出來，也需要很長時間。安格爾，我再給你看一些東西。」華子良說著，又拿出一些捲軸。

「這是什麼？」安格爾問。

「這是諾拉世界運行的一些基本規律。」華子良很鄭重的回答。沒錯，這些捲軸記錄的，就是華子良在龍島時，探索和研究的一些成果。包括了結論和研究的方法以及過程。

安格爾隨手那過一個捲軸打開細看。他拿到的正好是講重力加速度的。看了一陣子，安格爾有些不解的問：「知道了這個有什麼用呢？」

「重力加速度啊，當然大有用處。掌握了重力加速度，就可以計算克服它需要的力，從近地的方面來說能實現飛行，從更遠的角度來看，甚至可以計算出脫離諾拉引力飛向太空的速度和力。」

「那個，華子良，你說的我不是很懂。不過，就算不知道重力加速度，用飛行魔法和鬥氣化翼不是也能實現飛行嗎？」

華子良一時語塞，突然冒出一句話：「你能指望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有什麼用嗎？我們才剛剛認識到重力加速度的存在，並通過實驗把它確定下來。這大大拓展了智慧種族對諾拉的認識。至於有什麼用，那是以後才考慮的問題。」

安格爾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聲。他其實有些不服氣，感覺華子良是在強辭奪理，明明說不出什麼，非要用別的理由來證明自己的正確。

華子良還真沒強辭奪理。他只是有些忽略了諾拉和地球的差別，結果用錯了例子。如果不是舉了飛行的例子，或許，重力加速度的意義更容易讓安格爾理解吧。可事已至此，即使他又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但聽起來確實有點兒像強辭奪理。

龍靈仙原本抱著孩子在邊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這會兒見丈夫有些氣急敗壞，開口道：「安格爾，飛行魔獸也能飛呀！它們同樣不懂重力加速度，而且也絕對不會有去了解重力加速度的念頭。智慧種族與魔獸的區別，可就在於咱們會主動弄明白事情的原由，而不是僅僅能做到就覺得滿足。」

安格爾愣了一下，想了想，不由得點頭。

華子良也忍不住讚歎道：「還是靈仙說的好。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這才是真正做學問的態度嘛。安格爾，你領導的平民，其實也是一門學問呀。剛才那個態度可不對。」

安格爾和羅賓都老老實實的表示受教。走的時候，安格爾把華子良拿出來的捲軸都收了起來。華子良還提醒他：「安格爾，知識只有掌握在勞動者手裡，才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我給你的這些東西，是要你把它們傳授給更多的人，特別是用在魔法工業上。可不是做為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只限制在少數人的圈子裡。」

...